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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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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窗帘将秋意挡在窗外,屋内的暧昧气息得以打着卷游行,落在江澜眼里,晕出一汪春水,使这双眼睛散乱迷离,毫无焦点。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发着微光,仅能让人模糊看见床上那人滚动的喉结。

房间门轻声开合,有谁含着水贴在他唇上,舌尖抵着他下唇,慢慢给他渡水。

“还喝吗?”

温和的女声稍稍拉回他一点神智,江澜偏头避开这人给他擦汗的动作,往她身上贴,鼻梁抵着锁骨。

记忆回流,想起这两日的混乱,几乎想咬她一口。

蔚舟平日里有多冷静自持,到了床上就有多放肆恶劣。也不知道对他的脖子究竟有什么执念,正面进的时候,便掐着他压在枕头上,从后面咬他腺体时,依然要反手卡着他脖子。

偏偏她不过火,只用一种恰到好处的力度钳制他,叫他连反抗都找不出理由。

江澜张口,状若恶狠狠地咬她脖子,只是不知是没力气,还是舍不得,最终也只是叼着一块软肉研磨,连齿痕都没留下。

这人真是,叫他不知怎么评价。

她会卡在失控的边缘给自己打抑制剂,在休息的空荡还要掏出智脑处理两人的公文,遇到不确定的邮件还要问他:

“军宣部这月的实际用度超标了,要跟财政处说一声吗?”

那时他在干什么?

哦,他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躺在毛毯上喘气。

至于为什么是躺在毛毯上,因为她的床在第一晚就湿透了,一连换了好几次,终于榨干了这位勤俭持家的alpha的床品储存,只好铺上夏天的冰席,他嫌冷,于是又裹了冬季的毛毯。

只是这件毛毯现在也半湿着。

他有点嫌弃,将它踢远了些。

蔚舟眼疾手快,又扯了回来,盖住他裸\露的后腰,连人带毛毯一起束在怀里。

“亲爱的,将就一下,再打抑制剂我真的要躺几天医院了。”

江澜的肩宽摆在那,没法整个人缩进她怀里,只将汗湿的脸贴在她肩膀上,想辩解一句“这次真的不是勾\引”,嗓子却哑到说不出话。

他们都是3s级,终身标记的过程必然是疯狂又漫长的,但因alpha频繁给自己打抑制剂,他一点苦也没受,只是水流得有些过分。

此时神智清醒,反过来去摸蔚舟的脸。

“你还好么?有没有不舒服?”

抑制剂被列为管控药品,自然有它的理由,多打容易引发一系列排斥反应,轻则住院挂水,重则半身不遂。他相信蔚舟做事有分寸,又忍不住担心。

江澜腰还酸着,勉强支起上半身,去贴蔚舟的额头,从嗓子里挤出一句气音:

“你睡会吧,我去给你做饭。”

蔚舟笑出了声,赶紧把人拦住:“做什么饭啊,你连衣服都没有。”

闻言,脚尖刚踩上地板的人一顿,又默默缩回毯子里。

蔚舟从床头抽了张湿纸巾,给他擦额头的汗珠,动作细致。

这人额前的碎发被沾湿,散在眉眼处,比平日里穿正装时多了分少年气,只是往下一看身体,便知这位是实打实的成熟期omega。

“终身标记后,你身上就会有我的信息素残留,以后得带着抑制贴了。”

江澜仰着头,任她在自己脸上抹来抹去,神情餍足:“很快就可以不贴。”

“嗯?”蔚舟换了张湿巾,从下巴一路擦到脖子,“你打了陈述报告?”

贴抑制贴,无非是为了掩盖江澜的真实性别——毕竟一个alpha不可能被标记。

既然他这么说,想必是已经着手解决这事。

果然,江澜点点头:“我第一次申报性别是在婴儿时期,一直没有改过性别,可以证明掩盖性别非我本人意愿。而我身家又清白,经得住查。所以过审没问题,只是流程顺下来,需要不短的时间。”

蔚舟眸光闪了闪,没追问他“非本人意愿”是什么意思,音色柔和:“那就好。不过在结果公布前还是小心点,免得传出什么不利于你的风言风语。”

虽然菲利斯没有明说,但他们都清楚,此时正值下一任总指挥席位甄选之际,最好不要闹出负面新闻。

江澜轻轻“嗯”一声算作应答,又往蔚舟身上贴,展开毛毯将两人裹在一起。

“算上粥粥,我们也算三口之家了。”

他可没忘了自己爬床的目的,杜方父子两都不靠谱,算不得亲人,不如他们自己组建一个小家。

蔚舟一时怔住,用过的湿巾被她攥在手心,水珠从指缝渗下,在床上印出一小团阴影。

从她有记忆时,就跟着凌上将在战场进出,家于她而言,只是一栋去过几次的大别墅。主脑能成功验证她的瞳孔,给她开门,做饭的阿姨会喊她小姐,问她今天想吃什么。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印象。

凌上将去世后,那栋别墅她也没再回去过,如今想来,已经记不起屋内的构造了。

虽然前不久得知自己还有亲人,但缺少回忆的勾连,杜方父子也不过是有着生理血缘关系,比陌生人要亲近一些的朋友和长辈罢了。

蔚舟自身内核强大且稳定,从不为独身而感到自卑或失落,血缘亲人可有可无,对她并无影响。

可当“家”这个字和江澜挂钩,便生出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她心底清楚,江澜提出终身标记,大半是出于对她的心疼,否则也不至于在气都喘不匀之际,还无意识地念叨着要给她生小宝宝。这也是她选择打抑制剂的原因之一,江澜心软,她也不能太得意忘形,毫不顾忌地折腾人家。

此前她对小宝宝的概念更多停留在情\欲的另一层实质表征上,重点在承载欲\念的孕体——江澜身上。如同千万个alpha的私心所念,仿佛这个omega怀了孩子,便能满足a的某种独占欲。

她一向不喜欢这种——仿佛野兽标记领地一般——宣示主权的方式,所以江澜念了好几遍的暗示,都被她模糊应付过去。

且不说后事未知,她不愿把江澜套在自己身边,即便前路顺利,江澜也不是谁的所有物,有孕不能剥夺他作为独立个体的权利。

可此时和这人紧紧靠在一起,她方觉自己的误解颇深,他想组建的“家”,并非是谁锁住谁的绳索,而更像是正裹在他们身上的温暖毛毯——

从造物主那里圈出一片私有空间,同时装载肉\体和灵魂,挡住风雨,再藏进私语。

细密的温度裹挟全身,却又不成束缚,能轻易挣脱。

江澜见她笑了,才继续说:“你喜欢房子吗?我可以再买一栋,当作我们的新家。”

蔚舟忍俊不禁,眉眼都弯起来。

也许是江澜顶着这张禁欲的脸,却一身遮不住的情/色痕迹,太过有反差感,又或者是他直接问人喜不喜欢房子,造就了少见的低情商时刻,总归蔚舟像是被人戳了笑穴一般,笑得停不下来。

江澜的心情从欢欣改成疑惑,几乎要怀疑这是不是抑制剂打太多的后遗症。

她平日脾气也好,但更多的是礼貌和大度,哪有这种笑个不停的时候?

“舟舟?”

蔚舟咳嗽两声,稍稍控制了一下,只是眼底的笑意依然藏不住。

“粥粥在客厅呢,喊它干什么?”

江澜收了表情,眼神带上幽怨,盯着她不说话。

那意思分明是,你知道我喊的是你。

蔚舟调整姿势,手指按在他后颈那块软肉上,笑得戏谑:“昨晚你可不是喊的这个。”

江澜觉得自己好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皱眉收回毛毯,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道:“快去做饭。”

蔚舟摊手:“你知道我不会。”

男人的声音闷在枕头里:“那就都饿着吧,同甘共苦。”

坐在床边的人又自顾自笑了好一会,才弯下腰,托着腿弯将男朋友抱起来。

“我换个床单,你先在沙发上待一会。”

江澜陷进柔软的面料里,毛毯只松松搭在腰间,他还偏要一只脚踩在地上,微微□□,意有所指道:

“不是嫌我会弄脏沙发?”

这两天他提了几次想去客厅,蔚舟充耳不闻,这会儿也不顺着哄他,反倒来一句: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否则现在你连沙发都没得躺。”

江澜瞪她一眼,憋了半晌,挤出一句:“你变坏了。”

蔚舟忍着笑,把试图勾他毛毯的粥粥抱走,去阳台收衣服。

“下次把你的生活用品匀一份放这里。”

她的声音隔着一道折扇门,被窗外细碎的风卷着,显得幽远澄净。

江澜在房间里过了两天不辨朝夕的日子,现下被阳台渗进的高阳晃着,心中熨帖,拖着音问:

“你还没回答我,咱们要买个新房子吗?”

雪白的狮子猫竖着尾巴跳进客厅,蔚舟紧跟其后,臂弯里搭着床单和衣服,一人一猫都是满身的暖阳气息。

“买房子?你不喜欢住我这?”

江澜接过她手里的衣服,慢腾腾往自己身上套,一边说道:

“这里是你的私人空间,若是被我挤占,以后我们吵架了,你是把我赶出去呢,还是自己去睡马路呢?”

蔚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年轻,没用“我们不会吵架”作反驳,只说:

“明明还有第三种选择。”

江澜以为她会说,还能去总司或者酒店睡,不料这人竟来了一句:

“我们可以一起睡马路,一人睡一边,生气就隔着车水马龙吵架,和好了就越过斑马线牵手回家。”

江澜弯着眉眼,衬衫歪七扭八地挂在肩膀上也不管,顺着说:“那军宣部岂不是要单独辟出一个版块放我们的花边新闻?”

粥粥听不懂两个主人在说什么,却能感受到欢欣的氛围,随意躺在女主人脚下撒娇,肉垫在她腿上一开一合,压出几朵梅花印。

蔚舟笑够了,神色认真了些,顺手将江澜的衣领翻好:“等我见完老大,咱们就去看房子。”

提及此事,江澜的表情淡了不少,一颗一颗系着扣子:“菲利斯是守成派,最大的期望就是自己在位期间帝国无大事发生。基于这一点,他很难支持你的想法。”

“嗯。但总得试一试。”

江澜穿好衣服,将毛毯丢到那只调皮的猫身上,看它在底下钻来钻去,玩得不亦乐乎。

“联邦的星空兽危机,我会保密的。”

他心底明白,蔚舟此举也并非是为了联邦,以她的性子,随便一个国家遭遇星空兽袭击,她都会去帮忙。

只是恰好这个对象是帝国的老对手,恰好她出身联邦,又是千星计划的执行者,才会让整件事变得棘手至极。

联邦有所顾虑,不敢公开求援,于是他连投一票赞成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尽力不给她拖后腿。

蔚舟招来家政机器人,指挥它将毯子拿去清洗。

“我知道。”

江澜的家国荣誉感不强,执行官一职对他而言,只是一份薪水可观的普通工作罢了,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如此直接地告诉他真相。

“假如菲利斯也拒绝了,你会怎么办?”

江澜穿上衣服,高山仰雪的气质又萦绕周身,只是这份冷淡,在女朋友面前自动消解,他伸手,虚虚拢着蔚舟几根指骨,抬眼看她。

蔚舟握紧他,唇角还挂着笑,只是比方才更平静:

“一旦涉及立场,许多事,便很难区分对错了。即便帝国拒绝援助,也有它自己的理由。”

两人说话间,家政机器人驱动滚轮而来,伸出机械臂,整个拢起毛毯。雪白的狮子猫在里面挣扎许久,才顶着一身凌乱的毛发跳出来,蹲在一边舔毛。

可它没有生气,主人不在家时,都是家政机器人给它添食喂水,它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对机器人龇牙。

它虽只是一只小猫咪,却也在流浪的日子里明白几分世俗道理,

早些时候,它有一个小伙伴,它们一起晒太阳,一起翻垃圾桶,生活充满了嬉戏打闹。只是随着它们越长越大,寻找足够的食物成了每日唯一的要紧事。后来,因为一根变质的火腿肠分配不均,小伙伴恶狠狠地给了它一爪子,钻进草丛一去不返。

它躲入角落舔舐伤口,嘴里喵呜喵呜将小伙伴骂了个狗血淋头。

直到它因为太饿,偷窃了一位人类小朋友放在公园长椅上的面包。半大的猫崽跛着腿,一瘸一拐地逃离现场,夜雨沾湿了它的毛发,冷意直往骨子里钻,却还死死咬着嘴里得来不易的面包。草丛的枝丫划伤它耳朵时,它忽然就原谅了小伙伴。

倘若位置对调,它也会独占那根火腿。

“粥粥——”

男主人的呼唤打断了它的回忆,浑身雪白的猫咪左右望了望,见女主人不在客厅,于是踩着猫步,矜持地停在沙发前。

它看得出来,男主人不太喜欢和它贴贴——即便是他将自己带回这个吃喝不愁的家里。

果然,男主人只是伸出指尖,点了点它的额头,嗓音淡淡:

“等买了新房子,单独给你布置一间玩具房,别老用妈咪的沙发磨爪子。”

粥粥歪头,异色眼瞳比先前漂亮不少,宝石般嵌在它毛茸茸的脸上。

妈咪是谁?女主人吗?

*

菲利斯在联赛结束不久,就已传讯返程,却直到十月初,才姗姗来迟般抵达帝都星。这还不算,人刚落地,就进宫面见了陛下,之后更是宴会不断,仿佛将联邦的客人忘在了脑后。

“还能为什么,之前杜方不请自来,老大心里憋着气,当然要趁此机会找回场子。”

林勋伸筷,夹走最后一块糖醋排骨,都放进碗里了,还要问一圈:“没人要了吧?枝枝也不吃了吧?”

彦枝赶紧摇头。

阿蕾杜莎见不得林勋这副不值钱的样子,简直在彦枝面前给自己丢脸,抬手在电子菜单上又添了一份排骨。

“哎哎哎——这桌是蔚主请客,你自作主张加什么菜。”

阿蕾杜莎懒得理他,翻了袖口,给自己切羊排。细长的尖刀划过熟肉,重重压在餐盘上,敲出清脆的声音。

林勋依旧是人倒嘴不倒,嘀咕一句:“死毒蛇,吓唬谁呢。要不是蔚主给我接风,你能蹭上这顿饭?”

阿蕾杜莎忍无可忍,嗤笑一声:“给你接风?你是给帝国做了什么巨大贡献回来吗?”

“我给帝国今年的GDP添砖加瓦了!”林勋丝毫不惧,转头拉上盟友:“不然蔚主为什么突然请吃饭,还能是她有喜了不成。”

被战火波及的蔚舟喝了口果汁,不慌不忙道:“很遗憾,我是alpha,没法有喜。只是最近频繁请假,给大家添了麻烦,请客感谢一下。”

她既组局,自然早就想好了理由。

“况且,我们四个也确实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正好彦枝也有空,权当认识一下。”

她想争取这两人的支持,自然要拉近关系。

画展之后,江澜提出另一个她没想过的方向——从彦枝入手,迂回劝说阿蕾杜莎。

林勋一向是个不记仇的,这会转向阿蕾杜莎,带着点八卦劲:“我听说你们是一见钟情啊,是什么感觉,第一眼就心跳加速吗?”

彦枝方才被两人的争吵吓了一跳,此时又见林勋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很是惊奇,乖乖回话:

“我第一次见她,只觉得她长得漂亮,又威风,完全没想到还能有后续发展。”

蔚舟手里剥着虾,状若无意提及:“以前莎莎姐跟我说,她不喜欢年纪小的,黏人又幼稚,没想到会为你改变。”

江澜附和:“军部刚开始流传你们在一起的消息时,我们都当是谣言。”

“啊?”林勋皱眉,仔细回想:“当时你们不是说,这事确实像阿蕾杜莎的风格吗?”

蔚舟笑容一僵,缓缓转头,眼神温柔:“林主,还有别的菜想吃吗,我给你加。”

林勋没由来的觉得冷气直往身体里钻,叫主脑调高了包厢里的温度,迟疑一句:“蔚主,你不会是喜欢我吧?我可没有搞aa恋的念头哈。”

蔚舟:……

“放心吧,就算我搞aa恋,对象也不会是你。”

阿蕾杜莎作为知情人,调笑一句:“她喜欢的可不是你这款。”

林勋不服气:“我这款怎么了?我英俊潇洒,有钱有颜有地位,双商在线,谁喜欢上我都不奇怪好吗!”

江澜插了一句:“我对‘双商在线’表示怀疑。”

林勋又要发作,被蔚舟及时按住,安抚道:“他这是肯定你‘有钱有颜有地位’。”

彦枝旁观了一轮,对几人的相处模式有了大致了解,也跟着笑,语气真诚:“你们感情真好。”

林勋难得肯定别人:“这是当然。你还没认识那谁的时候,我们四个就已经共事很久了。没有意外的话,估计得一直干到退休——”

他顿了下,又道:“说起退休,老大是不是要退位了?”

这个话头一起,方才还算和谐的气氛,顿时凝固起来,恒温器运作的声音逐渐刺耳。半冷的饭菜摆了一桌,却只有彦枝时不时伸筷。

林勋出身星盗,早已被排除在选项之外,他无所谓,但剩下这三位,可是实打实的竞争对手。

良久,几乎连彦枝也察觉到不对劲,蔚舟才开口打破沉默:“即便老大有意退位,也不会这么早吧,他距离退休年龄至少还有十五年。”

林勋带着叹息“哎呀”一声,眼神在阿蕾杜莎和江澜之间转了个来回,冲蔚舟挑眉:“兴许早在背地里定好了人选呢,只是没告诉咱们罢了。”

蔚舟倒是很坦然,开了个小玩笑:“若是莎莎姐升任总指挥,能不能加一点厨师餐名额?每季度辖区总指挥找我做汇报时,我都得花自己的名额请他们吃饭,过得可苦了。”

阿蕾杜莎掩嘴发笑,眼角微微上扬,意有所指道:“不错,若是我接了这位子,你和江主也不必争了。”

蔚舟心下了然,借着夹菜的动作和江澜对视一眼。

阿蕾杜莎是四人中资历最老的前辈,在蔚舟入席前,她便已做了好几年的执行官。这些年她从未受过处分,辖区内的星系也蒸蒸日上,于情于理,她都有资格继任总指挥。

可当蔚舟真正站在菲利斯面前时,他却给了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感谢各位宝宝支持!加更一章合在一起了。我会继续努力的!爱你们!有空可以给我发点评论,我看到都会回的^_^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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