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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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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初听完只是心头一震,把听到的那句话反复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王绅走上前,又开口:“谢六哥讲究君子之风,春娘毕竟也是我们的师妹,关心师妹是自然之理。”

乔云空也退后一步,用一种玩味的口气说:“那倒是我失礼了。”

贺春言觉得她被抓住干什么一样,有些不舒服:“既然不应该跟你们在一起。那我就走了。”

乔云空却先离开,走之前连招呼都不打,他如今是做了护卫,自然比其他人身份高些。

王绅刚要开口,就被贺春言一句:“谢六郎怎么也走了,我还以为他又要讲我两句呢?”

“ 谢师兄也是关心你…”

“对了,师妹,刚刚我看到乔月影和傅兄在那里说话,看起来有些生气呢,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王绅意有所指的样子,让贺春言有点担心。乔月影是个李逵西施,若是说错话被人撞见那可就不好了。

她谢过王绅之后,匆匆而去。

谢景初这边还在震惊之余,刚刚喊出来你们在干什么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不好开口,但没想到出现这么一个情况…

贺姑娘不是跟他有情。

却是跟王绅订了亲。

谢景初推翻了之前的蠢念头,的确,他怎么会和姑娘有牵扯,从小到大他就没跟姑娘有什么交情。

可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荷包和金簪,这可不是一般有交情的男女会送的东西。

他是知道自己的,就算再长五十岁,他也不会和订了亲的女子定情,这太有违君子之道。

可贺春言总是特别的,他的感觉不会出错,谢景初又仔细思索了贺春言的态度,是的,贺姑娘没什么特别的样子,可能本就是落落大方的性格,如此说来只有一个,他心悦贺姑娘,只是这份心悦无人知晓。

那只寓意很好的金簪,只怕也是他没送出去的礼物了。

知道了就好,万万要断了这份心思。

此刻已到下午,炎光西坠,微风生凉,谢景初从风里闻到一股萧瑟的味道,原来是秋天来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重新变成了那个看起来光风霁月的古板君子谢景初。

贺春言沿着穿廊去找乔月影,遍寻不到,路过了夫人们正在看戏的台子,本想着避开王夫人,却被乔夫人叫过去,来来回回的夸了好几遍,从衣裳到簪子。

“你们是不知道,我们月娘请人去玩,结果那夜里暴雨,我家二郎生了病,若不是言姐儿的药贴,只怕要伤了身子,我们也不是不知礼的人家,随便一顿饭就把人打发了,以后啊我们两家要常来往,我啊正好多个女儿…”

贺春言听完觉得乔夫人是在骂人,可怕的是谁呢。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脸色阴沉的王夫人,啧啧啧,王夫人也是碰到对手了。

贺春言赶紧过去行了一礼,就怕她忘记了王夫人挑出她的错。

王夫人勉强一笑,说了句来了,又长高了以示亲昵。

这种被人争夺的感觉真好,若有人能用银子砸她,那也是极好的。

贺春言见过各位夫人,又走向竹林,影影绰绰间,看到乔月影一抹倩影,站在傅蕴玉旁边,远看像两只竹子靠在一起。

正想开口说话,被人拉住了胳膊。

“楚楚,你…”

林风致嘘了一声,拉出她到后面转弯相互的亭子里。

“他二人刚才说好,你可莫过去了,你也不怕月娘害羞。”

嗯…这倒是不会的吧,贺春言没说出这句话,忙问她怎么在这里。

只见林风致叹口气,颇有几分哀怨:“我娘刚让庞家三公子跟我一起赏画,但是我嫌烦,一个人寻了个借口,出来透透气。”

“你不是和乔家二郎在…”

“他啊?你看他那个样子是出来相看的吗?你看看我,也是想要去嫁人的?只不过你们一个个,订亲的订亲亲,相看的相看,我娘急疯了。”

“明明杨夫子说,她那时候十八才出来相看,相看不成,还有别的路可走…”

听了这一通话,贺春言倒是觉得感同身受,但她又不能到处说自己也是,只好安慰她说:“缘分未到罢了。”

林风致摇摇头,“我哪要的是缘分不过一个活法儿罢了,我今日看到那玄机先生的师侄,只觉得羡慕,起码她可以两条腿出门去。”

说到这里,贺春言灵机一涌,却又住嘴,她怕说出玄机先生想找个女弟子的话害了林风致,犹豫片刻才说:“你若是有心事,不妨找玄机先生解惑。”

林风致点点头,被小丫鬟叫去了。

贺春言又碰见了一身神龙卫服饰的乔云空,他百无聊赖地靠着墙边偷听。

“你在这里偷听?”贺春言小声指责。

“不应该吗?这是我亲妹子,找一个男人说话,我若是不看着,我娘会把我腿打断的,何况话本不是常有吗?”

贺春言承认他有点道理,又远远看到众人朝外院走,想来是宴席散了。

“我走了。你继续听吧。”

“别走啊,你今日不觉得谢六郎对你有什么不同吗?”

贺春言扭头瞪他一眼,撂下一句”少看点话本吧你。”

乔云空在原地摇摇头,“又来一个傻的…”

金梁园的雅集没过几日,玄机先生就向皇上说,自己盖了一座道观,准备在城外给百姓讲经,皇上答应,又亲手给道观题了名字,叫大觉官,取玄机先生能窥天机之意。

中秋节前,又有件大事,原来娄太后过寿诞,皇上加设恩科,无疑对学子来说是件大好事,又多一次机会。

然而这些消息,读书人早就知道了。

贺春言回家才听她爹说,老周相在庄子上和朝中几位文臣常见面,加设恩科的事情早就传了些出来,要不然十月下旬考试,那些学子怎么返乡。

那这么一来,王绅和谢景初也能考?

贺谦点点头:“这是自然,陛下特意对王师兄说了,若是他考中,你们就可以正式订亲了…”

………正式订亲,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

与她不同,学子们听说自然更加高兴了。

尤其是谢景初,他当时从金梁园雅集上回家,心情之复杂可想而知,于是更加沉迷苦读,一日都不能浪费,每日鸡鸣就起,在东院背诵书目,半夜三更才睡,真真是寒窗苦读。

他不敢放松,偶有懈怠,便想起贺春言和王绅订亲之事。

山长看他勤勉,笑称王绅与谢景初一样苦学,可是两人不一样,王绅可是为了婚姻大事。

谢景初听到又是一激灵,这两日他想到这个乌龙,就情不自禁从心里涌上一句:为什么是王绅?

转念又想,当然是王绅,他父母俱在,对他疼爱有加,又是几代书香之家,他才情出众,在京城又有才名,又有那样的品貌,朗朗如日月入怀,京城女子喜欢他的不知多少。

贺姑娘和他结亲,是再好不过了,一想到这里,他就必须拿起书来,不敢再想。

而女学这边就轻松多了,每日去上课之后便能听到一大堆八卦。

“陛下昨日盛赞乔二郎呢,说他一身好武艺,人貌相…”

”他的样子真不像武将,总觉得是个读书人…”

真的吗?

贺春言心想,他感觉像个纨绔子弟啊,还读书人,读的是话本子吧。

转头看到兴致缺缺的乔月影,平常她最喜欢一起说这些。

“你怎么了,傅蕴玉那天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乔月影摇摇头不想说话,因为她说不出口。

傅蕴玉有病。

他竟然真的说自己要和乔家军驻扎乌垒城,学习军务和兵法。

“你为什么要去?”

傅蕴玉一个夏天晒的肤色微黑,看到乔月影来找他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我…是为了你。”

“你是不是中邪了?军中是你去随随便便去的吗?你手无缚鸡之力,被狼咬了都跑不掉,你清醒一点,不要把这些当做儿戏,若是拖累了别人。耽误军务,你可知道后果?”

竹林里缕缕阳光照在傅蕴玉脸上,让乔月影第一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她一时有些害羞,还有些惊恐,惊恐这人因为她一句戏言毁了前程。

傅蕴玉却面色坚定,“我这些日子学了兵法和军务,方知乌垒城之重要,我朝安定全是因为西北稳定,我绝不会拖累乔将军,说来惭愧,我不会上战场,你莫要担心我。”

“再者,你也莫要害怕,去乌垒城是我的决定,是个男儿报效祖国之心,不要将此记挂在心上,若是我出了什么事,记着那是我自己的决定。”

乔月影听到只觉心中震动,好像从没有好好认识过他一样。

“我…”

乔月影咬了咬嘴唇,还是说:“你可以给我写信,就当是报平安好了。”

“好…我会给你写信的…”

贺春言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感觉这回是傅蕴玉给她下了蛊。

不过一个傅蕴玉,影响的可不只乔月影一个,还有谢景初。

他们这些读书的公子,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听说谢景初患上遗忘症,傅蕴玉请王绅作陪,上门去看他。

“谢六郎,你真的只记得十五岁的事情了,你可还记得我?”

谢景初读书被人叨扰,已有几分不快。

“记得,你曾因为王绅的诗写的好,让人来评判你二人究竟是谁更有才…”

傅蕴玉一笑,“对,这就是你当年的性格,有话直说,不过我就要去西北了,今日我们可要喝一场送别酒。”

谢景初本想拒绝,但这几日心中郁闷不畅,也就答应了,王绅也在一旁作陪。

“你们不知道,我从小就觉得要什么有什么,可长到如今,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有就是,想要什么都要去争取,不管是未来还是姑娘,与其后悔半生不如拼一场,人生才算尽醒。”

谢景初听到姑娘这个词骂他粗鲁,但又觉得这话打醒了他。

“你们切记,切莫后悔,我师傅就是这样,与心爱的人错过了一辈子,这做人就是要知道自己要什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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