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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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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凌冽,刺骨寒意的夜风,刮过寂静空荡荡的山谷,一遍又一遍发出类似凄厉哀嚎的响声。茂密的树冠,枝叶如同被风抓着般,飒、飒、飒、飒地摇晃,似黑夜里摩拳擦掌的恶鬼,展现出它的利爪和獠牙。

白日里晃眼瞧过的热闹街道,此时只留萧索融入黑漆漆的深夜。

偌大的镇子如同陷入幽暗,除了寒风穿堂而过,掀起绘制着店招牌的障子门前挂着的艳丽布帘,形成类似嘶声力竭,宛如被无形的力量,生抓硬拉着。

“嘶~”

沢田花玲受不了这种沉静,呼出白蒙蒙的气,搓了搓两臂,忍着怪异的寒风。

离开山林,进入镇内,寻了一间绘制着精美花式的服饰店。

刚踏入,她就注意到前厅,与叠放布匹的隔间店,边围都落下不少积攒的灰层,一副已经许久未有人来往过的模样。

倒是里面的物品、配饰,多是整齐摆放。

甚至有些缎面华美的布匹被展开,仿佛是拿来给人观赏一样,被小炉烧得水滚烫的壶边,是歪斜倒在藤席的茶罐,被晾晒,炒制过的茶叶缩成米粒大小,散了一席面。

空气里都漫着淡淡茶香。

往外瞧了眼,是弯弯的月牙,漆黑的天幕。

这排排而立的木板屋,除了店前挂着的灯笼,竟无一间店内或是房屋内有灯烛亮着,她找得这间铺子成了唯一特殊的例外。

陶制的小炉内是烧透得,泛着猩红的木炭。

窜动着火苗,舔舐着铁壶底。

也不知道铁壶里的水烧开过几次。

沢田花玲就这么看着壶口有扑腾直往外冒的热水花,在滚烫顺着铁壶面滑落入炭火中,发出‘滋啦 ’后又重归平静,等没一会儿又周而复的再次滚烫起来。

这儿时间对比外面不同,它形成一个闭环,似乎是独立的空间。

默默最后看眼,沢田花铃记在心里,转入店铺用来照顾贵宾的□□院。

精心打理过的庭院,用不同的植物尽显四季颜色,到是与这家店内绮丽多样的布匹相呼应,可以想象得到此间主人的用心,配以山水怪石作点缀,用来招揽贵宾选料,能驻足看景色外,还能彰显品味。

不过,如此一来,看到此景又想到此地,难免为‘主人’惋惜。

孤身坐于廊下。

一面静静等着,身后是大开的屋子,绣着兰花草的屏风后的少年正在换下身上的衣物。

别看幼年版的五条悟外表沉着,一副冷漠疏离的高冷,默不作声瞅人时,总有种被看透的震慑感。或是源于那双特殊眼睛的缘故,让他平生多了几分不食凡间烟火,独立世界之外的空谷气质。

实际内里,终究还是有那么几丝人气儿在。

尤其是别扭地抓着她手,秀气平和的眉眼若不仔细去看,很难分辨出,隐藏在里面微不可见的忍耐。

宁愿忍着土腥味,绷起脸,不动声色地跟着自己进入镇子。

小小年龄,比成年人都要有韧劲。

何况现在的五条先生是个七岁的孩童,沢田花玲叹了口气,捧着脸思绪都发散起来。

她做得决定,到底是否正确?

仅凭着自觉莽撞选择,会不会造成覆水难收的后果。

前往[下行村]制造的村落,现在回想起来,渐渐升起后怕来。

尤其,当身后不断出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想着还有幼年版的五条先生跟着,自己都变得不自信起来。

要是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岂不是拖着人下水。

不,也不对。

真要做出决定,不单单是一人了,或许连历史都会被彻底抹消,罪过大了去。

“弥额尔。”

[干啥。]

“……万一来这儿是下行村设下的陷阱,而杀生丸才是对的喃?”

[这种愚蠢的话怎么会从你的嘴里嘣出来,别胡乱感伤,假装很有人性的样子。]

说谁没人性喃!

沢田花玲重重一叹,嘀咕道:“两年前我还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啊,只用考虑上学和考试,现在却在这儿考虑拯救历史,拯救世界。……这差距,真是雅鲁藏布大峡谷都填不平的地步。”

[……]

弥额尔并不能理解沢田花玲内心的跌撞起伏,[与其忧思这些,不如好好想想你要追查的那个女人的事。]

是啊。

反正都走到这一步,后知后觉的惶恐,恰如潮水袭来,试图淹没她的理智。

可千丝万虑有何用?

既然,做了就得承担一切的后果。

这件事情,沢田花玲从一开始就再清楚不过,当人踏出那一步,纵然千般懊悔,都不过一刹的迷雾障眼。感觉来得陌生,连心跳都在为此感到慌乱的迟缓起来,像侵泡在结冰的湖水中,被寒冷难耐的水没过呼吸的鼻腔,灌入肺部挤压着赖以生存的空气。

她会一直记住,这种难受到好似眼前世界都变得晦暗不堪,没有退路和前进方向,头脑都在发胀的感觉。

自己早已处世界的另一面,回不到曾经。

得习惯啊。

喃喃着,忽闻风中夹杂着腥臭,隐隐从身后飘来。

注视着前方,清澈湖面平如一面镜子,映着弯弯月亮,以及池边的景色,一点儿莹莹闪烁的光,渐渐在草丛飘飘而起。

沢田花玲面无异色,由于浓厚的夜色下,万物皆沉入黑暗。

快如闪电,一击击穿屏风,燃起淡紫火焰的狐尾立刻照亮房屋,灵异的紫光为房屋内覆起鬼魅感。

缓缓侧过来头,琥珀一样晶莹的金瞳泛起幽光,杏仁形的瞳仁透过被自己扎穿的屏风,看到被钉在墙面的‘生物’,舌尖压过薄薄的唇瓣,略显兴奋地勾着抹淡笑,说:“还真有上钩的啊。”

啪。

当击穿屏风的狐尾尖染着热腾腾的猩红液体抽离,木架的屏风脆弱不敢得被连带着砸倒在地板。

半跌坐在藤席上,换上的新衣领口散乱,腰带系得七歪八扭,五条悟还是很冷静,看着被钉在墙面狰狞着的怪异生物。

绕过倒地的屏风,沢田花玲拍着胸脯:“还好及时,不然真是糟糕。”

语气和眼神关切地落在五条悟身上,正伸手想要把人拉起来。

忽地,对上冷得冻人的目光。

“你拿我做诱饵。”

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询问。

沢田花玲眨眼:“怎么会。”

“……”

五条悟指着脚腕,那儿隐隐约约被什么东西勒过,有着浅到不可见的环状红痕。拍开眼前伸过来想要拉起自己的手,他站起身来,拍着下摆,问了句:“那是什么东西。”

房子的墙角柱,身型如瘤子,长着三颗脑子,七手八脚的怪物,狰狞地胡乱挥着手脚,犹如砧板上做着垂死挣扎的鱼儿。

“下行村制造的怪物吧。”

不见五条悟继续追问,算是悄悄松口气,沢田花玲连忙答复。

[……那么小的孩子,你拿人当诱饵?]

这边五条悟没有追究,内里弥额尔反而闹腾起来。

沢田花玲:[当然没有!]

[你敢保证。]

保证个屁。

她有什么办法,五条悟那小表情都要拧出水了,既然知道他讨厌脏衣服,装作不知道就有些不地道了吧。

沢田花玲内心解释着:[进入村镇,下行村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哇,谁刚刚表现得很有人性挣扎来着?]

弥额尔很想说真是信了沢田花玲的邪。

你这样说,她可就不服气了。

[难道不该吗?我只是正常表露出一个迷茫少女该有的样子,你看,下行村这不就出招了,说明那女人的确有问题。]

……

骗人,骗鬼,骗系统!

[呵。]

不理会弥额尔的冷哼,沢田花玲保证之前的话,字字出自肺腑。

那种心境是骤然转变后的一种心路历程。

完全就是普通人,乍富。

必然会有的茫然无措,只是恰到时机,借此表露出来。

那小炉烧开的热水,反反复复。

足以证明这间屋子的特异,起码在这由[下行村]打造出来的村镇里,绝对拥有独特的意义。

最重要的一点的问题是,它会允许自己和五条悟直接发现此屋,还正好解了他不忍衣物脏乱的‘围’,实在太‘善解人意’了吧。

按照沢田花玲的初衷,自是不会拿五条悟去做‘诱饵’。

他是人类,现在又是幼童的身体,不同成年的他,能收放自如使用[无下限],不该是[下行村]的目标。

至于她。

沢田花玲的预想是,好歹是半妖,释放着妖力,应该会引它上钩。

[下行村]会对杀生丸出手。

总不能歧视半妖,偏偏放过自己吧。

除去血脉,沢田花玲的妖力雄厚程度,完全是能媲美杀生丸这位纯种妖怪,真要和杀生丸打起来,她也是绝不会输。

所以,沢田花玲本意是拿自己做诱饵。

至于五条悟在里屋换衣服,有她在前,肯定是不会让人出事。

怎知[下行村]还是绕过了沢田花玲。

难道做人妖,终究是会被看不起?

被看‘碟’下菜,沢田花玲揉着眉心,考虑着[下行村]的智慧到底是发展到什么地步。

“咒灵柔和着其他什么东西。”

五条悟在换衣物,怪物出现的刹那就已经发现了对方,不过由于怪物的惊悚造型,以及他所‘看’到画面的作呕程度,才会被绊倒。

“嗯,应该是妖怪和下行村内的居民。”

同气球一样的怪物,长出的脑袋只有几颗是苏醒着的,它就如同孕育的囊,正在通过捕食咒灵、妖怪来繁衍‘居民’。

作者有话要说:欠一张,明天更新QAQ。

今天太卡了。。。下行村快完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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