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怎么投毒的，听到没有？”郑劲松大声重复了一遍。

“一切证据都在我办公室的小柜中，你们去搜吧！”江远涛流下了泪水：“我想看看我的女儿小圆圆。”

“可以。"老陈恨不能马上就到江远涛的办公室去搜。

“我还想看看夏橘霄！”

“可以。”郑劲松平静地说。

◆

自从那天晚上，夏橘霄与江远涛的关系得

到了更进一步的发展。他们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控制发展这种关系。

正像跳舞样，有了第一次，便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可是他们一起啪啪啪的机会只有两次。

第二次，夏橘霄已经不再象第一次那么害怕。他们躺在一起虽然很激动却能很好控制自己……某一瞬间，他们也担心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要惹祸！

江远涛借着窗外路灯飘进的光亮，仔细地欣赏着夏橘霄光洁如缎的肌肤！夏橘霄有些羞

涩，她用手捂住了江远涛的眼睛。

晚风轻轻吹到窗棂，泛起沙沙响声。

“我真的变成了坏女人，我对不起你的妻子。这么晚了，你快回家吧！”

“我才是坏蛋呢！什么妻子？如果不是因为碍着孩子，我早就和她拉倒了……”江远涛的嘴被温柔的小手堵住了。

“我会不会怀孕？”

“不会的！”江远涛望着仍然满脸天真的夏橘霄，感到心里隐隐作痛。

“那好，我们这是最后一次吧！”

江远涛想了一下：“行！”

“这样下去，我太对不起你妻子了……”

江远涛感叹道：“人真是没法看，你和她比，简直是两个……”正在这时，走廊里忽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江远涛和夏橘霄顿时屏住呼吸，他们紧张地听着走廊里的动静。脚步声由远及近，马上近在咫尺。夏橘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反反复复地祈祷着，“千万别进来，千万别是冯莉莉莉。”夏橘霄曾经发现很多自己预先担心的事，往往都不会发生。高考后她天天想着自己肯定考不上大学，结果人选了。所以，现在夏橘霄尽可能把一切最坏的后果都想到了。

脚步声在门口突然停了下来，江远涛一阵紧张，因为他忘了将暗锁反锁上。

钥匙插门锁里搅动时，就好象是插进了他们的内心在翻滚。

门开了，闪进一个身影！

夏橘霄的乞求作废了，她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借着昏暗的光亮，江远涛发现进来的是自己的妻子冯莉莉莉……

◆

为了办案方便，专案组的同志主要住在学生宿舍里。

陆千骏又是两夜没睡。后半夜，他见没什么大事，就躺在沙发上迅速地进入了梦乡。

天刚睁开了眼，他就听到走廊里有人大声说话。他心里有些不高兴，想着这些学生真不懂事。过了一会儿，他发觉不对劲就披衣而起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30岁左右的女人和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走廊里光线很暗，他看不清面孔。从轮廓上他感觉这个女人不是很漂亮。那个小女孩倒十分乖巧地站在那，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陆千骏的目光在小女孩子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我是这个学校的校医，冯莉莉莉。我爱人江远涛昨天一夜没有回去。我听说，被你们扣下来了！”冯莉莉说得很快，话语中露出不满。

“是。有点事，我们需要了解一下。”陆千骏把目光又投向了小女孩。

“有什么事！也用不着谈一宿啊！”冯莉莉莉的语调高了起来。

“大姐，抱歉。这是工作需要，谈完了自然就回去了。”

“我听说，你们怀疑是他投的毒，你们凭什么？”

凭什么？这能不应该让你知道。陆千骏在心里产生了厌恶。

“你有什么了不起。”冯莉莉莉急了，破口大骂起来：“别以为警察就可以随便抓人！你脱了警服，啥也不是。”

“你喊什么？警察是没什么了不起，如果你有情况，可以到市局□□处去反映。我希望你不要在这闹！”陆千骏却变得心平气和。

“我闹怎么的，你有胆子，现在就把我抓起来。就你们这个样吧！说什么中午没去吃面条就是嫌疑犯！我还没吃，我闺女也没吃！你们咋不抓呢？”

小女孩被吓得哭了起来。陆千骏的心在女孩的哭声中，被搅得很乱。

“啪！”小女孩的脸挨了一巴掌！

“哭什么，你妈死了吗？……”冯莉莉莉大声骂道。小女孩竟然没有了哭声，陆千骏实在看不下去了。

“大姐。你先回去吧！打孩子也解决不了问题！”他转身走了。背后依然骂声不断。

上午，小女孩的哭声常常不自觉地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那边江远涛交代了问题。在他的办公室中搜到了同样的证明和剩余的砒霜。可是，江远涛现在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一让他讲作案经过，他就大骂学校，大骂社会。按专案组意见可以结案，交给预审科。郑劲松不同意，他不希望在如此大的案子出现任何纰漏。

但有一点，郑劲松没有想到。上午，省厅领导委婉地告诉他，有人竟然给江远涛说情！

郑劲松不敢相信，这么大的案子也敢有说情的，这简直在开玩笑！他很快冷静地意识到讲情者不可能不懂得此案的重要性，他们能说到省厅领导那去，可见江远涛或冯莉莉莉的背后所具有的势力多么惊人！但无论是谁，敢在这个案子中搅点混水，那无疑以卵击石！

郑劲松似乎明白了一些问题，老陈曾和自已一致认为：江远涛是在故意回避自己作案的时间和方法想以此逃避打击。

“松哥，为什么会这样呢？！”回到局里得知消息的陆千骏惊讶地看着领导。“江远涛可能是在等什么【救兵】吧。”郑劲松托着额头陷入沉思。

“救兵？”陆千骏疑惑不解：“既然这样他又何必投案自首？”

“不清楚……”

陆千骏想起江远涛痴呆的目光，脑海中又响起了小女孩的哭声。忽然，他发现有一团浓雾笼罩在江远涛的身边……

◆

五年前，冯莉莉莉想不到全校那么多漂亮得令自己嫉妒得要发狂的女孩们，轮番进攻的校学生会主席江远涛，竟然选择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