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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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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林山地势陡峭,地面坑洼,又被两山成环绕地形,属于易守难攻的地界,也因此曾养肥了两个成为朝廷心腹大患的强盗寨子。

甚至直到朝廷准备修出一条通往边境的官路时,才注意到周围的四个县城百姓早就不知真皇帝为谁,只知土皇帝是谁,来往商车都会准备好过路费,周围的官府见寨子打不下来又得了寨子送来的切实好处,也放任自流。甚至每个月还有百姓为强盗奉上银钱吃食,只为寻得庇护。

皇帝震怒,下旨踏平寨子,领旨之人正是镇国将军世子晁仕宁。

晁世子带领百名铁骑仅用了三天时间就灭除了此患,并因此功绩得了镇国老将军的应允,年仅十四岁就得以前往边疆历练,至今不过五年,已是镇守一方的守护神。

但啸林山的危险并未随着少年将军的离开而消失,修缮官路的三年里,苦役因野兽的出没而频频死亡,但因随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劳力补充上来,在朝廷眼中此乃算不得损失的天灾,所以也不再调派大量人手解决。

之后官路附近已清,危险极小,倘若有谁胆子大不要命、绕过了还算安全的官路,那也是自己找死,没人会理。

庄杲杲不知男主在书中未被提及的过去,自然也不知自己所在的是座不知埋了多少白骨的山林,她虽然震惊于自己竟然会遇到黑熊,可一想到这里是古代的山林,就又不觉奇怪了,只当自己倒霉。

她以为自己跑出几十米便会安全,可还不等舒口气,就见那黑熊竟是跟在自己身后穷追不舍,她只得踩稳了脚蹬,在这黑乎乎的林间小道里穿梭。

可怀中的身影却似受到惊讶一般,不顾自己□□的马匹而挣扎起来。

怕自己救上来的人因为颠簸而掉下马,她将他的身子朝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

庄杲杲没有看到的是,被她按在怀中的少年眼中根本没有一丝惊慌,正相反,他的眼神再沉静不过,动作也并非如她所想的那般是因为受到惊吓的而起,他的两指之间正夹着一个小小的香袋,灰色的外皮让它在漆黑的环境里毫不起眼,即便被人发现,这几乎无味的香袋也不会让人将它和今夜车队遇到的灾难——发狂的黑熊联系在一起。

就在他的手指在她的领口处微微一动,那香袋马上就要在衣服主人未察觉的情况下掉进衣间的缝隙时,马身忽然重重一颠,他的手也因此下落,陷在了一方柔软之上。

当意识到自己按着的是什么的时候,少年的身躯不为人知的一僵,可那僵硬只有一瞬,根本没有动摇他的目的,就在他的手指微动,香袋也即将掉落的时候,啪——

一只比起他来小了不少的手牢牢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状似惊慌地看去,对上的少女如玉般无暇的侧脸,她并没有看他,而是深深的蹙着眉,似乎对他的行为非常不满。

“别乱摸。”

庄杲杲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避开障碍物而身后将自己当成目标而穷追不舍的黑熊身上,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怀中人,可不看不代表被一掌按在胸口的时候,她也没有半分感觉。

她本就觉得身前的人胡乱动弹给她添乱,于是凭借感觉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也止住了他的作乱。

“把我扔下去,你自己跑吧。”怀中少年开口劝她,他的声音被呼啸而过的风吹散,显得有些模糊。

庄杲杲本还对他不满的心因他的话妥帖不少,倘若他真的不知感恩只顾着捣乱,她是真的会将他扔下去自求多福的,可如今他这么识相,她反而愿意带着他逃命了。

“坐稳了。”

庄杲杲从没有想过一只熊会跑的这么快,狂躁的可怕。

冲过面前的溪流,马蹄溅起的水花扑落下来,挡在她身前的少年被劈头盖脸水的淋透了。

见庄杲杲算得上是干爽的脸,牧疏垣有一瞬间怀疑她是故意把自己放在前面来替她挡水的。

可每每抬眼,看到的都是她专注到似乎没有看自己的眼神。

她发现了?

牧疏垣看向被她制住的手,猜她是否是发现了自己的小把戏,所以才会死死压制着自己。

可仅仅制住一只手又有什么用呢?

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跳下马亦或是将她推下马,留她独自面对野兽的獠牙。

他一边想着,一边漫不经心、毫无杀意地抬起另一只手,可还未等他进一步动作,这只手竟然也被对方敏锐地抓住了。

心神被提到极致的庄杲杲察觉到怀中人又有了小动作时,简直烦不胜烦,她直接松开缰绳,一手勒住这人的两只手,另一只手飞快地从他头上扯下发带,随手绕了几圈,将他的双手绑在一起,而后才拉回缰绳,策马而驰。

长长的黑发盖住少年后背的同时,也铺满了少女牵马的手臂。

牧疏垣不可置信地看着手腕上的发带,从未想过庄家的这个废物小姐除了优秀的骑术之外竟然会有这么敏捷的身手。

是庄杲杲的刻意伪装还是庄皓的有意隐瞒?

牧疏垣没有解开对他来说形同虚设的桎梏,只心中的杀意更甚。

庄杲杲看着安静下来的少年呆呆看着自己的手,甚至不知应该抱住自己的模样,心里觉得这怕不是个傻子的同时,想到他刚才请求自己独自逃跑的样子,还是没扛住心中的责任感,把他使劲地往怀里一压,以防他掉下马。

身体的贴近让牧疏垣清楚的听到从少女胸腔传来的颤动,她的呼吸越发急促,却还是勒紧了他的腰,似生怕自己独自逃掉,连死都要拉着他当垫背。

思及从庄府得到的信息,牧疏垣的内心在瞬息之间转了好几个弯。

在少女力竭、身后的危险步步紧逼的时刻,牧疏垣修长骨感的双指微松,灰色物件在夜色中随风而去。

他看着庄杲杲被风吹乱的头发和染上薄红的脸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他倒要看看,庄家的三小姐从庄皓那里领了什么命令,以至于这么尽职尽责地‘保护’他,连死都要同归于尽。

***

身后的风声远去,庄杲杲只以为是黑熊放弃了自己这个目标不再追逐,缓缓勒马,平复着胸腔里面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你别赖着了!”

庄杲杲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前塞了个毛茸茸的脑袋,而脑袋的主人正‘小鸟依人’地粘在自己怀里,她一拉一抓差点把他从马背上丢下去。

牧疏垣‘被迫’从柔软处抬头,面临的就是庄杲杲指责又微妙的眼神。

他身子一僵,明明是她强行把自己按在那里的,如今却好似他才是登徒子一般。

“好像迷路了。”庄杲杲翻身下马,准备就地休息,等天亮再看看情况。

“你不想下来?”

见少年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似乎是不知如何下马的模样,庄杲杲懂了他的犹豫,又走了回来,伸出双臂,掐着少年的腰将他抱了下来。

看到少年霎时瞪大的眼睛,庄杲杲以为他是还未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思及之前两次见他时的瑟缩身影,只当他实在胆小。

将他放下的时候,披散的黑发打在她的脸上,庄杲杲感到鼻尖飘过一缕极淡的香味,只一瞬,就消散在空气中,仿佛是她的错觉。

但庄杲杲相信自己不会认错,毕竟他们车队在野外已经走了好几天了,连她都没有地方洗这头长到碍事的头发,觉得自己快臭了,怎的这人就秀发如水,还香喷喷的。

难道是皂角问题?庄杲杲思考问题的时候,不自觉的抓起面前的一缕头发,将正要走开的少年扯了回来。

直到少年闷哼了一声,庄杲杲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见他惊讶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的她放开手,清了下嗓子,不自然地扯开话题道:“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

粗心大意的庄杲杲根本没有想过一个柔柔弱弱的废物小姐,突然之间可以怀中抱人的策马奔驰,又面不改色、不知羞地轻松抱起一个男人有多怪异。

而夜色太黑,庄杲杲也看不清牧疏垣几乎发黑的脸,拍了拍他的后背,权当安抚了,毕竟现在自己身边只有这么一个人,若他也拖后腿,她还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从山里走出去。

***

当身边的柳思然沉沉睡去,庄皓睁开清明的眼睛,披上外衣,独自来到书房。

收拾整齐的沉木桌面上纤尘不染,看的出来侍女每日都会精心整理。

他只撇过一眼,就转身来到书架前,六排长而深的架子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放眼望去有几百本之多,种类却是杂乱无章,和整齐的书桌不同,这些书籍更像是主人随手翻阅后所搁置,且无人敢打理。

庄皓从第一排走过,目标明确的抽出第四列第十二本,可就在他老神在在地翻开书页时,骤然发现其中一页有个深深的折痕,而这页的内容正是他不久前解开密信的钥匙。

瞬间,他后背冒出一层冷汗,震惊、恐惧、猜忌的情绪涌上心间。

他随手放下这本书,直奔第三排第五列第二本,还不及翻开封面为‘临影警示’的笔记,就见此书书页中也有一道折痕,这道痕迹几乎将其中的一页都撕了下来,末尾止于其中一字的开头。

他心下大惊,又赶紧去找四排六列、五排一列……十九本书摆在他的面前,每本书中都有一页折痕显著,几乎是在明目张胆的告诉他,来人不仅得了一个月前自己和林大人的书信,还用藏在这十九本书里的、只有几人知晓的密匙破解了其中的内容。

庄皓的后背此时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甚至无心将书籍放回原位,脚步急切地迈出书房,唤来负责书房打扫的五位侍女,在确定她们不知书中秘密,也不知谁人大胆闯入房中后,任由她们如何求饶都毫不动摇,命令新上任的管家方由,将她们堵了嘴当场打死,之后送到临庄毁尸灭迹。

处理完这些的庄皓回到了书房,匆匆将那十九本书用烛火一一点燃,亲眼看着它们成为飞灰,生怕留下半分痕迹。

他在脑中猜测着做出此事之人究竟是谁!是谁派来的?直奔密信却不盗取金银掩人耳目,解开密信又明目张胆展示给自己,显然有所图谋。

庄皓不知这人是怎么得知自己已经销毁的密信的内容,亦猜不透他怎么会知道信件的解读方式,他只知道那信中内容绝不可让更多人知晓,否则庄府绝对无法继续存在下去。

究竟是谁?

庄皓做事极其谨慎,就连通信的侍卫都是另一方提供的死士,既然信能无虞的来到他的手中,就说明在此之前信件都是安全的。

可他看完之后也立刻销毁了,不曾留下痕迹,怎么会……

想到府中失踪的陈丁,庄皓心有所感,算了算日子,陈丁不见踪影正是自己将亲女儿迎回来,又送走庄杲杲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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