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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假千金和奴才私奔啦 > 第9章 再来一次

第9章 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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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被裹上叶子的味道。

和老夫人、柳思然道别的少女突然蹙起柳眉,帕子掩住嘴唇。

注意到她不舒服的柳思然连连询问道:“煦卿这是怎么了?”

倒是老夫人敏锐察觉到原因,关怀地看着少女,大手抚着她的手背。

“要不要再多呆上一天,歇歇再走,你父亲已经把这路两旁的香樟树都砍了,怎的还是有味道?”

她随即冲着等到身侧的小厮下令道:“去,把这方圆五里以内的树都砍了,别熏到我乖孙。”

香樟树是松明州的特色,在这里走出几十米远就会有一棵香樟树。每每到了季节,就好似香气漫天飞舞,整个州都弥漫着香味。

松明州的人会采集叶子晾干捣碎,做成香囊或是香料,不管是商人还是游玩之人都会采买一些带走,也为这里的人增加了一份不算小的收入。

被松明州人熟悉的味道却严重的影响到了宋煦卿的身体,她只要闻到这个味道就会呼吸不畅。

她似乎怕影响到他人的心情,哪怕不舒服也一直压抑着没有表现出来,最后还是柳思然发现她脸色不对,几次三番的询问之下,才从觅云的口中得到了答案。

柳思然在知道宋煦卿连日来忍耐着不适之后,更加心疼她了。

在松明州土生土长的人早已习惯了这个香气,甚至还会拿它入药,若非宋煦卿没在自己身边长大,怎么会不适应这个味道。

尤其她还这么体贴懂事,猜到了自己这个做娘的会因此而自责,独自承受着这份难受。

庄皓更是在得知此事之后立刻下令砍了庄府内和庄府附近道路的所有香樟树,只盼她能好受一些。

此外,觅云每日也是悉心照料她,京城带来的厨师也换着法地给她做她吃惯了的京城菜,采买的都是从更远的地方运来的食材,没有让松明州产出的任何食物入了宋煦卿的口。

老夫人看着这些人的所为,心中不快,怎的松明州的瓜果蛋肉还能都染上香樟味儿不成?可面对宋煦卿和她的婢女,她依旧端着一张养尊处优的笑脸,直说乖孙受苦了。

“祖母,不必麻烦了。”宋煦卿没有被她们劝下多留几天,若非为了看父亲是否真的把那假货送走,她早就该离开了。

算算日子,那假货也该到长勇县了,一旦到了那里,她就别想再回来了。

等到马车走远,柳思然还在不舍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迟迟不愿回去。

“也不知煦卿何时才能再回来看看我们。”

柳思然心里知道丞相府非丈夫可相比的,虽然女儿有更好的生活让她欣慰,可她也想女儿能多陪陪自己,她缺席了女儿十多年的生活,可不是短短几日就能弥补的。

庄皓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九月份去京城叙职的时候,你和我一起,我们去丞相府亲自送上谢礼,感谢他们多年来对煦卿的照顾。”

一听不久之后就可以去京城再见女儿了,柳思然难过的情绪也渐渐消散了。

“对了,杲杲院里的那棵香樟树没了,赶紧让陈二再栽一棵回来。”

柳思然想到那棵庄杲杲五岁时栽的树因为煦卿的不喜而砍掉了,怕她回来后闹脾气惹得她头疼。

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庄杲杲还会回来庄府生活。

“栽什么栽?”在她身前几米处的老夫人听了她的话,用眼神示意陈二退下。

她对柳思然有诸多不满,当着未退下去的下人的面,严声呵斥道:“幸得丞相夫人养育了煦卿,你看你养的庄杲杲性子简直无法无天,她已经被赶出我们庄家了,以后她的名字别再提了,就当庄府养了条狗,放生了。”

听老夫人开口,柳思然不敢做声,只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明显心神不宁。

庄家老大和老三的妻子对视一眼,俱没有说话。

众人散去,柳思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后,突然就流了泪。

“怎的就是我养的不好呢?她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自然性子也不会像我,肯定是随了她的亲生父母。”

她泪水盈盈地看着庄皓,似乎在祈求他的认同。

“煦卿被村妇养过几年,不还是知书达理,也没学了那一脉相承的刁钻小气啊。”

她刚才还关心问询有关庄杲杲的事,可被老夫人这一说,便一门心思都在自己不该因庄杲杲而承受的委屈上了。

庄皓摆弄着天青釉琳琅花瓶,瓶身上花团锦簇,似有青蓝流淌。

只这一花瓶,就抵得上知州半年的俸禄了,更不要提屋内的各色装饰了。

而柳思然却根本不懂自己过着的富裕生活是从何而来的,竟是不再坚持要把庄杲杲接回来。

庄皓本是等着她说些要把庄杲杲接回来的事,自己也好顺水推舟。即便以后丞相府有不满,也可推到柳思然的妇人之仁之上,只哭哭啼啼地喧嚷着自己的无辜和委屈。

他腻烦她的哭声,心中只觉得母亲说的对,一个目光短浅的女人养出来一个鼠目寸光的庄杲杲,合情合理。

待她哭累后,庄皓才施施然的放下手里面欣赏着的花瓶,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说的对,庄杲杲没有煦卿的千金风范,完全是她出身的问题。”

来自丈夫的关怀让柳思然嘤咛着扑到他的怀里,却没看到他烦躁的眼睛。

“倘若她是你我亲生女儿,想必也会如煦卿一样优秀。母亲也只是一时气话,她最是心软,若庄杲杲真的回来,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将她赶出门外。”

柳思然高兴与他对自己的肯定,却觉得他对母亲的评价不妥,但身为儿媳,对着丈夫发发小脾气可以,有些话却是不能说的。

所以尽管她的心里不赞同庄皓的后半句话,也没有反驳。

“杲杲还会回来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庄皓没有正面回答,只道:“煦卿心善,想必也不希望这个妹妹流落在外面。”

***

庄杲杲回到客栈之后,天色已经昏黄,她没有立刻去到家仆的房间,而是在用完自己的晚饭后,叫来了店小二。

“客官,您还有什么吩咐?”

“他今日有没有用饭?”庄杲杲觉得自己不能进门就是质问的话,所以打算先打听清楚了情况,免得冤枉了家仆。

店小二都没有多做反应,直接就道:“没有啊,今日小的敲了门问,他也完全没有理会。”

店小二没敢说自己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连门都没敢开,生怕里面的人已经死了,给自己惹了麻烦。毕竟他亲眼看到大夫和药童来给他诊治的。

庄杲杲推门进来的时候,天还未暗,所以她能够清楚的看见倒塌的桌子和地上的食物。

她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正是今天早上那个绝不会认错的馒头。

她一挑眉,走近了家仆,看到他背靠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恹恹的,见到她时微微睁大了圆润的眼睛,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一般躲开了她的目光,不敢与她对视,似等待着她的责骂。

见他明知有错却不认的态度,庄杲杲冷笑一声。

“这是你做的?”她踢开脚边的馒头,“不想吃就不吃,闹什么脾气?”

见他垂头不理自己,她烦闷地咬了下嘴唇。

“说话啊,别抠手。”

牧疏垣有一瞬间想说自己没抠手,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虽然话音未出,却还是黑了脸。

见犯了错误的人一脸倔强不认错,好在庄杲杲手痒的同时还记得这是个病秧子,于是抓过一旁被踢翻的凳子,坐在少年面前。

“说啊,我听听,闹什么脾气?”

若说昨日还是有点后悔,那么此时的庄杲杲就是无比后悔,她当初为什么要一逞口舌给自己添了个这么大的麻烦。

她压着怒气,说话的声音显得喑哑而暴躁。

“把卖身契给我。”

除了早上被硬灌的一碗粥,少年一天没有饮水,声音比庄杲杲还要哑上几分。

“就为了这个?”

庄杲杲觉得无语,她的本意就是还他自由身,只不过念着他身体孱弱所以才拖了几天。

“你等着。”

她转身去到房间,单手拎了个大包袱出来。

当着他的面打开,拿出一沓纸,正要从里面抽出来一张,就突然尴尬地站着不动了。

牧疏垣知道她另有目的,自认为拿捏住了他之后,又怎么会真的将卖身契给他?所以此时见她攥紧了契书没有给他,就知道她终于懒得继续演下去了。

接下来会怎么耍弄他呢?讽刺讥笑?还是打压尊严?

牧疏垣心里无趣地思索着。

时间过了许久,久到天色完全黑暗,屋内只有外面照进来的微弱光芒时,少女终于动了。

她忙活着点起了一根蜡烛。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少年疑惑道:“小姐?”

“啊。”庄杲杲挠了挠头,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终于尴尬道,“你……你叫什么?”

少年一愣,终于抬起头正视了庄杲杲一眼。

见胆小的家仆惊得都忘了怕自己怕到不敢看她了,因为生病而氤氲着雾气的眼睛不可置信而受伤地望过来,庄杲杲反而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蓝井。”

他小心翼翼,试探着道。

“哦。”庄杲杲找出‘蓝井’的卖身契,递了过去。

少年顿了一会儿才缓缓伸手,可手还没有碰到,那张纸就被缩了回去。

庄杲杲没有看到牧疏垣自觉被戏耍而冷意更甚的眸子。

因为尴尬到想要抠手的庄杲杲避开了少年的眼睛。

在庄杲杲的心里,家仆孱弱胆小,虽然在庄府也是被欺负的角色,可也的的确确是被自己牵连来到这里的。

她本来已经打定主意留他自生自灭了,可一想到他刚才受伤的眼神,就浑身不自在,于是决定还是让他再养一天身体吧。

“你昨天把药洗掉了吧。”她没等他回答,直接从袖子里掏出来今日新买的生肌膏。

“我给你再涂一遍,你乖乖配合完,卖身契就是你的了。”

庄杲杲怕蓝井更不配合,于是打算再用把柄威胁一次。

“衣服脱了。”

少年久久地注视着她,在庄杲杲的一再催促之下,最终将自己的亵衣缓缓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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