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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王府青梅三两事(重生) > 第10章 第 10 章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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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昱拉起婉儿的衣袖在石阶上坐下,园子里一片寂静,就像当年初见时那般。

“母亲说等我和爹爹从南边回来,就上王府提亲,你在这里等着我。”

婉儿嗯声回道,那天卓天曜上陈南王府与王爷王妃说起这事。

纳兰闻染还有些许不解:“何必等打完仗?再说了大郎文采斐然学通古今,也不是非得要去南方打仗博功名。倘若实在不想做文官,在京中卫所或近京的军营中寻个差事也可以啊。”

提起这事卓天曜心里就堵得慌,哼声道:“我看他就是这几年日子过得太舒坦,放他到战场上见见世面,让他知道当下的安稳也是他爹当年在战场上搏命拼来的!就快十七的人了,在卓家他是长子,是二郎的大哥,将来也是婉儿的丈夫,总得让他知道这世道的险恶!”

前日子军中两万人马往北平乱刚回来,整顿几日三月初卓天曜就要点兵南下了。

卓昱也没再上书院,这两日袁雅芙的脖子都望穿了,王婉儿还是照旧上学堂念书。

一日婉儿刚到学堂坐下,正迷迷糊糊发着懵。

一个书匣子重重的落在了她的桌案上,抬眼一看,是王秋月。

“我要坐这个位置,你,后面去!”

仲学堂刚走一位女学生,昨日她才从第三排搬到了第二排,心里正不悦。

她个子高,上课打盹儿坐前面容易被发现。而且这位置对着右侧两块垂帘间的缝隙,她从小就怕冷,坐着总感觉风吹得脑袋疼。

可是,王秋月这一脸娇纵,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蛮横样儿。

王婉儿并不想搭理她,看了她一眼打个哈欠吸了吸鼻,没有要让她的意思。

因为卓昱和王婉儿议亲的事情,王秋月心里早就恨得牙痒痒,找曾祖父也没办法。

广林王曾叮嘱过府上所有人,找谁的麻烦都可以,千万别去招惹陈南王府的人。

那年陈眉带着七岁的婉儿上广林王府做客,王秋月在后院中看到独自在院子里捡花瓣的王婉儿,一手拍翻她裙兜里的花瓣,竟然还要她趴下给自己当“座驾”。

婉儿不依,哼声想走却被两个大点的侍女抓住,开始抓扯扭打起来。

王婉儿势单力薄,但她仍在挣扎不服输,被人死死按住往下压但依然撑着不倒。

啪一声王秋月的巴掌重重扇过来,叫嚣道:“你个下贱东西克死自己的爹娘还有脸上我们广林王府,做了个养女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

抬头又冲那两位侍女吼道:“你们俩没吃饭吗?一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给我按下去,按不下去我把你们俩的身契交到窑子里去!”

院子里的动静已经扰到了厅中喝茶的陈眉,快步赶过来正看到婉儿被扇的场景。

走过去两个耳光左一个右一个,扇得王秋月认不得亲娘。

两个小侍女赶紧松开王婉儿,扑通齐齐跪地上哆嗦。

王秋月瞪大了双眼,待看清来人后又露出几分害怕。

广林王府的女眷这时才跟上来,王秋月她娘急道:“姑母这是做什么呀?小孩儿间玩乐罢了,何必当真呢?”

看着自己的救兵来了,王秋月哇哇直哭,可把一伙妇人心疼坏了。

陈眉这那巴掌打得可比王秋月的响亮多了,可能隔了几道院墙都听得见。

王秋月的两边立马红扑扑的像个大桃子。

世子妃心疼的捧着孙女儿的脸直哎哟,好像那巴掌打在她脸上一样。

这可是家里捧在手心里的宝,从小重话都没说过。

世子妃瞥了一眼陈眉,又压了压心里的火气,正身说道:“这丫头不过是个养女,二叔和公爹可是亲兄弟,妹妹这胳膊肘拐得未免也太远了些?”

陈眉查看着婉儿有没受伤,侧脸回道:“养女?我也是养女,那嫂嫂你也来掌我一个?”

别说世子妃,就算她公爹广林王来,在陈眉面前也得不到半分好颜色。

二夫人赵氏出来打圆场:“嗨呀都是自家人别伤了和气呀!”

说着还牵引着王秋月出来跟王婉儿道歉。

王秋月起初不愿意,但陈眉等着她,害怕再挨一巴掌只好听二祖母的话,乖乖服软道歉。

从那以后陈眉再也没带婉儿上过广林王府。

-

这几年过去没想到王秋月还是如此跋扈,见王婉儿不动,抬手又想打人。

却被赶来的袁雅蓉拦住了。

袁雅蓉拉着王秋月,劝道:“不跟她一般见识,这位置不好,透风。你坐前面暖和,先生讲课还听的更清。”

说着推嚷着王秋月往前走,还帮她拿书匣子。

待她坐下后又回来冲王婉儿吼道:“叫你后面去没听着吗?”

袁雅蓉七八日没来上课了,脸上粗略看着痊愈了,仔细瞧还是看得见有浅浅的挖痕。

那天想着被罚心里难受,不过袁雅蓉战败后的样子王婉儿至今未忘,回想起来忍不住抿嘴偷笑。

婉儿没跟她多话,收拾好东西不削的回到以前的位置上去。

她知道袁雅蓉是不愿意让王秋月夹在她俩中间的。

她们俩最开始同在秋学堂,一直到现在的仲学堂,都是这么一前一后挨着坐的。

袁雅蓉总是趁婉儿发愣转过头来看婉儿题卷,就连考试她也要偷偷看。

以前王婉儿还会遮掩拦着,后来也就任她看了,因为拦也拦不住。

要说这袁雅蓉也是真的厚脸皮,平日见到王婉儿就喜欢挑刺儿挤兑她,也还有脸子来看婉儿的题卷。

少间熟悉的两声咳嗽在廊上响起,盛夫子来了。

他是仲学堂的主教先生,年已六旬两鬓灰白,留有稀松的长须,迈着缓缓的步子走进堂中。

众人起身行礼。

盛夫子坐下后眯着眼扫了一眼,慢慢道:“都坐下吧,《郑伯克段于鄢》你们学有一个月了,今日就默一遍吧。”

昨天盛夫子就提醒大家把文章再好好温习背一背。

王婉儿从容地铺纸研磨,这诗虽然长,刚学的时候就一顿牢骚不愿背。

是卓昱陪着一边读一边解释给她听,花了半月才背下来。

前面袁雅蓉和王秋月左顾右盼的,似乎有些意外,毕竟她俩昨天都不在。

王秋月一直在家中私塾念书,也不知学得怎么样?

大家都开始动笔写,盛夫子在堂间来回游走。

他眼神不好,往往翻书得凑近脸才看得清那小字。

也正是因此王婉儿在他的课上可以肆无忌惮打瞌睡,袁雅蓉抄题卷时也不像在其他学堂时那么胆战心惊。

半盏茶过去,婉儿蘸墨间发现,袁雅蓉回头看自己的,第一排的王秋月几字一回头看袁雅蓉的。

于是开始慢悠悠的写,有时写两句还停下。

前面两位等得抓耳挠腮,趁夫子背过去,袁雅蓉转头低声道:“你写快点儿!”

还剩最后半刻钟,王婉儿埋头开始奋笔疾书,袁雅蓉和王秋月根本赶不上。

盛夫子叫最后一位学员把纸卷收上来时,婉儿一气呵成写完。

袁雅蓉和王秋月紧赶慢赶一半也没写上。

夫子虽然老眼昏花,可一旦被发现那是免不了责罚的,直言放课后袁雅蓉和王秋月放课后留下。

这一上午王婉儿倒是乐得没打瞌睡,一想到待会儿放课后这俩人要被训斥,心里别提多高兴。

袁雅蓉这刚回来上课,又得挨俩手板子发抄书。

放课钟声一响,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出学堂。

盛夫子把提着两张大半空白的纸卷,开始了唠叨训斥。

收拾完东西王婉儿偷笑着离开,这可把王秋月气坏了。

看着她轻快的步伐,瞥见远处院门外一个身形峻拔的人影。

身边无数人经过问候,只是微微垂首,眉眼冷峻与人生距。

见到欢快奔来的王婉儿,卓昱嘴角含笑,深邃的双瞳也有了星光。

他接过婉儿手中的木匣子。

婉儿问道:“你不是不来书院了吗?”

卓昱回道:“今日陛下设宴,王妃先接了二郎他们进宫去了,叫你回去更衣后随我一同入宫。”

昨日陈眉与她讲过今天要进宫的,只是一觉醒来全忘了。

-

陈南王是陛下的皇叔,每逢节日家宴,王爷王妃还有世子郡主们少不了要进宫赴宴。

纳兰家一脉人丁单薄,陛下是先帝四子,如今三十多岁膝下唯有一位公主。

长明王是陛下的二皇兄,听闻身子一直不适,无儿无女,也少有出门应酬。

就唯有陈南王府上香火旺盛,三子二女皆是王妃所生,且各个养得身强体壮。

婉儿是王府的养女,刚到京城那会儿沈贵妃还在,三天两头往宫里跑。

一来是宫中医馆每三日一次的针灸治疗,婉儿幼时体弱多病,记忆中小时候每日喝的药比吃的饭食还要多。

到针灸那日陈眉就会送婉儿进宫,等到傍晚再来接。

昨晚针灸沈贵妃就陪婉儿捉迷藏、逛御花园、放风筝……

在王婉儿的记忆里,贵妃姑姑是这世上最温柔的人。

小时候顽皮倔强,不管碎了长乐宫中多少东西,贵妃姑姑都不会生气。

有时进宫还会碰上陛下。

那时候宫里还没有孩子,纳兰元若是得空碰上婉儿进宫的日子,也会去长乐宫同她们一同玩乐。

而这样的欢乐仅仅持续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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