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一进门，许灵发现爸爸还没睡。

“嗯”许灵答应了一声“怎么还没睡？”

“我睡了一觉起来了。”许爸爸叹了口气，他最近身体越来越差，睡眠质量也越来越差，身上总是痒。安眠药的药效也越来越不起作用了，最近他不想出门，每天除了透析都是待在家里。

但是许灵没有关注到爸爸的这些变化，每天上班已经让她觉得精疲力尽。

“早点儿睡吧，爸。”许灵说了这话，爸爸没继续搭话。继续看电视了，也只能看看电视打发打发时间了。

许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林雪喝酒觉得有些心疼，总觉得她有些心事，不像她看起来那么洒脱。

转天上班，季城突然被李星臻叫走。

“小季，你应该猜到我叫你来是因为什么吧？”李星臻开门见山。

“星臻哥，有话直说吧。”季城很聪明，从上次林雪突然开始试探冷落许灵，她就知道，林雪早晚会查到自己。

“咳，你年纪轻轻，倒是精通职场规则。你是个聪明人，x公司一直找我，让我推荐你这样的人才，我打个招呼，你过去上班吧。”

“星臻哥，你就不怕我录音么？”季城阴阴的说

李星臻哈哈大笑，“妹妹，我这是给你指条明路啊。怎么？你也想举报我啊？”

季城虽然聪明，但还是年轻，没等别人说出来，自己先乱了阵脚。她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问她，为什么举报范杰，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突然追究起来这件事情。

当时林雪已经想让范杰走了，但碍于多年的面子，没办法张口，那次举报正中林雪下怀，她当时自然没有追究这个人，但现在不同往日，她有一个更大的外部敌人，她不允许内部有这种搞小东西的人存在，万一对方联合内部的人，她处境会更难受。

季城考虑了三天，还是决定自己离职了，她离职那天请许灵吃了个饭。

“城城，你怎么突然要走？”许灵觉得毫无征兆。

“灵儿姐，我回家帮帮我爸，以后我不在啊，你可自己长点儿心。”

“哎，我在公司这么多年，可能就跟你还有点儿私交，你这一走……我……”

“哈哈，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你最爱你的工作，人类都不在范围内，哈哈哈”季城不想搞得气氛太压抑。

临走季城压低声音跟许灵说“灵儿姐，提防着点儿林雪，她不是个善茬。”

许灵皱皱眉，脑子不知道怎么搭错了，突然说道“是她逼你走的么？”

季城晦涩一笑摇摇头，“本来这工作我也无所谓的。”

许灵想起来之前的种种，是季城提醒她关注范杰和薇薇的，难道，是她举报了范杰？又想起来林雪对她态度的变化，林雪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了？她脑子里有很多问号，也脑补了很多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