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析的时候，人都会饿，许灵见爸爸状态稳定一些，出去给他买了些面包火腿肠，等他透析完再吃饭。

正常应该透析四个小时，但怕他受不了，透析了三个小时，结束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许灵先是送爸爸回了病房，然后匆忙去买了但。他的状态比昨天好了很多，许灵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吃饭的时候大夫过来查房，看了病例，说下午再安排一个脑CT。许爸爸拒绝了，说累了，明天再说。

透析病人脾气都很大，医生也习惯了，说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务必去做脑CT。开了单子就走了。

昨晚折腾一宿，今天也是大半天，别说许爸爸，许灵也是累得不行，吃完饭，许爸爸就躺下了。许灵也是累得不行，躺在旁边的空床上就睡着了。

“2床家属，2床家属……”许灵被护士的呼唤声惊醒，她这连轴转加上跑上跑下，真是累坏了，睡得很沉。

她起身看见爸爸在踹被子，赶紧给他盖上。“快送他去CT室”许灵抬头看着说话的人，整个人还是懵的。

她突然反应过来，爸爸不是踹被子，她猛的转过头“爸爸，爸爸”没有一点儿反应，她着急的推了推爸爸，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别动他”身边的护士提醒道。

“直接推着床走，还有其他家属么？通知其他家属来。”护士继续对许灵说话。

“没……没有……”许灵结结巴巴的回答。

“你自己弄不了他。”

这句话提醒了许灵，许灵突然反应过来，怯怯的问医生“他怎么了？”

“怀疑脑出血量太大了，要做了CT才知道。”医生说着拿出电话“急诊，病人开始出现无意识抽搐，现在过去，马上做CT”

许灵机械的跟着医生在后面走，她没上前推病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去推。她就跟在后面，一次次把爸爸无意识踢开的被子盖上。

她浑身发冷，整个人像是掉在冰窖里一样。

林雪一直等到下午也没收到许灵的回复，她有些烦躁。以为她是在生气，不想回复她。

她踱来踱去，给李星臻打了电话，询问一切准备的怎么样，怎么安排的之类的。末了加了一句“告诉许灵，这次别迟到了。”

李星臻怕再有什么误会，赶忙接过话“放心，这次肯定不会有问题。”

林雪见李星臻这么大包大揽的答应，更加以为许灵是故意不回她消息的。而回复了李星臻消息。她有些更烦躁了，也更期待晚饭，能快点儿见到许灵，她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李星臻只是在安排完那天嘱咐过许灵，林雪这么一问，他又给许灵发了消息，嘱咐她一遍。当然，他也没收到许灵的回复，但他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她嫌他啰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