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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嫁给有白月光的王爷后(重生) > 第8章 桃花(八)

第8章 桃花(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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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人们的议论声渐止,转而赞叹起了景柠的胆量。

“啧啧,老话怎么说来着?初生牛犊不怕虎,人生地不熟的小妮儿子都敢在麻子脸地盘上抽他耳光了。”

“哈哈,怕只怕除暴安良不成,反成二麻子他们以后取乐的谈资了。”

景柠无辜地歪着头看向麻子脸:“不骗赶急路的、不将财物骗尽、不骗赶考书生。这不还是您教我的吗?前两者怕他们走投无路了恼羞成怒,后者则是怕他们功成名就秋后算账。”

“我何时说过这些?我们可都是做本分生意的!请问您是?”麻子脸矢口否认,一脸纯良。

“麻子哥您这就不认我了吗?”景柠上前扯了扯麻子脸腰间的钱袋,“这还是妹妹送您的呢。当时您可是说了,这件信物就是我们义结金兰的证物,如今怎么能不认呢?”

这钱袋自然不是二麻子白日里从景柠手中抢去的那个,麻子脸带着被栽赃后的怒意开口:“这钱袋是老子的婆娘给老子亲手绣的,与你有什么关系?况且你我素未谋面,何来义结金兰之说?你怕不是看上了这小白脸来为他开脱的吧?”

景柠情绪也酝酿好了,嗓音中带着久久不散的幽怨:“我有证物!”

她随手拿起赌摊桌旁竹筐里的三个竹杯,又从桌上取过一枚骰子,小心翼翼地盖在其中一个竹杯下,柔和悦耳的清音让吵嚷的人群安静了下来:“您们可瞧好了,这是麻子哥哥教予我的祖传绝技。今日献丑事非得已,只为了让麻子哥不忘先前的情义与承诺,还望麻子哥您海涵。”

景柠微微一笑,轻巧地调换了竹杯的位置。平日里,猜骰子的人总是指定一个竹杯,揭开后若看不到骰子便算输了。

今日景柠却别出心裁,她轻轻掀开每个竹杯,让众人瞧得明白。而出人意料的是,竹杯之下竟不见所期待的骰子。

景柠又将杯口转向在场众人,众目睽睽之下,始见骰子原来藏匿于竹杯底部的细线之上。细线如灵蛇般穿梭杯底的孔洞,将骰子与竹杯巧妙相连。摇骰者只需将细丝轻轻一扯,便能让来赌的客人血本无归。

人群里瞬时爆发出了呵斥与怒骂声。他们虽早知道麻子脸的赌摊有诈,但这小子像泥鳅般抓不到把柄,再是不满也只能兀自忍受,如今有了铁证,一个个看向二麻子的眼神都恨不能将他活剐了。

景柠摇着折扇对试图隐没在人群中的陈谷高声道:“如此,可算解了你二弟破财的因,至于财物能否追回,就看您的了。”

麻子脸神情傲居地微微抬了抬下巴,人群霎时有四五个壮汉向景柠包抄而来。自己也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作势要直攻景柠面门,背后亦有是拳头袭来的破空声。

果然只有一套把戏,景柠微微叹息,伸手搭在李尔肩上按住他几欲拔刀的手,向二麻子朗声道:“谁敢?本姑娘现今住在王府,便是王府的贵客,你们若要动我,便是和王爷过不去。”

李尔险些被她这一嗓子喊晕过去,有心提醒她万不可如此张扬为王爷添祸事,话头却被截了。

“王府的姑娘?请恕小的眼拙,还没认出好妹妹是哪家王爷请来的贵客?”麻子脸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尽力堆出一个亲和的笑容。

“这城里有几座王府,二麻子哥想必当比我更清楚些吧?”景柠回以更为谦和的笑。

面上八风不动的景柠其实也是今儿下午逛街时,才从各位摊主和客人们的口中套出的消息。此处名为洛安城,离皇都十万八千里远。

城□□有两座高门大户的府邸,一座是王爷洛屿的护国公府,另一座便是当地有名的善人,云员外家的云府。

尚不清楚原身与云府关系到底如何,便只能扯王爷的名号来狐假虎威了。

景柠上前趁二麻子不备解开他腰间的钱袋扔给了已然看待住的李尔,向二麻子笑着道:“改日二麻子哥莫忘了登门拜访,我定好茶好碗好相迎。放心,打碎了也无需您赔钱。”

二麻子笑容一僵,拿不准这小妮子是否如她所说是王府的贵客,一时不敢出手将自己的钱袋抢回:“妹妹盛情相邀,为兄必定应约,只是不知可有信物为证?毕竟这门房不好说认不认识我。”

景柠点了点头,假模假样地在身上翻找了一阵,抬头惊呼:“李大哥,你可见到我的……那可是出入王府的通牒!”

李尔掂着钱袋又在傻乐,闻言焦急了起来:“姑娘,那可是王爷贴身的……宝贝,您出门前不是还装在身上吗?可是逛街时落在何处了?”

“不妨事不妨事,”二麻子眼睛一转就明白了,难怪他拿到的荷包沉甸甸的,摸起来还有硬层,原以为是什么特殊装饰,原来是藏了府里的宝贝,他故作大度的摆了摆手,“好妹妹,这也快宵禁了,若是落在了哪里便速速去找罢。为兄日日在此处支摊,你若哪日得了闲暇径直来找为兄便是。”

景柠感激地向二麻子点了点头,拉扯着李尔向来时的路奔去。路上不停地呸着,那二麻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他那矬窝瓜的样,也配当我兄长?

呸完她却先愣了一愣,据她了解到的来看,云姑娘并没有兄长,为何听到那声“为兄”脑海却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位高马尾,满身书卷气却也能横刀立马的少年将军?

来不及细想,李尔喘着气打断了她的思绪:“我的姑奶奶,你不是真把王爷……那玩意儿弄丢了吧?别说这一个钱袋了,就是再来八百十个也抵不上啊!”

景柠竖起根手指:“嘘——”

李尔竟真听话的闭了嘴。

景柠满意了,带着李尔大摇大摆到了王府侧门所在的小巷口开始等候。

她从驯马童那里问清楚了,紫姐儿交代马夫出城一趟“发卖”丫鬟,辰时出酉时回,如今算来时候也差不多了。

蹲守的时候有些无聊,顺手拾了根树杈掰断,和李尔玩起了井字棋。

李尔先是因尊她身份,让她先行,下了两把便不乐意了:“不玩了,先手必胜有什么乐趣?”

景柠笑着摇了摇头:“这回让你先走。”

又是几局,皆平。

看着满脸不服气的李尔,景柠点着格子正中的圆圈语重心长道:“有时对局不在于输赢,而在于如何逼平,和局……”

话音未落,马蹄声和车轮碾过路面的声便传来了,景柠欲起身相迎。

车厢挂帘从内掀开,两人四目相对,如寒潭渊冰的眸子中很容易便看出了自己的倒影,车里那人慢慢悠悠道:“不知姑娘有何学问傍身,还做起本王手下的先生了?”

景柠讪讪地笑了两声,错开目光。人算不如天算,她着实不曾想到能撞上洛屿。

洛屿下了车,嘱咐车夫和李尔先回:“本王自是要试探下,是何等学识渊博之人胆敢在王府门前大言不惭地蛊惑本王的属下。”

李尔听话地告退,离去前却不忘偷偷拍着胸脯向景柠保证道:“王妃放心,您若是实在开不了这个口,属下一定替您向王爷传达!”

景柠:?

她让这傻小子帮忙传递什么讯息了?

这点小动作自是逃不过洛屿的眼神,只冷冷一眼,李尔就交代了在和王妃眉来眼去些什么:“王妃方才与属下一同下了几局棋,王妃有心求和,却不知该做些什么才能与您百年好合。只是不好直接开口,便想着从属下这里探听些消息。”

说完,还不忘满脸邀功状地对着景柠挤眉弄眼:如何?在下对王妃您可也是忠心不的!

一旁的洛屿听罢冷哼一声:“私下刺探皇亲贵族的行踪与喜好,可是能灭族的大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还要从本王护卫身上打听?”

什么?谁要求和?谁要和王爷百年好合了?!景柠自听了李尔的言论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自省,这傻子到底是如何得出她有这个诉求的?

李尔将几人间微妙的氛围归咎于王爷不满本该是闺房情趣的私房话由自己讲出——话本里都是这样讲的,立刻跪地请罪:“是属下多嘴!王爷与王妃之间心意相通,您撅什么屁股王妃便知您要拉什么……”

洛屿的目光渐冷,觉察到的李尔乖巧地吞下了最后几个字,却还不忘补充道:“属下知罪,请王爷王妃责罚,属下绝不会再插手此类私事!”

知道李尔是个忠心的,洛屿揉了揉额角,不欲过多计较:“下去吧。看你这一身挂的,还以为是哪个村出来的卖货郎,回去换了。”

闲杂人等退去,洛屿也将目光从景柠身上移开,转头向她方才回来的方向走去。

景柠自是只有乖乖跟着的份。

不出百步远,眼前是座酒楼,虽未挂出牌匾,但红纱轻幔明灯交错也霎时惹眼。只是酉时后方才开门,也难怪她在这条街上逛了大半天却未曾发现这销金窟。

景柠驻足,身前的洛屿也停了下来,站在石阶上侧身看向景柠道:“怎么,怕了?”

景柠点头:“嗯。”

洛屿嘴角一抹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目光冷淡地扫视着她:“登摘星阁时也未见你有丝毫惧色,还能中气十足地和秦守吵上一架。怎么,到底是怕这酒楼,还是怕带你来酒楼的人呢?”

“都怕,”景柠瞥了眼呼朋引伴兴致高昂向里走的人们,“这里看起来不像做正经生意。”

洛屿何等聪慧,意识到她在担忧什么,不禁失笑:“且不说洛安城从未有过青楼,即便是有,带着你本王也进不去啊。”

“做一掷千金的豪客进不得,可做挣钱买卖的就不好说了,”景柠撇了撇嘴,“近来小女做了许多事,惹了王爷不快,担心是自然的。”

活了二十多年,头一遭被人当成了人牙子的洛屿:“.…..”

作者有话要说:李尔:情感助攻小能手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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