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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嫁给有白月光的王爷后(重生) > 第10章 桃花(十)

第10章 桃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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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洛屿一如既往地起身洗漱更衣,出门却瞧见景柠搬了个马扎,蹲坐在他的屋门前。

景柠出门前在脸上扑了层□□,顶着苍白的病态直勾勾盯着洛屿看。

“你这又是怎么了?”洛屿揉了揉额角,“夜间别顶着这副妆容晃悠,当心吓到人。”

许是考虑到洛屿昨夜外出吃的过于荤腥,早膳做的格外清淡爽口。

景柠昨夜回到院中只吃了些点心垫了垫肚子,清晨起来虽然饿得不行,用餐时的动作却格外缓慢。

洛屿已有八分饱了,景柠碗中的粥却还没下去一半,

看出她在故意拖延,洛屿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说吧,又怎么了?”若是来为弄丢他的玉佩请罪,念在初犯,倒也不是不能放她一马。

景柠:“府上大牢在哪儿?昨日不是说抓到了偷到府上赝品的蟊贼?我想去看看。”

什么?这个女人还在惦记牢里的那几个家伙?洛屿皱起了眉,很不高兴:“你能不能消停点?刚醒来三天就将府里闹得天翻地覆,去牢里做什么?”

“妾掌管府上账册,支出的每笔账自然要查清楚,用在那些贼子身上的钱不也是要从府上的账册上走吗?”景柠说得大义凛然,似乎真是为了对账。

“……”洛屿看她眼巴巴的请求神情就知道景柠目的不在于此,但以往经验告诉他,若不顺着她来,她只会折腾出更大的事来。

思及此,洛屿松了口:“可以,但牢中地面湿滑,且近些日子来也不太安宁,晚些时候本王陪你同去。”看她猴急的样子,怕是一整天都会在书房里缠着催着,他也好趁此机会探探景柠的底。

“谢王爷!”景柠得了许诺,欢天喜地地用完餐就告退。

洛屿:“……”怎么感觉他又上当了?

*

王府的大牢是由柴房改建的,只用作暂时收押。

景柠推门而入前要洛屿留在门口,美名曰担忧内里的人碍于王爷威名不敢讲出实情。

麻子脸被单独关押在了一处,墙上挖了个洞当做窗,风一吹就有黄土簌簌落下。

景柠拨了拨狱木门上的铜锁,其与铁链碰撞发出的动静成功让麻子脸回了头。

“是你?”二麻子回头,脸上并无愤懑诧异之色,反倒是一脸欣喜,“我的妹妹呦,哥哥昨夜来找你,不知出了什么误会,竟被当成了贼人关进了此处,幸好还有有你认得我。”

景柠一笑,仍是和和气气地道:“救出你自然是没问题,可小女也只是借住在府上。这儿虽说不是正儿八经的官府大牢,但想出去,要过的手续却是一样的。小女最多为您牵根线搭个桥,再多了,小女也承受不住了。”

二麻子闻言面色一变:“好,老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中了仙人跳的招,你个小妮子可真行。老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您看着办吧。”

虱多不咬,债多不愁,反正王府不会为他一升斗小民动用私刑毁了名声。

“你瞧瞧这是什么?”景柠将手中攥着的玉佩抛了过去,正是昨夜洛屿扔在桌子上的那块赝品,接连被抛摔两次,玉佩边缘已布满了无数细细的裂纹,“竟敢伪造皇室信物,你与你的同伙,意欲何为啊?”

二麻子傻了,他十分确信手中的玉佩绝非昨夜登门时拿的那块。他也小心,并未亲自上门。而是找了位过命交情的兄弟替他到王府“完璧归府”。

言辞前未有一字提到“云姑娘”,只是说路上遇到位异乡来客,身上急缺银子,拿这块玉佩做抵押换走了自己的钱袋——钱袋上还绣着荷花。如今他们看清了玉佩上的花纹,非权贵不可用,便急忙赶来归还。

本以为是个天衣无缝的借口,二麻子还专程挑了自己婆娘绣着荷花的另一个福袋做证物,可府上的人一见这腰牌便脸色大变,将他兄弟抓进去了不说,还设套将他们几个都骗了来,一同关押在了此处。

他那几个兄弟也是见过世面的,再怎么恐吓也咬定是来归还玉佩的。口供上签了字也画了押,本来这事就该这么了了,左不过关上几天,他还乐得清闲。

然而景柠这句“伪造信物”却将他的算盘砸了个稀烂,这项罪名若是坐实了,此案有关的人都要被提审。若是不过了上几遍大刑,恐怕也没人会信,他们并非那位“异乡人”的同伙。

若是现在将实情和盘托出,或许免了死罪,但欺瞒王爷的罪名也是不小,无论他们几个的口供是否属实,都是难逃重刑的罪责。

“馄饨铺后院的槐树,向西行五步,我的身家都埋在那里了,”麻子脸似乎泄了气似的瘫软地靠在墙上,“我那些个兄弟家中钱财不多,还望您不要……赶尽杀绝。”

景柠笑眯眯地蹲下了身,隔着牢门平视他:“坐吃山空,小女对身外之财不感兴趣,必然会想发设法打通其间的关节,赎了您出去。只是人毕竟是要吃饭的,常言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若是大哥乐意指点指点,传授些您赚钱的法子,想必也够小女受益一生了。”

二麻子冷哼一声:“您都学到我家赌摊的祖传秘籍了,真不知小的还有什么可教的。”

景柠乐呵呵道:“譬如,如何与官府打交道?”

“我的小祖宗,您这家缠万贯背靠王府的,何苦来和小的们抢养家糊口的本事?”麻子脸苦笑起来,活像个断面苦瓜,“您一招就能掀了小的赌摊,小的实在不敢教您。”

“无妨,”景柠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串钥匙,晃了晃,清脆响声引得整座牢房一阵骚动,“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小女既然想学个傍身的本事,自然不会只在纸张上记录,您若不嫌弃,收我当半个徒儿,待我出师,必定不会忘记报偿您的恩情。”

“.…..”二麻子终究向强权低了头,“成,待哪日到我家那槐树下,向列祖列宗通告一声。”

“得嘞,”景柠笑得眉眼弯弯,指了指他手里那个玉佩,“大哥放心,小女这就去办。至于这块小玩意儿,就当小女的拜师礼了。”

出了牢房,洛屿仍旧在那里站着,脸色格外阴沉:“本王到不知,王妃还有这份本事。”

“过奖过奖,”景柠格外谦虚地拱了拱手,“能拜师还多亏了王爷的威名。”

洛屿冷冷看着她:“你目的达成了,本王的名誉倒是让你毁了个干净。”

现在牢里人都知道了,他堂堂王爷会因私欲随意编造罪名扣给犯人,还会因一些蝇头小利重罪轻罚,轻罪不罚。

景柠捂住心口,面容凄苦:“王爷这话可就伤透妾的心了,妾这不也是为了你我二人之后打算吗?习得一技之长,哪天沦落街头也不愁吃不上饭了。”

美人即便是假哭也颇为惹人怜爱,然而铁公鸡洛屿郎心如亦铁,不为所动道:“笑话,本王需要靠你这些下九流的伎俩养着?”

“王爷,妾都听说了,您这府上忒不安稳。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况且贼不走空,他们一次两次没能得手,说不准还会再来个三次四次的,早晚能偷到真的物件上去。况且,您采买赝品补充仓库不也是需要银子的吗?”

这是当他王府的库房是赶集用的吗?洛屿听不下去她的口无遮拦,及时打住了话题,转而问道:“你可知那二麻子到底什么身份,就敢拜他为师?”

“哦,原来王爷是在意这个,”景柠故作惊讶地点了点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是担忧莫名多出个岳丈?您放心,我们顶多算是心怀鬼胎的互相勾结,不会有师徒情分在的。”

洛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向她身后喊道:“云予鸢。”

景柠下意识回头,背后空无一人。

反应过来这是洛屿在诈她,景柠心念一转,也向着身后转去,笑意盈盈:“你叫云予鸢是吗?”

洛屿冷笑:“真是让湖水泡坏了脑子。”

“所以更该学门手艺,”景柠转回身,“万一哪天被王爷嫌弃,赶出了府门,也能糊口。”

说罢,开始向洛屿讨教起二麻子的底细。

“对方身份一无所知,你也敢拜师?”洛屿眯起眼,盯着她打量了许久,“云予鸢,你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景柠点了点头,原来她的名字是云予鸢:“妾自知有王爷撑腰,出不了什么事。”

洛屿并未对她不走心的恭维作何反应,只是讲起了一个故事:“传言,一对夫妻老来得子,精细养大,孩子却在成年前夭亡。夫妇两人求到神像前,言说愿用自己的性命作为交换,只求能让孩子重返人世。没多久,家里的羊忽然晕死过去。待再醒来,却能口吐人言,行为举止如常人一般。世人皆道是神灵感动于父母对子女之爱,赐其以羊身还魂,令儿郎借羊重返尘寰。你怎么看?”

锐利的目光似乎要将景柠剖心挖肝,语气却漫不经心地像真的只是在讲个故事。

景柠心中一跳,装作不明其中含义,努力地让声音听起来正常:“王爷好计谋!以羊替人,诈死葬于某处。放出风声,已将府中宝贝作为陪葬一同埋入其中,瓮中捉鳖,静等蟊贼们上钩。待将其一网打尽,再将宝贝挖出,令那人‘还阳’。如此一来,兵不血刃即可解此危机。”

洛屿的目光半信半疑,景柠继续装傻:“恰好妾要出府学艺;王爷若为难人选,大可借妾身之名。”

装傻充愣间,两人已回到了洛屿的书房。

景柠作势告退,洛屿却抬手,一信封凌空直冲景柠砸来。接下一捏,十分厚实,景柠分外感动:“没成想,王爷竟是在担心妾身在府外的用度,赐下了这么厚的一沓银票?”

洛屿:“……”他怎么娶了这么个财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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