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慕染受不了他作乱的爪子，抬手就要拿开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系统音。

“叮，恭喜任务者完成‘英雄救美’剧情更改，获得普通剧情下的身体基本操作权，在普通剧情节点任务者拥有基本身体控制权。

解锁重要道具【亡灵的邀请】，在遇到不可控节点时，可对指定角色发出‘邀请’，亡灵将引导他\她来到任务者身边，协助任务者执行修改计划。

可使用次数：1次。”

程慕染：这就是神兽召唤器吧。

江鹤川：“任何角色都可以邀请吗？”

12333：“是的呢，您可以申请场外支援，机会只有一次哦。”

江鹤川收回放在程慕染脸上的手，那道奇特的电子音也随之消失，阳光从他身后投射过来，为他柔和的脸部轮廓渡上一层闪耀的金辉，照得那张绮丽的笑脸更加璀璨。

“走吧，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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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倚在石桥栏杆上的少年正百无聊赖地拿着手机发消息，余光瞥见自己在等的人，立马上前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梁晗宇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经过旁边的垃圾桶，他果断将手里的冰棍扔进去，从口袋里拿出湿纸巾仔细的消毒

里里外外仔细擦过两遍后，他脸上的神色才稍微好看了点，堵在他心里的那股恶心感才稍稍降了下去。

“遇到了你们班的转学生，多耽误了一会儿。”

男生恍然一声，“啊，你说的是江鹤川吧，你遇到他了？”

梁晗宇眸色一沉，声音带着沙哑，“嗯，遇到一些事情多耽误了一下，你朋友那边的视频拿到了吧。”

那人笑了起来，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已经发过来了，没想到他看起来白净文弱的居然能搞出这么多花样。”

或许是气温实在闷热，梁晗宇解开两颗扣子，垂落的额发给他增添了几分落拓之感，与一贯在人前表露出来的温润不同，唇角轻扯出来的弧度带着讽刺和戏谑的恶意。

“人不可貌相，有些人最会装作无辜的样子，趁人不备伸出利爪。”

男生不禁回头看了他眼，“倒是少见你这么说别人的，看来他确实不招我们梁大班长喜欢啊。”

梁晗宇没有反驳，提着东西直接从男生面前掠过，“走吧，不是要一起踢球吗？他们都到了吧。”

“嗯，他们都到了，就等你了。”男生应了一声，眼神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流连了一下，嘴角轻轻一勾，抬步跟上，肩膀往他的肩头一撞。

“我跟你一队，今天包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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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在秘鲁，这个千岛寒流从日本海域奇袭太平洋西岸，导致巴西出现厄尔尼诺现象？”

音调起伏不大，旁边的人却从程慕染平淡的嗓音中逐渐听出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问问题的人有些不确定地说：“厄尔尼诺跟洋流气候不是有关系嘛，那这个图又是渔场又是太平洋的，我看着这个千岛寒流比较眼熟就选了。”

收着作业的程慕染被拦下来问问题，知道这个同学偏科严重，但是地理是真的一点都不学吗？

生物能考95，可谓生物老师的心肝宝贝，却以地理42分的优异成绩让地理老师惨遭教育生涯的滑铁卢。

她在地图上轻点了两下，“这个日本海军奇袭美洲战场是有点太放肆了，记得多看点地图，这里是南美洲的秘鲁渔场。当年要是你指挥珍珠港作战，日本将痛失两枚原子弹。”

程慕染一脸漠然地说出地狱笑话，让那人的同桌笑得趴了下去，那人气恼地锤了同桌一拳。

“笑屁啊！”

两个人吵吵闹闹，继续收作业的程慕染往后走去，坐在他们斜后方的方培也偷偷偏过脸笑的双肩颤抖，她两指一曲在他们桌上叩了两下。

“交作业了。”

和程慕染的视线对上，方培不自然地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把地理作业递上去后就一直低头看教科书。

程慕染：？我很可怕吗？

程慕染没有多逗留，继续收其他人的作业，路过两个女生时听到。

“他转过来也是因为这个吗？”

“应该是。”

她敲了敲两人的桌面，说：“收地理作业了。”

两个女生立马噤声，从桌上一摞书本里掏出地理作业交到她手中，见四周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边，才好奇地拉着她问：“地表，你知道你同桌是为什么转到我们学校的吗？”

程慕染皱眉说：“他之前不是说了吗，因为搬家才过来的。”

程慕染当然知道搬家只是一个借口，原著中他转学的原因是因为被校园霸凌才转过来的，因此后面还有谣言说是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会被霸凌，导致他更不受人待见。

现在她们议论这个又是因为什么？

拉着她的女孩悄咪咪地对她耳语：“听说他校园霸凌才转学的。”

程慕染：……好经典的剧情

程慕染低声反问：“是因为被霸凌吗？”

那个女孩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看他这么文弱，应该是被霸凌的吧，你可别说出去哈。”

都传到他同桌耳朵里了还要让她保密的吗？

“你们是听谁说的啊？万一情况不是这样的，那不是误会了吗？”

那女孩急忙拉住她说：“所以让你保密啊，我们私下里说就好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们是听克罗恩的人说的，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啊。”

程慕染食指轻抵唇间，作势保证道：“好，我不会乱说的。”我会如实转达的。

江鹤川回到位置上时就看见自己同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被看得不自在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这么看着我？”

程慕染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祸水。”

江鹤川被她逗笑了，亏他还以为她这么看着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合着这么一脸认真就是为了骂他祸水？

江鹤川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程慕染脸颊两侧的肉都被挤在了一起，薄厚适中的新月唇被挤成了三角形的松鼠嘴巴，那双棕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无奈。

他懒懒一笑，倒是真摆弄出几分祸水的姿态，“是啊，我是祸水，那你是什么？色令智昏的昏君？”

这人最近对她动手动脚的频率有点高，程慕染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脸都要被捏大一圈了。

她伸出爪子从他手中抢救自己的脸，两只手在脸颊上揉了揉，像是洗脸的小水獭。

“我只是一只弱小可怜但能吃的小猪，我这里有个消息，一根雪糕交换，听不听？”

江鹤川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说：“好好说话，别卖萌。”

程慕染：？？？？？？？大哥，你对卖萌的理解是不是有些偏差。

她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说。

江鹤川倾身靠近，鼻尖似乎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柑橘味。

“最近有流言在说你是因为校园霸凌转学的，还说是从克罗恩传出来的。”

程慕染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却见他面色如常，眼睫半垂，似是思考什么。

“我知道了，你……”

一转头他就看见某人正瞪大眼睛看着他，眼里写满了对雪糕的期盼，他好笑地戳了戳她的嘴角，语气无奈。

“小馋鬼，请你吃雪糕。”

跟陈嘉约好放学后一起去书店逛逛，老师突然叫她去办公室一趟，程慕染拿着巧克力味的甜筒蹲在办公楼树荫底下边吃边等。

气温过高，手里的甜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滴落在地上的雪糕留下一抹深色的痕迹，草丛里的蚂蚁监测到空气里甜蜜的分子，迅速往雪糕渍上围拢，观察着蚂蚁行动的程慕染忘了手中快要融化的甜筒。

当一整块雪糕切线整齐地掉落下来时，她立马眼疾手快地接住，冰凉的深棕色膏状物在她手上慢慢融化。

懊悔、纠结、痛苦和嫌弃等复杂的情绪在她脸上变化，痛心于不知该如何处置这块雪糕的她并没有发现旁边一名鬼鬼祟祟的人正踌躇试探着靠近。

方培从刚刚就看到程慕染一个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偶尔有那么几滴水痕滴落下来，平时他们没有接触他也不好直接上前，正在犹豫间，前面的人忽然挪动了一下，方培被吓了一跳，收回了上前的脚步。

而这一转身他就看请了她手里正握着深棕色的不明物体，脸上满是懊悔、纠结和痛苦，方培大为震惊。但是出于对同班同学的关心，他还是试探着上前递上了一包纸巾。

“那……那个，不介意的话，请用这个吧，以后不要再好奇碰这个了，不卫生的。”

程慕染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话里意思，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棕色不明物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双本就没什么神情波动的眼睛里此时更是心如死灰：“我没有玩屎。”

程慕染：……

我看起来像是什么喜欢玩屎的人吗？

程慕染：好难过，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我喜欢玩屎。舔雪糕.jpg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心如屎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