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蒋洪军不可置信提高音量反问句电话对面的人，昨天晚上出的事故，今天那位伤都没痊愈的院长就出国，理由是想念在国外的孩子。

蒋洪军不相信这个可笑的理由，想念孩子，之前不出，出事就去。昨日他见到那位院长的时候，他的直觉就告诉他人有问题，现在的结果告诉他，事故的意外，不是人为的。

既然不是人为，那位李院长为什么要跑呢，落荒而逃，蒋洪军轻巧桌面，想了会儿，告诉对面的人，“医院的伤者醒过来没？”

“队长，我已经联系医院的同事，伤者手上成功，现在正在监护室，今天能苏醒。”警察时刻保持警戒，对任何不合常理的事情都要高度重视，在他听到福利院的院长出国消息后，就给医院的同事去电话，以为是那伤者病情有变化，让福利院院长害怕逃跑。

听到伤者手术成功，今天就能醒来，他对福利院院长的行为更加费解，打电话向队长汇报。

“你等伤者醒后，过去做个笔录，看能问出什么事情。”蒋洪军道，对方人昨天晚上飞机，想来是他离开后，后脚也跟着走了，这个时候飞机都要落地，人拦不住，想要弄清楚对方出国的原因，那就从伤者那边问。

看来他还要去趟福利院，里面肯定有不对的地方。

“是，队长。”应声，电话挂断。

蒋洪军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起身出门，不弄将事情弄清楚，他心中难安。

福利院里今天的氛围低压，小孩子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大人的反应，想从他们反应中看出一些什么。

管理阿姨从昨天院长电话后持续好心情，畅想一晚上以后的美好生活，早上来到福利院，对孩子的笑的慈祥，让担心一晚上的孩子神经放松。

暗想阿姨笑得这么开心，应该没事情。

流年带着路宝宝在操场上玩，思考路宝宝上学的问题，福利院的孩子是不上幼稚园的，路宝宝的年岁上小学又小了点，等开学，流年不放心将路宝宝一个人放在福利院，思索后决定送路宝宝去幼儿园，他以后放学后去接他。

“哥哥，看，堆城堡。”路宝宝沙子，堆了一个四不像指着告诉流年是城堡。

流年眉都没挑下，“城堡很好看。”

说完就移开视线，不继续看那堆沙堆。

看到一个陌生人走进福利院，发现对方的孩子都有些畏缩，流年垂下眼不继续看。

“它”难道露了马脚，警察为什么还会上门。

他知道昨天“它”要动手，也看到不过是伤到那些人，不会让人致死，别人的因果，流年不会主动去管，所以他特意带着路宝宝在外面玩了一天才回来。

本以为没闹出人命，警察侦查后没发现人为的证据，事情就结束。结果警察今天又来了。

蒋洪军察觉有人看他，等他看过去，操场上除了正在玩耍的孩子，没有奇怪的人，自己的感受又不会错，目光快速从操场上的人身上扫过，依然看到奇怪的地方。

操场上有两个长得很好看的孩子，应了书中的粉雕玉琢，让见过的见之不忘。他昨天没看那到过这两个孩子，是那两个出去的孩子。

蒋洪军前进的脚步停顿，转向朝流年他们走去。

也许从这两个昨天不在现场的孩子口中问出什么。

“小朋友，你们好呀，我是警察叔叔，有点事情叔叔想问问你们。”蒋洪军尽力勾起笑容，表情僵硬的朝两个孩子问。

路宝宝从玩沙子中抬起头，仰头望着自称警察叔叔的人，好高，好大，警察叔叔是好人，幼稚园的老师教过，妈妈也说过遇到困难可以找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你好，我是宝宝，你，问，什么。”

路宝宝一字一肯说，小表情认真，期间还站起身，挺直身体。

蒋洪军犹豫，这个小孩看着不过四五岁，记事都记不住，能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偏头看着一直站在旁边的流年，福利院里的人越来越奇怪，李院长是，面前这个少年也是，”小朋友，你能告诉叔叔吗？“

这句话是对流年说的。

路宝宝不解的仰头看着警察叔叔，他不是说警察叔叔要问什么，怎么不问他，去问哥哥。

流年这才抬眸与蒋洪军对视，视线交接，蒋洪军心中一颤，这个少年的眼中没有情绪，清澈却幽深，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面上露出不对，蒋洪军控制语气又问了遍，这次问题明确，”昨天福利院汇演出事故，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吗？“

眼睛一直看着流年。

”我昨天不在福利院。“流年不慌不忙道，对方知道他不在，还这样问，是确信事故有不对，问他，是觉得他知道什么。

”我知道。“蒋洪军坚持看着流年。

流年没被他吓着，没故作惊慌，展示出远超同龄人的冷静，不怕被蒋洪军发现，没再开口，两个人沉默相对，两人都是沉得住气的人。

路宝宝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小脑袋不知道哥哥和警察叔叔在做什么游戏，难道是123木头人不说话，他模仿睁大眼睛，鼓着腮帮子盯着警察叔叔，很快脖子酸了，晃了晃脑袋，身体也跟着晃动不稳。

流年熟练的扶住路宝宝的身体，固定住他的脑袋，不让他乱动，“福利院里没有你想要的。”

说完这句话，拉着路宝宝离开，不理会一直看着他们离开的蒋洪军。

等流年他们离开，不远的灌木晃动一下，又很快消失。

蒋洪军侧身间，视线落在那处一秒，随后离开操场去行政楼方向。

“蒋队长，你今天来我们福利院是有什么事，发生那么大的事情，院长又因为在死亡边缘走一遭，觉得人生无常，思念在外的儿子，过去找他了。福利院事情太

福利院事情太多，有些乱，怕有招待不周的地方。”管理阿姨微笑迎上来，仿若才知道蒋队长来了。

蒋洪军神色如常，没提到操场上的事情，“我过来看看，没有重要的事情。对了，三位伤者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今天就能醒过来。”

“真的吗？太好了，今天事情太多，我都没空闲，不知道三人老总的情况，谢谢蒋队特意过来告知。下午我们会去医院看望，聊表心意，毕竟三位老总是在我们福利院手上的。”管理阿姨听到手术成功是真高兴，又有些担心，决定下午买点东西去医院看望，争取点表现。

“既然你们事情忙，那我不打扰了。”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一直打扰，别人说不识趣，刚刚少年的话，在福利院里找不到他想要的，那个少年好像知道他想找什么，他认为少年说的真话。

蒋洪军走的毫不犹豫，让管理阿姨怀疑自己想错了，对方真的是过来看看，告诉他们声伤者情况，停顿半分钟也离开。

院里的事情确实多，李美娟走的匆忙，她是赶鸭子上架，以往都是听李美娟安排，现在要自己安排，有些手忙脚乱，下午去医院看望的事情也头痛，对方受伤在气头上，她得好好表现翻，争取攀上三个人，到时候院长回来也对她没有威胁。

“哥哥，我们，输了。”路宝宝语气低落，走路也没往日的活泼，他害哥哥比赛输了。

“我们没有比赛。”流年道，路宝宝的想法太可爱，他们哪是比赛，不过是看谁沉得住起，最后他们没输。

“没比赛？”路宝宝歪头杀，可爱的声音透出疑问，从哥哥那确认没比赛，他们没输后，开心起来，奔奔跳跳。

下午管理阿姨从几个年长的孩子中挑了两个模样好的，让他们换上衣服，跟他一起去医院里看望王总他们，礼品的话，她心疼好久，去水果超市买的精品果篮，花了她小几百，不过为以后，该投入。

医院里，王总他们醒了，身上麻醉过去，浑身像是刀割般疼，玻璃扎进肉里，和刀割差不多。

特别是刘总，他伤得最严重，伤的位置有些尴尬。

醒来面对欲言又止的家人，和旁边人隐隐对他的同情，疼痛的地方尴尬，让刘大海有种不详的预感，暴躁焦急的看向医生，“医生，为什么我那个地方很疼？”

医生想无视他的问话，对方是有感觉的，他不说也没用，斟酌了语句，医生尽量安抚，“刘总，你那个位置受了点伤，我们已经处理了，过段时间就好了，对以后没有影响。”

他说的实话，受伤不严重，救治也及时，除了留疤外，对未来没有影响。心灵上的影响就不好说了。

做完自己该做的，嘱咐亲属说会儿话就让病人休息，重要的是修养，才能加快伤口恢复。

等医生走后，刘大海控制不住情绪，挥手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挥落，屋内他的儿女安静不敢说话，他妻子则冷漠的看着他，没有一丝担忧疼惜，反而有种刘大海最有应得的情绪。

医生跟她说了，刘大海受伤后，以后不可能再有孩子，看他怎么到处乱播种，来抢自己孩子的东西。

“老刘，你被着急，不过是暂时的，医生说了，很快就好，没有影响。”故意再次提起，眼底有看戏，刘大海老婆宽慰。

刘大海没被安抚住，反而更加暴躁，“滚，都给老子滚出去，不想看到你们。”

“老刘，你被发火。你不想看到我们，我们先离开，你好好休息，晚点我们再过来看你。”刘大海老婆看刘大海的笑话，示意其他人跟她出去，迁就刘大海的情绪。

隔壁病房比他这好些，王勇主要伤都在头部，头被砸了，脸上也被划出许多伤口，被包扎得像木乃伊，躺在床上，享受老婆的笑意温柔和儿女的孝顺，至少表面温馨。

张国庆伤在上半身和腿上，听老婆哭，心里烦躁，对这次受伤心里憋着火气，“别哭了，我还没死呢。李美娟人呢？我在福利院受伤，她人影都看不到一个。”

“李院长出国了。警察去做了调查，是意外情况，李院长往医院打了一大笔钱，说是负责你们的医疗费。给我打电话说，她也受了上，觉得算试过一回，想见见儿子。”他老婆哽咽说，没有主张，接到电话说老张受伤，她感觉世界都要塌了，等在急救外，泪水都流干了。

“一个贱人，居然敢跑，我不信她不会拉。”张国庆怒火冲天，狗屁的想儿子，不过是怕他们报复，提前跑了。等她回来，看他怎么收拾她。

他不相信这次的事情是意外，不然为什么就他们三个受伤，肯定是那个贱人想要对付他们，摆脱他们。

他老婆无措站在旁边，对他的脾气习惯了，等他气消了，说起讨好的话。

管理阿姨到的时候，三个老总才发完脾气，等看到她又是一阵嘲讽和奚落。

“稀客，我们好心做善事，结果被伤成这样住院，你们院长反倒好，跑出国，面都不露，是瞧不起我们，还是觉得我们好欺负。我们稀罕那点医疗费。”张国庆出生最差，当年平自己闯出一家物流公司，没有文凭学历，能将公司发展到现在，靠得就是那股狠劲，受不得别人瞧不起他。

“张总，看你说的哪里话，院长她太害怕了，不是不过来看你们。出事后，警察过来调查，我们耽搁了下，这不是过来了吗？”管理阿姨将果篮放下，小心客气的说道，面对张国庆的怒火她早有心里准备，至于院长怕什么，就因人而异了。

“哼，害怕，我们还能吃了他。”张国庆不悦大声说，他知道警察调查结果，官方都说是意外，他们不能明着对李美娟和福利院怎么样，不过想卡他们的物资轻而易举。

“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主要报复人不在这，张国庆也不想搭理管理阿姨，赶她离开。

管理阿姨带着孩子去其他病房，还有两个老总呢。

哪方都没得到好脸色，特别是刘大海那，从外表看，他受伤最轻，可他伤的位置尴尬，也是男人最终的地方，他对李美娟的恨意最深，若是她在面前，肯定会被他撕了，可惜李美娟跑了，不过一个小虾米，他发火平白让人看热闹。

越是恨，面上越平静，刘大海对管理阿姨不说和颜悦色，至少不像另外两个人那么火气，“事情发生是意外，与你们福利院没关系，李院长也为我支付了治疗费，你不用这么客气。”

刘大海年轻时是混混收保护费，后来国家严打，他聚集手底下的小弟，开了安保公司，云山市很多小区保安都是他们公司的，生意坐大了，怕被人提起以前，刘大海学会喝茶，办公室挂起字画，要做个有文化的人，自然不会对管理阿姨口出恶言。

“刘总，感谢你的理解，有需要我们做的地方你提，我们一定做到。”管理阿姨感激道，语气恳切。

“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们也吓到了，先回去吧。”刘大海让他们回去，被子下的手已握成拳，尽管提，能让他恢复如初吗，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李美娟跑出过也别想好过。

管理阿姨见确实没有需要做的，带着人离开，以为这件事情就过去，没想到，事情才刚刚开始，她别说得好处，后面福利院的人处处不顺心，差点福利院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