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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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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前,金乌落,榴花似火,百鸟入林。

碧水后,炊烟起,柳絮如雪,村人归家。

……

一个被白布盖住的男子被林间的鸟鸣声惊醒,他睁开了双眼,见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掀开了身上的白布。

他起身后,首先看到的,是自己旁边同样盖着白布的人。

“这里是……”

天堂?还是地狱?不过真的有天堂或者地狱这种东西吗?

“我应该是死了吧。”

他又环视四周,看到山脚下小河边,几十户人家的烟囱上方,陆陆续续地生起炊烟。

身旁的人也起了身,她先是看着身上盖的白布笑了笑,随后一转身,就惊讶地看到旁边的人,也在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两人的表情,都像见了鬼一样。

女子先站起了身,随后对那个有着绿灰色双眼的黑发男子,换上了她标志性的笑容:“嗨,帅哥,你好啊,一个人?”

“你……不用白布,挡一下吗?”男子却并没有看那个有着棕色大波浪长发的美女,而是低着头,死死盯着盖着自己身子的白布。

那女子听了后,用蓝灰色的柳叶眼盯着他。几秒后,“噗嗤”地笑了一声。

“这有什么,我早就习惯了,被你看到也没什么。瞧你那样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比我还怕羞呢。”说着,她弯下腰,捡起刚刚盖住自己的白布。

“不过既然帅哥你不敢看我,那我还是披上这块布好了。”

“你先披上再说。”男子还是不敢看她。

“好了,我盖上了。”

男子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站在树丛中的明艳女子。纯白无垢的布料恰到好处地包裹住了她丰满的身体,周围红色的石榴花,把她妩媚的脸庞和婀娜的身姿衬得更加美艳动人。

夕阳下沉,照在了周围漂浮的柳絮上,照在了盖着男子颀长身体的那块白布上,也照在了男子温润如玉的脸庞上。

周围散发出淡淡的烟草香,与幽幽的熏香交织在一起,共同弥漫在空气中。

一眨眼的功夫,裹在两人身上的白布闪了几道光。随后,女人身上的白布变成了一条白色连衣裙,男人身上的变成了白衬衫和黑裤子。

“不知道是哪位神仙给的衣服,总之谢谢啦!”朝天喊了两句后,女子转过身来倚着身旁的石榴树,问道:“对了帅哥,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我叫欧阳旃,你呢?”欧阳旃起了身,也倚着身旁的一颗柳树问道。

“叫我梅烟絮就好。对了,帅哥,你应该是个死人吧?”梅烟絮一面随意地问着,一面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对,昨天刚刚自杀。你怎么知道?”欧阳旃问道,语气淡然地仿佛并不在意自己的死活,空气中淡淡的烟草味使他莫名的感到安心。

“因为,我也是昨天才死的,不过死法和你不一样。而且……”梅烟絮轻嗅着空气中弥漫的熏香,“本来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真巧,我也是。”听到对方这么说,欧阳旃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欧阳小帅哥,你猜我们现在这个状态,到底是死是活呢?”梅烟絮向欧阳旃走近了一步,“要不,我们互相摸一下对方的脉搏?”

“行,那试试。”

欧阳旃刚说完,梅烟絮就抓住了他的手腕,之后,她用纤细的手指按着他的手腕处。

“嗯……我没摸到你的脉搏。你摸我的试试。”说完,她将自己的手腕伸了过去。

欧阳旃用他修长的手指按着梅烟絮的手腕处,同样没有感受到脉搏应有的跳动。

“我也没摸到。”欧阳旃摇了摇头。

“看来我们两个都不是活人了。”听到这里,梅烟絮反而放松地笑了起来。

此时,欧阳旃看到梅烟絮背后,有几个人向这里走过来,于是他说道:“我看到你背后有几个人来了。”

谁知梅烟絮并不惊讶:“巧了,我看到你背后也有几个过来。”

“小梅?”这是从欧阳旃背后的柳树林里传来的声音。

“小旃?”“旃哥?”这是从梅烟絮背后的石榴丛里传来的声音。

听到来人的声音后,两人都转过身。

“小林子,你怎么在这?”看清来人是林星河后,梅烟絮惊讶地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林星河摇了摇头,他的身后还跟着两男三女。

“岑姐,淳弟,你们怎么在这?”见来人是殷益淳和殷益岑后,欧阳旃也有些惊讶。

“哦,这个我一会儿解释。”殷益淳先开了口,随后对着欧阳旃身后的一群人喊道,“对面的几位,要不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如果有认识的人,互相介绍一下也是可以的。”

那边的一群人听到后,都靠了过来。之后,殷益淳背后的人也到了。原本的两拨人就这样聚到了一起。

殷益淳清了清嗓子后,先开口说道:“各位,我叫殷益淳,大家随便怎么称呼我都行。我旁边这位是欧阳旃,算是我的表哥。”

随后将手伸向殷益岑:“这位是我亲姐,她叫殷益岑。”

对面的施春果听到后也插入了话题:“我知道,岑姐,对不对?我表妹付离最近在洛川药厂实习的,我是她表姐啊。”

“哦,你是阿离的表姐,小施,对不对?我们之前见过几面的。”殷益岑听后,对施春果笑了笑。

“岑姐,别这么见外,叫我春果就好。”施春果笑了笑,接着说,“大家好,我是施春果,大家叫我小施或者春果就好。我旁边这位呢,叫邱瑾华。”

在施春果旁边的邱瑾华笑了笑:“对,叫我小邱或者瑾华都行。我后面这位,叫竺诗语。”

后面的竺诗语挥了挥手:“叫我诗语就行。”

一旁的蓝丹青说道:“大家好,我是蓝丹青,我左手边这位……”

“周子舫,叫我小周或者大船都行,也是那位大画家的朋友。我前面这位是林星河,虽然我俩才认识了一会儿。”不待蓝丹青介绍自己,周子舫就先开了口。

“嗯,叫我小林就好,小林子也行。”林星河笑了笑,接着走到梅烟絮身边,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梅烟絮,我和她是邻居。”

“对,大家叫我小梅或者烟絮就好。”梅烟絮笑了笑,之后看向对面的中年男人,“对面的那位,应该是卓叔吧。”

“是的小梅,我们又见面了。”卓灿点了点头,之后说道:“大家好,我是卓灿。我左手边这位,是我老伴白霜。右手边的是我儿子,白鹫。”

“大家叫我老白就好。”白鹫先是笑了笑,之后指了指旁边的费珥,“她叫费珥,我一般叫她火姐。”

费珥听后白了白鹫一眼,之后在一旁补充道:“大家叫我小费就好。”

“那边那位穿黑色风衣的帅哥,我们又见面了,你叫什么?”见艾铁声没有主动说话,施春果问道。

“哦,他叫艾铁声,是我的一个朋友。”殷益淳出来打了圆场。

一旁的殷益岑无奈地摇了摇头,身后的白霜和卓灿笑了笑。费珥盯着一言不发的艾铁声,白鹫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殷益淳。

“好了,这么一圈下来,大家应该互相认识了吧。小九,把你知道的情况说给大家听听吧。”殷益岑走到自己弟弟旁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殷益淳点了点头,随后面向众人说道:“大家身上带着手机或者表吗?先看看上面的时间。”

“这个我们来的时候就注意了,手机上一直显示是晚上7点,现在还是。而且只能看时间,别的功能都用不了。”蓝丹青拿出了手机看了看。

“手表也是,所有指针都不动了。”林星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后,也这么说道。

“更加诡异的是,现在这里根本就不是晚上的景冠城。”施春果看着天边的晚霞和山脚下的村庄,继续说道。

“没错,这就是我想说的自己知道的第一点——我们现在是在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空间里面,这个空间叫‘伊甸园’。”殷益淳说道,“至于,为什么我们会进来,是因为这个‘伊甸园’是个被我们刚刚激活的未来高科技系统,真正进来的人估计只有我们几个。”

“那它为什么选了我们几个激活呢?”欧阳旃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殷益淳先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艾铁声,之后继续对着众人说道,“既然被刚刚激活,就说明这个系统还要被继续开发。从我目前知道的一些情况来看,这个来自未来的高科技,一旦被激活就可以从它说的‘人工开发状态’,转向‘自我更新状态’。不过这个自我更新,同样需要激活它的人继续配合它完成更新,之后才会放激活者出来。”

“这就意味着,我们几个被它当成了实验对象,想要出去,就必须配合它完成这个实验。”白鹫在一旁苦笑着补充。

“没错老白,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一点。”殷益淳点了点头,随后伸出两个手指头,“大家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是有点和平常不太一样,总感觉身体里长出了别的东西。”邱瑾华有些不对劲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而且,我总能闻到一些别的味道,虽然现在味道很淡。”施春果轻轻地嗅了嗅,“比如花儿,她的身上就有一股好闻的花香,但是周围的有些味道就让我感到不自在。”

“你身上也有一股果香,诗语那里有一股竹子的清香。”说着,邱瑾华稍稍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她看向殷益淳,“小殷,你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不过我不太敢离你太近。”

“你是不是有点本能地想排斥我?”殷益淳问道。

“对,你怎么知道?虽然我感觉你这人挺友善随和的。”邱瑾华笑了笑。

“是吗,可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到?”一旁的周子舫挠了挠头,“难道我嗅觉出了问题?”

“别担心大船,不止你一个人,我也没感觉到。”蓝丹青对周子舫说道。

“我也是,这又是怎么回事?”林星河也感到奇怪。

殷益岑在一旁说道:“很正常,我、卓叔他们一家、还有小费也感觉不到。小九,来这里之前你是带着‘伊甸园’的,知道的也最多,你接着说。”

“这个我三言两语也解释不太清楚,不过我们在的这个地方挺方便的,虽然还不知道它会怎么对我们。”说完,殷益淳把手举到眼前,在空中轻轻一抹后,众人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投影。

“这个投影出来的界面,可以看到每个人自己的身体状况,大家都可以像我一样调出自己的信息。”殷益淳神秘地一笑,“这也是我所知道的第二点,也是我个人认为最有趣的一点——我们被吸入这个‘伊甸园’后,又被它分化成了所谓的ABO男女。”

众人看向投影界面,最上方显示的是【伊甸园其一·榴花村 17:00 中文】这几个字样,中间则清晰的排列着殷益淳的相关信息和个人状态。投影界面的最下方,显示着传送倒计时,它正在从【10:00:00】开始,一秒一秒地向前倒数。

“不是吧,是我想的那个ABO吗?”看到这里,施春果好奇地看向自己刚刚调出的投影界面,一眼就看到【ABO分化相关】那一栏上,赫然标着Omega女的字样,“不会吧……”

站在她旁边的邱瑾华看了看施春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是的,恐怕就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了,小施?你知道什么是ABO?”殷益淳抬眼看了看施春果。

“呃……我大概了解一点,不过这个不是小说里才会有的设定吗,怎么会……”施春果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小说?”殷益淳将自己的投影界面放平,他疑惑地看着施春果有些羞红的脸。除了站在远处的艾铁声,周围的男士们也都投来探究或者疑惑的眼光。

相较于表情相似的男士们,女士们的表情却各有不同:年长的白霜用慈祥但同样疑惑的目光看着施春果;费珥一言不发地看着殷益淳那里,也操作着自己的界面;梅烟絮一脸坏笑地看着周围懵圈和尴尬的人;竺诗语则是害羞地别过脸去,不敢接触其他人的目光;邱瑾华尴尬地保持微笑,并且尽量将施春果挡在身后。

殷益岑干咳了一声后,走到自己弟弟旁边:“这个我也知道一点,不过你就先别管了,一会我来解释。小九,你刚刚跟我们几个说过,我们好像是因为吸收了什么药剂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对,准确来说,不是‘伊甸园’它本身把我们分化成ABO的,而是在它吸收了药剂FHJ-ABO后,将这种药剂用到了我们身上,让我们的基因发生了突变后,再根据个人的体质分化成了三种类型——Alpha、Beta、Omega。”殷益淳点向【ABO分化相关】一栏后,众人眼前出现了一个简略的三维人体投影,人体的周身分布着不断游走但密度不一的红点。在人体投影的上方显示着又长又细的红色进度条,和一个又短又细的蓝色进度条,下方显示着一行小字:信息素分布情况。

殷益淳指向了红点密集的地方:“大家可以看看这些红点,红点应该就是信息素,它也是我们当中一些人散发气味的来源。我现在的类型是Alpha男,红点在后颈、口腔和□□处分布最为密集,其他地方分布较少。姐,你的类型和我不一样,你帮我示范一下你的。”

“行,”殷益岑点了点头,也调出了自己的人体的投影,她的两个进度条却比殷益淳的稍粗,两者既不长也不短。

“我的信息素分布情况就和小九的不一样,是均匀地在全身分布着,没有聚集于一些部位。”说着,殷益岑将投影调回初始界面,并指向ABO的那一栏,“我想,这是因为我的类型是Beta女。Alpha和Beta的信息素分布情况肯定会不一样。”

“那就错不了,岑姐、小殷、还有大家,你们看看我的。”说着,邱瑾华示意其他人看向自己的,“我的类型是Omega女,所以我的信息素分布情况和他们两个也不一样,红点密集分布在后颈和□□。从现在的这些信息看来,和我知道的ABO的情况基本合的上。”

“没错,Alpha和Omega应该是在后颈那里长出了腺体,闻到的信息素也是从那里释放出来的。除了这一点外,Alpha应该还会长出尖牙。”殷益岑补充道。

“怪不得,刚进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不仅脖子后面有的奇怪,牙也有点痒痒,你一开始还感到奇怪,后来知道ABO后就一点也不奇怪了。”殷益淳好奇地看了看殷益岑,“姐,我一开始也以为你是对基因突变或者分化药剂感兴趣,后来感觉又不完全是。什么书会讲到这个?”

殷益岑又轻咳了一声,她将食指竖在自己的嘴前:“算是女生之间的秘密吧,你不会想知道的,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她皱了皱眉。

在未来,竟然有人把小说中才有的ABO设定实现了……

那制作这种分化药剂的人是谁?未来的情况又会是什么样的?

ABO分化,对整个社会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那这一蓝一红的进度条又怎么解释?”竺诗语指了指邱瑾华投影上蓝长红短的两个细细的进度条,问了问。

“我也注意到了,”梅烟絮走上前,“而且我观察了一下,岑姐的两个进度条一样长,蓝条比瑾华的短,比小殷的长;红条又比小殷的短,比瑾华的长。”

“而且,”一旁的欧阳旃也凑上前去,“岑姐的两个进度条比淳弟和小邱的都粗。”

“不仅如此,我的红蓝条和小七的又不一样。我是Beta男,红蓝条的长度和她是一样的,但是比她的细,又基本和九哥儿的一样粗。”白鹫调出了自己的投影,和殷益岑的进行比较,“不过既然不同的三种类型有长度上的区别,而同一类型下的不同人又有粗细之分,或许之后我们就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嗯,”殷益岑点了点头,之后将投影调回初始界面,“这里面还有一些东西,我来解释一下吧。这个信息素匹配度和等级目前都看不出来有什么作用,就先不管它们。信息素气味这个大家都知道了,就是我们体内信息素的味道,Beta一般是闻不到的其他两个类型的气味的,也不会被任何人闻到自己,不过……”

说着,殷益岑拿出了自己藏在包里的小刀,在手指上划了一下。

“岑姐,你这是干什么!”施春果惊呼,话音刚落,她就顺着殷益岑手指上流出的血,闻到了淡淡的药草味。

“没事,小施。我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出了点汗,而汗里就有这股味道。”殷益岑拿出包里的创口贴包好伤口后,接着说道,“之后在我知道目前的情况后,我就推测Beta的信息素应该就藏在□□中,但我现在没有出汗,就只能先划破自己的手指示范一下。”

白鹫看着她包住伤口,环视了一圈后接着说:“不仅Beta是这样,我想Alpha和Omega应该也可以通过自己的□□,使所有人闻到自己的信息素,甚至可以不用出汗或者流血,通过腺体就可以释放出来,让所有人闻到。”

“这样一想,那初始界面提到的应激症、易感期、发情期也就和大部分ABO书里描述的差不多。这些时候,信息素的释放和人的状态就会和平常不一样,相当于我们女生平时的经期。”邱瑾华用手托着下巴思索着。“不过,这个系统并没有告诉每个人的周期。”

“对,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特别是Alpha和Omega,保不齐你们什么时候就会有突发情况。”殷益岑无奈地耸耸肩,心想,“这个破系统里要是有抑制剂就好了。”

“哎,淳哥,岑姐,我刚刚又发现一个问题。”蓝丹青走上前,指了指【实体化技能】那里,“这个也是ABO分化后才有的吗?”

“不,应该和ABO分化没关系。”殷益岑摇了摇头。

“对,这个不是分化药剂造成的。”殷益淳点了点头,“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点,我们除了吸收了分化药剂外,还吸收了另一样药剂——STHJ-001。”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听了众人的谈话后,周子舫感到头昏脑胀,他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一种信息素实体化药剂。”殷益淳回答道。

“那应该和信息素有关,不过实体化又是什么意思?”林星河也感到疑惑。

“我也不大清楚,进这个系统之前也只知道这些。不过,【御物】【化物】【附物】【造物】,嘿嘿,这几个看着倒像是游戏技能似的。”看着实体化技能那一栏,殷益淳调侃道,“说不定真能像在游戏里一样,把自己的信息素当成道具或者技能给打出去。”

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大部分人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殷益淳。

站在最远处的艾铁声听到这里,也看向了殷益淳,不过眼里却没有惊讶或慌张的神情,而这恰好也被殷益淳捕捉到了。

“看来他知道些什么。”殷益淳心想,“等下找个机会私下和他接触。”

“好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自从我们进来后,这个破系统就再也没发过语音,估计之后也不会说话了。”殷益淳看了眼还剩2分钟的倒计时后,眺望众人身后的小村庄,“至于这个倒计时,我猜应该是这个破‘伊甸园’系统会在两分钟后,把我们传送到山脚下的那个榴花村,开始所谓的‘实验’或者‘闯关’。”

“后面不知道有什么状况,所以趁现在还没传送,大家先围成一圈,再相互查看一下各自的信息吧。”殷益岑提议道。

众人点了点头,之后围成一圈打开了自己的投影界面。

白鹫转身去找站在树下的费珥,一直听着众人对话的费珥看了眼艾铁声后,拎着提琴盒跟了上来。殷益淳看了看远处的艾铁声,对方却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好了,艾铁声,快传送了,你也过来吧。”说着,殷益淳走到艾铁声旁边,轻推了他一下。

闻到身旁人传来的酒精味后,艾铁声歪了歪头,看着眼前有着一双琥珀色眼睛的男人。

“我知道你想杀我,但这里并不适合你动手。”殷益淳看了看远处的人群,摊了摊手。

“知道,手环坏了,我也联系不上他们,只能先跟着你了。你放心,在出‘伊甸园’之前,我不杀你。”艾铁声拿出了那个被打坏的手环,对殷益淳说道。

“你还真是实诚啊。”殷益淳笑了笑,随后附到艾铁声的耳边悄悄说道:“不过巧了,我倒是想找你谈谈,要不就今晚吧。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先在众人面前演好这一出戏。”

艾铁声点了点头,之后调出了自己的投影。

殷益淳扫了一眼,笑了笑:“嗯,Alpha男。血腥味,这信息素气味倒挺少见,不过挺符合你的。不过……”

应激症?怎么回事?

“什么?”艾铁声问道。

“没什么。对了,你不介意他们看到你这些信息吧。”殷益淳指了指投影问道。

“不介意。”艾铁声回答道。

“那就好。”殷益淳嗅到了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他并没有皱眉,而是继续用好奇的眼光观察着艾铁声。

“小九,快传送了。”那边的殷益岑喊道。

“哦,马上来。”殷益淳重新换上了笑容,之后拉着艾铁声的胳膊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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