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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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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脸终爱钟弃余一场,生死不计,保了她两天两夜性命。

可这世间哪来的岁月静好,笑脸终在第二日午正时分,把他唯一的‘值得’给弄丢了。

此刻看着空荡荡的木床,笑脸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攥成拳,钟弃余不会武功又被他封了穴道,根本不可能自己跑出去,那又是谁?

会是谁!

不敢犹豫,笑脸猛然转身折回颖川王府,不管是谁把钟弃余带走,只要钟弃余不在颖川王府那便好。

然而世事总是残忍多过祈祷。

当笑脸回到颖川王府,亲眼看到钟弃余就站在正厅的时候,他所有的希望都在那一刻破灭。

这一刻,在忠诚跟‘值得’面前,笑脸终忍痛遁至屋顶,站在了一个暗卫该站的位置。

正厅,顾清川冷视眼前女子,寒目如锥,“钟弃余,到底是谁给了你天大的胆子,敢动本王的人!”

“动尹公辅,还真不需要天大的胆子。”

因为虚弱,钟弃余脸颊显得有些苍白,可即便如此,她身上却有股连顾清川都不能漠视的傲然跟霸气,“钟宏死在牢里时,官职乃礼部尚书,在尹公辅之上。”

啪……

顾清川怒拍桌案,“钟宏如何能跟尹公辅比!”

“可在我这儿,他们没有不同,都是我钟弃余心里必须要死的人。”钟弃余从容面对顾清川的滔天大怒,每一个字都说的平淡无奇,冷静超乎寻常。

顾清川强自镇定,“你如何查出尹公辅是本王在军中暗桩?”

“王爷只要先告诉余儿,是谁把我掳到这里,我便告诉王爷想要的答案。”钟弃余双手背负,以牛皮筋勒的极紧。

顾清川冷笑,“自是本王的人。”

“断不是王爷的人。”

钟弃余看得清楚,她是被一个蒙面高手 掳到这里的,且那蒙面人在将她推到府门,叩响之后瞬间闪离。

如此明显的破绽,钟弃余岂会看不出。

她非但看出来,想的也极通透,掳她之人就算不是顾清川的同伙,但一定是二哥的敌人。

顾清川脸色微愠,“你还是想想自己。”

“余儿没什么好想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尹公辅害死军中百余将士,他该死,我害死尹公辅,自当偿命,王爷打算怎么杀我?”

看着眼前的钟弃余,顾清川盛怒之余,心中感叹。

所谓巾帼女子,也并非只有穆挽风那般,眼前钟弃余纵出身卑微,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顾清川终是起身,“皇上口谕,斩钟弃余于午门。”

钟弃余闻言,背转而行。

顾清川不禁皱眉,钟弃余竟没有一句求绕,畏惧,甚至是疑惑。

她就那样走出去,丝毫犹豫也无。

这般气魄跟决绝,世间男子又有几人可以做到。

如今所有的疑问,对于顾清川而言已不重要,钟弃余一定要死。

一定要在午门,斩首示众。

为免中途出现意外,顾清川当即走出厅门,行至钟弃余身侧,“本王送你一程。”

“有劳。”

钟弃余从一开始便毅然决然赴死,此刻自然不会有半分惧色。

随着钟弃余跟顾清川先后走出颖川王府,府上所有侍卫加上一直守在王府由顾北川调令的衙役,皆围聚过来。

笑脸在此刻现身,默声跟在顾清川身后。

钟弃余似有所感,不禁回头。

然而她脸上没有半分表情,漠然转回视线。

她不会让顾清川看出丝毫端倪,保护过她的人,她都会保护的很好。

离开颖川王府所在的长巷,一众人终至玄武大街。

尹公辅死那日,便是迎风雪逆行,独至斩人台。

此刻钟弃余重踏尹公辅走过的路,心中无限坦然。

如若她心中仍有惦念,便是希望二哥不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过往行人皆驻足,人群中有人记得钟弃余。

当日奸妃一案,钟弃余于刑部公堂亲口承认她杀父泄愤,百姓便是从那一刻方知钟弃余是谁。

过往驻足百姓的议论声悉数落在钟弃余耳畔,说她歹毒,说她奸诈,说她蛇蝎心肠。

更难听的都有,人群中甚至有人朝她扔了东西。

钟弃余就想啊,当初在清奴镇听那些说书人的话本子时,总有这般场景。

那些被扔石头、鸡蛋、青菜的人,要么大奸大恶,要么就是被人诬陷成大奸大恶。

她属于哪一种呢?

随便吧!

反正她也不是很在乎自己在别人眼里的角色。

距离斩人台越来越近,顾清川神色渐沉,警觉审视四周。

笑脸的手,一直紧攥,哪怕掌心沁出冷汗也不曾松开。

唯独钟弃余,明明跛脚却走的那般从容。

终至斩人台,顾清川上前一步,声音略低,“钟弃余,纵然本王敬佩你的胆识跟谋略,可你终究动了不该动的人,生死由命,你怨不得谁。”

“不是生死由命,是我想死而已。”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一个是卑微如蝼蚁的庶女。

然而在这一刻胜负却已在他们中间,了然于心。

钟弃余未看顾清川,重重踏步走向斩人台。

顾清川有意行刑,自然带了刽子手。

与尹公辅死时不同,斩人台上没有风雪,唯有那些围在斩人台前看热闹的百姓。

钟弃余忽然在想,这些看热闹的百姓,很有可能就是当时守在刑部衙门外面的那一批。

真的是很闲。

“动手!”顾清川猛然抬手,发号施令。

钟弃余闻声,缓缓闭上双眼。

她也希望快一些,她也怕,生出变数。

顾清川背后,笑脸皓齿狠咬,手中暗器已被他攥在手里,却迟迟未发。

他知道,哪怕暗器发出去,凭他也根本救不出钟弃余。

只不过是搭上他一条命而已……

明晃晃的钢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寒光闪闪,刽子手将手里拎的酒坛倒灌,酒水尽空,洒在刀刃上。

啪……

刽子手随后扔了手里酒坛,双手握住刀柄。

干惯了这个行当,他们眼中就只剩下冷漠。

手起,刀落!

寒风袭颈,钟弃余轻轻舒出一口气。

她这不如意的半生,终于可以结束了。

砰……

就在刀刃斩颈瞬间,一道黑色寒光骤然射向斩人台。

寒光如电,断了斩人钢刀……

意外,来的太过突然!

顾清川冷目骤寒,倏然拽过旁边侍卫腰间佩剑,飞纵至斩人台。

此刻那夺命长剑,就像是黑白无常手中的追魂锁链,狠戾劈向钟弃余。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顾清川都要杀了钟弃余为尹公辅报仇雪恨!

轰……

骤然膨胀的空气仿若浊浪滔天,硬是将顾清川几欲斩落的长剑逼退。

千钧一发,顾清川祭出全部内力于长剑,再劈过去!

夺命十三枪!

何等气势恢宏的罡气,又是何等雄霸天下的招数。

顷刻间,顾清川手中长剑硬是被击成碎片,整个人倒退数步有余。

就在顾清川再想挣扎时,一袭白衣的钟一山手持拜月枪飞驰而至。

拜月枪落,正是顾清川致命咽喉。

“王爷……”

笑脸情急冲过来时,后颈凉风陡袭,身体便再也动弹不得。

温去病落身于笑脸旁侧,视线却是望向自家媳妇,满目震惊。

刚刚那一招,他认得。

世人只叹此间再无穆挽风,便再也领略不到这样的风采。

可刚刚,那华色异彩,万丈光芒正是穆挽风独门绝技,夺命十三枪!

“钟一山,你要造反不成!”顾清川惊怒低吼。

钟一山双眼血红,眉目寒戾,“本帅说过,敢伤吾妹者,死!”

意外来的太过突然,钟弃余刚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便听到钟一山高声大喝。

眼泪骤涌,钟弃余心底瞬间闪过一抹暖流。

原来有二哥保护,是这种感觉……

积聚太久的恨意,一瞬间爆发!

想到金陵十三将,想到那些因奸妃一案死去的冤魂,尤其想到钟弃余几乎就要死在眼前这个老匹夫手里,钟一山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然举枪!

“阿山不要……”

就在温去病想要阻止钟一山斩杀顾清川时,钟弃余突然捡起地上断刀,横架在自己脖颈,“二哥不要!”

熟悉,又那么亲切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钟一山泪意汹涌,回身看向站在他背后的钟弃余,“弃余……”

“二哥不能杀了顾清川!”钟弃余生怕劝阻不动,握着断刀的手狠狠用力,雪颈现红。

钟一山惊呼,“弃余!”

拜月枪落,钟一山怒瞪顾清川一眼,转尔走向钟弃余,声音颤抖,“弃余你别做傻事!”

“二哥为什么要来……”钟弃余泪眼朦胧,凄楚开口。

看着那么懂事的钟弃余,明明自己承受万般痛楚却从来不说,她总说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可钟一山如何能否认,她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妹妹!

“为兄,如何不来……”钟一山收枪走向钟弃余,眼眶湿润,“跟二哥回家。”

此时身后,顾清川亦从惊慌中镇定下来。

钟一山若真敢在这斩人台前把身负圣谕的朝廷命官斩杀,那他便有一万张嘴也洗脱不掉自己大逆不道的罪名。

届时周皇与钟一山的矛盾将不可调和,君臣势必一战。

大周根基不稳,必亡!

若如此,顾清川倒也不惜这条命。

“钟弃余亲手弑父,乃朝廷死囚,皇上口谕,于今日午时三刻,将钟弃余斩首示众!”

顾清川挺直身板,高声厉喝,“钟一山,你当众劫囚,可将国法放在眼里?”

如此明显的挑拨是非,钟一山岂会听不出。

斩人台周围百姓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他们不知内情便不知是非,那一双双震惊中含带疑惑的目光,便是未来的舆情!

钟一山明知此举必会失民心民意,但他不后悔。

“弃余,随二哥回家。”钟一山无比坚定开口,字字句句,情真意切。

钟弃余最懂人心,她如何不知现在这种情况,若她与二哥离开,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她怎么舍得。

“二哥大义,但余儿死有余辜。”

钟弃余紧紧握住断刀,苦笑,兜兜转转她还是得死在自己手里。

这可能就是天意,她对自己狠了半辈子。

所以老天爷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圆满。

“钟弃余!你给本帅记住,若你死,本帅必叫顾清川偿命!若你死,本帅必……”看到钟弃余一心赴死,钟一山激动咆哮。

然而就在钟一山欲将‘反’字说出口的时候,危耳出现了。

“若你死!本将军绝不独活!”

突然出现的危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袭银白铠甲,手握长风名剑。

那剑锋落在颈间,锋芒染血。

周遭百姓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怪事年年有,这扎堆儿到斩人台上自尽的怪事还是头一遭。

“危耳,你在干什么!”顾清川冷眼怒视危耳,愤然质问。

危耳则无视顾清川的存在,一步步踏上斩人台,走到钟弃余面前,“若你死,本将军绝不独活。”

“将军这又是何必……”钟弃余那颗早已望断红尘的心,终不能无动于衷。

“你的香囊我收到了,好看。”

危耳抵剑看向钟弃余,“你这个女人啊!到死还要叫本将军去照顾虚空琢……你真是仗着本将军宠你什么都敢说……不过我喜欢!你钟弃余说的话,在本将军这里就是圣旨!”

钟弃余身体颤抖,哭出声音。

“只是本将军不能再照顾虚空琢了,我且在这里把虚空琢托付给钟元帅!”危耳随后转身,声音铿锵,“顺便求元帅一件事,且等我为余儿殉了情,把我葬在余儿身边,我死也要守着这个女人!”

顾清川身侧,笑脸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他终究,还是爱的少了。

斩人台上,钟一山点头,“将军怀里那块免死金卷若是不用,就别带走了,拿出来还能卖铁。”

明明那么悲伤的事,钟弃余却是笑出声音,眼泪滚滚,冲刷笑颜。

危耳单手握住抹脖长剑,另一只手自怀里掏出祖上传下来的免死金卷,尔后看向顾清川,“本将军也不知道这免死金卷有没有用,也不知道颖川王认不认这玩意!”

打从危耳出现那一刻,顾清川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不认?

他若不认造反的就是他!

“危耳!免死金卷乃皇恩浩荡,你莫辱了金卷!”顾清川恼恨低吼。

危耳则捧着金卷站到钟弃余身边,神色轻蔑,“顾清川,看到金卷你还不跪啊!”

一时间,众人方想起见金卷如见先帝的说法。

最先叩拜者,是钟一山……

随着钟一山恭敬叩拜,温去病等人亦跪下来,周围百姓皆是良民,哪个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斩人台上,唯危耳跟顾清川相对而立。

钟弃余欲跪时,却生生被危耳拽到自己身边,以臂环腰,抱的那样紧。

四目相视,顾清川不得已跪到地上,“危耳,你当真要将这免死金卷用在钟弃余身上?你莫后悔!”

“先帝赐我危家免死金卷时留下圣谕,但凡我危氏子孙皆可凭此金卷赦免除叛国大逆之外一切罪行,今日我危耳便用这块免死金卷换钟弃余一命!”

危耳举起金卷,看向周围百姓,高喝,“大伙都在,便给我危耳作个见证!”

百姓都是看热闹的,真正那些是非于他们而言毫无意义。

钟一山眼中情义难平,“本帅愿为将军作这个见证!”

“危耳,你也说了,这免死金卷只能救危氏子孙,她钟弃余算你危府什么人!”顾清川心有不甘。

危耳等的就是顾清川这句话,“颖川王听好了,她钟弃余是我危耳发妻!今日若这免死金卷不够,我便把府上将军令拿给你,为钟弃余我便不当这将军又如何!”

就在顾清川再欲质问时,危耳又道,“王爷若再觉不够,那将军府我不要了,城外三十顷良田我也不要了!王爷还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危耳有,全都给你!唯独这个女人,谁也休想动她半分!”

人群里一阵骚动,虚空琢得到消息之后,带着已瞎的钟长明刚赶到斩人台,恰巧听到危耳阵阵高喝。

虚空琢本想冲过去的脚步,骤停。

斩人台上,自家主子正被危耳揽在怀里,无声落泪。

自己冲过去干什么呢?

一个小太监,这种场合他都上不去台面,他就算拼了自己这条命,又有谁会在乎他这条命。

比起危耳,他太渺小。

他根本没办法保护自家主子,可危耳能!

虚空琢无法形容此间心境,除了默默守候跟祝福,他能做的真的不多。

斩人台上,顾清川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越发怨恨。

如果当年他手里亦有一张免死金卷,那宁侯就不会死,婉仪也不会死。

自己与先帝拼死征战数载,他又是如何报答自己的?

朱文澈!

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有婉仪……

此时此刻,顾清川很清楚,今日他动不了钟弃余。

哪怕以后他都不能再碰钟弃余半分,以危耳的性子,疯了都不一定。

斩人台上,顾清川缓缓走向危耳,接过他手中免死金卷。

这一刻,钟一山等人悉数起身。

顾清川没与危耳说什么,却在回转身形时停在钟一山身边,“尹公辅的命,本王不会就这么算了。”

“王爷何必着急,新账旧账,我们总有清算那一日。”钟一山凛然开口,寒目如冰。

顾清川终究没有斩成钟弃余,而是捧着手里的免死金卷,回宫复命。

离开时,笑脸不禁看向斩人台上的危耳跟钟弃余,心中无限落寞。

却也释然。

钟弃余有那样一个男人保护,会幸福的。

此时斩人台周围百姓皆散,钟一山原想将钟弃余带去镇北侯府,亦或世子府都可以,然而此刻,他觉得自己的妹妹,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

“危将军,本帅今日不与你抢余儿,你若敢欺负她,我可不让。”钟一山行至危耳面前,重声警告。

钟弃余见二哥过来,抹泪想要挣脱危耳手臂,却被其揽的更紧,“钟元帅放心,本将军的媳妇,我疼还来不及。”

“二哥……”钟弃余抬头看向钟一山,却见其会心一笑。

待钟一山走下斩人台,一直没有开口的温去病迎了过去。

台下只剩虚空琢跟钟长明,钟弃余想要过去时,虚空琢也只深深鞠躬,之后扶着钟长明转身而去。

偌大斩人台,就只剩下危耳跟钟弃余两个人。

“现在可以松手了。”钟弃余抹净眼泪,转眸看向危耳。

危耳见钟弃余神色微变,有些怯怯,“你不高兴了?”

“我为什么要高兴?”

只这一句话,危耳立时松手,无比拘谨站在钟弃余身边,“刚刚……刚刚我只是一时情急说了不该说的话,我知道……我知道你还没有答应嫁给我,我也知道……”

危耳再想说什么的时候,钟弃余已然绕过他,跛脚走下斩人台。

“余儿?”危耳则愣在原地,一脸茫然看过去。

钟弃余没有回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危耳恍然,急忙跟过去,“我来时没骑马,这儿也没有马车,要不……我抱你?”

钟弃余忽然停下来,看向危耳。

“将军抱得动吗?”

“抱得动啊!”危耳当即将钟弃余横抱在怀里,“看吧,抱得动!”

钟弃余没再开口,只窝在危耳怀里,慢慢闭上眼睛,无声感受着怀里的心跳。

她竟然,活着……

离开斩人台,钟一山与温去病一并回了世子府。

路上无言,钟一山回到世子府之后发现,温去病这一路都没有说话。

世子府,主卧。

“你觉得,之前报信给我们的人会是谁?”钟一山坐在桌边,自顾提壶。

若非有人及时报信‘钟弃余现在颖川王府’,钟一山断不会那样及时赶到斩人台。

温去病则坐在桌案对面,似乎是没有听到钟一山的话。

钟一山搁下茶壶,狐疑看过去,“温去病?”

“嗯?”

温去病不禁抬头,“你说什么?”

“你在想什么?”钟一山意识到温去病异常,挑眉问道。

温去病本能想要开口,却在这一刻犹豫了。

“可以不说,但不能骗我。”钟一山端起茶杯,似不经意吹拂茶杯里飘动的嫩叶。

温去病酝酿片刻,抬头看向钟一山,“你为何会‘夺命十三枪’?”

听到温去病口中疑惑,钟一山猛然一震。

情急之下,他竟忘了自己刚刚在斩人台前所祭剑招是夺命十三枪!

就在温去病想要得到答案的时候,钟一山猛然想到一件事。

他答应会在第二日给齐阴交代,却因钟弃余失踪,耽搁了。

“我还有事,回来再与你细说!”

钟一山音落之后,急匆起身,离开世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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