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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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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喧嚣的幽市渐渐静下来。

温去病独自坐在天地商盟二楼雅间,身体靠在椅背上,目光凝望窗外冷月。

墨色苍穹,冷月如钩。

他知道自家三皇姐在西疆过的很好,逍遥自在,悠然自得。

可那是经历过怎样的凤凰泣血,才换来的平静跟祥和?

那一切的始作俑者,温去病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楚轩辕那个混蛋!

哪怕温鸾已经释然,已经超脱,可温去病自觉是个俗人,他才不会原谅楚轩辕,如若有机会可以弄死那个混蛋,他非常愿意那么做。

门外传来脚步登梯的声音,温去病细细聆听,发现他竟然无法以脚步声判断楚轩辕现在的武功修为。

房门开启,温去病回眸。

一身着黑色斗篷,头戴斗笠的男子正浅步走过来。

温去病未语,男子已然走到近前,落座时摘下斗笠。

因为消瘦,楚轩辕俊朗的五官似乎又立体几分,脸上的络腮胡并不重且刮的很干净,也只是隐约可以看的清。

哪怕长着一脸的络腮胡,楚轩辕仍是花颜策前十第九的排名。

那时三皇姐便曾与自己探讨过,倘若楚轩辕没有那一脸络腮胡,那花颜策第一的位置,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倘若?

倘若楚轩辕没有伤害三皇姐,温去病便不会生出杀他的心思……

一夜白发,我呸!

早知如此,温去病忽然在想,当日楚轩辕来大周皇城,他便该一剑捅死这个坏事儿的家伙。

四目相视,楚轩辕薄唇微勾,“温鸾不是个心里会藏事的人,可她却把你的身份藏的这样深。”

温去病双臂搭在木椅上,身体懒散朝后靠过去,左眉上挑,“哟,头发又黑又亮呢!”

揶揄的声音,透着根本没有掩饰的嘲讽。

楚轩辕知道温去病所指,却不在意,“盟主约朕过来,有何要事?”

“你头发不是白了吗?当初跪在世子府外,那满头银发还挺让人心疼的…”

温去病深吸口气,缓缓直起身子,深邃黑目渐渐寒凛,“一夜白发,我呸!”

楚轩辕由着温去病冷嘲热讽,“只许你骗人,不许朕骗人?”

“本世子从来没骗过三皇姐!也不允许别人骗她!楚轩辕,你这个大骗子!”

温去病狠拍桌案,怒目圆睁,“三皇姐这辈子明明可以有别种活法,她本可以享受天伦,现在却被你逼到西疆烤肉串,脸都晒黑了不少!”

楚轩辕神色平淡,“她现在过的洒脱…”

“不洒脱又如何?天天以泪洗面哭自己已逝孩儿,恨自己有眼无珠?三皇姐现在的涅槃重生是你楚轩辕逼的!”温去病气极,狠拍桌案,“洒脱背后洒了多少泪,你可知道!”

楚轩辕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你约朕到这里,只为说这些?”

“总要有个愉快的开场。”温去病暗自压制住火气,敛去眼中戾气,“楚王突然入周,所为何事?”

“朕不想同你说。”这次轮到楚轩辕缓缓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道。

“本世子劝楚王,大周内讧楚王还是少插手,对你没好处。”温去病淡声警告,端的一派高深莫测。

楚轩辕动动眉梢,“朕见你这位韩国世子,似乎也没少插手。”

“我与你不同,本世子娶了大周第一神侯,

娶妻随妻,本世子现在也算是半个大周人。”温去病理所当然道。

楚轩辕笑了,“还没恭喜你大婚,不过想来你也不缺朕这份恭喜。”

“一千万两黄金,少于这个数,楚王就不要拿出来丢人了。”

对于钱,温去病分毫必争。

楚轩辕沉默片刻,“待朕回楚,自会派人将一千万两黄金送到天地商盟。”

温去病眉目未动,心里却在疯狂后悔,要的少了!

“咳,其实楚王不说,本世子也知道楚王为何来大周。”温去病终于言归正传。

楚轩辕点头,“以你的睿智,自然猜得到。”

“本世子非但猜到楚王因何而来,还猜到楚王不会蠢到硬是把大周内讧演变成两国纷争,好叫他国受益。”

温去病挑眉,“楚王既想得渔翁之利,又不想让楚国牵扯进来,便会劝顾清川以他自己那十万大军走极端。”

楚轩辕未语,由着温去病继续猜测,“顾清川想推翻朱氏皇族,如此,他那十万大军必会用在动摇国之根本上,大周的根基,在皇城。”

楚轩辕静默看向温去病,半晌后不禁感慨,“朕怀疑你可能是师妃捡来的孩子。”

一语闭,温去病心境猛然一沉。

有些秘密,万不能叫楚轩辕知道!

“为什么?”温去病拼命掩饰自己内心恐慌,不以为然开口。

楚轩辕颇为感慨,“鸾儿要单纯的多。”

“三姐皇不是单纯,只是不屑。”温去病翻过去两个白眼,吓他一跳。

“你既猜到顾清川的心思,又将朕约到这里,看来你已经想到应对之法?”楚轩辕抬头,试探问道。

温去病点头,“如果你死,顾清川万事皆空。”

温去病承认即便他归心境再次跃境,但事实证明楚轩辕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所以单凭武力,他未必控制得住眼前这个男人。

好在,他有伍庸。

“你想杀朕?”楚轩辕挑眉,似乎是不太相信。

温去病呵呵,“本世子想杀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很奇怪吗?”

“朕奇怪的不是你想杀我的决心,而是勇气。”

楚轩辕扬眉看向温去病,“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觉得,凭你现在杀得了朕?”

“我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觉得,楚王没感觉到自己身上有几分不适吗?”温去病早在楚轩辕来之前,便已经在这房间里洒了伍庸给他的粉末。

一种可以让任何高手瞬间失去内力,三个时辰内不会恢复的无色无味的药粉。

直到现在,温去病还能闻到空气里淡淡散出的芬芳。

楚轩辕沉默片刻,抬手不经意拍向二人中间桌案。

咔嚓……

好好的紫檀木桌案,齐腰断的一丝毛茬儿都没有。

温去病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但他没有发出一声惊呼。

在事实上已经败北,那在气势上一定要挺住。

“你有伍庸,朕有游傅。”楚轩辕淡漠看向温去病,“当日为楚国,朕放弃鸾儿,今日朕有什么理由为任何事,放弃楚国。”

眼见楚轩辕起身,温去病开口,“条件随你开!”

楚轩辕直身站在温去病面前,神色冷淡,“朕不觉得你开出的条件,会比朕即将要看到的未来,更有震撼力。”

“楚轩辕,哪怕皇城遭重创,可大周根基深厚,你莫叫大周缓过来,否则你楚国趁火打劫这笔帐,大周必铭记于心!”温去病愤然起身,怒道。

楚轩辕冷笑,“那也要大周能缓过来。”

看着楚轩辕转身走向房门,温去病剑眉紧皱,“一步错,步步错!本世子劝楚王三思!”

房门开启,楚轩辕没有回应,径自而去。

房间里,温去病颓然坐到椅子上,目光落向眼前断案。

倘若楚轩辕插手,此事麻烦了…

自斩人台上九死一生,钟弃余回到将军府后

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未出。

危耳便守在窗外,一天一夜未离。

卯时晨光熹微,外面下起淡淡薄雾。

钟弃余一直坐在床边,听到外面不时传来的喷嚏声,心中烦闷又彷徨。

终于,钟弃余将危耳唤进来。

有些事,当断则断。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春寒料峭,夜风比寒冬还要入骨。

危耳自外面走进内室,原本高大威武的身躯,稍稍蜷缩,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将军实不必在外面守着余儿……”

此时此刻,钟弃余已然行至桌边,端直而坐。

“我守着你还不是应该的……阿嚏……”

危耳揉揉鼻子坐到钟弃余对面,脸上皆是笑意,确切说是讨好的笑意,“余儿,你…”

“我有话与你说。”

钟弃余缓缓抬头,精致的小脸透着难以形容的坚毅跟决绝,“我要回清奴镇。”

危耳了然般点点头,“行,你且等我吩咐管家收拾,你想什么时候走我们就什么时候动身。”

钟弃余蹙眉,清澈无尘的目光微微闪动,“将军误会了,余儿的意思是,我要一个人回清奴镇,从此以后都不会再回来。”

“阿嚏……”

危耳低下头,双手紧紧捂住鼻息,半晌也没动弹。

房间里一时沉寂,危耳捂了好久,方才把头抬起来,眼睛里带着些许不明的光亮,“一个人回去……那……那我怎么办?”

危耳迎向钟弃余坚定无比的目光,声音些许颤抖,“我……我就不能跟你一起回去吗?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想娶……”

“危将军,余儿知道将军对我用情至深,免死金卷那么重要的东西,将军都肯用在我身上,正因为是这样,余儿更不能连累将军受辱!”

钟弃余皱了皱眉,强逼退眼中泪水,“论出身,余儿只怕连庶出都算不上,自小没爹,在清奴镇什么坏事没做过!名声都不知道臭了几条街……自来皇城,余儿每走一步皆是算计,从未对任何人付出过真心,我这手上,到现在还沾着血!”

“我不在乎!”危耳面向钟弃余,“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可我不想,我不想因为自己这一身骂名,连累将军也跟着挨骂!”

看着危耳脸上难以掩饰的痛苦跟悲伤,钟弃余声音越发颤抖,可也越发坚定,“其实我有什么好?这身子外边儿残里面也残了,而以将军的声望,想找什么样的名门闺秀找不到?余儿实在不值得将军抛家舍业相待。”

“我愿意啊,我就喜欢你怎么办?”危耳终是忍不住,掉下眼泪。

“将军现在喜欢,以后呢?等那些人日日指着将军的鼻子骂将军娶了一个蛇蝎妇人的时候,将军总有一日会变心,总有一日你会因为别的女人,嫌弃我,抛下我,把我扔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再也不记得我是谁……”

看到危耳的眼泪,钟弃余也终是隐忍不住,泪水决堤。

“钟弃余,你在怕什么?”危耳认真看向眼前女子,重声问道。

怕?

是呵,钟弃余是怕。

她这一生从一开始就是错,自小到大除了母亲根本没人喜欢她,她受尽白眼,受尽欺负,她习惯被人无端狠踹一顿,哪怕头破血流,可那是人生常态。

她不习惯有人无端对她好,她害怕这好如梦幻泡影,如水月镜花。

一旦失去,她怕自己会疯。

或许在别人面前,钟弃余可以做到‘任你冷笑嘲讽,我泰然自若’。

可面对危耳,她做不到!

她哪怕幸福从不曾来过,也不希望,幸福来而复返。

她不敢!

如何敞开心扉对待一个人,她不会!

没有爱的这个世界,她可以凭借身上的盔甲活的很好,若有爱,她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钟弃余没有回答危耳,她只是哭,从来没有这样无助的哭过。

“你以为我在斩人台上说的那些话是假的?是骗顾清川的?”

危耳含泪起身,走向钟弃余,“我危耳可以指天发下毒誓,若非对你真心,天打雷劈!”

钟弃余抬头时,危耳已然单膝半跪,“只要你答应,我危府内外所有田契地契,房契还有我的将军令都可以交到你手里,若我有负于你,我下半辈子就去讨饭,任人欺打任人唾弃,不得好死……”

豆大眼泪如珠子般滚落下来,钟弃余再也控制不住,哭着抱向危耳,“可我是坏人,顶坏顶坏的人……”

“本将军就喜欢坏人……我就喜欢你。”

危耳紧紧抱住钟弃余,“从今以后,你有我。”

“我要明媒正娶,我要八抬大轿。”钟弃余抽泣着,低声开口。

钟弃余要让母亲在天之灵看到,她的女儿,风光大嫁。

“我危耳,倾其所有,三媒六聘相娶。”

危耳真的喜欢钟弃余,不是因为她是自己唯一能碰的女人。

因为钟弃余,是这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

最可爱的女人。

他的女人……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现如今这大周皇城,几欲成狂的人,唯顾清川跟海棠。

在舒无虞答应配合之后,海棠随即找到顾清川,求得剧毒。

尔后入宫,去见舒无虞。

舒无虞没有推辞,接过剧毒。

依海棠的意思,下毒过程异常繁杂,其中一种是无色无味的药粉,用于膳食,吃一次方可。

另一种是味道,舒无虞将那药水喷洒在自己身上,之 后诱引周皇嗅十次。

届时就算神医在世,也难救周皇一命。

待海棠离开,舒无虞握着那两个药瓶许久。

他才不傻,就当下局势而言,比起顾清川跟海棠,周皇才是他永远都无须顾虑的靠山。

他怎么可以笨到,亲手除掉自己的靠山…

看似平静的大周皇城,人们已经记不得它经历了多少次险象环生。

夜里,温去病回到世子府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内室的媳妇,跟坐在媳妇旁边的蜀了翁。

面对蜀了翁这般堂而皇之走进自己主卧的行径,温去病抗议,“蜀城主,你怎么在这里?”

蜀了翁闻声抬头,正见一袭白衣的温去病站在对面。

过往他见温去病是温去病,现在他见温去病便觉得必是这个色坯,□□了自家 ‘师妹’。

“本城主在这里,有何不妥?”蜀了翁的脸,那是非常大。

温去病皱眉看向自家媳妇,钟一山耸肩,表示无奈。

见状,温去病踏着步子走到桌前,坐到蜀了翁旁边,“城主坐在这里当然不妥,本世子要与我家世子妃,就寝了。”

蜀了翁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那床能不能住下三个人……”

蜀了翁当然想三个人睡,他还想睡中间。

温去病必须不能干啊!

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媳妇,自己还没抱热乎……

自己不抱也不能叫别人抱!

“蜀城主,本世子以为,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温去病目露不善坐到对面,声音低沉,满满恶意。

蜀了翁呵呵,“谁跟你开玩笑呢!”

只要想到自家‘小师妹’又嫁人了,蜀了翁便怎么看温去病都不顺眼,就如同他当初看到朱裴麒的感受是一样的。

哪怕在所有人眼里,温去病甩朱裴麒八百条街,在蜀了翁眼里没有不同,他们都是抢自己小风子的人。

“阿山,他什么意思?”温去病满脸震惊,五官都有些要膨胀的意思。

蜀了翁没给钟一山说话的机会,“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温世子听不懂吗?”

“想打架吗?”

温去病直接抬手撸起袖子,这 种赤裸裸的抢媳妇若能忍,他还是个男人?

“好啊!打啊!怕你啊!”蜀了翁直接拍案。

温去病不甘示弱,“这里施展不开,到外面打!”

蜀了翁很乐意奉陪到底,且非常着急想要跟温去病‘切磋’一下。

于是,蜀了翁走了窗户。

然后,咱们那个聪明睿智、美貌无双的温世子,也跟着走到窗户前,从里面将窗户叩上,插紧。

且待蜀了翁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这座主卧连门带窗全都已经被封死。

窗外,蜀了翁月下独立。

有风吹起,飘过几片落叶。

蜀了翁当然没有破窗而入,这些都是‘师妹’的,他舍不得弄坏。

嗯,在蜀了翁眼里,整个世子府除了世子可揍,别的东西都不能碰,因为这些都是‘师妹’的。

蜀城主,也终于成了一个矛盾的蜀城主。

他不想承认自家‘小师妹’嫁给了温去病,但却理所当然承认温去病所有的东西,必须都是‘小师妹’的……

论护短的最高境界,也就是这样。

没有离开院落,蜀了翁直接跳到屋顶,找一适当角度扒开青砖。

不想眼前一闪,屋内灯火骤熄。

床榻上,温去病搂着自家媳妇,委屈开口,“阿山,蜀了翁是怎么回事?”

钟一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可以,他也很想知道自家师兄怎么回事,毕竟上辈子的师兄,没有黏人的习惯。

有人有苦难言,有人醋意大发。

“他是不是纠缠你了?”

温去病忽然觉得他刚刚紧闭窗户的做法,是错的。

“蜀城主是世子府的贵客,你不许欺负他。”哪怕钟一山不理解自家师兄的做法,但师兄就是师兄,这个事实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尤其在亲眼看到蜀了翁对往生卷的执着之后,钟一山私以为他没有理由不放任蜀了翁‘胡作非为’。

孚敖山的人呐,哪有一个不护短的。

温去病吃醋了,抱着媳妇的手忽然松开。

他想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可下一刻手臂就又给扣回去了,越发紧。

他是傻了么?

越是有人惦记的时候,他越是要对媳妇好啊!

使性子这种只有小孩子才会犯的低级错语,他差点儿就犯了啊!

好险!

“阿山,跟你说一件事。”温去病为免某人偷窥,上床时刻意撂下侧帘,这会儿在这个密闭的小空间里,温去病开始‘为所欲为’。

“有事就说,手放哪儿了?”钟一山对于‘玩游戏’本无抵触,但夜 夜 春宵,他是真有点儿受不了。

只要想到当初自己嫌弃某人技术有问题,现在,他觉得有问题的是他自己。

比武都讲究个点到即止,他要求什么炉火纯青?

现在好了,炉火已燃,他时常都会有种被某人吸干的错觉。

未及温去病开口,屋顶传来低沉的怒斥,“把手拿开!”

温去病额头竖起一排黑线,“阿山……”

“说正事。”钟一山夹在中间,也是无奈。

温去病当然也不想房事 被某不相干的人听到,于是收敛许多,“楚轩辕来了。”

此前就顾清川十万精兵的事,钟一山与温去病探讨过。

以楚轩辕的智商,他如何都不会把于他有利的大周内讧,演变成‘周、楚干戈’好叫别国坐收渔利。

所以楚轩辕肯定会来,也肯定会劝顾清川以那十万精兵,孤注一掷拼一次。

事实证明,他们还是很了解楚轩辕的。

“你见过他?”钟一山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既然不能干什么,温去病便只把媳妇安安静静搂在怀里,“我非但见过他,我还想杀了他,只是没想到伍庸的药对他没有效果,不然他死定了。”

钟一山皱眉,“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弑杀楚国国君,温去病是疯了么!

“楚轩辕素来自负,此番来周他一个人都没带,这会儿若能杀他,便没人知道他是本世子杀的……”

温去病说话时,明显带着怨气,“若非是他,三皇姐本可以有不一样的人生。”

听到这里,钟一山了然。

对于温鸾的遭遇,温去病从未释怀。

哪怕温鸾已经重获新生,在西疆过的逍遥自在,可作为她的弟弟,温去病一直都耿耿于怀。

“楚轩辕,不是好对付的人。”钟一山并不希望温去病鲁莽,但也不想深劝。

毕竟这里面,夹着私怨。

“只要楚轩辕死,楚国自乱,本世子以利诱之助楚瑞王登基称帝,条件是叫他以顾清川十万大军作为回报,到时候顾清川还能怎么蹦跶。”温去病想要杀楚轩辕也并非一时鲁莽。

他有过深思熟虑,这一切的根源在于。

现在的楚轩辕,已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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