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
一段天线宝宝起床闹钟慢吞吞响起。
舟自衡慢吞吞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床帐,有一瞬恍惚,这是哪里?
不对,真是睡迷糊了,这不是他宿舍吗?昨天晚上熬夜打游戏打得太晚了,今天感觉脑子有点晕乎乎的,总觉得像是忘记了什么事儿似的。好困啊,舟自衡在床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舟儿,快起床,一会迟到了。”
一人站在他床头唤道,这是他们宿舍老大赵慨慷,每天任劳任怨叫他们一宿舍的人起床。
“胖儿。”赵慨慷继续移动,站在另一张床边,“起床。”
这还在打着小呼噜的是胖儿吴厚,他们宿舍的吉祥物。
“元宝,起床。”
这是他们宿舍的富二代金不换。
还有已经起床了的,乖巧学生杨斐。
咔哒,卫生间的门打开,一人走出来,冷白皮,丹凤眼,看上去有些高冷不好亲近的模样,这是他的对床,他们宿舍的颜值担当,季青临。
季青临的床铺整整齐齐,被子都叠好了。
舟自衡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爬起来。
“去洗漱吧。”
季青临坐在舟自衡床上,把他被子也叠了。他叠被子十分利落,抓住被子一抖一折,被子就整整齐齐码在床头了。
“呔。”吴厚跳起来,“你怎么帮舟儿叠被子不帮我们叠?”
“嘿嘿。”舟自衡走到卫生间门口了,回过头来得意道,“他打赌输给我了,要给我叠一周的被子。”
“打什么赌?”吴厚举手道,“我也要参加。”
“不行。”季青临无情拒绝。
“你你你,你双标你。”吴厚不满地指着季青临道。
季青临慢悠悠道,“你那被子好几个月不洗,叠完你被子还要洗手消毒。”
吴厚捂住自己心口,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吴厚眼睛转了一圈,落在金不换身上,“赌不赌?输了的帮对方洗一个月袜子。”
“啊?赌什么?”金不换一脸茫然,“我不会洗袜子。”
“瞎说。”吴厚叉腰,“那你自己的袜子怎么洗的?”
他们宿舍倒是有洗衣机,但是舟自衡不允许他们把臭袜子也扔进去。
金不换无辜道,“穿脏了就扔掉。”
“这败家玩意。”吴厚无语,“晚上回来我教你怎么洗。”
“啊?能不能不学?”金不换愁眉苦脸。
“不行。”吴厚铁面无情。
“快去洗漱。”赵慨慷操心的老母亲似的,催促他们。
几人轮番洗漱完,上完今天的课,食堂吃完饭,回宿舍。
“哟,何幸,裴故之。”
上楼的时候,正遇见隔壁宿舍的何幸和裴故之,何幸长得漂亮,发尾有点自然卷,但是脾气大得很,常用鼻孔看人。
裴故之倒是彬彬有礼,他俩关系好,每天同进同出。
在楼道里打了个招呼,各自回宿舍。
“你们看我,看我给你们变个魔术。”吴厚眉飞色舞,随机抽取一名幸运观众,“舟儿。”
吴厚把一只手伸到舟自衡耳后,两根手指一搓,伸到舟自衡眼睛前面,手指中间多出一枚硬币。
“怎么样?”吴厚得意道,“我练了好多次,终于成功了。”
“厉害。”金不换最给面子,用力鼓掌,“怎么变的,教教我。”
“嘿嘿。”吴厚演示给他看,“其实一开始把硬币藏在手背,像这样夹住,翻转手心的时候要注意角度,不能被人看见。”
“在伸手的时候把硬币转移到手心就行了。”吴厚把手伸到他耳后,再一拿出来,手心就躺着一枚硬币了。
金不换饶有兴趣地开始尝试,不过在第一步就遭遇了滑铁卢,硬币要么总是掉,要么直接让人看见了。
“舟儿,咋了?”舟自衡却有些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吴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知道。”舟自衡摇头,“总觉得这个我也应该会变似的。”
“哈哈哈。”吴厚把硬币递给他,“你试试。”
舟自衡把硬币夹在后背,从吴厚耳边一伸手,果然两指中间夹着一枚硬币。
吴厚和金不换瞪大眼睛,“这就是魔术天赋吗?”
好气。吴厚跳起来一个泰山压顶。
“没事吧?”季青临见舟自衡脸色似乎还是有点怔怔的,捏了捏他的肩膀道。
“没事。”舟自衡摇头,表情有点困惑,“总觉得像忘记了什么事似的。”
“忘了什么?”吴厚凑过来,认真思索了一下,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糟了。”
“怎么了?”
吴厚表情沉重,抬起头来,“忘记了下周要考试,还没开始看书。”
行吧。
这么一打岔,舟自衡也暂时忘记了那种奇怪的感觉,“我先去洗澡了。”
他们是六人宿舍,一个洗手间,每天洗漱都得排队。
吴厚开始挑灯夜读,当然,读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抓耳挠腮,偷偷开始玩手机。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停了,舟自衡在里面喊道,“季青临,我毛巾忘拿了,帮我拿一下。”
金不换正在阳台收衣服,把两个毛巾摘下来,上面画了一个小狗的这条应该是舟自衡的,金不换正要给他拿进去,季青临却顺手接了过去,敲开浴室门。
浴室门打开,伸出一只白生生带着水汽的胳膊,把毛巾拿进去,“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