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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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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火中烧,扯着嗓子在院子里面怒骂,杨老大在院子里面自然也听到了,她叫喊着杨萍萍,让她今天不去上课,去看看余浣

杨萍萍欣冉答应,她带着衣服和食物直接往后山走,她知道余浣心情不好,就喜欢往后山躲着,于是乎,她便到后山找,果不其然,余浣躲在她知道的小山洞里面,她身上被打过的地方都红肿着

余浣仿佛从地狱的边缘挣扎回来,她的身体遍体鳞伤,每一处伤口都触目惊心,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肌肤之上。她的双眼深陷,黑眼圈浓重,原本清澈的眼神此刻变得黯淡无光,充满了疲惫与恐惧

当杨萍萍带着充足的食物找到她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余浣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中闪过一丝感动的光芒

在昏暗的山洞里,余浣颤抖着接过杨萍萍递来的食物。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那熟悉的触感,一种久违的安心感涌上心头。她低头嗅着食物的香气,那味道是如此地诱人,仿佛能瞬间驱散她身上的疲惫与饥饿

然而,就在这一刻,余浣的眼眶却突然湿润了。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滑过她伤痕累累的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紧紧地咬住下唇,努力抑制住哽咽的声音,但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

“我.…....我太累了……”余浣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颤抖。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疲惫与无奈,仿佛已经承受了太多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杨萍萍默默地抱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会好起来的,只要努力的活着,就能走出去,就能离开这里,外面的生活一定不是这样的。”

“萍萍,你帮我做件事。”

夕阳的余晖洒满这个偏远的农村,将一片金黄的色彩涂抹在斑驳的土墙上。一条蜿蜒的小径,一个老道缓缓走来。他身着青布道袍,脚踏芒鞋,背负一柄长剑,满脸皱纹却透出一股子仙风道骨

他走到李老太家前,看见她正坐在门前,双手抱膝,面色阴沉。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眼中闪烁着狡黠与狠辣的光芒。老道环顾四周,只见这户人家虽然相对其他人户而言还算的上不错,但院子里却是一片凌乱

老道微微皱眉,走上前去,轻声对李老太说道:“老人家,万事皆有因果,莫要将人逼得太过,否则祸到临头,悔之晚矣。”

李老太闻言,心中一颤。她心虚地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惶恐。她知道,这老道必定是看出了自己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才来提醒自己。她虽然作恶多端,但此刻在老道面前,却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感到无比的羞愧与害怕

她点点头,颤声说道:“道长说得是,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不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

“家中凤凰朝天飞,奈何有人不识仙。若要斩翅断其魂,世代族人无生门。”

李老太听的云里雾里,请那老道这话留下,老道照做,她本想盛情款待,可老道拒绝了

“等你寻人将这话辨析后,再看是否有心情吃饭吧,我只多说一句,那人,你不能动。”

李老太百思不得其解,想找杨老大把这话说一说,可又怕她将这些说出去,硬生生等到余成功回来

“奶,这谁写的啊?”

“你莫管,和奶说说,这啥意思?”

“我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几个字我都不认识。”

“你这学上的,你每天在学校是换了个地睡觉啊?脑子里就记着吃了啥,还不如。”

李老太想说余浣,可还是不想提她

“还不如,让我这六七十的老太婆去。”

“哎呀~奶奶,我再看看嘛,这最后一句,我知道,就是我们家要少个门。”

“少个门?和你聊学习,想打人。”

李老太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起,她给余趣打电话,让余成功将这上面的字念给她听,再结合着李老太记得这老道读出来的话,总算是让余趣给听明白了

余趣一听,便将这话的意思给说出来了,可她不知道这是谁说的,她追问着,李老太却心里一颤,这老道说的八成是余浣,自己才动手打了她,第二天猪就死了,又来了个老道,她心里没谱了

可转念一想,他说家中凤凰,余浣又不是自己家的孙女,这怕不是说的她,她脸色一会儿铁青,一会儿又涨红,思来想去,她还是不认为这指的是余浣

月色笼罩下的农村静谧而神秘,偶尔传来几声远处家畜的低鸣,打破这夜的寂静。然而,这份宁静被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尖叫声骤然打破,这尖叫声尖锐而凄厉,如同利刃划破宁静的夜幕,让人毛骨悚然

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将隔壁房间的李老太从睡梦中惊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耳中仍回荡着那令人心悸的尖叫声。李老太心中一惊,暗想:“这么晚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她急忙披上外衣,蹒跚着走向余成功的房间

李老太颤抖着敲响了房门,心中满是担忧和不安。然而,门内却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回应。她心中一紧,推门而入,只见余成功蜷缩在窗下的角落里,双手紧抱着膝盖,浑身颤抖着哭泣。李老太急忙走过去,蹲下身子关切地问道:“成功,你怎么了?怎么躲在这里哭?”

余成功抬起头,泪水滑过脸颊,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无助。他颤抖着声音说:“奶奶,外面......外面有鬼!”李老太闻言一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她环顾四周,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中的恐慌,安慰余成功道:“别怕,奶奶在这里。我们一起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李老太牵着余成功的手,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他们穿过昏暗的过道,来到屋外的院子里。夜风轻轻吹拂着,带着一丝丝凉意。李老太环顾四周,除了几棵摇曳的树木和远处的田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转头看向余成功,只见他的眼神中仍然充满了恐惧

李老太轻声问道:“娃,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余成功颤抖着指向后面,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里…我看到了发着蓝色的光,一下子就不见了。”

李老太顺着小男孩手指的方向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她感到毛骨悚然,浑身冒冷汗

“你不是联合着余浣来骗你奶吧?”

“没有,奶奶你不信我,真的,刚刚我们一起走的时候,我刚给你说完,那火就不见了。”

“回屋子,奶奶也虚了。”

于是,两个人畏畏缩缩的又走回屋子,可李老太精神的睡不着了,她守在余成功身边,看着他又重新入眠,她一个人佝偻着背影,坐在床前冥想

要真是余浣,自己做事儿是不是太绝了,可她一个毫无血缘的野种,能把她养到现如今已经是菩萨心了。要是再养大些,供她吃喝拉撒,甚至读书,这简直是浪费钱,还不如留着给余成功以后娶媳妇儿

可是真将她逼的走投无路,应了那老道的话,自己莫不是罪人,这可真是让人犯难,左右不过先得把她找回来,要是死了才是不值当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落,山间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李老太已经踏上了通往山顶的小路。她穿着那件已经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衣,头上裹着一块褪色的头巾,脚下穿着一双磨得薄薄的布鞋。看起来可谓是面慈心软,可她褶皱的眼皮里,是那心计的盘算

她的步伐缓慢,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摸索着路边的草木,山路崎岖,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默默地走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一看那余浣是死是活

随着太阳的升高,雾气渐渐散去,山间的景色也逐渐清晰起来。李老太走过了茂密的树林,越过了湍急的溪流,她知道余浣能去的地方,左右不过学校,或者杨老大家以及这后山,杨萍萍素来和余浣玩的好,这余浣不见了,也没有见她来打听,想必她肯定是知道余浣的情况

“这死丫头,打成那样了,还有气儿朝这乱山沟里跑,怎么不天降大石块砸死,也好叫我不要来回折腾,往后的日子还能省下一大比钱。”

终于,在经过了一片荆棘丛生的区域后,李老太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她顿时心跳加速,因为她曾经听余成功提起过这个山洞,她小心翼翼地走近山洞,耳边似乎传来了微弱的哭声

李老太的心中一动,她加快了步伐,走进了山洞。洞内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气味。她顺着哭声走去,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余浣。余浣蜷缩在那里,看起来楚楚可怜

“孙女啊!可算让我找到你了,这些天受委屈了吧,是我老太婆一时糊涂,想着那是个老实肯干的。你嫁过去也算是过踏实日子的,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跟着奶奶回家吧!”

李老太呼唤着,一把将余浣搂在怀里。她的眼中却连眼泪也没有,听着声音还以为她哭的多伤心,可到底还是只是嚎了几嗓子

余浣颤抖着声音,撑着旁边的石壁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跟着李老太一起走回去,这路上余浣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奶奶,是我不懂事,我只是想着多孝顺你们几年,之前也没有听你提过什么嫁人的,我便不过脑子,只将他做了你的人。我是个蠢的,真的,可倒底还是个娃。你且再将我养一段时间,等我敬孝,到时候长个模样,再找个人家,我到时候绝不多说一句。”

“好好好,我的娃,你比成功懂事,家里大小都是你在做事,我又怎么会忍心让你离开我们呢,这事咱以后再谈。先回家,那猪离了你都想的发紧,一上午就没了,我便让杀猪杨来杀了,现在家里还有许多猪肉,你回去帮着奶奶处理吧。”

在家的几天里,余浣的伤口得到了精心照料,她的奶奶每天为她更换草药,帮助她恢复体力。虽然伤口依然有些疼痛,但余浣的精神却日渐好转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余浣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便迫不及待地跟着村里的小伙伴们一起去上学

李老太还温柔的提醒她,去学校的路上莫要贪玩,督促着余成功学习

杨萍萍看到余浣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也很高兴。两人在路上聊着天,她关心地询问余浣的身体状况

“你的伤口还疼吗?”杨萍萍问道

余浣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我皮糙肉厚,倒是我那奶奶,这几日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知道吗?她还亲自给我换药,差点儿我都分不清,谁是余成功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老太婆可真是有一套,你之前说的果然没错。”

“那老道走了一圈,她整个人都神神叨叨的。”

余浣早些年就知道李老太信那些老道的话,所以在与村长认识的过程中,她便让他将认识的老道给自己介绍一下,她没事儿便送些种的菜,和那老道聊的来。这次她让杨萍萍去找那老道,咒上一次,便会让李老太吓得不敢乱发脾气

当然,她为了万无一失,还让那老道“做了法”,这也就是为啥余成功半夜看见那些蓝色的火焰,不过是些吓人的把戏

余浣这次回来,也知道李老太的本性,不过装上几日,等哪天脾气上头,什么老道,什么家族,她才不管,自己可是又要遭罪,为了防止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她决定做个狠的

“最近学校里老师布置啥作业了没?”

“哎呀!我忘了跟你说,你知道唐村长的孙子吗?”

“听他提过,怎么了?”

“他那孙子,唐纪尊转到我们学校来了,因为差桌子还有书,你没到学校里来,便让他坐了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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