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做了个梦，深邃幽暗的梦里，粗壮的水蛇缠住了她的身子，嘴里在说些什么，她听不懂。

她惊醒了，看了看温暖宜人的酒店房间，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发现已经过了一天半，连忙打开考勤表，却见表格里请好了两天的假。

陈昭摸出一支女士香烟，熟练地点燃，压抑心头的惶乱。

她抽完了一支，将烟蒂摁在随身带的烟灰缸里，准备出去一会。

床底的绿眼睛看着她。

月色落在她的惨白脸庞，她呆愣地坐在涂鸦石墩上，被呼啸的夜风围绕着。她没办法思考，眼珠乱动观察四周。

红绿灯的顶端趴了只鬼，眼睛笑得弯弯的，失色的嘴唇张合，口型说的是：回消息。

陈昭顺从地打开了手机，读未读信息。

「要去哪？」

她又一次逃跑了，在一座空城里乱跑，手机里的新消息不断弹出，送进她的手心。

「你什么都不记得。」

「你总是这样，只想记你想记的，只想看你想看的。」

「不要紧。」

「我永远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