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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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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先生,我马上就洗完了,等会儿我们来算一笔账吧。”

夏油刚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以为是他擅自处理跟踪狂的事情暴露了,他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感觉沙发太软了听她说话显得不够正式,于是改为坐在地上,正襟危坐地准备听理大人讲话。

结果她从厨房里出来后,完全就没有提夏油想要隐瞒的事,反倒是说了别的。

首先她给我详细介绍了房屋内哪些财物是属于房东的,大概意思是我不要乱动她所说的这些物品;其次她还很认真的同我讲了下冰箱里的食物分配问题,谁买的东西谁贴上自己的名字标签,也就是各吃各的,如果很想吃对方的食物提前告知,之后补上即可,但她略过了现在冰箱里肉食的来源;然后听她推荐附近哪家值得信赖,哪家性价比更高,哪些店需要避雷;最后跟我讲关于水费电费的扣除情况,水费平摊,因为现在是七月,正好是夏天,她着重强调了空调的使用问题。

“我觉得这个事情和夏油先生有关,所以提前和你说一下。我在家,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一般不开空调,所以空调电费这方面的花销一直都没有想过,如果以后,我说如果,夏油先生独自一人在家的时候觉得外面太热了,开了空调,那么这段时间内所产生的空调费用将由夏油先生你一个人来支付,这样可以吗?”

我看到夏油似乎是在思考,没事的,好好想,我觉得我这个要求是有点过分了,不,何止是过分,现在外面天热的像是在蒸桑拿,就算我不开空调夏油就会忍不住开的,可那样电费就太贵了。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心静自然凉,不然等会儿又要出汗了。

话说夏油考虑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些,还是稍微问一下吧,既然吃了夏油做的饭,那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他的,虽说我好像也没什么“能”就是了,哈哈。

“那个,夏油先生,夏油先生?”

“是?理大人,我在。”

夏油似乎刚回神。

为什么这么喜欢叫我“理大人”,我可不是什么理大人啊,一直叫我“大人”会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我并不是很喜欢这样,我又不是,而且我也担当不起这个称呼……算了,随他怎么叫吧,无所谓了。

“夏油先生,如果你有问题的话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我是说,现在说不出来也没关系,之后你可以随时问我,我没有催你的意思,呃,我不在家的时候可以随时发邮件和我说,我看到后一定会第一时间回复你的,我的邮箱,我的邮箱号是……”

“稍微等一下理大人,我记一下。”

我看到夏油从兜里拿出手机,款式看起来还不错,我说夏油啊,夏油先生啊,说无业完全是在骗我的吧,哪里来的手机啊……不,这么想也不对,无业并不代表没钱,只是没有工作罢了。真是的,我怎么可以用是否有工作来衡量别人是否有钱呢,我这么想也太傻了吧。

像我这种工作累,加班时间长,挣钱又少,和我相同处境的人多的是,那不照样没钱买手机吗?消息延迟接收都是常态,更别提及时回复了,害得我被老板就这个问题说了好几次,老板啊,不要为难打工人啊,有钱的打工人,有钱人才不屑于去你那儿打工呢,工作连轴转还不给加班费,你就将就着用吧。

“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吗,听明白了吗?不行的话我可以再重复一遍。”

糟了,下意识就——

等夏油重复念邮箱号就可以了,我为什么要上赶着问啊。

该死的工作习惯,这个思维模式我改不了了吧。

夏油看到她有些拘谨望向他,看似目光接触,实则望向别处,也是,如果不是今天给理大人做了晚饭,估计会变得和上次一样,拿着便当夹着电脑一声不吭的去屋里吃晚饭了,出来扔垃圾也不会和我多说一句话。这些应该是上次她纠结要不要告诉我的事情吧,看来我今天做饭真是做对了。

“我来念吧,理大人帮忙听一下,邮箱号是——”

“没错,你存下来吧。”

我看到夏油输入备注,我看到他在手机上给我的备注还是“理大人”,在前面还加了个A,他发现我在看他的手机屏幕,我意识到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时,他笑了笑,冲我点点头。

“我知道了,理大人,谢谢你告诉我。”

“没关系,这都是应该的,你现在是无业人员,没有发工资,我这边自六月的时候就欠着三个月的房租,算上这个月就是四个月的房租,月底不交上房租我们就要被赶出去了,先定个小目标,在八月来临之际尽量满足房东的要求,好吗?”

“好。”

还完房租,之后就可以去死了吧,不过现在还早着呢,等这个月工资发下来再说。

说实话我不是没想过贷款还房租,可我通过那些因贷款而自杀形成的诅咒得知贷款就是个无底洞。只要借了就永远都还不上,负债累累,就算死掉也会转嫁到别人身上,朋友也好家人也好,继续还债,因贷款而造成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类似的诅咒我见的太多太多了。

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让我麻烦别人我宁可最先死掉,最好的避免的方式就是从一开始不贷款,所以我的处境不论有多么艰辛,都没碰过贷款,拼命打工、找工作挣钱,当然那些游荡的诅咒是不贷款的理由之一。

更主要的恐怕是医生曾经“友情”提示过我不要轻易使用我的个人证件,也就是注册“林泽理”这个身份来进行财务方面的交易,我的日常花销通过一个叫做“林泽一”的账户作为基本资金流动需求使用就可以了。

虽然我并不理解医生告诉我这件事有何居心,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医生是值得我信赖的交易对象,我可以按照他说的办,至于为什么我真说不好,大概是直觉,或是有人希望我这么做也说不定。

可是我一时嘴快我把我在钱方面的烦恼都告诉夏油了,应该没问题吧,他会明白我的意思吧,他不会因此而加重焦虑,到处找工作一起交房租吧,他毕竟是房东的朋友,按照他们的交情,他晚点交房租应该没问题的吧。

问题是除了这个月一半的房租钱,我要如何一次性还清三个月的房租,那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白天在公司工作就已经很累了,晚上还时不时加班,到家后根本没力气出去打零工,精神不振,还总是睡不着,无法得到充分的休息后便迎来了第二天的工作,日复一日。

在做项目期间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会选择疼痛来集中精神,可能会有点费绷带,但只有那么做我才能弥补请假的差距,跟上同事们进度,不拖累别人,不要用我的需求或问题去麻烦别人。

不光是空调的问题,如果夏油做饭的话做出他那一份就可以了,不用管我的,现在冰箱里的速食便当还没吃完,还有里面的肉本应该由我来处理的,结果还是因为工作,麻烦夏油了,要不要和他说一声谢谢……那些肉,还是算了,不要和夏油说了,好吃就可以了。

我再三确认夏油暂时没有问题后,便夹着电脑回到屋里,关上门,打开电脑,点开邮箱,看到邮箱里明显减少的红点数量时我松了口气。

今天没多少新的垃圾邮件呢,真好。

我一一点开里面的邮件,我看到椎名给我发的烤肉店的链接,上面附带着一些照片,我回复了句“我很期待”,并在句尾加了个笑脸表示喜悦,可我回复笑脸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笑一天笑累了,变得麻木了。

我看到了小惠发来的邮件,我打开看了眼,那么多邮件没有一封是说正事的,还是在分享一些日常见到的东西,比如抢到低价肉啦、看到路边的刺猬啦、街上花开啦之类的,我直接点叉键接着看下一个人的邮件。

别和我说啊,都说了和你老婆孩子分享去,和我发这些有什么用,根本没有意义。啊,我好像光在心里说了,没有和他明说,也一直已读不回,他会明白我不想搭理他的意思吧,对吧对吧。在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事见面聊不好吗?非得给我发几封邮件,搞得我还以为又有什么临时工作交给我做,血压差点就上来了,电脑也差点被我扔出去了。

心好累。

我回复完所有的消息,简单浏览了下工作群里的内容,看到老板没说话,确定不需要在家加班时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顺势合上电脑。

今天好不容易正常点下班了,舒舒服服泡个澡,然后尝试着睡觉,晚上吃的够多了夜里应该不会再饿醒了吧。

当我把电脑放回客厅,回屋里拿上我换洗的衣服准备走进浴室的时候,夏油放下手里的报纸叫住了我。

“理大人,你现在要洗澡吗?”

听到夏油说话的时候我整个人愣在了门口,夏油突然叫住我干什么,我妨碍到他做事了吗,现在几点了,我快速瞄了眼客厅里的表,九点了,现在九点了。呃,嗯,是他想要先洗澡吗,是,是我出来的时机不对吗,对不起对不起,出来的时候我应该先注意你的,所以当作没看见我可以吗,现在我回去还来得及吧。

尽管心中已经在疯狂道歉了,尽管我已经有回屋的冲动了,但我还是得先回答夏油的问题才能干我想做的事情,于是我僵硬地转过头来,点点头。

“是。”

“这样啊。”

我看到夏油犹豫着想要说些什么,果然给他带来麻烦了吧,我是不是应该晚一点,或者等夏油睡着后再说,至少不要撞上他的洗澡时间。

“夏油先生,你着急的话你可以先洗,我无所谓的。”

“不,理大人,你先洗吧,之后我洗。”

“你是长头发,干的比我慢,我短头发干的快,还是你先洗吧。”

“我洗头发的时间会更长一些,我不想让理大人等太久,所以还是你先洗吧。”

夏油的周围怎么有种低气压的感觉,他是生气了吗?也是,唉,都怪我,直接答应他就行了,害得夏油对我说了两次“你先洗吧”,好好好,我先洗我先洗,你可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别到时候我还没被你杀死呢你先被我气死了。

“抱歉,我会尽量快点洗完的。”

“等等,我还没——”

夏油见我冲进浴室,不到五分钟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没有擦干身体,发梢还往下滴水。

“夏油先生,该你洗了。”

“要……”

没等夏油说出“要不要吹一下头发”时她就连忙跑回屋,关上门。

夏油眨了眨眼睛,扶上额头,苦笑一声。

为什么要洗这么快啊理大人,你可以洗慢一点的,我不着急,我只是害怕你在浴室里待的时间久了出什么问题,就像是医生说的那些不好的推测……算了,理大人洗都洗完了,忙了一天了身上都是汗,我也该洗了。

夏油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先给浴缸里放水,回到房间拿换洗的衣服,把毛巾挂上后戴好浴帽,叠好脏衣服放在架子上,铺好防滑垫,简单冲了下身体,看水面接近浴缸边缘时关上水龙头,走进浴缸坐在里面,抬头望着盘踞在狭窄浴室天花板上的咒灵。

祛除,不祛除。

怎样都好吧,我又不是夏油杰,祛除这些咒灵只会留下残秽,让高专的咒术师找到这里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这些咒灵不包含术式,我只要帮助理大人收集术式,实现她死亡的愿望就可以了,能够与她共存,且没有给理大人造成伤害的咒灵一概不用管。

可是这些咒灵是如何进来的,是理大人邀请他们进入「帐」,还是说这些全都是从理大人身上诞生的、没有逃出去的咒灵呢?

「嘻嘻」

「嘻嘻嘻嘻」

「美……味……好……吃」

「你在……勾……引仆……吗」

「别……想逃……逃……哪里」

「逃……去……哪儿」

「杀……了你」

「支……票……看见……了」

「去死……去死」

「咯咯……喀喀噶啦啦啦」

“……”

在我来之前到底有多少人伤害了理大人,才会诞生这么多的诅咒,找到这些诅咒的来源,干脆把这些人都杀了吧!可是,这些人对理大人造成的精神伤害是无法痊愈的,她并不会因为我杀死他们而感到好受,也不会为这些人的死亡感到开心。

不管了,找到他们后直接杀掉,没有了人的诅咒,说不定咒灵会自然消失吧。

做这些之前,我要先确保理大人能在这一次活下来,不然就算我杀了他们,理大人死了,那么杀死他们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夏油抬起右手,朝虚空一抓。

这一次,这一次一定要告诉她正确的死亡方法,其余的都交给我,我会布置好的,我会引导她,为她开路的,正如以前理大人对我做的那样。

刚才听理大人一直在念叨着钱的问题,钱这方面,不用担心的啊,夏油杰的“遗产”多的是,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帮她还上房租就是,免得她一直过得小心翼翼,为工作而奔波,为钱的事感到困扰,我的理大人,你从来不是为了这点小事而苦恼的人啊。

“呼。”

或许现在和以前,理大人的性子也变了不少啊,她的死亡也是,以前是可以活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七十年、八十年,都是有可能的,然而现在,怎么说呢,感觉有点不太真实,又太过真实了。

那是我在梦里拼命想要抓住的身影,骤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是梦——赤色眼眸,白皙皮肤,熟悉的神情里带着一丝诡异。

那不是梦——脖子上的血色钢筋,摇摇晃晃的天平缝隙在喷血。

为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咒术师砍断她的四肢;为什么,没有阻止真人,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炸开;为什么,站在不远处看,眼睁睁看着她被刺中脖子、刺中腰腹;为什么,一直以来,我在看着她的泪水,为什么,我只是在旁观。

为什么没有救她,而是作为沉默的旁观者加害她。

夏油走出浴缸,拿了个板凳坐下,摘下浴帽,解开缝合线,打开喷头润湿了头发后,挤了点洗发水清洗着脑壳上的头发。

为什么,等我再次找到她的时候,她挂在高楼,摇摇欲坠;为什么,等我好不容易找到她,实现她死亡的愿望时,她的脸,她的身体,她的意识早就不是她了;为什么,等我找到她的时候,我找到的是倒在街上的尸体;为什么,我一开门,见到的是她染血的头颅,我没有反驳邻居奚落的话语,只是看着警察带走她的尸体。

夏油洗完上脑壳后对着镜子清洗下脑壳的碎发,等到都清洗一遍后做好脑部保护措施,拿着吹风机吹头发。

我杀死了那些让理大人产生多余死亡的存在,我杀了他们,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救下她,那些人身上有她的血,那些人分明是伤害过她的,可她为什么会选择让我杀了她,为什么在我拒绝后她会选择撞墙自杀。

为什么,为什么啊。

夏油吹干头发后缝上脑壳,擦干净身上的水后穿好衣服,把毛巾晾到阳台。

能让理大人毫不犹豫自杀的,或许那个人对理大人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吧,她无法接受他的死亡,或许那时候我的角色的确很适合杀死她。可是,理大人啊,你让我杀谁都可以,只要那个人不是你,好人坏人也好,神明魔鬼也罢,我唯独不想再见到理大人体会到被亲近之人杀死的痛苦了。

同居不过四天,我还远远算不上理大人的亲近之人,可就算理大人不亲近我,就算理大人要杀了我,我也绝对不会伤害她的,我没有伤害她的理由。

屋里,除我之外,没有声音。

夏油停下脚步,回应他的只有细微的地板声响。

理大人的房门紧闭,不知道是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现在还在屋里吗,她现在还活着吗?

夏油想到这里急忙走到她的门前就要准备撞门,可当他触碰到门的时候,身体肌肉软了下来,靠在门边,踌躇许久后,最终蜷起手指,敲了敲她的屋门。

“理大人,你还出来吗,不出来的话我就关灯锁门了。”

我想听到她的声音,让她告诉我她还在这里。

“我不出去了,麻烦你了,夏油先生,晚安。”

“……是,理大人,祝你好梦。”

夏油放下心来,检查阳台的窗户,拧上门锁,拴好门栓,按上多重锁,都确认上锁后关灯回屋,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那一夜,我难得入眠。

或许是家里多了个相对安全的人让我感到安心吧,不过可能还有点失望?夏油对我那么友善,根本没办法杀死我啊,看来得想想别的办法了。

“呼噜……”

那一夜,他辗转难眠。

夏油一闭上眼睛,梦里浮现的全都是她濒死的景象,从脑门窟窿里流下的血柱,圆睁的、充满血丝的、无神的双眼,眼泪、涎水、血水混在一起,她摇摇晃晃的走到我的面前,握住我的手腕。

我想挣脱,但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任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等她松开,我再把手抽回来。

“不杀我吗?”

涣散的,失去光泽的,放大的双眼,似乎是在质问我,又好像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

“理大人,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这样啊。”

她退后一步,两步,有什么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来,穿透了她的头颅,从伤口飞溅的血液,大小不一的血珠喷涌而出,身体随着惯性倒地,在地上留下一滩血迹。

有什么东西,在夏油杰的脑海里断掉了。

井里泡胀的浮在水面的不净之物,麦田里被镰刀划伤的稻草人,随同树木一起被锯断的血色年轮,倒在村路口中央踢来踢去的玩具,吃得欢快发出“哼哼”叫声的猪,摆在木头笼子角落的木桶。

这些,都是什么——

那里面,难不成全都是——

夏油被眼前的画面惊醒,一时间睡意全无,他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出了一身冷汗,等他冷静下来回忆着接下来的各种惨叫声,以及倒在血泊里的画面时舒了口气。

夏油轻轻抚摸着额头上的缝合线,似乎是在夸赞,似乎是在表扬,嘴边挂着笑意,在心里默念道。

夏油杰,干得不错,那些人,确实该死。

不过,梦里的理大人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过去已经发生的,不可改变的事情,我想做的事情夏油杰已经全部都做了,莫非是想告诉我,不论理大人在我的面前死了多少次,都不能妄下定论,牵连到无辜的人,我必须查明白整个事件之后再做决定吗?

夏油捂住眼睛。

不看,不听……

我做不到啊,理大人,就和我不可能对你动手一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不能,我不要再眼睁睁的、找到你的时候,亲眼目睹你的死亡了,如果,如果这是你提出来的请求,我会尽力克服的,我会努力解决事件的。

我答应你,但你也请答应我,不要,不要再尝试这种无谓的死亡了,好吗?

已经足够多了,不要再这样了。

“芒果大福……啊呜啊呜……”

那是属于夏油杰,属于羂索的梦。

并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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