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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项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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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6日,周四,18:44,居酒屋附近。

“泽理?”

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听声线是一位女性,她的声音并不大,刚好是我能听到的音量,可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叫的是zawari,她叫的不一定是我,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如果我在这个时间点回头去看,要么她是在喊着另外一个名字发音和我相近的人,看着她们高兴地奔向彼此,留我在原地孤零零的站着;要么是不能归属为人类范畴的东西在叫我,诅咒或是妖怪,当我在拥挤的街道上骤然停下,我会看到身旁路人头上冒出一只针对我挡路的诅咒,沉默地越过我。

因为我停下了,给别人带来麻烦了,别人才会诅咒我,那么,是不是我不回头,不停下脚步就可以了呢?可万一叫的真是我,我又该如何做呢?

不会的。

不会有人叫我“泽理”的。

在公司里,同事要么叫我前辈、林前辈,要么就直接喊我的姓氏林,藤原是个例外,不喊我名字,总是喊我老妹,老妹就老妹吧,说老没那么老,说妹没那么小;在家里,夏油会叫我理大人,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不是什么大人。

不过按照名字来讲,夏油应该喊我泽理大人,果然“泽”这个字的读音比“理”要长就不想念出来了。

“泽理?泽理!”

还是说,夏油叫我理大人,可能他叫的不是我,而是把我错认成他熟悉的谁,是这样吧,说不定真是这样,假如我不这么想,我就想不出他对我好的理由了,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是我欠下的房租,还是我完不成的工作?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毫无缘由的善意比突如其来的恶意更可怕,恶意是真实的,是直白的,是有原因的,我可以准确了解恶意从何而来,诅咒来自何方,并反省自己下一次要如何避免。然而善意,那是基于人在成长过程中受到的教育所产生的行为,我不知道对方的三观,我不知道对方的过去,一切都是未知的,莫名其妙帮助我而不求回报,这种反人类的奉献精神让我作呕,毕竟人性本恶啊。

那些所谓的好人,会为了自身的生存而散布善意,就像瘟疫,把病人治好了当下不求回报,希望日后有难可以得到帮助,把这份好意变为传承。可是,面对被帮助者并不领情,把这份好意当做理所当然,得寸进尺,以此来勒索敲诈,那好人该怎么办呢?为了帮助别人付出了巨大的、不可逆的身体代价,要求被帮助者付出相应的钱财来治疗,不给钱是因为被救者没有强迫好人去救,那好人该怎么办呢?

善意根本就是在放高利贷,摸不着,还不上,那么我该如何回报夏油的善意呢?

房子不属于我,那是房东的,我没有钱,没有存款,我的随身物品并不值钱,电脑是二手的,把餐具冰箱卖了换钱,可那也不属于我,这么想想,好像真正属于我的,我真正可以去利用的,只有我的身体。

为他人则活,为自己则死。

“泽理?泽理……”

如果夏油想得到我的身体,我会怀疑他的品味,他是一个很好看的人,他的头发很好看,他的缝合线很好看,他的耳垂很好看,他的肌肉线条很好看,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反观我,我的头发很乱,总是炸开,我的耳垂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又没有长好,我就用头发盖住,我的肌肉,我没有肌肉,小惠总说我有力气,陈会问我在哪里锻炼的,我没有办法回答,我只是单纯力气大。

要美貌没美貌,要身材没身材,活着无法创造价值,死了比我活着更值钱。

算了,还是说名字吧,名字的作用是把人区分开,如何称呼我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在他们眼中能对应到我头上,方便他们从人群中找到我就可以了,不过如果不是在家或是在公司,他们的称呼是无效的,这是特定地点才能使用的叫法。

在外面,在大街上,只叫出我的名字是没有用的,要把姓氏和名字连在一起,把我的全名好好地说出来,不然的话,叫我多大声,叫我多少次,我都不会有反应——

那是没有说全名字的人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我能通过呼唤我名字的方式判断出喊我的人是谁,那为什么喊我的人不能认清我究竟是谁呢?

“泽理,泽理?是你吧!”

为什么这么穷追不舍?这是跟踪狂,小偷,还是路人,我已经分不清了,我保持原本的步调就好,正常走路就好。

不要回头。

被跟踪是正常现象,跟踪狂大抵是为了满足他们偷窥的恶趣味,就像是甩不掉的臭虫,恶心的很,不过女性跟踪狂倒是少见。小偷的话,大概要让他们失望了,我包里没有钱,没有手机,我的包不值钱,mp3是很老的款式,卖不了几个钱,书已经磨损了,其他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

“泽理?泽理!”

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没有回应,是她认错人了吧。

“泽理,这边啦这边!”

正当我打算把这份动作忽视掉,默念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时,女人走到了我的斜前方,走到我可以看到的位置,在夏日里,天会暗的晚一些,在夕阳下,映出一张洋溢着幸福的笑脸,那份热情和午间艳阳不相上下,我好像能闻到我身边诅咒散发出一阵被太阳烧焦的味道。

好热情,好可怕,好想逃。

“泽理,是我啊,凪!吉野凪!”

“凪?”

短发女人穿着浅色短袖,宽松长裤,用手当作扇子,试图在炎热的夏日里扇出清凉的风,她的额头上覆盖着细密的汗,一边从包里拿出手帕擦汗,一边笑着和我打招呼。

“晚上好,泽理,好久不见!”

“晚上好,凪,好久不见啊。”

真的是好久不见,吉野发型变了,我不太敢认,她直率的性格倒是和以前一样,时间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我眯起眼睛,眼角有眼线,她应该是化妆了吧,也对,我来这里是来参加联谊会的,我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把一直叫我的凪错认成了跟踪狂。

要好好道歉才行。

“泽理你带钱了吧?”

“啊,嗯,带了。”

“居酒屋离这里不远,我们走吧!”

“我不确定我带的够不够……”

我已经很久没有参加类似于联谊会的活动了,我不参加公司的联谊,平时见同事时间久了其他时候根本不想看到他们,看到老板日常的一面又不能涨工资,总是听陈她们谈论银座那种高档次的联谊会,我就下意识想要回避这种高消费只陪笑,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回报只有折磨的活动。

“泽理,我们联谊会的费用是AA哦。”

“我知道,凪,我是怕我带的钱不够用来AA的。”

“女生3000日元,男生5000日元,我们是按照这个标准来交钱的,泽理,你带了多少钱?”

“三、三千日元。”

“那没问题啊,这不是刚刚好嘛!”

“就是,有点担心。”

“其实你没带够我们会帮忙平摊钱,等你有钱了一起交给我就可以,我帮你转交给他们。”

“这样没问题吗?”

“没事啦,我们怕有人没带钱都会自觉多带一点钱,有借有还,下次也会来参加联谊会,就当卖人情啦!哈哈哈哈!”

可怕,欠什么都不要欠人情,人情是没办法衡量的。

“泽理,下次你参加联谊会,你提前给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其实很多事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想太多了不能改善现状,完全是在折磨你自己。”

吉野摸了摸我的脑袋。

如果联谊会太贵了我就不去了,和吉野说一声对不起我就先走了,按照行程没有到达目的地并不可怕,总比在吃完饭后AA发现我准备的钱数不够,面对周围人的凝视,从背包里一件一件往外拿东西,除了钱什么都能拿出来要好得多。

这是吉野说我的“想太多”,我真的会想很多,长久以来我养成了做好最坏打算的习惯,只要我的期望值足够低,就没有什么能伤害我,反之,稍微遇到好事就感恩戴德了。

可是,事事都随着我的想法,真的按照最坏的结果去进展,我可能就不是现在的我了,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我肯定不会把不麻烦别人当作最重要的事情吧。

没有最坏的打算,只有更坏的结果。

“呜……”

“泽理,你怎么了,呃,是我力气太大了吗?那我不摸了,好可惜,摸起来手感不错呢!”

我看到吉野惋惜地看了眼自己的手,什么手感,什么力气,不,我没觉得哪里不对,刚才吉野做了什么?是我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不,肯定是我的问题,是我做什么让吉野不高兴了,我刚才说错话了,总之现在顺着她的话说就可以了吧。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是这样吗?那我继续了!我摸我摸!”

原来吉野是在摸我的头发,她在为摸不到我的头发感到惋惜,为什么?我是自来卷,我经常苦恼头发又炸又乱,几天不洗头上面打结下面团起来,梳头还会头发拽下来,还好我的发量足够多,不然我早就成秃头了。

“好棒好棒,泽理好乖。”

奇怪,被吉野摸头发这么一打岔,我的思绪被打散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想对吉野说什么来着,好像是,关于,是那个,对了,我要和她道歉。

“凪,对不起。”

“嗯?”

“没有,突然就是,想和凪说一声对不起。”

我感到摸我头发的手顿了顿,吉野抽走了她的手,她收起了玩笑的态度,一脸疑惑地望着我。

“泽理,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你并没有对不起我啊?”

现在好好想想,我应该为了什么而道歉?

“刚才把凪错认成跟踪狂,因为钱数不够想要逃走来毁约,非常抱歉。”

“哈,原来这才是我喊了你那么久,你不理我的原因啊,我很像跟踪狂吗?”

“对不起。”

“哈哈哈哈,我没有怪你啦,我和大学还是有点变化的,泽理认不出来很正常的。”

“还有,凪邀请我这么多次联谊会我都没来,我真的太差劲了。”

“嗨呀,还有这个吗?泽理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懂,公司加班很正常,突然生病很正常,工作很忙很正常,缺钱什么的,我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那都是……”

谎言,都是谎言。

吉野比了个“嘘”的手势,她应该是不想让我继续说下去了,我眨了眨眼睛,闭上了嘴。

“你知道么,泽理,我办联谊会的目的是为了大家开心,放松心情,可以的话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如果让参加联谊会的客人情绪适得其反,那这个联谊会不来也罢。”

加班,生病,工作忙,缺钱,我以为凪会认为我的这些理由是故意的,是不耐烦的,公司不允许我生病,房东不允许我缺钱。说是加班,实际上是生病,说是生病,实际上是临时有事,或是完全不想动,靠足不出户省下一笔钱。

我因为缺钱而不来,凪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她在邮件里从来不戳破我的谎言,她只会让我给她回封邮件,回个电话,这样看来,或许是我把我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我叹了口气。

“凪,谢谢你。”

“不用客气,好歹是我的大学后辈,有两年的交情,当然得关照一下啦!”

我感到吉野猛然拍了下我的后背,她似乎是想给我打气,然而我被她这一碰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我站定之后回过头,看到吉野维持着拍我的姿势,讪讪地笑着。

“泽理你怎么这么不禁拍。”

“分明是凪的力气好大。”

“哈哈,有吗?明明是泽理你力气比较大嘛,这么久不见不知道有没有退步,要不等会儿我们进去掰手腕吧!”

“联谊会上那么多人看着,还是算了吧。”

“人不多啊,不到二十个,好多人今天都有事,给佐佐木他们打电话手机都是关机,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

吉野环顾四周,指着街边的圆形石墩。

“要不现在比?”

“大街上人很多,会阻碍交通的。”

“反正还有时间……啊,还差八分钟就要开始了吗?泽理快走!”

吉野拉住我的手往联谊会的方向跑去,我心想着为什么要跑这么快的时候,吉野已经拉着我跑到了居酒屋门口。

“欢迎光临,请问……吉野姐!晚上好!”

“呀,竹内妹妹,晚好!”

吉野掀开门帘,我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吉野靠在柜台上,和坐在柜台里面拿着名册的年轻女孩打招呼,我看到她胸牌上写着竹内结依的字样,她梳着两只麻花辫,一翘一翘的,就像是飞舞的蝴蝶。

“你们老板呢?”

“店长他正在忙……”

“请问你是受到邀请的客人吗?”

我看到一个少年端着酒瓶走了过来,他的胸牌上写的是石川司藤,他戴着眼镜,有着利索的黑色短发,胸前佩戴着可以放照片的吊坠。

“竹内,这就是你和我说的弟弟吧,你好,我是吉野,请多关照。”

既然吉野开口了,那我就模仿着吉野的介绍语句格式和语气,跟着她一起进行自我介绍了。

“你好,第一次见面,我叫林泽理,叫我林就好。”

“他是我远方的表弟,原本这个时间他应该去休息了,今天不是包场嘛,他怕我忙不过来就来帮忙了,吉野姐,林姐,你们叫他石川就可以了,司藤,你叫一声吉野姐,林……林姐。”

“你们好。”

石川僵硬地说出问候的话语后,别过头去,并没有多说话的打算,他并不是很想说话,我能看得出来。他非常紧张,他的目光隐藏在眼镜后,他的肌肉紧绷着,乍一眼看上去他是端着酒瓶,实际上那是他最后的精神支柱,如果酒瓶没有了,他就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我能看得出来,他想快一点,更快一点,和姐姐竹内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我也是,我想赶快离开新宿回家,这里的人很多,准确来说是寻求快乐的人有很多,我在这里是格格不入的。

我在盯着石川看的时候,他抬眼和我对视,我连忙移开视线,等我再次望向他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竹内身上,接过她递给他的什么东西上。

“石川,拜托,可以帮忙看一下包场名册吗?老板来了说我去厕所了,我很快就回来!”

“好。”

“谢谢谢谢!吉野姐,往这边走。”

“泽理,我们走。”

我跟着吉野走出居酒屋的门口,来到侧面的小巷,从后厨的小门绕到了居酒屋里面的厕所。

“真没看出来,这里也有一条路啊!”

“这是员工内部通道,平时我们都会把门锁上,不让顾客从这里进来,今天因为是吉野姐的请求,我就特地带你过来了,不要和别人说哦!”

什么请求,我错过了什么?

“好,谢谢你竹内,工作加油哦,之后的客人们还要拜托你们啦!”

“是!我们会加油的!”

竹内出门时帮忙关上了厕所门,女厕所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看到吉野把包放在洗手台上,她对我说了声“闭上眼睛”,我就闭上了,我感到我的脸像是被什么蹂躏了一番,又拍又打又擦,最后在我的嘴唇上涂抹着什么,这个触感是口红。

“好了,睁开眼睛,泽理,看眼镜子。”

我听着化妆品碰撞和拉上拉锁的声音,我的目光下移,盯着洗手台上的盆栽,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是在外面,不是在家里,把镜子打碎,需要人打扫,需要赔钱的。

不能麻烦别人,不能麻烦别人。

“泽理,时间短就给你化了个淡妆,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

我没有看,我不敢看,这并不是什么谎言,只是一句避免纠纷的客气话罢了,就算这个妆造真的不好看,也要本着违心的笑容和对方说一声谢谢,毕竟吉野付出了心血,我必须要给予相应的回报。

“嘶,感觉差点意思。”

吉野从包里拿出梳子,打开水龙头沾了点水,在我蜷曲的头发上梳了梳,又拿了几个发夹给我别上。

“唔,不错不错,这样看起来就精神多了,哎,泽理,你真好看啊,你怎么不爱化妆出门呢,收拾一下还是很可爱的嘛!”

“……谢,谢谢。”

“来,衣服稍微折一下,对,哎,我来帮你吧,嗯嗯,不错不错,泽理你超可爱的,要不是名花有主了我还真的会撺掇别人去追你呢!”

“什么名花有主?”

“你不是有老公嘛,泽理,林,林,泽理,一,对!林泽一!这么多年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你们之间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有孩子了吗?”

“他死了,出车祸死了。”

“啊,节哀。”

吉野愣了片刻,她伸出胳膊想要拥抱我,我抬手轻轻挡了一下,她放下了手臂。

“我没事,六七年前的事了,已经无所谓了。”

“泽理,这么多年你都是一个人吗?”

“嗯。”

“我这有孩子有动力,离婚了一个人过也没关系,至少我还有牵挂,我很担心你,泽理,你是没有找到,还是不想找?”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凪。”

“决定了!今晚一定要给泽理你找个男朋友,我就不信按照这帮男人的审美会觉得你不好看!”

吉野这一嗓子吓得我我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好想对吉野说“不要说这么大声啊凪”,我好想对她说“我不想要什么男朋友,我交齐房租后就不需要考虑男朋友的事了”,我想对她说“我死了就不需要考虑男朋友了,所以不要担心我了”。

结果就是,我什么都没有说,吉野领着我走出厕所,经过包间和厨房后来到大厅里,大厅里坐着不到二十个人,吉野说的没错,人确实不多,有聊天的,有发呆的,有看菜单的,声音都不是很大,看到吉野进来后声音逐渐变小了。

“哟,吉野!”

“嗨,井口,要玩得开心啊!”

“那是自然!”

那是一个胖男人,目测四十岁左右,头发偏稀,衣服整齐,身上很干净,有着清凉的薄荷味,应该是喷了除味剂。

“吉野姐,晚上好!”

“光,好久不见,有什么烦心事记得趁这个机会抓紧说啊!”

“我会的!”

那是一个年轻女孩,目测二十岁左右,大学生,短发,她手里拿着摄像机,我看到电子产品后无意识往吉野身后挪了挪。

“打扰啦吉野姐,今天也拜托你了!”

“灰原!啊,小真实,你哥哥舍得让你来了?”

“可不是,花了半天都没说服他,最后还是我趁着七海带他去吃饭我才溜出来的!”

“真是辛苦啊,要玩的开心啊!”

“好——”

那是一个年轻女孩,大学生,长发,身上环绕着古怪的气息,像是诅咒,但不完全是诅咒,好奇怪。

“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刚才没看到你进来啊?”

“这不是着急上厕所嘛,音无!”

那是一个有马尾辫子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衣服整齐,但是领带系的歪歪扭扭,可能是朋友或是恋人帮忙系的。

“吉野,帮我们介绍一下旁边的朋友,有点面生啊。”

那是一个金发女人,她保养得很好,看不出真实年龄,说日语有点生硬,在屋子里带着墨镜,可能是外国人,外国人怎么也跟着来这里了?

“抱歉,我来晚了!”

“小樱快坐快坐!”

“我才不是什么小樱,我叫樱华子,早乙女樱华子!”

那是一个年轻女孩,梳成马尾的粉色头发就像樱花一样,穿搭很独特,很像是高中生的装扮,但是日本二十岁才能喝酒,再加上吉野并没有阻拦,她应该有二十岁了。

还有一些人坐在那里,并没有说话,因为不熟悉就不说话,我很理解他们,我就是这样的,面对不熟悉的人,我只想一个人躲在角落看着他们吃喝玩乐,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吉野姐,人已经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好,谢谢你竹内,接下来就要拜托你啦,老板,还有大家!”

“喔——”

“大家,看过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泽理,是我的大学后辈,顺便一提,她特别可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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