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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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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风和日丽,太子进院时正见班故在小花园的桃树下,拿一把折扇为剑教班何习武。班故虽是个没内功的废人,但自幼习武的根基还在,耍起剑来仍旧有锐不可当之势,挥袖间扬起尘沙阵阵,只是较小时候多了几分清雅,少了几分意气风发之感。

太子不叫下人通报,静静站在班故身后看了好一阵,直到班故一套剑耍下来累的有些气喘,才上前拍拍班故肩膀,将他从承皇阁带回来的几本文书搁在小石桌上:“别累着。”

“你今日回来好早。”班故笑笑,放下折扇,眼神一直在文书之上。

这几日潼关的事已经变转风头,承皇阁开始进行自查,每日的清理名单和职位表太子都会带回来给他看,然后一同商定接任的人选。

“父皇旨意过几日就到了,听说先前贬黜的旨意被追回,这次的,”太子停顿了一下,“是褒奖的旨意。”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没有受不得的,”班故展开文书,不忘指指一旁练剑的班何得意地说:“不是我吹,这小子天资比我当年还好,这套‘闲林剑’我才教了五日,已经有模有样了。等回京后我打算给他请几个道修的师傅,各派心法医法都学一学,再过几年就去拜山头,到那时你都不一定能胜他。”

太子浅浅一笑。

班故又翻开了另一封文书,手掌却忽然被太子按住,他疑惑抬头,见太子满脸异样,不解问:“怎么了?”

太子却摇摇头,移开目光:“没什么,只是许久没见你下厨房了。”

“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班故拍开太子的手,笑一下继续看文书:“你呀,白嫖成瘾,想本侯爷下厨可得拿俸禄来哦,素菜十两纹银,荤菜翻倍,概不还价……诶?这案子怎么回事?”

“什么?”太子凑过来,看见班故正指的文书中的一面小字。

这是“天临处”预备上报承皇阁“卷宗处”留底备案的潼关案件详写。

“此处分明有误啊,”班故敲敲纸面道:“潼关并非死于蛊虫,而是刀伤,可此处怎么写‘耳底有血孔,系脑蛊虫钻入,遂殁’……”

“哦,你先看看这个。”

太子将另一本包着黄皮的文书递过来,这是他给父皇的密奏。

班故不觉得逾矩,打开看了几行,清楚地看到太子在密奏中写道:

[西戎遇灾不堪战,欲求和,是为诱敌之策,而我边防激愤,然百姓何辜,若一意孤行,反累万世骂名。儿臣详查潼关数百罪行,现以详列篇末,莫因一歹人而累边关千万,现以边疆清创为首要,望父皇允准。]

也就是说,太子为了避免两国交战连累百姓,要把潼关的死列为悬案,而非全部归咎于西戎或者承皇阁。

还要顺便将潼关大将军生前的罪状一一公之于众,陈案昭雪。

而在这封密奏的后几页,果真密密麻麻竟真是潼关这十几年在边关烧杀抢掠、强抢民女、勾结莽匪、无恶不作的桩目,看的班故都阵阵摇头唏嘘。

但这些事班故并非第一天知道,只是还是习惯性装成吃惊的样子。

谁想太子竟直接揭穿他:“用不着这样,这些事你不是一早知道……”

“啊?哦,哦……”班故放下密奏,尴尬地假笑:“演过头了……我是一早知道,你定也是问城南书铺的费先生吧,他是我二叔在雍城的暗桩。”

“嗯,见你找过他。”

“这城中书铺大都协助官府鉴证赴京赶考和文书备案,更有许多不识字的百姓遇到不平之事,便叫书铺的文书先生费老代写罪状书上报官府,”班故解释说:“积年的累下来,费老知道的东西便多,找他问潼关的罪状自然方便。京城里也有许多这样的人。”

“……小故哥,”太子眼神一直勾着班故,忽然调转话头:“我听闻令尊厨艺极佳,常为令堂卸甲入厨房?”

“你怎么还想这事……”

“我是想说,”太子压低了声音,往班故那边靠了靠,用班何听不见的声音鬼祟问:“令尊会问令堂要报酬吗?”

“……”班故。

只听“噗嗤”一声,班故止不住的笑出了声,用扇子遮住脸埋进桌子里。

班何听见声音,回头看向他俩,意识到桃花树下桃花朵朵,这地方是不适合他待了,于是便揖礼告退。

班故直到弟弟人都没了影很久才止住笑声,拿扇子敲太子额头:“动脑想想,都是一家人,这样做有区别吗?”

太子不躲,没应话。

“你今日怎么怪怪的?”班故展开最后一封文书:“好了,我看完这最后一封便去做桌好酒好菜犒劳你吧,但可要殿下屈尊降贵来给我打下手。”

“嗯。”

班故笑着靠在太子肩上。

但太子今日又不知怎么,得了便宜却仍闷闷不乐的,没老实待一会儿就犯贱从背后囫囵抱住他干扰他看文书。

“别闹……”

“你手放哪呢?撒手,叫人看见。”

“怎么还不听话了?”

“诶!你当我下来!”

甚至最后都不顾他挣扎直接扛着他去了厨房,还一副谁得罪他的样子。

班故落地惊慌失措,只当这人是太久没禽兽了才不跟他计较,

但毕竟厨房外人来人往,他便在角落里与太子肆意亲热了一会儿就推开太子,然后撸起袖子系上衣服长摆再不给任何回应,一口铁锅一把炒勺玩起了世世代代班家男人降伏万千少女的绝技。

厨房里火光冲天,班故下手却是十分极细致的,满屋子里饭菜飘香。

“长瑅,菜洗好了吗?”

“嗯。”

“殿下,来刷碗。”

“好。”

他二人从小就配合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要什么,什么情绪,需要什么帮腔,想换什么姿势。

班故听太子兴致寥寥的声音不由得时不时转头看他一眼,心说这太子吃了春.药啦?不给弄就闹脾气?

“长瑅,吧肉丁子切了。”

“……马上好。”

直到他见太子面前案板上,一整块里脊肉只被横刀切下一半,太子就再动不了刀子,切肉就跟那老奶奶理线头似的别扭。他再也忍不下去。

班故是个利落性子,皱眉将手里的热锅架出灶台,走过去直接抢了太子手中的菜刀:“火候过了就不好吃了,到时候挑的不还是你。”

“哦……”

“一边去,”班故三下五除二就把肉丁切好,菜刀往案板上一砍,回身继续炒菜:“没心思就别给我添乱。”

太子于是到门外去等了。

班故只做了四五个菜,叫试毒的人试毒后装进饭盒端到了后院小花园。

班故回屋换了身衣服,到小花园的时候正看见太子在坐着愣神。

太子心事不多,但只要一有事脸上一定藏不住,傻子才察觉不出异样。

但看如今的架势……

看来他方才还是肤浅了。

这一看就不是床上能解决的事嘛!

但吃饭的时候,班故并没急着问出口,他想等太子自己开口。只不过等来等去,一顿饭接近尾声,他俩居然扯了半天“西北战局”和“京城形势”。

还是班故最后耐不住性子,一咬牙直接夺了太子饭碗:“到底出什么事了,再这么婆婆妈妈的我可生气了。”

夕阳照在太子的脸上。

太子是个左撇子,此刻左手手腕搭在桌上,右手扶在腿上。闻言,眼皮一垂,放下筷子,又沉默良久。

“说。”班故又催。

太子这才开口:“我……我昨夜接到了钟太妃的家信,说父皇已派人将京城的永安侯府修葺,封赏你的旨意也到了南州,由罗刹帅顾氏护送。”

“修葺?”班故倒真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好好地……修葺做什么?”

太子心神不宁,看他:“娶妻。”

……

边疆的风总是比中原的大些,能把竹编的篮子吹上天套住人的头,也能把八卦谣言吹得满大街都是。

风是从京城吹来的,拖着信鸽,信鸽比马腿快,人嘴比信鸽快。

太子是第一批听到风声的人,但不单是钟太妃的信中中提及,承皇阁负责接待天使的礼仪官也提前得了消息。

有人想跑去给班故道喜,被太子拦了,可那些人还是没忍住和下属念叨。

而班故的禁足还没解,刀麻子不会轻信街头瓦舍的言论,在承皇阁的眼线也需要时间查探核实。

所以若不是太子告知,恐怕等真切传到班故耳朵里,已经是一日以后。

……

太子背着光。

班故浑身像被水泥灌满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但他还是麻木着把饭碗送回了太子面前,但不敢再说一个字。

“那日你问我,”太子沉声道:“萧萧班马鸣中的‘班’字,是为何意?”

班故静静听他说。

只见太子从腰间取下班故先前送给他的玉佩:“古之‘王’字,亦可译之为‘玉’,玉中一刀,乃是‘班’字,分玉为二,意为‘分离’。可是小故哥……”

“长瑅,”班故打断太子,“若你要我为你男夫,我自然愿意,但若为你雄宠……我尚不知如何自处。”

太子闻言动了动嘴,似乎是要反驳,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我知道,”太子转过面色,班故迎着光已看不太清,只见坚实可靠的臂膀挡住暮色的光,说:“我自有应对。”

班故一阵五味杂陈。

……

深夜,班故情绪未定,听说太子连夜又去了天临阁处理紧急政务,他现在满脑子都还是傍晚的那个画面。

娶妻……

真是好笑,去年他在京城招亲的时候皇帝明里暗里暗示各大贵族高官不要与他来往,以至他做整个京城的笑话。

如今皇帝竟然给他指婚了?

班故刚坐上床,正脱鞋预备睡前泡脚,只听窗子“砰”一响打破了这份佯装的宁静,他忙站起来问风尘仆仆被派去打听消息的刀麻子:“是谁?”

“是南乡公主。”刀麻子答。

“……当真?”

南乡公主是陛下的义女,当年战乱时从周宫里抢出来的妃嫔遗孤,母家姓班,算起来是班故的远亲表妹。

皇帝一向担心臣子报团弄权,这样的婚事他从前想都不敢想。

“确无疑虑,”刀麻子答:“坊间还传是秦家和柳家的姑娘,但属下特意问了沈泽月,就是南乡公主。”

“……皇帝这是要拉拢我?”班故有些脱力地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眉头锁的紧紧的,问:“那婚期呢?”

“眼下只是指婚,回京之后下聘问媒,明年开春等主君弱冠,完婚。”

一旁的班何已经钻进了被窝,听到这儿也好奇的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被班故一手又给按回去了。

班故:“那太子外出所谓何事?”

刀麻子即答:“听说是西戎人挑拨事端,为阻西域商旅引得几个江湖帮派劫杀前往燕子关的过路商民。”

“太子亲自出城了?”

“属下只知少宇不在城中。”

班故紧忙追问:“那圣旨什么时候到?是哪个内官送来的?”

刀麻子:“是大太监侯公公还有钟太妃和元贵妃身边的内官护送,听说傍晚时到了燕子关,疾风营先行,怕是今晚便入雍城……”

听到这儿,班故差点一脚踩进水桶里:“备马,现在便随我去天临处!若太子今夜出了城定是要去截圣旨……那就坏事了!”

“快备马!”

“是!”

班故衣服都没穿整齐,只在脸上蒙了一块黑布,便在刀麻子的护卫之下风风火火冲出了府尹府。

这会儿已经宵禁了,巡逻的士兵见城中竟有人这般猖狂,一队接一对天罗地网捕了班故一路,都被轻易化解。

快到天临处时,班故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一勒马缰——只听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抬起,落下时却已调转的马头,竟然朝一旁偏僻的小道跑去:“我带他们跑几圈,你去接送圣旨的车驾!若见太子,定要阻他!”

刀麻子遵命照办。

二人兵分两路,班故绕雍城开始跑圈,不管大街小巷都跑了个遍,耍地那群宵禁兵晕头转向的,连民居的百姓都聚众从院里探出头看热闹。

无奈之下,宵禁兵只能请守城的士兵来支援。

守城兵一来,承皇阁的监军就被惊动了。

眼瞅着人越聚越多,班故直接下马牵绳,在大街中间站住。

他面前是三四排守城兵的大刀,身后是五六排宵禁兵的弓箭,都齐刷刷对准他:

“你是何人?!”

班故惬意地靠在马鞍上,揭开脸上黑布,道:“驸马爷,南乡公主的未来夫婿!”

“这是……这是永安侯?”

守城兵乱作一团,以为自己看错了。

“还真是他,我没看走眼吧,他怎么这般没规矩?”

“他没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

“衣服乱成这样,真是他吗?”

“他不是在禁足……”

“快,快去禀告天临处!”

“正是本侯!”班故松松筋骨,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不瞒各位,本来都要睡了,但一听说许我迎娶公主的圣旨今晚便到,高兴,出来跑两圈!”

此话一处,众人又议论纷纷。

“疯了吧,这紧要关头说这种话,也不怕坐罪……”

“但娶公主的事好像是真的。”

“是了是了,我也听说。”

“他要娶了公主谁还敢治他的罪?可不开始猖狂了?”

“我方才听说传旨的侯公公快到城门了,可他这副模样迎接圣旨……”

这里离天临处大门口不远,那个去报信的小兵动作很快,几句话没过,天临处就跑出了一排排士兵。

这正是班故想要的效果。

他津津有味地听这群人的“夸赞”,一睁眼,却见着个熟悉的面孔。

“太子?”好在太子并未城,那出城的就只是他身边那个副将,叫少宇的。

但事到如今出不出城也没什么分别,班故见太子从门里出来,在一众侍卫和随从的护卫下远远便见到了他此刻衣冠不整的样子。

他挥了挥手:“给殿下请安!”

“你怎么在这儿?”太子满面担忧,吩咐道:“来人,把班侯爷送回去,今晚的事不准议论,回……”

“殿下不是知道圣旨的事?”班故故意打断太子,有些质疑地看着太子,“我也是心急,愿殿下莫怪。也不知几时能接到,只是怕荒郊野岭贼寇众多,万一被什么人给截了……”

班故目光扫到太子神色,见太子眸子黑地可怕,也正目不转睛地在盯着他看,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谁敢截圣旨?”太子说。

班故强扯出一个笑:“不过求个心安罢了。”

“小侯爷还真是,”太子不愿再看到班故哪怕是装出来的,对赐婚圣旨一脸期待的表情,移开了目光,长叹出一口气:“深谋远虑地很……”

班故能感受到太子的心被狠狠刺痛了,自己也跟着痛了一下。

没半晌,远处城门的方向忽然燃起了烽火。一排一排,在城上之上,绕了雍城一大圈,亮了半边天。

一队马蹄整起的之声随后响起,几十个拿火把之人小跑地列在道路两侧,迎着车驾,从街头的尽处而来。

是圣旨到了。

班故见天使车队果真有与人打斗过的迹象,目测至少有半数人负伤。

他冲护送在旁的刀麻子摇了摇头,然后面朝圣旨,第一个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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