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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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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故不知怎么后来就没了意识。

头一次被折腾这么狠,他醒来已日上三竿,浑身散了架似的动一动手指都无比艰难,睁眼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说不出话,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

还真是寄人篱下,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这个狗娘养的……

他抬头,此为太子卧房。

屋子里除他以外再没一个会喘气的,从前即便没这般纵欲太子也会守在他身边替他揉筋松骨,他那时还总觉得腻歪又多余,结果现在真需要太子可这人却不知跑哪去了!!

班故强撑着翻个身,坐起来,冷不丁险些一整个栽在床头,一胳膊撑着,另只手揉后面试图缓解疼痛。

痛痛痛通通——!!!

太子这狗东西,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打着诚挚旗号做强盗勾当,一朝引他上了贼船可不就原形毕露了?!这以后真是得紧提防着这人再发疯!

班故揉了半天屁股。

效果寥寥。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忽听,班故耳力极好。

他忽然记起昨日被弄昏过去前小何曾来找过太子……站门外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什么人远道而来……

然后太子便替他洗净身子,裹了一块布抱他回来了。

哦对,是沈泽月到了。

诶?沈泽月不是在雍城吗?昨日午时还在天临处远远见过一面,怎么晚上就紧随其后跟着太子来了燕子关?

他来干什么?

他是陛下的花鸟使,四处择选妙龄美艳的女子入宫,难道燕子关消息传那么快,他闻着味来看七尺美人的?

又或是……

又或是如先前所料,送回上京城的王唐剑真的也是假货,所以皇帝——

密令沈泽月保住他。

一定是这样。

“来人——”班故揉够了,预备洗漱更衣,他一嗓子刚叫出去便听门口稀稀嗦嗦的动静,但半天没人进来。

他不耐烦道:“磨蹭什么呢,拿绢巾和热水来。”

屋门随即被推开。

可却不是预想中的几个侍女先后忙碌的场景,先进来的居然正是小何。

“怎么是你?”班故见小何面色有异,直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班何拦住跟他身后端水进来的侍女,接过铜盆,亲自平稳地将热水搁到了架子上,“过来问安,午膳已叫人备下了。”

“……你还会问早安?”班故不信。

但他并不愿在弟弟面前露出半分身体上的不适,忍着一副平常样,起身,穿鞋,着衣,再来到镜前洗脸。

洗完脸他又很巧妙地换了里衣,着常服,套外袍,没叫弟弟看到半分身上惨不忍睹的印记。

衣冠整齐之后,几个侍女齐力抬了张小桌进来,后上了几道清淡滋补的膳食,班故招手叫小何同他一起吃。

班何坐他对面,吃的慢,班故看的出弟弟确实有心思:“行了,别磨磨蹭蹭的,有话就直说。”

“还是等吃完了饭。”

班故不明所以。

一饭毕,桌子被撤走,正当班故预备出门,班何才忽然道:“我给自己寻了个护卫,我就要他了。”

班故还以为又是太子暗地里在作什么妖呢,猜半天也没猜到居然只是这么个小事,不禁松了口气。

小何敲了敲房门,门外便出现一消瘦身影,没进门,只懂规矩地低着头跪在外面地板上,看不清长相。

但班故觉得有些眼熟。

小何从没跟他提过什么要求,班故也不忍驳,便道:“想要什么人你自己做主就是啊。是路上遇到的吗?”

“嗯,”班何答:“路上见他被人牙子追赶,身手极佳,便买下了。”

班故好奇一个小奴能有什么身手,也不信弟弟有这种识人眼力,便令道:“抬起头来,我看看。”

那个浑身破烂的小奴俯身在地上,听了命令,才慢慢抬起头来。

班故眯眼定睛一看,终于明白为何弟弟买人还要跑来问他一句:“是你?”

跪在地上的,正是因在风声岭出卖他,让太子提前知晓他行踪,耽误刀麻子替换王唐剑的小家卫!

上次从风声岭回来之后班故半句解释没听直接让人把这不衷的东西打发给人牙子卖了!怎么兜来兜去这小子竟又得了小何的青眼,竟又回来了???

“不成!”班故从来不做吃回头草的事,反口道:“疑人不用,小何。”

小家卫重重叩头在地上,泪横满面:“上次之事奴自知错漏,愿领责罚,绝不敢犯!只求主君给次机会,奴一定尽心护卫二公子!”

“我只是告知你一声,”小何抬眼看班故,也没有退让的意思,“我只要这个人做我的护卫,而且上次的事他说与不说,现在看来,也没多大分别……不是吗?”

“这话是该你说的吗?”

班故心说连你哥我都被太子那狗东西玩的团团转,你怎么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太子的眼线?

而且你这是什么说话的态度!

“主君……”小家卫。

“住口!”班故仍旧不肯松口,“替你脱了奴籍都是开恩,我班家再落寞也不用二心仆!还有你,班何,我纵你爱你任你胡闹,却也是不得不管着你!”

“我……”这话说的戳心,班何张张嘴想要继续争辩什么,却没了话。他一脸受憋的样子,僵持片刻,还是妥协地拍了拍小家卫同样瘦弱的肩,“走吧。”

“主君!”

“走。”班何又道。

小家卫立刻噤若寒蝉,对着班故叩了三个头,便虽班故一同离开了。

班故看他俩一高一矮的背影,头疼地紧。他揉揉太阳穴。

这糟心的处境!

这糟心的世道!

这糟心的人!

待碍事的人都走远了,他才打算出门先去寻太子。

结果刚抬脚,更糟心的来了。

他还没走出这个门,门外突然进来几个侍女却又将门堵住了。

“……干什么?”

“侯爷,”一侍女说:“殿下吩咐您哪儿都不准去,就在这房里等他。”

班故差点没反应过来,明白后都快给气笑了:“他这是要软禁我?”

“奴只是奉命,”这几个侍女本就是太子派来服侍班故的,自然唯太子之命是从,此刻也一改往日恭顺,姿态强硬起来,“请侯爷不要为难我等。”

班故咬牙:“太子人呢?”

“殿下同沈大人出去了,怕要过几日才回,”侍女答:“殿下嘱咐说,侯爷的仇家昨日多有侵扰,为护侯爷安全,已命人将驿馆围住,除我等服侍的,只许二公子进来探望,也劝侯爷别动歪了心思,想那些自不量力的事。”

“殿下还说,叫侯爷您专心等他便是,安心养身子,什么都不准做。”

班故:“我等什么?干等吗?”

“殿下说,木机子和小戏子实在耗神,日后是不能再有了,您若是无聊,可以另辟蹊径,想些值当的事。”

班故:?

侍女解释道:“殿下的意思是,您没事做的时候,可以想他。”

“……”班故。

吱呀一声,门被换上了。

好,他确实被软禁了。

……

这屋子里空荡荡。

班故四角都看了,窗外尽是看守,各个都是修为不凡的高手,这晌没有刀麻子的消息,他是插翅也难飞。

太子如此轻而易举就断了他的指望,还说什么“想他”?他现在只想把这人找过来遏住脖子狠狠咬一口血!

……真是虚伪的人。

踱步一圈,班故自嘲。

可太子那句“自不量力”说的真好,淋漓尽致又恰到好处,一针见血。

想当初他爹没死时他是高高在上的侯爵世子,生于大族,父亲是陪皇帝一枪一刀打过来的开国将领,母亲是闲林山庄嫡长女,坐拥江湖第一话语权。

那个时候他跺跺脚上京城就能颤三颤,什么当朝太子,在他面前任何人都黯然失色,可谓是呼风唤雨。

而如今,他一大厦尽倾的漏网之鱼而已,能活着全凭胸口一腔替父母不平的怨气,为了报仇,为了父母死后德不配位的待遇,为了世人势利拉踩,趁乱补刀的一口恶气,他誓必要将所有将他踩在脚下的人咬死——

但他现在连个太子都搞不定,还谈什么公道?谈什么光复班家?

太子说的好啊,太好了。

班故立在窗边眺望外面熙熙攘攘的车道和人流,轻轻活动腰身。

叹了口气。

他是逃不出太子的手掌心了。

往日盘算尽数作废,若想倾覆,怕要绕过承皇阁和金灯藤,另辟蹊径,亦或是转投一家山头,让他们狗咬狗。

……

整整三日,班故寸步不能出,却也借这难得的无事盘算好了一招。

成则成,败则败。

他命人替他寻了一壶好酒,悄悄倒空了酒壶,里面洒上木灰和蜂蜜等物,藏在不见光的枕下,是为“养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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