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手术

“阿卜杜，阿卜杜，你要坚持住啊！”

达玛握着阿卜杜的手，对眼前的情况根本束手无策。她现在觉得后悔又惶恐，如果她不是那么的在意晋升的事情就好了，就不会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

此时阿卜杜脸色发紫，他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颈，呼吸间发出了嗬嗤嗬嗤的声音，显然，他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堵住了气管。达玛已经尝试了很多种方法了，但是皆束手无策，此时达玛的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了，阿卜杜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的原因。

如果，如果……

“达玛姐，你们怎么样了！”

是索赫蕾的声音，达玛眼前一亮，她本是满怀希望的抬头，可后又只看见索赫蕾一人时，她的希望瞬间破碎了。索赫蕾只是见习生，即便她赶到了又如何？达玛垂下头，握着阿卜杜的手呜呜呜的哭了出来。

索赫蕾当然看见达玛刚刚那欣喜后又转变成失落的样子了，她不再耽搁，开始查看阿卜杜现在的情况，此时阿卜杜的脸色已经因为缺氧而变为了青紫，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会被憋死了。

“他喉咙里的东西……嗯？！”索赫蕾一惊，她看得出，阿卜杜膨大的喉咙处，那阻塞的东西是会动的。

“是，是纳西妲德虫，这些虫子，根本就是一群邪恶的魔鬼，它们成群结队的向我和阿卜杜袭来，我们，我们逃了一天一夜，但却没想到，阿卜杜身上居然还藏着一只，所以……”

达玛一边说着一边泣不成声，索赫蕾并未搭话，她面色凝重的按了按阿卜杜的膨大的喉咙，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

这种坚硬的阻塞物，海姆立克法是不能用了，现在阿卜杜已经要陷入了昏迷，如果不动作快一些，那么他就真的完了。

索赫蕾稳定了心神，以发带将额边的刘海拢起，以防她一会儿行动时碍事。

“真是遗憾，看样子，阿卜杜凶多吉少了。”是姗姗来迟的赞迪克，索赫蕾瞄了眼对方脸上事不关己的悠闲，沉声反驳“他会活下来。”

赞迪克挑眉，不置可否，但当他看到索赫蕾接下来拿出来的小装置时，因为太过惊讶，猩红色的瞳孔也骤然缩起。

那是一个如沙漏般的装置，里面储存着微量的雷元素，索赫蕾将那装置启动，肉眼不可观察的雷元素将以小装置为中心辐射至半径约为60厘米的范围，它的作用就是杀死周围空气中的微生物，保证一会儿的手术洁净度。可以称之为提瓦特版的简易紫外线灯。

这是索赫蕾在阅读到教令院中一个被封存的论文时查到的，那个论文的主人据说是百年前因为违犯了禁令而被教令院驱逐，索赫蕾之所以能接触他遗留下的论文，惭愧，还真是多亏了她那位贤明的老师。

“你要做什么？”达玛看着索赫蕾从背包中展开的一卷帘被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小巧刀具，没由来的感到害怕。

“我要切开他的气管。”穿戴好手套，做好简易消毒的索赫蕾沉声道，现在野外达不到手术的安全范围，但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顾不得这么多了。

“不行！”达玛声嘶力竭的吼道，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切开一个人的气管？！

也不能怪达玛如此抗拒，提瓦特外科手术确实有，但大部分都是骨伤科的，这里主要的医学发展还是药剂，魔法，治愈术，像是剖膛挖腹这样的医治方法，此时还属于异端。

“需要怎么配合你。”说话的人是赞迪克，索赫蕾讶然的挑眉，而后不再耽搁“患者现在并未麻醉，一会儿可能会有过激反应，你帮我摁住他。”

这是最痛苦的事情，索赫蕾没有麻醉，阿卜杜必须硬抗着将自己的气管切割再缝合的过程，现在索赫蕾无法保证患者的舒适度，她唯一关心的就是是否能留下阿卜杜的命。

“达玛姐，我记得河的上游有一排椰子树，麻烦你帮我摘几个椰子回来。”索赫蕾在出刀之前，眼见达玛一脸无神惶恐的样子，便出言将她支开。现在的达玛已经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了，索赫蕾说什么，她便照做。

眼看达玛已经离开，索赫蕾以酒精为阿卜杜做了消毒清洁，碘伏那些就别想了，有酒精就不错了。切开气管的目的便是要为堵住的肺部开出一条新的呼吸路线，但必须要注意的是，气管与颈动脉之间非常的近，如果不小心将颈动脉切开，那么这个人就真的是回天无力了。

幸好，索赫蕾的手很稳，她给阿卜杜暂时切出了一个口子，而后连接上一个吸管让肺呼吸，其实保险的方法应该是让一个人对着吸管吹起，但赞迪克需要按住阿卜杜防止他乱动，便只能先这样。

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堵塞他的异物取出来了。这场景真是让人头皮发麻，谁能想到，人的咽喉处竟然能藏着一个这么大的甲虫呢，那甲虫正是阿卜杜与赞迪克最先发现的新品种，这明明应该是被报以升迁晋职之望的小东西，最后却险些要了人的命。

索赫蕾将那小虫子泄愤的扔到火堆里，忽然，那虫子瞬间燃烧起的味道让索赫蕾一愣，这个味道……

“椰子来了。”

达玛气喘吁吁的抱着许多椰子赶回来，索赫蕾指挥她将椰子打开，用里面的汁液当做生理盐水用来清洗，此时气管已缝合，不用担心阿卜杜会呛到。她用的缝合线便是刺葵木汁液拉起来的丝，这个丝不溶于水，本身又带着消炎的功效，在野外没有比它更合适的材料了。

当一切结束之后，索赫蕾才松了口气，她看着面色平稳不少的阿卜杜内心祈祷他能撑下来，毕竟说实在的，野外的急救措施实在是太过简陋，不知道阿卜杜最后会不会发烧。

“阿卜杜他……”

“放心吧，他会没事的。”索赫蕾用剩下的椰子水将手上的刀具冲洗好，笑着对达玛宽慰“幸好，是达玛姐让我知道刺葵木汁的作用，如果不是你教我这个，我就找不到这么合适的缝合线来给阿卜杜愈合伤口呢，这多亏了你啊，达玛姐。”

听到阿卜杜没事，达玛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重担放声大哭起来，她跪在阿卜杜的身旁握着阿卜杜的手不停的给索赫蕾道谢，而索赫蕾也耐心的安慰着对方。

赞迪克在一旁冷眼旁观着那三人之间充满温馨与感动的一幕，根本没打算融入其中，他静静的看了眼那沙漏样的装置，而后，目光落在索赫蕾脸上，眼神里满是探究。

11争执

这回，小队所有成员总算是到齐了，但预想中的团结一致并未发生。

伊撒看着被抬回来的阿卜杜，忽然疲惫的闭上眼睛。哈达德也是，当他看见队伍里身体最为强壮的阿卜杜最终也倒下了，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最后像是失去了一切希望一般，瘫在了地上。

“你们回来了我很高兴，但，我必须得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伊撒斟酌了半响，最终还是如实告知。

而后，索赫蕾便听到伊撒说，因为两天前那场大暴雨，造成了严重的山体滑坡，离开降诛魔山的唯一出口已经被堵死了。

这个消息简直宛如惊雷，劈在了小队各成员的脑袋上，索赫蕾还在消化其中的消息，那一边心灵纤弱的达玛已经完全支撑不住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不该来的，不该的！那预言说的是对的，我们这次无人能活着离开这里。”

“达玛姐，你冷静一点。”索赫蕾上想要安慰达玛，却被对方一把推开。情绪是会传染的，当一个人的神志彻底崩溃之后，所有人都不可抑制的陷入了极度狂躁消极的情绪之中。

“早就说了，我们在察觉不对的时候就应该离开这里的，现在倒好，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就全都困死在这里了！”哈达德痛恨的锤了下自己的那条动不了的左腿，大声的埋怨着此时的境遇。

“冷静一点，哈达德。”伊撒因后背伤口的疼痛而一脸苍白，身为队长的责任感一直在与身体的疲惫相抗，他现在真的很想休息一会儿，但是不行，如果现在睡过去，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

“哈，让我怎么冷静！”哈达德冲着伊撒怒吼，强烈的情绪让他的心口剧烈的起伏着，他指着伊撒谩骂“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危险来了，第一个被丢下的人就是我，我看得出你早就想这么干了！”

“不要胡说，这里没有人会丢下你！”伊撒冷声呵斥。

“那我这条腿是怎么回事？刚刚在被遗迹巨兵追击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在身后推了我一把，我会摔倒吗？我会被那个大家伙刺中双腿吗？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将混沌炉芯扔过去，我早就没命了！”哈达德冷笑着看向伊撒“承认吧，伊撒，你一直希望我死。”

此时这对肝胆相照的好友终于撕破了彼此之间和睦的面具，伊撒冷着脸默不作声，他看着哈达德嗤笑 “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论做什么事都压你一头很是不满，但哈达德你要记住，如果没有我，你可不会想现在这样过着轻松的日子！”

“你这个！”

眼看哈达德激动的要站起来与伊撒一较高下，索赫蕾不得已，只好拦在两人身边，现在这个小队本就全是老弱病残，若是再气内讧，那就真的完了。

“起来！”哈达德一把拍开索赫蕾的手冷笑“小公主，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哈达德的语气让索赫蕾皱眉，她看着这个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家伙冷声道“我并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个人恩怨，但我必须提醒你，以小队现在所有人的情况来看，如果不能团结一致，等待我们的只会是死亡。”

“嗤~”哈达德不屑的嗤笑一声，但还是将头瞥到一边没有再多说什么，索赫蕾知道，对方此时面上虽然看上去满不在乎，但他还是听进去了。

这样下去不行，索赫蕾看着整个小队都极度消极的模样朗声道“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都先各自休息一晚上，等到了明天……由我前去外面探路，寻找一条新的出口。”

索赫蕾的话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伊撒第一个不同意“不行，你是个新人，你什么都不懂你……”

这个时候，达玛也顾不上哭了，她看着索赫蕾跟着劝道“就是啊，索赫蕾，外面的那些遗迹巨兵真的都疯了，我们还是安安静静的等在这里救援比较保险。”

“哈达德跟阿卜杜等不了了。”索赫蕾摇头，这两个人的伤势最重，虽然说现在并无生命危险，但如果再拖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而且……

“这个溶洞的底部过于潮湿，如果人长期呆在里面很容易生病，我们不能再等，必须主动出击。”索赫蕾的思考的问题遇伊撒不谋而合，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所以，身为队长，伊撒真的再说不出阻止索赫蕾的话来。

“更何况，现在所有人之中，只有我一个人是还能有独自行动能力的。”索赫蕾说话时，目光平静而笃定，她看着伊撒，语气坚定且情真意切 “所以，我认为再没有人比我更能胜任这项工作了。”

伊撒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说服了，因为确实是这样，现在所有人中能够自由行动的只剩下索赫蕾和赞迪克，而另一个赞迪克是妙论派的，而妙论派在毕业之前所学的内容根本没有在雨林中穿行探路这些内容，所以只有索赫蕾最适合。

“交给你了……”伊撒咬牙，他郑重的将小队所有人的希望托付给这个年轻的女孩“但，索赫蕾，你要记住，比起探路，你的生命是最重要的！”

“是，我知道了。”

12交谈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7个小时，按理说索赫蕾应该先去休息，但是她怎么都睡不着，这5天之内所经历的事总感觉比索赫蕾一辈子都长。她现在需要梳理这几天的得到的线索。

首先，是科考队的失踪，根据那位逝者的笔记可以知道，他们所遭遇的遗迹巨兵是有组织有纪律的，这些从古代遗留下来的机械经研究早已论证了这些家伙的行为模式呆板固定，不可能拥有这种成规模的行动。

第二，是那些科考队的人，索赫蕾不觉得那些队员全部都死掉了，要知道，即便是如哈达德和伊撒这样身家普通的人都留有后手，所以那些经验更加丰富的前辈们更不可能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第三，就是那些所谓的纳西妲德虫，所谓的草神恩赐，不如说是死神的恩赐，现如今，索赫蕾回忆起那些虫子的形态，只觉得哪里不对劲。

要知道一个物种的进化过程都是为了适应环境，而那些纳西妲德虫却给索赫蕾一种别扭的感觉，那虫子，就仿佛是有人将许许多多不同的种类恶意的拼凑在一起似的，非常不协调。

还有……

索赫蕾把玩着手里从逝者身上拿到的纽扣，这纽扣上“D&”的纹样让索赫蕾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呢？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

是赞迪克，索赫蕾看着缓缓向她走来的少年觉得稀奇，她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过来和自己搭话，要知道，这位少年虽然看似温和，但实则一直在拒人于千里。

“嗯，就是心里有些事，睡不着。”索赫蕾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邀请少年坐在自己身边，本以为对方会拒绝，毕竟看赞迪克平日的涵养，总感觉他做不出那种席地而坐的行为，却没想到少年十分干脆的答应了她的邀请。

“确实，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赞迪克跟着感叹了一声，而后又看了一眼索赫蕾手上造型别致的纽扣，微微挑眉“非常精致的小东西。”

“是啊，这是在那位逝世者身上找到的遗物，我觉得有必要将他带回去交给他的家人。”索赫蕾笑着点头，但其实，她并不认为这枚纽扣是那位逝世者的，虽然说外出考察的学者都会穿大概相似的科考服，但一些配件上还是有区别的，比如从每个人所穿的鞋子上就能看出区别。

家境好的人会穿着用顶好的兽皮制作的靴子，而条件艰苦的人只能选择质量一般的布靴，而那位逝世者脚上穿的靴子就是布靴子，只在鞋头包裹了一层皮革，这证明他能保证自己的生活质量但并不富足，所以根本负担不起这种可以说是奢侈品的小玩意。

所以，这纽扣绝对不是逝世者的，但索赫蕾不知道为什么，选择在赞迪克面前保留自己的猜想，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其实心中对赞迪克十分猜忌？

“这个符号我曾经见过。”赞迪克突如其来的话让索赫蕾彻底惊住了，她心中微惊，但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哦？这个符号是有什么含义吗？”

看着索赫蕾脸上浑然无所察觉的好奇表情，赞迪克轻笑“没什么，不过是一个无聊的人。”

赞迪克说完便不打算在细说了，索赫蕾心里虽然急切，但也不好追问，她哦了一声，表现出完全对这个纽扣的符号不感兴趣的模样。

“我对你今天展露出的本事十分惊讶。”赞迪克指的是今天索赫蕾在救助阿卜杜时，将对方的气管切开时冷静的模样，赞迪克好奇“你在手术之前用的那个沙漏样的装置十分奇特，是做什么用的？”

“发明这个装置的人本意似乎是用来隔绝什么，我觉得给人开刀时可以屏蔽外界的脏东西，便拿过来使了。”

赞迪克没想到索赫蕾这么的诚实，将拿东西的出处直接说了出来。

“我还为你那个好用的装置是你发明的。”

“不是，是我在智慧宫查阅资料时找到的，发明那个装置的人不是我，是教令院百年前的一个人，但他的研究全部都被销毁了，留下的论文和笔记只有那个装置还算有点用处。”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索赫蕾可以毫不避讳的将这件事告诉赞迪克。

赞迪克看着索赫蕾的脸目光深沉“真是一项了不起的发明，可否将那份论文推荐给我？我很有兴趣拜读一番。”

“恐怕不行，在我翻阅了那个人的论文之后，没怎么精心，便随手一放，后来再想找的时候，那论文便不知道哪里去了。”

事实上，索赫蕾没说的是，那论文是被索赫蕾的老师，莎娜玛没收销毁了。销毁完那论文以后，莎娜玛狠狠的批评了自己的学生，因为那篇论文的主人最后是因为触及到人|体实|验这项禁忌才会被逐出教令院的。

索赫蕾觉得今天与赞迪克说的话有些多，但她觉得无所谓，毕竟现在自己也有些心烦气躁，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

“但你看起来对此并不排斥。”赞迪克的话中意有所指，他看着身边年轻的姑娘轻声“脖颈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其中，气管与颈动脉连接的十分相近，如果不是对人体十分了解，不可能做到这么果决的出刀。”

索赫蕾扭头，看着赞迪克笃定“你在怀疑我也接触过人体试验。”

赞迪克耸了耸肩，他摆手示意索赫蕾并不需如此警惕。

“事实上，我也曾拜读过那篇论文，所以，此时我非常惊讶居然能够见到同样阅读过那篇论文，并且为之付出行动的人。”

“可能你误会了。”索赫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她眼神清明，气息干净“事实上，那篇论文的主人，他的一些思想过于激烈，尤其是对生命这一块，他曾说过，所谓的“人”，不过是足够复杂的机器。

这句话在我看来，某一方面而言是正确的，但他之后的例证，让我看到了他对于生命的漠视，我学习他的知识也只会取用我认为对的，可不代表我就和他是一路人。”

说完，索赫蕾也不管身后的赞迪克，径自离开。

气管切开术那个是能实现的，我上学时老师给放了一个纪录片，那种去亚马逊雨林考察的科考队，就遇到过蚂蟥还是别的东西，直接在睡觉的时候钻进队员的喉咙里，当时就用的这种技术，而且缝合完，那个队员直接活蹦乱跳。

有些时候，执行手术环境根本达不到医院手术室级别，这个时候要靠的就是医生技术了，很多战地急救术，比文中的环境更加恶劣，这种情况考虑的是先保命，再想其他。

注意，索赫蕾的那个消毒机关，原理相当于是电子束消毒灭菌，简单的说就是用雷属性的晶石（最胜紫晶）加速雷元素的的流动从而产生电子束，消灭空气中的病原菌，但是这东西的穿透力不强，就临场消消毒，这种电子束射线还是只能一个方向直射，和辐射灭菌的那种伽马射线的弥漫性射线不一样。

而且这个小装置还是非常原始的，鸡肋的，每用一次就得将里面的传导片换一次，造价很高，还有其他一大堆缺点，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选择。

和辐射灭菌没法比。（就这个技术还是多托雷留下的论文背书，索赫蕾才能依葫芦画瓢做出来）

在注意，医学生最了解的是人体，你就算是学影像专业的学生，他顶多告诉你哪种射线对应哪种模式，你让他造出来就是天方夜谭了，现代医学的发展是与科学技术捆绑的，所以得承认多博士是个天才，我看他不仅会医学，他还能空手捏高达（散兵骑着的那个）

所以提前打个预防针，索赫蕾之后会有搞不清楚机械运行原理的情结，大部分情况作者心里也有数，所以各位宝子们别着急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无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