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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家法,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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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给外祖母洗脚的时候,外祖母说话了,

“黛玉,别忙了,来外祖母这坐”

“怎么了外祖母,您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吗?”

“你这一天天风风火火的,也不像个姑娘样,处事倒是妥帖,就是你的行为古怪,怎么还穿起男装来”

外祖母没有明说,但是府里早有传言,我喜欢穿男装,喜欢钻在女孩堆里,跟女孩贴贴和抱抱,不喜欢男孩。

下人们,都说我是同性恋,可能是因为最近,家里也没什么男丁,还总是避着贾宝玉。

“外祖母,姑娘家的名声,是最重要的,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最近忙于药铺的事,疏远了宝哥哥,那些个不长眼的,传瞎话,等我查出来,交给你惩治”

外祖母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眼神,笑了笑说

“好好好,颦丫头,也有凤哥的几分样子了,嘴利的像刀刃似的,去吧”

贾母有意撮合我和贾宝玉,这个我自然是知道。

林黛玉身份尊贵,又聪明,加上父亲的两淮政盐政使,和家里良田千顷,以及几代积累下的祖业,自然足以抗衡王家。

要不是后来父亲林如海病故,又怎么会轮到,薛宝钗和贾宝玉结婚呢?

京墨多处打探,找到当日外出,收买拐子和散播流言的人了。

便是贾环和赵姨娘干的,这母子俩,真是心肠歹毒。

自从我开了药店,府里的药材和人参,都是从药房拿的,没来由的,赵姨娘少了几十两银子的油水。

之前采买药材的,跟赵姨娘是亲戚,总拿那些质次价高的产品,少不得分点油水。

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种人,放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舅舅贾政专宠赵姨娘,这个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赵姨娘,不受王夫人和贾母待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最近,不太待见贾宝玉,王夫人对我的态度,倒是好了些。

我在王夫人跟前,吹吹风,以王夫人的狠戾手段,怎么能让自己的眼皮里,揉沙子呢?

“二舅妈,您也要为我做主啊,我初来乍到,本来也是想帮着贾府俭省些,不曾想竟然被人惦记上了,要不是我身边有个保护我的人,只怕我现在不知道被卖到哪去了?”

“我堂堂国公府,竟有此事,叫赵姨娘来”

赵姨娘被带过来,但是赵姨娘短不肯认错。

“太太,冤枉啊,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干出这种卑劣的事”

“姨娘,人证物证都在,你还狡辩”

这时候,贾环带着贾政来了。

“蠢东西,这种勾当你都干得出来,你……”说着贾政就要给赵姨娘一个耳光

“爹,你就饶过我姨娘一次吧”贾环把贾政的手,给抓住了

“你……”贾政

“你就打我吧,爹,我替我娘受过”

“你们,你们气死我了,来人,把赵姨娘带到庄子上去,去给庄子上的人做饭,等什么时候反思好了,再说”

赵姨娘被罚的还是太轻了,看来我这个二舅舅还真是在意赵姨娘。

赵姨娘去了一个月就回来了,又在贾政跟前挑拨离间。

说我上学经常请假,鬼混,荒废了学业,学经商,低贱的勾当。

古代商人地位很低,比下人还不如。

贾政要用家法,教训我,紫娟立马,就去请老夫人。

王夫人吃斋念佛,整日拿着佛珠的假慈悲样,尽显无疑。

“林黛玉,跪下”一向也叫我颦丫头的舅舅,突然叫我全名

“我可以跪,二舅,不知您是让我跪的是什么?是苍天道义,还是纲常伦理,亦或是流言蜚语”

旁边的赵姨娘,那看热闹的小眼神,像青蛙眼一样,都快瞪出来了。

“林黛玉你这小性,就不能跟你舅舅说两句软话,你舅舅性格刚正,你还非得往他枪口上撞呢?”王夫人假模假式的劝上了,实际上是在火上浇油。

这个王夫人,不像赵姨娘,有啥坏心眼儿,让你看得明白。

就喜欢玩阴的,她恨不得,我早点卷铺盖卷,离开贾府。

二舅为人,有时太过迂腐,不懂变通,墨守成规,处事不够圆滑,在官场上也得罪了不少人。

但是对于家族体面,倒是看得很重,对家里几个孩子的学业,也很上心。

“二舅妈,可是因为,最近向私塾先生,请假的事?”

上次宝玉因不思向学,被贾政打的可是不轻,紫娟立马去搬救兵,估计也是怕这一出。

王夫人点点头。

这事儿,那好说啊,我当因为啥呢。

“二舅,我明白您的意思,你是怕我误了学业,败坏姑娘家的名声和体面,甚至败坏贾府的名声”

“学业,这方面,您大可以随便考我,只是你要是觉得,我坏了贾府的名声,我立马就走”

王夫人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林黛玉,你要气死我,如今你在贾府,身为舅舅,我理当尽到父母的责任,可惜小妹早夭”

说到我娘了,那我可以来一波大招了。

“娘,可怜你走的早,我变成没娘的孩子,寄人篱下,有点闲言碎语,风吹草动,就有人欺负我,娘啊,啊……呜呜呜……你听得见玉儿说话吗?我在您的的眼里心里是宝是玉,在别人眼里就是草,我叫什么黛玉啊,干脆改名叫林黛草,您别丢下我啊,带我去吧”

我一阵哭,一阵嚎,拍着地板,开始了我的发疯文学。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有人小声嘀咕,“林姑娘的疯病又犯了”

“一个个的,不成体统,都说什么糊涂话呢”外祖母进来了

我扑到外祖母的脚下,就开始哭,边哭边说“外祖母,我想娘了,要不我还是回我父亲身边,省的不招人待见”

“这孩子瞎说什么胡话呢,快扶起来”

“外祖母……呜呜呜”

“好了好了,我替你出气,你先回去休息,……扶颦丫头回去休息”贾母一面安慰我,一面指派下人。

“政儿(贾政)你跟我来,其他人都散了”贾母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夫人。

贾政手里的鞭子,被摔到了地上。

晚上,我就给北静王写了书信,由飞蓬带过去。

第二天,北静王就来到贾府,见了贾政,商议了贾府几个姑娘,少爷上学的事。贾政此前已经再三推脱,虽然说北静王和贾府是世交,但是北静王野心勃勃,贾府做为八公之首,虽然已经家道中落,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势力的,北静王一直想要拉拢贾府

贾政不得已见了北静王。

“世翁,可否叫宝玉来相看”北静王

话说贾宝玉举目,见北静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

宝玉忙抢上来参见,水溶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

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水溶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

又问衔的玉在哪,王爷水溶看了看称赞有加,

“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贾政忙陪笑道:犬子岂敢谬承金奖?”

“贾政忙陪笑道:“犬子岂敢谬承金奖。赖蕃郡余祯,果如是言,亦荫生辈之幸矣。”

北静王又问宝玉道,“现读何书”

“只刚念了《四书》,诗经也读了一点,已经念到第三本《诗经》,”

“好好好……不知你可愿意到王府上课?”

“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贾宝玉看了看贾政的脸色,没敢说话。

“王爷,犬子顽劣,恐误了您的眼,站脏了您的地,靠脏了您的门”贾政道

“诶,世翁,我看宝玉聪明过人,若好好教育必成大器”

北静王略顿了顿,继续说道:“贾府几个姑娘,听说也是才情了的,何不也一起去学习学习,好歹有几个公主郡主陪着作伴,更精进些,也算是见见世面了”

“这成何体统”

“世翁多虑了,环哥儿和兰哥儿也一起来吧,姑娘们由王妃一处伴着的,和哥儿们是分开的”

我,宝玉,三春,贾环,贾兰被请到北静王府上课,一周两次,一次武术,一次四书五经。

北静王跟贾府是世交,向来关系要好,贾府又是武将出身,对于北静王的提议,贾政也没法推脱。

王府上有饱读诗书的大学士,也能给家里的孩子,增加学识和见识。

这样的日子,也就过了两个多月,薛宝钗一家来到了贾府。

一大家子都迎了出去,贾母王夫人,这样好的机会,我也不能错过。

大家寒暄完,我就对着薛宝钗说:

“你就是宝姐姐吧,皮肤似雪,贵气逼人,姐姐虽然穿的素,但是完全掩盖不住,家里的家底,真是有钱”

这句话看似夸奖,实则是在贬损薛宝钗家地位低,只是有钱。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虽然我也是出身书香世家,哪能比得上妹妹”薛宝钗

“姐姐,我虽然是侯门家的大小姐,地位上,是比你高了不少,可无父母兄长,来的时候,可比不上姐姐,有这许多的人夹道欢迎,出来迎接,还大开正门”

“姑娘可是想起家人,难过了”薛姨妈立即打圆场

“姨妈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别让有心的人听了去,倒觉得我受委屈了似的,我怎么会难过呢?这么多姐妹伴着,还有外祖母疼爱。只是我觉得,有两个舅舅,到底也是比不上,一个姨妈来的亲,还是二舅妈心善慈爱,疼外甥女比侄女还多,哈哈哈”

这话一说,薛姨妈没了话,王夫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还把王熙凤也拉入了战场。

“真真个,林妹妹,别人说一句话,你就有十句话等着呢!这会子又说王夫人偏心不成,这疼外甥女比侄女还多,是何意”王熙凤

“这偏心可是你说的,二舅妈可别怪我哦,我的意思,你每日操劳家里的大小事宜,当然辛苦,二舅妈到是对你要求严格了些,比不得对宝姐姐这般亲和,也许是我错意了呢?也有古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二舅妈是真的爱你,也未可知,哈哈哈哈,毕竟我初来乍到,了解不深”

“你们瞧瞧这丫头,把话说的这样刁钻,还硬是给圆回来了,哈哈哈哈,真真跟凤丫头学的,快成人精了,哈哈哈”贾母说着

“我不过说几句俏皮话,给祖母姐姐闷儿,您开心就好,您呀什么大风大浪没讲过,我不过是在您跟前,班门弄斧罢了”我说着

“快进来吧,大家,姐妹们在一起热闹热闹,薛家太太可别介意,就数这两丫头乖滑”贾母说着,还指了指王熙凤和我

自从薛宝钗来到贾府,就经常去找宝玉玩。

经常是宝玉来找我,没说两句话,薛宝钗就来了,这铁三角的局面,一次又一次的上演着。

自从北静王办了学堂,我跟北静王,有了频繁见面的机会,宝玉吃起醋来。

北静王妃孩子满月宴上,王妃邀请了我,我送了王妃和来往女贵妇,自己和晴雯研制的胭脂,口红和真蚕丝面膜,王妃之前试过我的产品,非常喜欢,也帮我推荐。

北静王邀请了贾宝玉,趁着酒席间歇,我去王府后院溜达溜达,在一个亭子里见到了北静王。

“嗨,北静王,我想死你了,你不知道,我每天在贾府心好累”说着,我拉起北静王的手

“啊,疼疼疼……”

“咋啦,我看看,我去,受伤了有个口子,来人……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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