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月X日

啊哈哈…啊哈哈我好想你啊…

“这是怎么了？”山崎还迷茫着，后面的万事屋亲友和老战友们已经露出毫不意外的神色了。

呜呜呜…我好想吃糖…

银桑已经五天没有补充糖分了…我也有五天没尝到甜味了…

虽然我本身吃不到，但我可以借银桑的口尝尝味啊…

啊…糖分大神啊…救命啊…

新吧唧面无表情的擦了擦眼镜，神乐一脸鄙视的盯着日志。

阿妙捂着嘴说：“这个语气真是和银时没法摄取糖分时一模一样呢。”

“该不会这个玩意就是旦那吧…”山崎没好气的说。然后，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他。

“银的话，指不定真的干的出来。”阿灵在上面飘着说。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madao从emo循环（指刚从自己的悲伤中出来就被银桑的打回去）中爬出来。“阿银那个性格，你让他说出来不如祈祷买彩票能中一百万。”

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摄入糖分的原因。

总感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喂喂喂…明天可是最后一场仗了啊…

之前多少场战争都熬过来了，最后的劫狱要是…

啊啊啊啊啊！！！

错觉！错觉！绝对是错觉！

之前那么多次凶险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肯定是错觉！

错觉错觉错觉错觉错觉错觉错觉错觉错觉…

喂喂喂…副长…这该不会是…山崎用眼神示意那边的三个人。

看来是了。土方沉默的用点烟回应。

要晕一下吗？

日志突然说话，对象…大家都清楚。

“不用了。”桂平静的说。“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高杉没说话，呈现出一种默认的态度。

日志沉默一会，继续向前。

X月X日

他们败了。

高杉和桂被俘，其他人战死，只有银时一个人坚持到了最后。

但也没什么用了…

那个天人…那个天人…

那个天人让他在老师和同伴中选一个…

他在让他亲手杀/掉自己的老师或同伴？！

我…

艹

他和平时一样，往前走。

略过了哀求的高杉和紧闭眼睛的桂。

站在松阳后面，握着刀。

松阳转过头，对他笑，说了声…

谢谢。

他挤出一个和平时没有区别的笑容，眼睛里的泪水被死死锁住。

比哭还难看。

他看到了，露出一个安慰的表情，然后转了回去。

他抬起了他的刀，

快速的，平滑的，像在从前做过的无数次一样。

斩了下去。

……

桂伏在地上，紧闭的眼睛里不住的留着泪。

高杉怒吼着冲了过去，左眼被胧投过来的小刀刺中。

他的那只左眼最后看见了什么呢？

老师倒下的身躯？天人脸上的笑？胧没有感情的面孔？

还是…他斩下那刀时终究没锁住的眼泪？

他就在那里站着，脸上带着被固定住的笑，

和不断砸在刀上的泪水。

像当初刚遇到他时的松阳，

是具空壳。

也像没遇到松阳时的他，

是个幽灵。

新八和神乐死死抓着银时，仿佛他们一松手，手里的人就会飞走。

阿妙摸着新八的头，九兵卫死死的咬着嘴唇，小猿摘下了眼镜，低着头。

小玉沉默着把这件事藏进核心，源外的护目镜里泛起了水雾，金时看着自己。

长谷川把墨镜带在银时脸上，定春悄悄露出了自己的肚皮，凯瑟琳向登势要了一支烟。

烟叫晴天。

他们给所有人都立了坟，包括他们自己。

然后朝着不一样的方向离开了。

我大概能猜到他们要干什么。

桂会是走出来的那个。

他的目标一直很明确，他要改变这个国家。

高杉会很偏激，他一直向往着成为松阳那样的人，但他什么都没做到。

他只能恨。

恨这个世界，恨这个国家，恨这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至于银时…他是最不正常的那个。

他本来就是靠着约定活着的人，但他一个也没能做到。

他没有目标，也恨不了。

他最想恨也最该恨的就是自己。

可他已经死了。

他没有能恨的人了。

他只能浑浑噩噩的，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活着。

我…

伊丽莎白想要坐在桂的对面，挡住他的视线，但是被阻止了。

武市和又子坐在高杉旁边，万齐虚弹着三味线。

辰马靠在墙上，左手流下了血。

将军沉默着，但他没有闭上眼睛，他完完整整的记下了一切。

澄夜在旁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真选组和见回组都被烟雾蒙住，也许有几滴血或泪掉了下来。

神威的嘴角没再上扬过。

受过帮助的人们只能沉默。

我最怕的其实不是这个…

这句话，像平地惊雷一般，轰得所有人都从阴沉情绪里出来。

信女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审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我总感觉…当时挥下去的，不止有他。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那本日志。

信女睁开了眼睛，平静的等待。

而且…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鬼】的字眼…

嗯？又冒出来了…画面…？

这不是当初银时和松阳切磋的画面吗？

松阳说怪物的剑无法斩杀怪物，让银时用自己的剑，人的剑来超越他。

直到最后，他的剑，也只是杀人的剑啊…

但是我到底想让我知道什么啊？

鬼…怪物和怪物之子…

总不能是松阳知道自己会干什么不好的事让银时来杀他吧？

怎么可能嘛。

哈哈哈…哈…

你特么倒是冒点东西反驳一下啊！！！

死寂。

打破了死寂的，是信女。

“那本日志说的，应该是对的。”她平静的说。“我之前在松阳被关押的监狱当狱卒，算是奈落的高层。”

“松阳的尸体，在被投入火中后不久就复活了。”

“但是那个人的性格和松阳完全不一样，他叫虚。”

“杀死松阳的，不是他，是那个人！”话语斩钉截铁般响亮。

日志接着信女的话。

等等，为什么松阳要这么做？

鬼…鬼…鬼…

松阳以前…也和银时一样，被叫做鬼？

不对，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银时是因为银发红瞳的外貌才被这样叫，那松阳呢？

力气大？不对。

外貌？红眼睛？这能算吗？

剑术？小孩能有什么剑术啊？！

小孩？！鬼…

如果松阳还是小孩的时候就被叫做鬼，那他大概会被人抓走。

抓他的时候肯定会对他造成伤口。

如果伤口和常人一样，那松阳大概和银时当初在村子里一样，会慢慢融进去。

但如果…那伤口快速愈合了…

靠

松阳你该不会…真的不是人吧…

不死之身…？

他是阿尔塔纳吗？！

不对不对，还有什么地方被漏掉了。

第二个人…阻止…银时…

银时…他和银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有说过…他保护自己很了不起吧…

那如果…他没法保护自己…他还是不死之身…

那他岂不是会被杀/死…

这要是没有多重人格就怪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结果这还不是最后一回吗？！

天…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在了信女身上。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过往，但大概是对的。”信女补充道。“奈落成立了数百年，一共有十三个首领，每个性格都不一样。而这些首领，都是他一个人。”

“所以…这是可能的。”她最后敲定了结论。

嗯？

差不多？

他没有再一次杀/死松阳？哪里…

高杉！！！

他要复仇啊！那他肯定会调查！调查就会发现不对！然后就能猜得七七八八！

他要是知道了能让银时再砍一次吗？！

不能啊！！！

但是能让他砍自己啊！！！

那和砍松阳第二次有啥区别啊！！！

高杉啊！！！！！

你糊涂啊！！！！！

解开了，这下全解开了。

至少对于脑袋好使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虽然大部分人都稀里糊涂的宛如醉汉吐出来的东西，但情况的不妙已经很明确的传达到了。

…虽然这么可能很对不起松阳，银时，假发，矮杉，啊哈哈，他从前遇到的所有人和以后遇到的所有人。

但我还是想说，

松阳啊…要么你俩别见面，要么你死透吧…

这就仿佛你把人从噩梦里解脱，然后把人踹进了地狱。

人好不容易要从地狱里出来，你们又把人踹进了深渊。

……

我开始觉得，

死亡对他是一种解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破防了吗？

有的话吱一声，让作者欣慰一下，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