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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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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探推开会客室的门,看到坐在桌前的我,微微一愣,身后两个精灵随从也面面相觊。

我站起身,礼貌地向他伸出手:“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他也微笑着与我握手,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脸。“我没想到今天能直接与殿下洽谈,实属荣幸。”

我说:“这也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单独面对面的交流,如果两个月前的魔法观摩不算的话。”

他颔首微笑:“上次与殿下的切磋很愉快,没想到殿下能在那种恶劣的条件下依然能和我平手,我着实甘拜下风。若有冒犯,还望殿下海涵。”

他的神色颇为骄傲,并无抱歉之意。

逞一时口舌之快有多难。

“多得黑羽陛下出手相助,不然我会输得很狼狈,请替我转告他,我十分感谢他。”

听到快斗的名字,白马探的脸色微微一沉,笑容也有所收敛。

白马探的才能值得肯定,但他的弱点太明显。

我和白马探入座后,他把面前的文件摊开:“关于减免关税的事,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

我粗略扫了一眼文件,把文件推回他的面前:“我们当然要秉承着互惠互利的原则进行贸易。我们看到了这个提案对贵国的有利之处,却看不到对我国的任何好处……”

“所以殿下要提出怎样的交换条件?”

我向身边的哀使了个眼色,她把两个金色信封放在了白马探面前。

白马探狐疑地望了我一眼。

“这是后天我加冕仪式后的宴会邀请函,一封是你的,一封是黑羽陛下的。倘若你和他共同出席宴会,我就同意减免关税之事。”

他的脸上浮现复杂的神色,明显他猜到了我们会提出相应的条件,但没想到居然是这般看似荒谬的条件。

可是对于白马探而言,快斗就是他最大的软肋。事到如今,我并不认为他会把邀请函送到快斗手上——在魔法观摩上他对我张牙舞爪,今时今日我还心有余悸。

就算快斗拿到了邀请函,我也不认为他会出席。

但是。只要快斗出席了宴会,哪怕只是来露个脸,光暗两界的关系就会趋向缓和,我就可以得到热爱和平的天使一族的支持,以Gin为首的好战分子也可以消停一会。

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

“殿下。”他嘴角抽搐,“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要求很儿戏吗?”

我冷笑一下:“你别管儿戏不儿戏,每一件事都有它相应的价值。现在接受与否,决定权已经回到了你的手上,三天之后就是加冕仪式,到时你们是否出席宴会直接决定贸易协议是否达成。”

他抬头与我对视,面无表情地说:“原来是我一直小看你了。”他把邀请函收入文件夹中:“我会认真考虑殿下提出的条件。”

我静静地望着他起身离开,他却在门口滞住了脚步。他回头看着我,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咽回去,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句告辞。

哀在我身边坐下,手撑着下巴:“你这样调戏白马探的神经真的好吗?”

我笑道:“以他的智商,应该能想得到让快斗出席意味着什么。”

“反正……”哀几乎要笑出声:“毛利将军到现在还是搞不明白,他还是暴跳如雷。”

我扼腕叹息,他把所有的智商都用去打仗了。

我开始猜想白马探拆开邀请函看到里面那张字条的时候的表情。

“若要出席,请把府上的《镜世界通史》带上。”

因为父亲重修艾利弗庭院而撤走所有历史书,我总要有一本留在手边。

哀拿出另一叠文件:“你要的vermouth的资料。”

我一边翻阅,哀一边说道:“她真是个奇女子。她妈妈是千影的好朋友,但在镜世界毁灭之前她妈妈就去世了。在镜世界毁灭之后,她就一直活跃在暗之大陆的魔法学校。现在正式被任命为暗之大陆的魔法大祭司,魔力超群,甚得重用。”

我问:“她妈妈叫什么名字?是怎么去世的?”

“好像是叫莎泷,但我查不到关于她的资料,只记得我见过她好几次,好像她还是有希子的好朋友。”

一个女人要同时跟两个世界上最难搞的女人成为朋友,这才是真正的奇女子。

我回想起在魔法观摩当日,她对着乔装过的盗一喊陛下,再想她是在镜世界毁灭之后突然出现,然后平步青云……这一切都是凭她妈妈和千影的交情?

还是说,盗一跟她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想问……你真的喜欢这种长相的女人?”哀试探着问我。

我望着照片上的女人,金发碧眼,烈焰红唇,眼神与扬起的嘴角全是诱惑。

我扯出一个笑:“是的,像这种又美丽又有能力的女人真的太让人着迷了。”

哀快吐了。

加冕仪式当天,阳光都稍稍有些刺眼。审判祭坛下是黑压压的人群,人声鼎沸,荒废了二十年的祭坛重新有了生机。

我在祭坛后的会客厅检视仪容。哀在我身后替我整理着海蓝色的披风:“这披风还是有点长,你等会走路走快一点,不然视觉效果会打折。”

服部抚着下巴在我身侧一直打量我:“不错,总算有我一半的风范了。”

“我是不是因为肤色的关系输掉了另一半风范?”

“不止肤色,还有口音。”

“好的,受教了。我以我纯正的口音为耻。”

哀白了服部一眼道:“为什么你不到祭坛上坐着要来这里添乱?嫌这里还不够热闹吗?”

服部环视着一片狼藉的会客厅,作揖道:“哀姐姐别生气啊,我也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而已。”

“你安分地在祭坛上等着就已经是建功立业了。”哀把他打发走,想了想,又说:“真要帮忙的话,帮我通知木暮十三,祭坛西侧的守卫似乎不太够,让他安排多几个白魔法师。”

服部应允。待他走远后,哀说:“他很喜欢缠着你嘛。”

“嗯。”我心不在焉地答道。“也算是挺能聊得来的。”

“殿下,哀小姐,到时间了。”门口的天使叫唤道。

哀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

心中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仅是对加冕仪式的期许,还有对快斗是否会来的不确定。

我深呼吸,试图平复心情,随着哀一起踏出了房间。

我从侧方楼梯登上最高祭坛,经过无数权贵面前,受到一道道灼热视线的洗礼,或期许,或怀疑。有人微笑,有人漠然。

天使已经吹响号角,祭坛逐渐安静下来,庄严肃穆。

父亲走上象牙色的阶梯,他身后是一队由兰带领着的,身着制服的皇家天使军团,他们登上祭坛的高台,吸引了人群的目光。

坐在最前方的记者们蠢蠢欲动。

父亲站在祭坛的最高处,深邃的双眸依然如智者般洞察秋毫,又流露着万分的期许。他似乎已经等这一刻等了太久。

“沉睡的光之大陆的继承人终于已经苏醒。”

台下的群众纷纷把手放在胸前,微微欠身,虔诚而庄重。

我走上前,父亲回头,他慈祥地微笑,手捧圣水,轻轻点落在我的额前与鼻心。

“工藤新一,现将火之祭司的镜之力魔石授予你,要时刻谨记你身上拥有的是最强的镜之力。有希子女神的镜之力由你延续,光之大陆的未来由你主宰。”

他把打磨成玫瑰十字的石榴石挂在我的胸前。赤色的石榴石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通过无数能工巧匠的打磨,注入最强的火系镜之力,熠熠生辉。

“从今日起,一号白魔法兵团由你掌管。他们只能听命于你。”父亲把魔法兵符注入胸前的玫瑰十字。玫瑰十字闪过一丝凛冽的光,煞是耀眼。

一号白魔法兵团是光之大陆的杀手锏。他们之中,有曾经经历过镜世界战争的元老魔法师,也有近年在魔法学校拔得头魁的新晋魔法师。他们有着不输黑魔法的杀伤力,又有极强的治愈能力。每一个魔法师,都以加入一号兵团作为自己毕生的追求。

父亲又拍了拍手,服部抱着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大匣子从祭坛另一边走上来。父亲的手轻轻一挥,匣子便漂浮在空中自动展开,一根精雕细琢的赤色长杖暴露在阳光下,顶端是一颗硕大的火焰魔法师,似乎随时要喷出火来。

众人望着这彪悍的长杖,发出阵阵的感叹声。

它有灵性,感受到了召唤,便直冲我来。我抬手接住它,冰凉的触感在手心蔓延开来,与视觉上的炎热大相庭径。

“赐予你火灵珠长杖,望它能在你手中把它的魔力发挥到极致。”

我单膝跪地,手抚过胸前的玫瑰十字:“定当不负众望。”

父亲继续说道:“过往二十年间,大天使长和智之女神因镜之力震荡的影响而沉睡,如今她们终于苏醒过来。现恢复大天使长兰与智之女神哀的身份,分别掌管皇家天使军团和巨人军团。”

兰与哀从两侧凌空步上祭坛,经过精心打扮的两人艳压群芳,群众开始骚动与欢呼。她们神情严肃,单膝跪在我的身后,以我用同样的姿势行礼,齐声说道:“定当尽力辅助新王,延续镜之力。”

父亲和身后的两人在热烈的掌声之中退下了祭坛,

人群开始高呼我的名字,热情高涨,让我心中蓦地升起一股自豪感。

我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来到此地的你们,可能跟我一样,亲眼目睹过镜世界的灰飞烟灭。有许多人,身上流淌着镜世界的血液,却因为战争失去了亲人和家乡。但是,我们如今站在象征着希望的大陆,我们渴望进步,渴望发展,更渴望和平。”我走上前一步,“我在此向你们保证,我会带领你们走向最好的未来,以镜之力起誓,以我们身上流淌的镜世界的血液起誓,以慰我的母亲,创世女神有希子的在天之灵。”

掌声如雷鸣不绝于耳,阳光耀眼生命灿烂,甚至眼眶都微微发热。

我才深深的感觉到,潜伏在心里最深处的那个满载理想的小超人,如今终于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和权力。

加冕仪式结束后就是一场权贵们的狂欢。英雄公馆的侧殿大厅富丽堂皇,明明天空之城永无黑夜,天花板的吊灯却堪比太阳。大厅的中央是潺潺的酒泉,酒红色的陈酿从天而降,以极优雅的姿态落入池中,四周是无数摆放有序的高脚玻璃杯。酒泉两侧的玉石长桌上摆满了精美佳肴,山珍海味。酒池肉林,简直腐败至极。

忽然,一朵玫瑰猝不及防地以极快的速度向我冲来,我迅速侧身,玫瑰从我脸颊旁飞过,随后斜斜插入在一杯红酒中,妖艳不可方物。

我条件反射地向玫瑰飞来的方向望去,如愿以偿看到了快斗穿着一袭白色礼服凌空站在大厅的门口。他戴着白色的高礼帽,戴着单片眼镜,白色的披风在猎猎飞舞。他戴着白色手套,手轻轻搭在帽檐,遮住了他的脸。

人群忽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然后炸锅。

暗之大陆的君主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天空之城。

他扬了扬手中凭空出现了金色的信封道:“各位莫要以为我是不请自来,我可是有工藤陛下亲手誊写的邀请函。”

他走到我的上空,缓缓落地,与我近距离地面对面。

“因为政务繁忙,我无法跟陛下共进晚餐,还请谅解。陛下交代白马探带的东西已经放在了你寝室的床头柜,请遵守约定在减免关税的合同上签字。”他字正腔圆,明明面带笑意,语气却毫无波澜,像极了他的父亲。

我这才再一次看到他那双紫色的双眸,就像世上最美的宝石。

他向我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恭贺工藤陛下。”

我微微一怔,与他相握:“谢谢。”

本应有的熟悉触感与温度都被手套隔绝,此刻分外陌生。我迅速的抽回手,怕再多一秒就无法抽身离去。

“那么,再会。”

清冽的嗓音在耳际回荡,眼前烟雾弥漫,遮蔽了视线。待烟雾散去时,偌大的厅再也找不到他白色的身影,徒留几只无拘无束的白鸽,在大厅的高空盘旋几圈后,从高处的天窗飞出了窗外。

他来去如风,留下被震惊的宾客。还有人以为,刚刚他的出现,只是海市蜃楼。

毛利小五郎举杯嚷嚷道:“别因为那小子扰了兴致,大家继续喝酒!”

半晌,宾客们才从震惊中抽离情绪,开始享受酒池肉林的狂欢。

我趁众人不注意,把那朵斜插在酒杯里的玫瑰收入了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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