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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大考次日险险过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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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百草峰山脚下。

姜啟正定定地站在山前空地上,等着开考前公布第三试指定物品的名称。经过一整夜运功调息,他此时精力已十分地充沛,整个人也愈发斗志昂扬。

姚元宗见着姜啟时竟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人居然能恢复地这么快,看起来似乎还精神了许多。

但他转而想到昨日接其回去的那两位内门弟子,就觉得又不那么意外了。

“早啊,姜师弟。今日倒是你先到了。”

“姚师兄,早。”

姜啟本就在人群中寻找姚元宗想要感谢对方昨日的看顾,此时见着了便立刻抱拳致意。

“尚未感谢昨日师兄的照看。”

“客气什么,都是小事,小事。”

姚元宗口中客气着又虚扶了姜啟一把,心中却又忍不住好奇,顺势聊起了陆、偃二人来。

“得亏有那两位师兄在外面等着,不然我一人还真没法送你回去。”

姜啟有些讷讷。

他还没想出要如何岔开话题,便见姚元宗一手挡嘴一边又凑近了几步,一副窃窃私语状。

“那两位都是玉苍峰的弟子吧?”

他又夸张地怕了拍姜啟的肩。

“老弟,看不出来,你可以呀!有靠山也不早说。”

“不是,不是。师兄误会了。”

姜啟连连摆手解释,生怕给陆贤和偃无闷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只是之前打过交道,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是哪个峰的。许是昨日赶巧碰上了吧?呵呵……”

姚元宗见其口风倒是挺严,一时坏心思一起,故意逗弄起姜啟来。

“你可别编了!背你回去的那位可是陆贤。掌门座下亲传弟子,咱们昆仑派当代弟子中的第一人,谁不认识?”

姚元宗看着姜啟一脸坏笑,却不成想,对方竟一脸疑惑地张了张口。

“背……背我?”

“嗯哪!不然呢。”

姜啟指着自己,一脸地震惊无措。

“我……我啊?”

“我还能骗你不成。”

姚元宗心中好笑,继续逗他。

“我说师弟啊,你有这么大一座靠山,之前,还与我哭穷。这就不厚道了吧?”他见这小子竟羞窘的红了脸,复又再加了一句,“哎,啥时候你也给我引荐引荐?”

姜啟大窘,既没想到陆师兄是背着自己回去的,也未料到他竟在门内如此有名,甚至不敢想象昨日那场面会有多“吓人”。

其实,本来是偃无闷要扛姜啟来着,却被陆贤抢先了一步。

姚元宗看着那两人如此,立时惊得都快掉了下巴。

当时,演武场外人不多可也不少,但凡见着那一幕的,都如姚元宗一般使劲托住自己的下巴,才没让它掉下来。

谁都没有想到,一向待人冷淡疏离的陆贤,竟会主动背起一名受了伤、血糊拉碴的外门弟子。

没看到平日里与他最亲近的师弟,都不敢随意碰他一下么?

这昆仑虽大,可八卦却是人人都爱传的。

不出半天,这精彩一幕便已飞遍槐江山上下,也衍生出了各种不靠谱的版本。

陆贤倒是无所谓,他本就不会因言而变,更不会在意那些无聊之人。

当然,以上这些,姜啟都不知道。

若不是姚元宗说起,他还被蒙在鼓里。

姜啟此时也顾不得细想,只能不尴不尬地道:“哈哈,师兄玩笑了。

复又硬生生地岔开话题,问起对方的伤情来。

“哦,对了。真是对不住,昨日你都受伤了,还要费力把我抬出去。你伤得怎样?现下都好了吧?”

话毕,姜啟心下更窘了,自己这语无伦次的,也太生硬明显了。

但姚元宗也只是逗一逗他,见对方明显不想多谈,也就罢了。

反正,自己已将昨日所见通过玉牌告知那位长辈,其他的便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了。

他心中想着一套,口上却只说着另一番客气话。

“我无事,只是轻伤,不打紧。”

“那便好。不然,我定心下难安。”

姜啟是真的有些歉疚,又怕欠下的人情多了,以他的能力会还不起。

姚元宗大言不惭地拍了拍胸脯。

“放心。你看吧,我今日定能顺利通过。”

他这声说得有些大,竟引来了一声轻蔑嘲笑。

“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

说话的正是姚元宗的老对头,荀二。

只见,荀以沫“啧啧”两声,复又夸张地摇了摇头。

“难怪如此大言不惭。”

姚元宗见此大怒。

“荀二,你骂谁呢!昨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谁不要脸,说的就是谁。”

“你有本事,我们今日再比一场,看看谁赢谁输!”

仇人相见,当然分外眼红。

“行啊,手下败将,我怕你不成?”

“你——”

两人互不相让,眼见着就要吵起来。

“铛——”的一声磬击响起。

两人瞬时哑火停战。

姜啟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辰正已至,空中遥遥飞来一卷轴。

众人抬头,皆见卷轴缓缓打开,投射出一道光幕,其上绘着一只三头鸟,同时那卷轴中传出声来。

“今日比试指定物品,乃此灵禽之卵。”

声音落下的一刻,那光幕闪了闪后,立时就没了影像。

山前空地上,顿时响起一片哀怨惨叫。

“啊——,这么快?”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

“这就没了?”

“怎么办?你见着了么?”

一句话的时间太短,姜啟也没全然看清。

他立刻在脑中仔细回忆起刚才看到的图样,那应是一只浑身覆满蓝绿色羽毛的灵鸟,长得有点像雉又有点像鸮。

这样貌,他虽没来得及细看,但可以确定的是这鸟有三首三翼。

“是什么呢?”

姜啟觉得这灵鸟的样子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正苦思冥想间,一旁的姚元宗却轻轻捅了捅他的胳膊。

“嗯?”

姜啟疑惑转头,脑中还在想着那只鸟的样子。

只听姚元宗提议道:“不如你我一路,也好有个照应?”

“啊。哦,好啊。”

他还在回想,到底是在哪儿见过这种鸟。

“那走吧。”

姚元宗也没管姜啟在想啥,只一搂对方肩膀,如哥俩好一般拉着人就走。

毕竟还有时间限制,他只需先“绑定”了姜啟,俩人在路上再解决问题。

姜啟的心思都沉浸在回想之中,全没在意俩人这是在往哪儿走。

姚元宗看他这一副神游在外的样,就知道这人定是没看出那是何物。

“我倒是知道那是什么。可要去哪儿才能找着啊?”

姚元宗一边自我吐槽,一边苦恼不已。

他既不能对姜啟明说,但又需要对方明了后,双方才好一起解题。

于是,这上山的前半截路上,一人是在绞尽脑汁地审题,一人是在费尽心机地考虑如何泄题,俩人竟皆默默无语。

待彻底进入山中,两人走至一岔路口处时,才双双停住脚互看了一眼。

姜啟见姚元宗先是急着扯自己进山,后一路慢了下来,现在又一脸纠结的样儿,这才反应过来。

“莫不是……他知道那是什么?但却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灵草!”

姚元宗正想与姜啟商议下一步要怎么办,却听对方先开口了。

姜啟试探着问道:“姚师兄,你刚才看清那是什么鸟了吗?”

姚元宗心中一喜,自己要翻墙立刻就有人递梯,这正合适不过,当即便毫不犹豫地说了。

“看清了啊,是尚付。”

姜啟讶然,没想到姚元宗的目力和思维竟如此清晰,自己不如多已。

当下,他便不由得赞叹。

“姚师兄好眼力、好才智!”

姚元宗只不好意思的挠头,心想,你要是早知道题目也这样,面上却未显露出来。

“哪里,哪里。可我就算知道这是尚付也没用啊。”

姜啟立时明白过来,自己猜的不错,姚元宗知道题目却答不出来。

他也没扭捏,直接抛出了答案。

“既是尚付那就简单了。尚付鸟喜食祝余,其肉食之使人不困,其卵与祝余一样,都能用来制作辟谷丹。”

姚元宗大喜,这下他便知道要如何做了。

“那就是说,我们只需按照试题要求,先在这山中找到祝余草,再飞去留园引诱那尚付将草吃了。待它吃饱昏睡,就能从它的巢穴中偷出蛋来了。”

“正是。只要在两个时辰内完成,我们便能拿到这三十分。”

姜啟点头,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时间有限,我们还是得先抓紧找祝余才是。”

姚元宗亦知不错。

两人这便选了一条路继续往前,一边商议一边沿路仔细查找。

祝余草本是一种野生灵草,因其有使人食之不饥的功效,故常被人作为制成辟谷丹的原料之一而广泛培育种植。

它虽是灵草,其样貌却很是普通,长得有点像被掐了半截的韭菜,又有点像凡人沿阶门前皆会栽植的那种小短草。

若不是它每逢花季便会开出绀青色的小花,大多数人于草丛中一眼望去,根本分辨不出它来。

但祝余草不耐寒又喜阴喜湿,因此,若是往阳光温暖的林下或是溪旁找倒是不错。

姜啟和姚元宗两人已在山中转悠了好一会儿,期间按着祝余草的习性找了好些地方,但不是没找着,就是已被人拔得只剩根了。

结果,俩人耗费了小半个时辰,一根真正的祝余草也没捞着。

姜啟此前没来过百草峰,对这山中路线也不熟。

此时,他往下望着一路找过来的大片区域,不由得发起了愁。

山腰以下都找过,他们已近山顶,可眼前一片树林,哪有什么草地。

“只还剩山顶的区域了,不若再去那里找找吧。”

他心中想着,正要如此提议,却见姚元宗摸着下巴,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好去处,只是……”

姚元宗正想着要不要去,姜啟一问便不假思索地说了。

“我想到的那处可能不太好进去。”

姜啟挑眉,静待对方后面的话。

“这附近的背阳面有一溪流,那旁边原是一处灵植园,只后来不知为何被荒废了,现下……”姚元宗想了想,还是先把顾虑说了,“也不知是否还有人在那里看管。”

平时昆仑派内的灵植、灵药园都有专人看管,闲杂人等无事不得入内。

姜啟倒是反应快,姚元宗说的位置听起来也正合适。

“试题要求只是说,让我们在百草峰找,可没说明禁入区域啊。既未点明,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姚元宗也转过弯来了。

“就是去去也无妨?”

姜啟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哈哈,你小子,颇有些机变啊。对我胃口。”

“这便走吧。”

当下由姚元宗领路,两人急往那处园子赶去。

待两人到得门口,姜啟一瞧,果真是一处适合祝余草生长的地方。

只见,一条清幽小溪沿坡而下,坡旁小树林边正有一大片被竹篱圈起来的区域,其中一角的竹林边,亦有一座竹制精舍。

只不过,这篱笆、竹舍上皆泛着一片灰白,看起来的确是被弃置了不少时候。

园子的门扉亦是由竹篱扎成,上面还有一块竹牌匾,只不过空白一片,也没写名字。

门是半敞开的,姚元宗抬脚就要往里走,却被姜啟拉住了。

“怎么了?”

姜啟犹疑地看着门:“这门是开的,会不会已有人来过?”

姚元宗心想,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只不在意地道:“有人来过岂不正好,说明这地儿的确没人管,也可以进。”

姜啟还是有点犹豫,总觉得是不是应当再谨慎些,观望一下。

姚元宗已跨了进去,见姜啟没跟上又反身招呼:“哎呀——,别墨迹了!走吧。”

“还是谨慎些的好。”

姜啟一边被姚元宗扯着往里走,一边又不放心地多啰嗦了一句。

“怕什么?比试期间明令规定禁止武斗,还有人敢抢不成。再说了,这不还有我么。”

姜啟转念想想也是。

可能是由于自身经历的原因,他一直惯于小心谨慎,可有时候太过了,反而做起事来容易束手束脚的。

姚元宗可没管那么多,只心心念念地想要尽快找到那祝余草。

他们此前一番寻找已耗费了多半个时辰,再不快点,后面的时间就紧张了。

两人往里走不到几步,就看见其中有一大片被荒置的药圃和灵田,另还有些花圃和小片树林。

只不过,这里荒废了不少时候,原本规整的田地已被杂草和乱石填满,打眼看去已是连成了一片,让人无从分辨。

“看来,只能你我二人分头去找了。”

“也好。”

两人对望一眼,□□了点头,便一左一右的往两边找去。

此处虽被弃置多年,但灵气还算充裕,之前的那些灵草灵药到底还是在这儿落了些种子的。

因此,这片地里东一捧、西一簇的还生着不少野生的灵植。

这些植株夹在密密的野草丛间,除了有些自带光晕的,其他的皆像那不开花的祝余草一般,看起来和普通植物无异。

祝余草在花期时,其花蕊上会渗出一种灵气盎然的花蜜,虽很少,但极容易分辨。可此时并不是它的花期,找起来就不那么方便了。

姜啟在这片野草丛里找了好久,都没见着一片真正的祝余草。

越往里去越荒,周遭野草也愈发茂盛起来,最高处已是没过了姜啟的头顶。

若是有人此时从远处望来,定是只见茅草尖摆动,却看不见一丝人影的。

他先时没注意,等反应过来已深入草丛有些远了。

“不对!方向不对。”

姜啟自觉不对,又停下来思考,如此杂草旺盛之处,不像是适合祝余生长的地方。

他正想转身往回走,却听见“唰唰”两声。

不远处的草丛里,似有什么东西匆匆一略而过。

姜啟立时警惕起来,又回身张望,可未见任何身影。

周遭株株茅草都已静立不动,连草尖都不带晃的。

他微仰着头,来回看得久了,竟觉得这些草就像是持矛整齐排列的甲胄一般,而那草尖便是这些长矛的矛尖,正在烈日下反射出一连片的幽光。

姜啟咽了口吐沫,定了定神,又抬头看了眼日头,约是已近巳正,自己得抓紧了。

“难不成是幻听?”

他心中着急却不敢大意,边急速往回找,边更加留意着周遭的动静。

四下里,除了偶尔有风拂过时带起的草叶“哗啦”声,皆是一片寂静。

与其相对的,便是姜啟的脚步声,“咯吱咯吱”的越发清晰起来。

又是一阵风拂过,带起一连串起伏。

“嘎——”

姜啟踩着枯叶的脚突然顿住了。

刚才杂草摆动间,他好像看见了什么,像是茅草摇摆间的阴影,又像是某种动物或是人的身影。

他心中起疑,便紧追着往那处跑去。

“哗啦啦——”

一时间,风好似大了起来。

“唰——唰啦——”

周围掀起一阵草卷风啸声。

“呼,呼……”

姜啟一边奋力拨开草丛,一边急速移动。

风下连摆的茅草尖来回晃动,有些没来得及拨开的,便从他的手脸刮过,留下许多细小的口子。

他也顾不上那一点刺痛,只觉周遭茅草的动静越发厉害。

而那似有似无的黑影却总是断续闪现,让他怎么都逮不着。

刚在门前时,他就没来由地预感不妙。

此时,他心中感觉竟越来越差。

就在姜啟心中越来越没底儿的时候,忽听得远处一声大喊。

“找到啦——”

1.《山海经·南山一经》

“又东三百里,曰基山,其阳多玉,其阴多怪木。有兽焉,其状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曰猼,佩之不畏。有鸟焉,其状如鸡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其名曰[向鸟(左右)][付鸟(左右)],食之无卧。”

这种鸟的名字还有另一种叫法,但那两个字我的输入法打不出来。

2.《山海经·南山一经》

“南山经之首曰 昔隹(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花,其名曰祝余,食之不饥。”

祝余草是一种长得像韭菜的灵草,原生长于招摇山上,每逢花季,便会开出青色的小花,吃了祝余草之后可以使人没有饥饿感,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大考次日险险过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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