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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第二一五章 番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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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借此机会跨越时空只为见一见故人,但有的人目标则十分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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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聊间。

当潘丹华踏入这间巍峨大气的宫室之时,虽然她的面上仍然保持着端庄的仪态,但还是不由得用眼角余光多看了几眼,将这与大宋截然不同的宫室纳入眼底。

汉宫虽然看上去不若她习惯的宫殿那般精雕细琢、极尽巧思,但自有一分古朴庄严的风度。宫室多为木石原色,门窗、檐角处皆雕刻着祥云与瑞兽,屋内则饰以锦缎绫罗,在透过玻璃窗进来的月光下,犹散发着淡淡华光。

烛光在精致的宫灯与烛台上跳跃,映照在屏风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而透过香炉中袅袅升起的沉香,潘丹华一眼便看见了一个端坐其后、通身威仪的身影。

潘丹华没有多看,虽然她感觉自己略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大方地行礼,口中称道:“大宋潘氏,见过吕后。”

吕后起身,穿过烟气走到潘丹华面前,低声道:“孤知道你,你是南宋那个小皇帝的母亲。”

“正是妾身。”潘丹华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笑意,这丝微薄的笑意转而又化为淡淡的忧愁,当这一抹忧愁出现在这张色若春晓之花的美人面上,更是为她增添了一抹我见犹怜的柔弱之感。

“你费尽心思求见孤,所为何事?”吕后并不为潘丹华的作态所动,以她的见识与心境,潘丹华这番示弱的心思在她眼中实在一眼能够望到底。

“妾身来见太后,只为求得太后指教。”潘丹华直起了腰身,纤细的脊梁似乎也透露出了与之前那番姿态不同的刚强之意。

“先帝故去,我儿尚幼,稚子践祚,妾身得垂帘听政,然朝堂之上,心怀异志者众;宫廷内外,居心叵测之辈亦多矣!更兼有强敌在侧,其狼子野心、眈眈而视,旦夕之间,或有南牧之志。

如今妾身虽倚仗天子之势勉力支撑,然朝政纷杂,权谋之术非妾身所长,庙堂之争亦非妾身所能驾驭。

今特来遏太后,恳请太后不吝赐教,传授妾身安邦治国之道,以守护祖宗基业、庇佑汉民安宁。”

听到最后,吕后冷硬的神色终于因为“汉民”二字而微微动容,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温和许多。

“难为你了。”

潘丹华胸中涌上一抹酸楚,低眉道:“妾身出身微贱,区区一浅德薄才之躯耳,不过承蒙先帝眷顾,得以忝居高位。然妾身亦深知,天子乃万民父母,当承担千钧之责。我等既受百姓供奉,自当庇佑其安宁。

何况,如今祖宗基业已丧大半,若吾等不同心戮力,收复失地,吾等何以面对列祖列宗,何以垂范子孙后代?”

“你道你出身微贱,但我大汉高皇帝亦不过一泗水亭长耳!你心中之志,远胜朝中诸多碌碌之辈、奴颜之徒!”吕后伸手搀起潘丹华,温和而坚定的目光直直注视着她,“汉有白登之围,高祖困顿于塞外;唐有渭水之盟,太宗屈身于阵前。

于如今你朝虽有靖康之难,中原板荡、神州陆沉,但蛮夷猖獗不过一时之势,万不可轻言放弃,只要你朝上下一心,定能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妾身谨记。”

“你如今是一国之母,代天子听政,‘妾身’可不要再用了。”吕后轻轻按了按潘丹华的肩膀,强迫她将原本略显畏缩的身姿挺直。“你们宋朝不也有一个临朝称制的太后么?学学她的做派系。”

“太后是说,本朝的章献皇后?”

“没错。”吕后点点头,继续说道。

“治理前朝后宫,贵在肃正纲纪,你若要弹压异己,非雷霆手段不可成事。”吕后不再看向潘丹华,而是眯着眼看向虚空,像是直视着那些曾经的、现在的、以后的政敌们,“临朝之初,既势弱,处事须得刚毅果决,不可稍有退缩之态。朝纲既立,后宫自安,凡违逆之徒,皆当严惩不贷!

待威仪既立,臣下依附,便可略施怀柔,以此收拢人心。而后刚柔并济,平衡以治,方能安稳朝野,固国安邦。”

在这不知时间流逝的空间内,吕后面对着陌生的后人将自己临朝多年的心得倾囊相授,而潘丹华则如饥似渴地学习着这些治国思想、理政方法、权术手段,时不时就大宋目前的情况向吕后提问,换来后者思虑过后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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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高后在梦中会客,汉高祖自然也没有贤者,不过他做的是邀请方。

窗明几净的房间里,汉高祖刘邦半倚在凭几上,左手提着酒壶仰头倒入口中,右手抓着小蒲扇不断扇风,在他的面前,果木炭火之上,肉串在烤肉架上滋滋作响,果木香、烤肉香、调料香加上酒香,从屋子的门与窗远远逸散出去。

“高祖陛下好兴致啊!”

豪爽的大笑声伴着拖拖沓沓的脚步声传来刘邦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身穿文武袖、脚蹬软皮靴的武将打扮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两人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区别无非就是来者较之倚在凭几上的刘邦更加年轻,脸色也更为红润。

——此人正是秦始皇时空的刘季。

“我说,你叫乃公作甚?莫不是做了皇帝,要到乃公面前炫耀一番?”刘季双手抱臂,扬着下巴道。

“先坐。”刘邦随意摆了摆手,没有回答刘季的问题,他砸吧着满是酒液与油渍的嘴道,“这系统果真神奇!朕、我要它模拟一番后世的美酒炙肉,其酒醇香无比,炙肉也鲜嫩肥美至极哇!”

“那我得一饱口福!”刘季毫不见外地一屁股坐下,随手摸了一坛美酒,拍开泥封就痛饮三大口,赞道,“果然醇美至极!痛快!痛快啊!”然后伸手抓起肉串就往嘴里送。

“嗯,还是狗肉好吃!要这样痛快吃肉喝酒才算过的好日子嘛!”

一时之间,两人都顾不上聊天,先将炭火上的肉串一扫而空,吃空之后烤肉架上无声无息地又出现了一排生肉串,在炭火的炙烤下,鲜红的肉串开始逐渐卷曲,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吃肉,这才有了心思来聊天。

“皇帝做起来怎么样?”刘季兴致勃勃地开启了这个话题,看到他一脸好奇的模样,刘邦嚼碎了口中的狗肉,咽下去之后露出了笑容。

“朕乃天下至尊,富有四海,生杀予夺,怎么不痛快?痛快!真是痛快极了!”

刘季狐疑地看着他,刘邦又回顾了一番当初沛县起兵、入关灭秦、楚汉争霸、一统天下的往事,很是吹嘘了一把自己的神勇与智谋。

“你就吹吧,我有几分本事,难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刘季嘲讽道,“还真当我不知道什么是兵仙韩信、谋圣张良、明相萧何?”

牛皮被戳破了,刘邦也不尴尬,而是傲然道:“用兵如神如韩信、运筹帷幄如张良、镇国抚民如萧何,不都还是在乃公麾下?臣子的本事不就是主公的本事?臣子的功劳不就是皇帝的功劳?”

刘季给出了他从后世学到的万能回复:“呵呵。”配上一个死人脸。

“唉,朕这皇帝做得不痛快啊!”刘邦口风一转,脸上表情转换自如,又傲然自得变成黯然神伤。“于国,朝中元老多倚功自重,自矜其能,朕每有新政,其便动辄相抗;更有甚者暗藏祸心;而边疆之外,匈奴人觊觎中原之心不死,屡犯大汉边境。

于家,夫妻之间相敬如宾而心不同向,妃妾稍有真心,至于父子,更觉疏离,子不类父,难以相亲。”

“嗤——”刘季嗤笑出声,毫不收敛地揭穿了刘邦的脸皮。“你娶吕雉,难道是为了夫妻相亲吗?她退能为你生儿育女,进能保你江山延续,你可就偷着乐吧。那些妾室,你睡她们的时候难道是为了她们的真心?不过是一方贪图美色,一方攀附权势,彼此心知肚明,又何必惺惺作态。

至于父子,刘肥乃我长子,尚无几分真情,后头的儿子又有几个能从国事之中分得你的关心?你愁的可不是父子情分,而是偌大的江山无明君继承,只怕步上嬴秦后尘,不过如今有了天幕,你倒是能够未雨绸缪了。”

“所言甚是。”刘邦咽下一口酒,连连点头认可。

“再说国事,匈奴人没什么好说的,干就完了,中原的皇帝就要一直打压草原的部族,这是皇帝与生俱来的使命。

而你当上皇帝了,当初一起吃肉喝酒打江山的兄弟可就不是好兄弟了,说得这么好听,要你回去做当初那个小小的泗水亭长,和沛县的老兄弟们斗鸡走狗、悠闲度日,你可会愿意?”

“哈哈哈哈!世上知我者,唯我也!”刘邦大笑连连,笑得扇风的手都要支在地上才不至于滚落一团。“哪个帝王不是孤家寡人呢?若是以此为代价便能换来鞭笞天下的权力,天下岂有人能够拒绝?乃公亦是俗人,万万拒绝不了啊!”

刘季沉默地看着这个苍老的帝王毫无仪态地捶地大笑,笑得眼角泪珠都溢出来了,但直到他咳嗽两声最终缓缓平复了情绪,那颗泪珠子最终也没能落下来。

——这就是大汉的天子,这就是无上的权力。

刘季怔怔地想。

“那你呢?看你如今好似过得不错啊,始皇帝竟没有为难你么?”刘邦将话题转移到了刘季身上,他上下打量了刘季一番,纳罕道,“瞧你这打扮,倒是像那后世电视剧中的武将打扮?你去当了秦朝的将军?始皇帝倒也敢用你这个灭秦之人?”

“哼!乃公如今过得可舒坦了。”说到这里,刘季顿时又得意洋洋起来,“乃公既有萧何曹参在朝中做靠山,又有樊哙等一干兄弟在军中相互照应,还在始皇帝与公子扶苏跟前挂了名,自是官运亨通,青云直上。

家中娇妻美妾,稚子爱女俱全,可谓是情场职场都得意,就是那什么‘人生赢家’!”

唉!就是如今薄姬和戚姬好得跟一人似的,冷落了他不说,还联合起来管着他的饮食,又是不让他酗酒,又是不许多吃炙肉这类“垃圾食品”的,实在让人着恼,但一看刘邦这模样,刘季又觉得这些琐碎的不快也不过是些“甜蜜的烦恼”罢了。

刘季的脸上流露出的满足之色如此自然,饶是刘邦的眼力也不能从中看出半分虚假,他只是怔了怔就释然地大笑,拊掌道:“好极好极!我为天子,你做将军,天子有天子的乐趣,将军有将军的快活!

来来来!干了!“

“干!”

酒坛相碰,多少难言的情绪尽数溶于酒中,落入豪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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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的月色下,李白也在喝酒。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哦不对,现在是四人了。”李白打了个酒嗝,双眼迷蒙地朝身边的酒友举杯。“东坡兄,来,再来一杯!”

“不敢当不敢当!”苏轼推脱了一番,“在青莲兄面前,我岂敢妄称前辈?”

然后端起酒杯咕嘟咕嘟就干了。

“好!我读东坡兄的诗与词,文采飞扬,神往已久!只恨不能与兄隔世相逢,把臂同游,自觉人生一大憾事也!如今得遇知己、得偿夙愿,如此大喜之事,岂能不再浮一大白!”

同时神往李商隐杜牧李贺白居易元稹欧阳修陆游秦观辛弃疾……已久的李白真情实感地道。

“得见青莲,我心之喜远胜君矣!”

同样心向杜甫孟浩然高适贺知章韩愈王维……已久的苏轼神情格外真挚地道。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两个酒蒙子仗着梦里喝酒不伤身一杯接一杯地喝,一边喝一边诗兴大发开始吟诗作词。

只恨只有月亮见证了这一刻的诗与酒。

哦,还有一边作诗一边疯狂记李白的诗的苏轼也见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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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霑应邀走进房间的时候,以为自己见到的会是一个谦和有礼的君子,但没想到迎面扑上来的居然是一个头发稀疏、举止疏狂甚至有些疯癫的中年男人。

“曹雪芹!芹圃先生!!您可得……嗯?”

那人冲出来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疑惑地站在原地,上下打量了曹霑,下一秒他的脸上就露出了天崩地裂般的神色。

“啊?!!为何你如此年少?”

“啊?”由于家产被抄以至于家境衰微不得不跟着父亲开始料理家务,但的的确确年方十七的曹霑更不解。“雍正九年,小子正是如此年纪啊。”

“啊!怎么会是雍正年间的!我搞错了!乾隆时空曹雪芹人都没了!但这个年纪的曹雪芹还没有开始写红楼啊!!”那个男人一脸抓狂地喃喃自语,看向曹霑的眼神简直藏着万语千言。

“可恶!这让我如何催稿啊!我要不要叮嘱他一定要坚持写完《红楼梦》并且抄录个几十上百份,以免红楼全本后世轶散失传?免得叫那高鹗之流狗尾续貂!

但这怎么好跟他说啊!万一这里的曹雪芹不愿意写红楼呢?”

曹霑看着这个举止癫狂的男人絮絮叨叨说着听不清的话语,试探着开口:“这位……先生?”

那人如梦方醒,上前紧紧抓住曹霑的手,目光热切地盯着他:“小兄弟,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万事万物身体为上!

若你有写书著作的念头,不要怀疑,你写出来的必然是传世巨著!一定一定要多留几套全本,将其完完整整地流传下去!”

“好……好的。”曹霑手足无措,只能连声应喏。

“一定要记得啊!”那人又叮嘱了一句,便干脆利落地退出了私聊间。

曹霑从梦中醒来,感觉手上还残留着被人紧紧扼住的触感,他想起此人的做派,再看了看天幕角落那个存在感很强的、显示着99+的、代表私聊邀请的小红点,缓缓,缓缓地,曹霑不由得狠狠地打了个寒噤。

吕后以为的潘贤妃拜师:第一选择,双向奔赴。

实际上的潘贤妃拜师:看了一圈确认刘太后要么还不是太后要么人没了,于是选了一个名气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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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刘的碰面:刘邦是大汉天子,刘季是大秦将军,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李白和苏轼,两个社交恐怖分子的相遇,又称海王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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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霑:家人们谁懂啊,被读者追更催更到面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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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第二一五章 番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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