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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分别不会让我们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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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玉响同往常一样在城门值班,而蒙德也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又和谐。玉响看着眼前的果酒湖,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如同湖面一般平静又反射着熠熠的光。他已经从漂泊十年留下的谨慎态度中走了出来,渐渐融入了蒙德,融入了这个阳光温暖、微风和煦的城市。

“玉响!”身后有人喊。

玉响闻声回头,看见是骑兵队长朝他走来。玉响熟稔地对他笑笑,问:“队长,有什么吩咐吗?”

骑兵队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面前的骑士自然又平和,完全看不出刚开始的紧绷感,队长欣慰道:“看来你已经适应了自由之邦的生活。”

“当然,我可是土生土长的蒙德人啊。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无论距离故乡有多遥远,我的心永远属于这自由之风。”玉响将手心覆于胸口,感受心脏的跳动,“更何况,蒙德城的大家、还有风神大人,都如同阳光一般温暖包容。”

“哈哈,说到温暖包容,你才是最纯粹的蒙德人。”队长哈哈大笑,玩笑过后,他很快进入主题,“其实有件事需要拜托你,骑士团之星。”

“怎么队长你也这么喊……”玉响有些无奈。

“这是大家对你的认可,你就安心接受吧。”队长显然也觉得骑士团之星这个称号非常适合玉响,接着说起正事,他的表情又严肃起来,“是这样的,之前附近的丘丘人数量虽然有所增长,但勉强还能应付。但是现在丘丘人已经多到城外的侦察骑士都感到十分吃力的程度了,相比之下城内的任务比较轻松,所以需要调动一些人手去城外帮忙。”

“放心交给我吧。”玉响明白了骑兵队长的意思,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在外的十年,我积累了不少战斗经验,这个任务让我来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感谢你的付出。”队长郑重地向他行礼,“蒙德的安宁之风就由我们来守护。”

……

丘丘人确实多了不少,从城门出发到雪山脚下,玉响沿路就清理了三个丘丘人营地,还零零散散遇到一些。这一番下来耗费了不少力气,玉响决定在雪山脚下休整一会儿,回去时再换一条行人多的路线清理。

玉响就近摘了日落果,在湖边简单清洗了一下,嘴还没碰到果皮,便听见雪山路口的方向隐隐约约传来呼救声。玉响当即撇下刚洗好的日落果,拔出剑朝声音的源头赶去。

呼救的是一位大叔,他被几个丘丘人围在中间,玉响隐隐约约看见里面还有一抹绿色的身影。来不及细想,他弯腰抄起几块石头,朝丘丘人扔去。丘丘人被砸中后十分愤怒,大叫一声,瞬间将仇恨转移到了玉响身上。

玉响扫了眼气势汹汹的丘丘人,确定没有遗漏、所有丘丘人都朝自己跑来,这才扔了手中的石头,握紧剑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面前的敌人身上。但之前的战斗消耗了太多精力,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又要面对好几个丘丘人,玉响感觉到力不从心,僵持时间一长,他的呼吸便粗重了起来。

如果现在调头逃跑,玉响有把握摆脱这些丘丘人,但他不敢赌丘丘人见他逃走会不会又转头去找之前呼救的人。玉响握剑的手因脱力开始发颤,他抬起另一只手,变为双手握剑,抑制住颤抖。

不能后退。

玉响告诉自己,他打起精神,观察面前的敌人,两个用弓箭,一个使木棍。玉响看准时机,侧身躲开朝他挥舞着木棍的丘丘人,趁它因惯性向前冲时,玉响迅速冲向其中一个弓箭手将它击倒。

抬头时发现丘丘人已经再次挥舞着木棍冲来了,玉响连忙架起剑抵御。手臂已经有些脱力,没办法招架太久,玉响只阻挡片刻便主动泄了力,同时翻身躲开。

刚站稳身体,抬眼却见一支箭迎面朝他袭来,玉响一惊,只来得及抬手阻挡。但预想中的痛疼感没有到来,只听到箭矢险险在耳边划过的破空声。玉响没时间考虑太多,趁此机会将最后一个弓箭手放倒。

没有了暗箭的顾虑,对付木棍丘丘人便轻松许多,玉响稍微周旋片刻解决了它。打败敌人后,玉响没有立马放松,他警惕地观察了一圈周围,确定没有其他危险才收起剑。

玉响走向呼救的人,发现之前瞥见的绿色的身影并不是错觉,呼救的大叔旁边站着的不正是他的男朋友吗?玉响想起了那支偏离了轨道的箭,或许就是温迪出手才让他免去危机。

即使知道温迪有神之眼,玉响还是不由得皱起眉,担忧道:“你们怎么样,有受伤吗?”

“谢、谢谢,多亏了你,我们没有事。”大叔惊魂未定地说。

“最近丘丘人突然增多,骑士团已经采取行动了,但近期出门还是要小心。”玉响严肃地告诉他,又看向温迪,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温迪率先伸出双手拍上了他的手臂。

玉响愣了下,见温迪表情认真地上下打量他,似乎在确认什么。玉响反应过来,连忙说:“我没有事……”

温迪却没理会他,继续自顾自检查,玉响便也趁此机会近距离检查了一下温迪,确定吟游诗人看上去无碍才稍稍放下心来。

温迪将玉响上上下下仔细拍了一通,确认骑士只是有些乏力并没有受伤,才满意地点点头,道:“鉴于某人就算有事也不会说的性子,我还是亲自检查一下才放心。”

被说中的某人默默闭上了嘴。

温迪握住玉响因脱力而微微颤抖的手,“我的骑士要更关心一下自己才对,应该量力而行,毕竟你在担心别人的同时,还有人在担心着你。”

“我会注意的。”玉响乖巧地点点头,知道这次是自己勉强了。温迪的关心让他心中暖洋洋的,暗想下次行动要注意留出余力,方便应对突发事件。

一旁的大叔惊异地看着这一幕,刚刚还一脸严肃提醒他的骑士,现在却低着头乖乖听吟游诗人说教,大叔迟疑地问:“你们……认识吗?”

“嗯咳!”温迪顿时来了劲,拉过玉响,颇为得意道:“来来来,大叔,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玉响,是位认真负责、热心友善的西风骑士。”

听到温迪向别人介绍他为男朋友,玉响不自觉挺直了腰板。蒙德人向来自由,大叔也不为他们的关系感到意外,他友好地自我介绍道:“我叫布鲁克,是清泉镇的居民,很高兴认识你这样伟大的骑士。”

玉响摇摇头,“布鲁克先生,您谬赞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骑士,谈不上伟大。”

布鲁克眼中带着感激,真诚道:“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对我来说就是伟大的。”

“保护百姓是骑士应尽的职责罢了。说起来,这里还可能有危险,请让我护送您回镇上。”玉响不放心地环顾四周。

“这个……”布鲁克有些迟疑,他不自觉拧起眉,像在纠结什么。

“大叔其实掉了东西在雪山。”温迪帮布鲁克说了出来,“我路上遇到大叔,知道了缘由便打算帮帮他,毕竟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上雪山寻找,那一定是对他十分重要的东西。”

玉响听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既然如此请让我同行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明明才救了我,却还要麻烦骑士帮忙吗?”布鲁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的眼睛望着雪山,似乎有些落寞,“要不……还是算了吧,雪山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会被茫茫白雪淹没。”

“我说过,保护百姓是骑士应尽的职责,所以并不麻烦。不过你也说得不错,雪山确实危险……”玉响说到一半,余光瞥见温迪朝他拼命眨眼睛,于是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但是也没那么严重,只要做好防护措施,我们在雪山外围找找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玉响又用余光去看温迪,对方满意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玉响不知道吟游诗人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但如果只去雪山外围,那就随他折腾吧。

另一边布鲁克也不知在纠结什么,深思熟虑许久,最后还是点了头,“那就麻烦你们了,那个东西……对我很重要。”

……

三人休整片刻,准备万全后才走进雪山。雪山寒风刺骨,与蒙德城温暖的季风相比可以说是两个极端。提起这个就不得不感谢风神,多亏了巴巴托斯的庇护才能有如今这样气候适宜、粮食充足的蒙德。

即使穿着盔甲,在踏入雪山的那一刻还是不由打了个哆嗦。玉响担忧地看向一身单薄的温迪,忍不住再次问:“你真的没问题吗?”

“我真的不冷。”温迪耐心地回答这个已经重复第三次的问题,为了彻底打消玉响的顾虑,温迪朝他伸出手,“不信你摸摸。”

玉响轻轻碰了一下,发现温迪的手心确实比他暖和得多。玉响放心了的同时立马撤开手,免得将自己身上的寒意传给温迪。

“不过既然要找。”玉响转头看向布鲁克,“还得麻烦您描述一下丢失的东西。”

布鲁克事先穿了厚衣服来,但寒风一吹,他仍然被冻得直打哆嗦。布鲁克脖子缩在毛衣领里,听了玉响的问题,有些含糊地回答:“唔……应该是一样贵重的东西吧。”

玉响听了这不确定的语气,有些怀疑,试探道:“那个东西已经丢失很久了吗?”

“啊哈哈,也有个几十年了,很多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布鲁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是一时兴起才想来找找看看……果然,一头雾水地在雪山乱跑还是不妥当吧。”

玉响留意着他的表情,没看出什么不对,于是安慰道:“既然已经来了就找找看吧,不用担心,如果是贵重的物品在雪山里应该十分显眼,一定能找到的。”

玉响说完看了眼温迪,见吟游诗人神色自然,便暂且放下心中的疑虑。

温迪注意到玉响的视线,笑嘻嘻道:“玉响是觉得冷吗?我来给你捂热,如何?”

玉响忙摇头,“我没事,你注意自己别着凉就行。”

温迪却不管不顾直接抓住玉响的手,玉响看过来他就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雪山这么危险,我想牵着我的男朋友,不行吗?”

这说法换汤不换药,而且吟游诗人死死抓着他,摆明了无论玉响说什么都不会撒手。看着温迪装得可怜巴巴的模样,玉响叹了口气。

他回握住温迪,冻得发麻的手在对方温热的体温下渐渐回暖,热度似乎自手心传遍了全身,玉响觉得这寒风也不再刺骨了。三人沿着外围寻找了一圈,见到不少残缺的遗迹古物,但都算不上贵重,再走下去就是雪山内部了,那里比外围要危险得多,而且布鲁克已经有冻伤的迹象。

虽然一无所获,但为了安全着想还是得先撤出雪山。布鲁克看上去有些失落,为了让他振作起来,玉响提议:“下次我们准备齐全再来仔细找找。”

布鲁克看着白茫茫的雪地,似乎有遗憾,但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不用再麻烦你们了,那个东西或许注定与我无缘吧。”

“大叔既然在雪山丢了东西,那肯定曾经来过,你对那段回忆还有印象吗?”见布鲁克萌生退意,温迪突然发问。

“已经不太清楚了,这还是我第二次来雪山,第一次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和一个同龄人误入了雪山……”布鲁克说着说着突然眼前一亮,“对了!那里还没找过,如果他真的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留在那……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这么久,我再去一个地方就可以了,那里离出口不远还算安全,如果你们还有其他事可以不用管我先行离开。”

“还是让我们护送您到最后吧,不管怎么说,保障您的安全才是最要紧的事。”玉响还是不放心将布鲁克一人留在雪山。

“你是一个伟大的骑士,我相信,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布鲁克深深地看着玉响,自言自语道:“如果当年能遇到和你一样热心负责的人……”

布鲁克没有接着说下去,他走在前方带路,追寻着遥远的记忆辨别方向。有了目标的布鲁克似乎感受不到寒冷,走在前方健步如飞,脚下的冰渣子被踩得到处飘。他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被冷风吹得还是激动得。

回忆实在太久远了,到后面布鲁克走一段停一段,好几次走着走着又绕了回来。最后他终于在一棵松树前停下,扒开堆满雪的树叶,随着落下的雪团,一个小山洞出现在眼前。

布鲁克激动地哈了口气,他看着山洞,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但布鲁克没有马上进去,他在洞口抓起一把雪,直到冰冷的雪在手心里融化成水,布鲁克才钻进山洞。玉响跟在后面,进去前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什么隐患才弯腰钻进去。到里面才发现这个山洞还挺宽敞,可以容纳好几人,而且只要堵住洞口就没有寒风入侵,还算暖和。

洞里空荡荡的,玉响眼睛一扫,除了中间有一堆燃到一半便熄灭的树枝,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最后是在角落找到进来已经有一会儿的布鲁克,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期待又紧张的模样,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捧着一个木盒。玉响好奇地探头看了眼,发现木盒里只有一朵枯萎的风车菊,它似乎完全失去了水分,花瓣呈枯黄色皱巴巴的卷起,看着跟死去的树皮一样,玉响只能从轮廓依稀看出它比一般的风车菊要大许多。

这朵风车菊称得上稀奇,但远远不及贵重的程度,布鲁克却宛若丢了魂一般看着这朵花。许久后,滚烫的眼泪划过他被寒风吹得冰冷的脸颊。泪水不断涌出,直到有一滴落在了木盒中的花上,他这才回过神,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拂去风车菊上的泪珠,然后拿衣袖胡乱擦了擦满脸的眼泪。

布鲁克慢慢合上木盒,双手抱住它,将它珍惜地捂在怀里。做完这一切他才看向礼貌保持沉默的玉响和温迪,“谢谢你们陪我来这里,也很抱歉,我对你们说了谎。我来寻找的并不是我丢失的东西,而是一个故人留下来的宝物……我们先离开雪山吧,我边走边告诉你们这一切。”

曾经清泉镇有两个男孩,他们同时发现了一株非常大的风车菊。稍微内向的男孩先摘下了它,但另一个争强好胜的男孩也想要这朵风车菊。内向的男孩虽然不善言辞,但是异常固执,两人都毫不退让。

最后两人在追逐争抢的过程中意外跑进了雪山,雪山环境恶劣,两人很快便感到恐惧,也顾不上风车菊了,只想赶紧回家。但是天色已晚,他们找不到回去的路,在饥寒交迫的恶劣情况下,之前还处于对立面的他们只能无助的在茫茫雪山里互相取温,在几乎走到绝境的情况下,他们惊喜地发现了一个能避风的小山洞,两人躲在山洞里等待救援,冷得不行时就相互鼓劲、一起冒险去外面捡了树枝回来生火。

两个小孩齐心协力,终于撑到大人找到他们。但内向的男孩因此患上了疾病,他正值青春,却只能浪费大半的时光躺在床上。另一个男孩十分愧疚,为了内向男孩的病,争强好胜的他到各地寻求名医,跪下来恳求医生随他一起去蒙德,为那个只能躺在床上的男孩看病。他还找了许多从前他看不上的工作,只为挣钱买各种药材。

“时光慢慢流逝,男孩变成了男人,男人又变成了如今的大叔。”布鲁克说着,觉得有些恍惚,时间竟然流逝得如此之快,“直到前几个月,当年患病的男孩终于康复,虽然还有后遗症,但已经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他康复后却没有收到那个当年和他一起被困在雪山里的男孩的消息,到处打听后才得知,那人不久前接了个高风险的工作,意外去世了。”

“您就是那位内向的男孩?”玉响恍然大悟,难怪清泉镇的人大多以打猎为生,而布鲁克却看起来没什么自保能力。从少年患病到现在变成大叔才康复,刚好没多久的他又决定前往造成这一切的雪山,那一定要付出相当大的勇气。

“没错,但是我已经不再是男孩,也不再内向了。”布鲁克笑起来,“在我只能待在床上的那段漫长时光里,他同我说话,给我带来了许多外面的故事,我也因此明白了许多道理。”

“前不久我给他收拾遗物,在一个日记本里他提及自己在雪山留下了一个他最宝贵的东西。”布鲁克说到这,自嘲地笑了笑,“我抱着窥视已经永远离去的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来寻找那个宝贵的东西。因为心虚,所以当时没有告诉你们真相。但现在我找到了它——这一切的源头,也是他最宝贵的东西。我本以为他最宝贵的应该是某种贵重的物品,没有想到……”

最后的话语被白雪淹没,寒风刮在身上一如既往的刺骨,但护在胸口的木盒却是如此炽热。他们终于走出了雪山,阳光洒在身上,一如几十年前,熬过绝望的两个男孩,终于看到了光亮,冻僵的肢体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就为了一朵风车菊,我们彼此消耗对方的青春,他甚至还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如果说刚开始得知我要在床上躺上大半生,我还会怨恨,但看到那样骄傲的他为了我的病一点点磨去棱角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怪他了。他对我抱有愧疚,我亦对他心怀感激,我时常会思考我们这种关系应该如何形容。他向来果决,心中一定有了答案,而我时至今日却仍然在迷茫。”

“答案已经在你手中了。”温迪突然开口,“他将这朵风车菊视为最宝贵的东西,这就是他的答案。”温迪看着布鲁克,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你们并不是彼此消耗,他为你去了许多地方,见证了很多事物,拥有相当精彩的一生。而你也从他身上收获了珍贵的情谊、有趣的故事和如今健康的身体。他认为那朵风车菊是最宝贵的东西,这表明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你们之间的情谊,而不只是愧疚和弥补。”

布鲁克愣住了,他看着手中的木盒,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他如今四十有余,不再是富有激情的年纪,但他眼中的光芒一如少年,布鲁克激动得嘴唇都在颤抖,“是的,我们不是在彼此消耗,我并不怪他,而他也从未埋怨我……我在床上的时候,他告诉了我许多故事,代替我走了许多路。如今他的身体归于泥土,我也要走出蒙德,去他没到达的远方,代他见证不一样的风景……”

“谢谢你,吟游诗人,也谢谢你,西风骑士。”布鲁克深深地朝他们鞠了一躬,“风神大人一定会祝福你们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温迪看了他许久,笑了笑,“风神也一定会如此祝福你们。”

玉响看着这位终于寻找到方向的大叔,发自内心地感叹:“您接下来的人生,一定会十分精彩。”

两人与布鲁克道别后踏上了回蒙德城的路,温暖的阳光、和煦的风,是与雪山完全不同的景色。玉响回味着刚刚的事,忍不住感慨:“布鲁克先生和他的朋友,都拥有一段残缺的人生,但他们的人生拼接起来,却是如此耀眼。”

“代他见证不一样的风景……他们虽然永远分别,但风记录着一切。”温迪说,他看着高空,像在感慨,又像在讲述什么。

玉响觉得关于布鲁克的事,温迪一定事先就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是他推动下去的,不然布鲁克可能早就放弃了。温迪想帮助布鲁克驱散迷茫,玉响觉得自己可能只是一名意外介入这次事件的看客。

这位吟游诗人虽然经常好像不干正事,事实上却会在潜移默化中帮助那些迷失在道路上的人们。不过在这一切圆满结束后,温迪看起来却并没有那么轻松,甚至显得有些沉默。玉响猜测,这位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吟游诗人,或许也经历过永远的别离。

自由的风偶尔也会变得沉重,玉响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和布鲁克想要窥视他朋友的内心一样,玉响稍稍触碰到了一直向大家展示笑容的吟游诗人的内心一角。玉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某种拥有漫长寿命的生物,他们无法避免的要迎接分别,但与布鲁克不同,玉响并不迷茫,而温迪亦是如此。

所以玉响只是向温迪承诺:“分别是无法避免的,但分别不会让我们失去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分别不会让我们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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