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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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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后没几天就是期末考试,蒋雯每天都在班里强调这个时期很关键:“等开学一来你们就算半个初三了。”备考周里,班里的同学大都收了点玩闹的心思,晚四交流问题的人也越来越多。期末考试林舟的数学成绩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总分也随之跃迁到了班级前列。暑假里,沈芹给林舟报了个辅导班,整个假期林舟都过得很充实。

开学来,用不着再过多强调,周围的氛围开始推着人向前,师长的要求,分数带来的压力。周围的同学不再像以前那样在自习课上说笑,这一切的一切,都提醒着林舟:要中考了。

晚自习的数学小测做得人有些烦闷,林舟顺手拉开窗。忽然,周围一片漆黑。静了一秒,班上乃至整个教学楼都开始沸腾起来,像是积攒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得到了释放,各班班主任到班维持秩序。林舟感觉旁边有人拉了她一下,明明周围很吵,陈琰的声音在林舟听来却格外清晰:“林舟,我们上同一所高中吧。”或许是那晚的玉兰花香太过醉人,林舟听到自己说了声:“好。”

中考,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有的只是一张张白花花的试卷,从题海中抬头,林舟才发觉明天就是百日誓师的日子。午后,徐知被热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试卷连着手臂被带起,恍惚间,徐知过来往前看了一眼,再趴下的前一秒,“林舟刚刚好像在看陈琰。”没来得及多想又沉沉睡去。

离中考还有一个月,蒋雯在班里宣布拿到直升资格的名字,林舟和陈琰获得了同一所高中的保送名额。林舟不太记得自己当时有多开心,只记得那个夏天里,少年从身后递给她一瓶冰可乐,林舟接过,手上连着被沾上水汽:“林舟同学,夏天到了。”风吹过,带过一阵栀子花的清香:“是啊,陈琰同学。”

中考后的假期对林舟来说格外漫长,一边上着衔接课,一边给林悦辅导功课。林悦也刚好升初一,亲戚们喜欢拿她说笑:“林悦,这是从小就跟着姐姐呐。”小姑娘也不含糊,:“对啊,我以后还要和姐姐上一所高中呢!”

开学分班,林舟和陈琰没再分到一个班里,两人隔了一层楼,和他们一起升上来的几个同学都没分到一个班。徐知走的中考,上了淮镇当地的一所高中,两个学校的放假时间很少排到一块儿,彼此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有的只是通过手机的聊天。陈琰会时不时地经过她们班,每次遇到他都告诉林舟是顺路。林舟不知道明明隔着一层教学楼为什么还会顺路。

与初中不同,高中所给予的在学习上的压力在高一就体现得淋漓尽致。第一次月考 ,林舟手指顿在自己的排名上。打从记事起,从没有过的一次排名。好差。林舟脑海里只剩这一个念头。原先拿手的英语在成绩单上也变得不起眼,取而代之的是惨不忍睹的理科成绩。林舟没参与周围同学的议论,直到一周过完,林舟都没再去看自己的成绩。

情绪是在与徐知的一通电话中爆发的,离家后的无助,周围不再是熟悉的朋友,惨淡的分数所带来的对未来的迷茫,都在听到徐知声音的那刻起爆发了。“本来可以藏住的”林舟边哭边想。徐知在那头的语气也有点慌乱,也只能不停地用语言安慰着林舟。到最后,徐知也莫名的有点难受。林舟记得徐知最后一句的声音还有点哽咽:“小舟,我们该学会去和一些东西做暂时的告别的。”

林舟是在寝室里接到沈芹的电话的,本以为只是一点念叨。一句:“快出来,我们来看你了。”说不上是委屈还是什么,明明都要止住的情绪在看到家人后的那一刻再次崩塌。林舟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太脆弱。林悦笑嘻嘻地:“姐。”林国良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大袋水果,:“小舟,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不要有心理压力,一次考试算不上什么。”林国良摸了摸头,:“想当年你爸我啊……”“小舟,走,今天带你去转转。”沈芹打断施法。林国良带着林悦去前面画泥人,沈芹和林舟落在后面。“小舟,现在的高中毕竟和爸爸妈妈那会儿上的不同,爸爸妈妈能帮你的可能会很少,但你一定要学会自己去克服一些东西。”沈芹望着湖心“还记得小学你第一篇作文老师给你的寄语吗‘天高任鸟飞’,你的路还很长,高中只是你一个阶段而已,妈妈希望你可以试着去改变一些东西。”一直以来,沈芹在林舟心里一直是一个坚毅又强大的女性,事业与家庭兼得。在林舟的记忆力两人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下聊天。又聊了一会儿,林悦的皮卡丘上色也接近尾声。林国良的车停在校门口,分别时,林悦神神秘秘地往她手里塞了个挂件,刻着平安喜乐。林悦凑到她耳边:“这是我在白塔寺里买的,听说很灵验的。”林悦在沈芹的催促下上了车。等最后一点车尾消失在视线,林舟才握着挂件走进学校。回寝室的路上,耳边是鸟儿的啼叫,草丛里还有说不出名字的昆虫的叫声,穿过绿荫道,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花草的香气。林舟发觉,高中生活好像也没有那么糟。

陈琰还会时不时地经过,两人若是碰头还说得上几句话。时间长了,同桌笑着问她:“林舟,你和那个男生,你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同桌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叫于爽,性格和徐知有点像。:“怎么可能,只是初中同学。”“哦~”于爽有点意味深长。在林舟有些紧张的否认下,于爽没再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听说学校准备组织远足了,也不知道这次会去哪。”林舟没回话,脑中还是于爽刚刚那句“谈恋爱”。

初中篇就此结束 把高中一点和在一起了。感谢阅读~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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