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调谦被折磨的狼狈极了,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你这个…克星…”
傅听丞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脸色瞬间变的更加冰冷,捏着对方的下巴强迫对方看着自己,威胁道“你说什么?!”
眼看碰到了傅听丞的死穴,沈调谦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接着说道“你…就是个克星!不仅…克死了你爸妈,还连累了我的家人,你该死!”说完沈调谦就剧烈咳嗽。
傅听丞眼眶越来越红,表情也越来越狰狞,再也隐藏不下去,拿起旁边的管制刀具就捅了对方一刀,接着咬牙切齿道“这些话你留着下辈子说吧,你下去陪那两个畜生吧!”
溅出来的血弄了傅听丞一脸,他拿起兜里的手帕擦了擦,吩咐一旁的人弄干净这些脏东西。
处理完事的傅听丞也没有立即回去,他把车开到了一块宽阔的墓地上。他站了很久,想了很多事。
在傅听丞七岁那年,刚上一年级的他还是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小孩子,是个对死亡也充满疑惑的年纪。那次车祸,父母用尽全力保住了唯一的孩子。
得知噩耗的时候,傅听丞还不懂,疑惑的问叔叔什么是死亡。傅沉虽然知道直接告诉小孩子这件事不对,但觉得这是他应该面对的。给傅听丞讲清楚死亡的含义后,他没有哭,只是静静地看着床尾。
傅沉怕他憋坏了,告诉他难过就要哭出来,安慰他还有叔叔会疼你。他还是没有哭,从那以后他就跟同龄小孩不一样了,学会伪装自己,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这时常让傅沉觉得他是不是得病了。
但带他去体检却又是一切正常。
傅听丞站到腿脚麻木才回过神来,动了动腿,走向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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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本以为江弃还在睡觉,他蹑手蹑脚的走上楼却看到那个房间的灯开着。他通过门缝偷看江弃在干嘛,不成想对方刚好打开门。
傅听丞吓得心一跳,表面并没有太大变化,假装镇定咳了一声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江弃也被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听到对方这么问委屈道“没吃饭,肚子饿了。”说着还用手摸了摸肚子。
傅听丞才发现没给对方准备吃的,在心里骂了自己句傻逼,“你现在还只能吃清淡的,粥怎么样?”
听到有吃的江弃点头如捣蒜,跟着傅听丞下了楼。
煮粥的时间稍微有点久,他怕江弃饿着肚子会不舒服,就去热了杯牛奶垫垫肚子。江弃喝牛奶的时候真的像一只小猫幼崽,软乎乎的,那个舌头粉红粉红的,使傅听丞咽了咽口水。
直到江弃喝完了之后才缓过来,他掩饰尴尬的咳了几声,正准备说点什么对方就开口了“……傅先生这是要出门还是才回来?”这语气傅听丞听出来有一点查岗的意味,心里偷乐了一下。但他并不想让江弃知道这些血腥的事。
“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还难受吗?”傅听丞转移了话题。
江弃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没有刚开始那么头晕了。于是他就对傅听丞点了点头,之后对方也没有盘问什么了。
客厅内静寂了一会儿,弥漫着尴尬的味道,傅听丞就索性走向厨房捣鼓粥。
傅听丞端着碗粥出来时,刚刚喊饿的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把粥放在桌子上,坐在江弃旁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人。
江弃的长相属于那种奶系的,皮肤也是白皙,五官不算非常精致,但长在了傅听丞的审美上,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傅听丞的手有点不受控制的伸向那张脸蛋,他轻轻一捏,软软的。刚还在回味,熟睡的那人就被捏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傅听丞。江弃醒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以表示醒来的烦躁,他转向一边的傅听丞道“我睡着了吗?怎么不早点喊我?”
傅听丞还在自己的思维里没出来,奇怪,也没用多大力呀,怎么就醒了呢。江弃看出来他在发呆,便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傅先生?你怎么了?”
回过神的傅听丞说了句“没什么”就把面前的粥往前一推,掩饰尴尬“还是热的,趁热吃。”
江弃刚吃上一口,他就像一头小鹿撞来撞去的走到楼上,他现在急需冷静一下,很丢脸,就刚刚那些互动就起反应了,必须在对方发现之前处理好。
傅听丞简单的冲了个冷水澡,他下楼时江弃刚好吃完碗里的粥。
“还吃不吃?锅里还有。”傅听丞走到桌子对面。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说完江弃还拍拍自己的肚子。
他没多言,拿起碗就去厨房清理,没一会儿就洗完了。他出厨房的时候发现江弃还没有上楼,而是在沙发坐着,他走过去“怎么不上楼?”
“我想洗澡,但我没有衣服。”他苦恼的抓了抓脑袋。
傅听丞被他这抓脑袋的举动逗笑了,显得那张威严的脸变得柔和。
已经凌晨四点了,傅听丞给他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内裤拿的新的。江弃拿到后心里怀疑会不会太大了呀。
江弃前脚刚进浴室,傅听丞就反应过来,浴室里的水温还没调回来,还没想完浴室就传来一声尖叫,傅听丞后背一凉,他急忙打开浴室的门。
江弃湿淋淋的站在花洒下,他全身衣服都脱了,看到傅听丞进来了慌忙把手上的毛巾挡住了一点部位,“你……你进来干嘛!”
见傅听丞盯着他一直看,他着急的抬起雪白的腿踢了一脚“快点出去!”
傅听丞好像意识到自己有点像流氓了,立马退出了浴室,在门口问“知道怎么调热水吗?”没有等来回答,只等来了浴室里的水声。
刚刚被冷水冲下去燥热又被激了起来,他烦躁的走到窗边透透风,意图用风吹灭这身燥热。他脑子里面现在全是江弃白嫩的大腿还有微红的脸蛋,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江弃洗完澡后,正擦着头发就看到傅听丞靠在窗边抽烟,他有点不太适应烟味,捂住了鼻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对方一看到他就掐灭了烟,走过来问到“怎么不吹头发?等会该感冒了。”
“我不知道吹风机在哪里。”
“……我去拿。”
傅听丞走到柜子前抽出吹风机,插好电,招手示意“过来,我帮你吹。”见对方迟迟不动,他又重复一遍,江弃才走了过去。
江弃有点不太自在,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年纪别人给自己吹头发,别说还挺享受的。傅听丞在他头顶上憋笑,这人真的很像一只小猫,被吹的舒服了还要抖一抖头发,简直太可爱了。
吹完了头发之后,傅听丞的脸也快笑烂了,见江弃转过头来了,立马换了张严肃脸。
“谢谢,我有点困了,晚安。”说完转身走向卧室就钻进被窝。
傅听丞收拾了会也上床休息了,明天工作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