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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分手后我反攻了渣攻 > 第5章 回家

第5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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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路的风景渐渐熟悉,跑远的思绪也慢慢收了回来。

机场大巴开进了市区,黎辞故叫了辆车,一路驶向自己的公寓。

这个点没多少人,两部电梯一个在一楼,一个在十三楼停着。

黎辞故心里一沉,不愿深想。

电梯往上爬,数字一跳一跳的变换,终于也停在了十三楼。

黎辞故打开了门,看着大开的卧室门和衣衫未褪、躺在床上玩手机的青年。

“呦?谁来了?竟然是黎大少爷?贵客呀,您打哪来呀?这风尘仆仆的,浪的够久啊。”那双深邃的紫罗兰色眼眸宛如盛着星光,沉沉的目光辨不清其中的情绪,只是面上的讥诮颇浓,瞎子都能看出来。

黎辞故没有回答,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拉开冰箱门,从冷藏室里取出一瓶水。

正准备拧瓶盖,卧室里的青年就从里面蹦了出来,讥讽的话语伴着大阔步一同向他迎面扑来。

“那他妈是我给自己买的!小爷我让你喝了吗?!”

黎辞故看着那张风情万种、盛过海棠的容颜,往日那种一举一动都勾动他心神的感觉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此时看去,他竟心生难言的倦怠。

黎辞故将手里精致的瓶子放了回去,绕开用目光逼视他的青年,转身去拿一侧的玻璃水壶。

哗啦啦的纯净水往里流淌,黎辞故拨过开关,蓝/灯亮起,水慢慢开始沸腾。

没有人说话,气氛越来越沉。

黎辞故背对着樊野棠,盯着水壶默不作声。

身后的人猝不及防的暴起,抓着他肩膀将他转过来的力道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掀翻。

他的后腰狠狠的撞到台子上,传来一阵剧烈闷痛,身前的人却不管不顾的继续逼压过来,深紫色的眼眸凝成了暗而沉的威压,樊野棠死死的盯着他,像是下一刻就要挥拳而上。

他的名字从他口中一字一字咬牙念出,仿佛在唇齿间将这个人嚼了个粉碎:“黎!辞!故!”

腰上的痛渐渐尖锐起来,黎辞故难得蹙眉,有些不解又带着些厌倦:“小棠,你又生什么气?”

他的神情像是刺到了眼前的人,樊野棠猛的松开手,向后倒退了一步,眸子里的戾气褪去,染上了些许困惑和茫然。

那样的一张脸一旦暴虐不在,便是凡人都难以抵挡的绮艳,野性难训的桀骜、属于青年的明媚疏朗、宛如野地海棠盛放时的靡丽,糅杂成一张令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的面容。

这张脸的主人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你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蜜罐子里泡了六年的青年,从十六岁到二十二岁,将蜜意肆意妄为的挥霍,他自信于这取之不尽的疼惜,也沉溺于这用之不竭的包容。

是以初次触及到一丝丝的冰冷,他只会敏感又天真的看着他的蜜罐子,问:【你刚才怎么不甜了呢?】

黎辞故叹了口气,轻声道:“小棠,我只是有些累。”

樊野棠脸色又变,欺身而上,左手死死箍住黎辞故的腰身,右手掐住他的下颌,声音低沉:“累?过来吻我,我来让你放松。”

黎辞故看着眼前的脸,有些忘了上一次亲吻是什么时候,是不是也如同这一次一般,带着些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施舍。

他没有照往常般迎合着吻上去,而是任凭自己被禁锢着,垂下了眼眸,声音低哑干涩:“我有些累。”

樊野棠加深了右手的力道,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低沉的声音冰凉而冷静,不同于之前浮在表面一眼看穿的愤怒,这样暗沉辨不清的语调反而更令人胆寒。

“我累了。”黎辞故轻声重复。

樊野棠眼里情绪沉沉,像是翻涌着什么风暴,掐着他下颌的手指也开始越来越用力。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吻到让我满意,消失的这些天我可以不计较。”

黎辞故平静的垂着眸,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没有像往常一样诱哄着去安抚他,也没有让自己迎合着去服软。

他的安静宛如无声的抗拒。

很快,樊野棠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好整以暇的弹了弹自己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

所有的情绪都从他身上瞬间褪去,那些怒火也好,茫然也罢,顷刻间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又恢复了清冷和优雅,一如十年之前初见时的陌生人那般。

“累了?”他玩味般的低声重复,“那就断了吧。”樊野棠从钱包拿出一张卡,意义轻佻,动作矜雅。

他将那张卡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然后放进黎辞故的衬衫口袋,潇洒一笑:“服务费。”

书桌上层的抽屉里还放着几张同样的卡,都曾属于樊野棠,他对这份感情的轻佻和不屑向来不加掩饰,分开和断了这几句话就像是挂在嘴边的玩笑一样,时不时就提上一嘴。

只不过以往他总能借此逼迫黎辞故服软,作为被宠爱的那个人,他最明白黎辞故有多珍视这段感情,每次自己不痛快的时候,他都能借此让黎辞故更加不痛快。

黎辞故照旧将所有的情绪压在心底,不让自己去细细体会这其中的痛苦和酸涩。他已经习惯性的接受了所有的刺痛和创伤,他掏心掏肺的爱了这个人六年,用尽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温柔去付出,到最后这个人与十年前初见时一样冰冷,只留下了一张温度尚未褪去的卡。

他以为只要自己的付出不求所图就是干净而珍贵的,却一直刻意没去想过,一腔心意的廉价与否不仅仅取决于付出者的内心,更在于承受者的态度。

被践踏的心意,再真诚,也是被人瞧不起的。

门被关上,发出轻轻的一声“砰”。

樊野棠很少对这间公寓的门如此温柔。

黎辞故浑身失了力,顺着身后的台子滑了下去,他瘫坐在地上,靠着身后冰冷的案台发呆。

又完成了一个医嘱,他被动的远离了刺激源。

屋子自上次肆虐之后被打扫得很干净,所有碎裂的装饰和东西全部被清了出去,房间一时间空荡的有些可怕。

望着这空荡荡的房间,黎辞故发现自己竟然能从这些空出来的地方想到这里原本放着的,属于樊野棠的东西。

很多自以为不适应的东西都随着岁月逐渐的刻到了骨子里,就如同他在前几年里,还在感叹樊野棠的桀骜狂妄一定会刺伤他未来的伴侣;却没料到几年后,是他自己拿着柔软的肉/体,亲自去包裹住了那少年一身张狂锋利的刺。

虽说分了手,可日子还要照常过,黎辞故在修整了一夜之后,第二天照常去上班。

他对于情绪的伪装早已驾轻就熟,失眠了一整夜的憔悴在他特意打理过后已经瞧不出来了。

网名小珍珠的男人是个一米七八的中美混血gay,他gay的明目张胆又有底气,他父亲就是个同性恋,与一个美国热拉一拍即合,闪婚闪离就为了做试管婴儿生个孩子。

而且他家里靠收房租就能大手大脚的过完下辈子,所以用了两辈子的工资都抵不上的钱,将自己砸进来领了个闲职,就因为觉得包租公这个职业听起来有点low,而且樊氏的名号够响亮。

小珍珠全名王锡珍,最大的爱好是护肤,电脑屏幕离了自己一米远,说是辐射太伤皮肤。

侃爷大名赵侃山,是个十足的关系户,上至公司老总的风流情史,下至保洁大妈家里女儿三婚了,全公司上上下下被他摸的一清二楚。不过堪称八卦之神的侃爷也没料到自己旁边温文尔雅,总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的同事,会和总公司老总的小儿子谈了四年的恋爱。

部门里除了部长之外六个人,三个老手在一个办公室负责重大主要项目,剩下他们三个职工兼助理,占了另一间办公室。

王锡珍将自己挂在侃爷的转椅靠背上,眼巴巴的瞧着穿着白衬衫黎辞故站起身收拾要汇报的资料。

黎辞故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道:“走了,两个小时之后要是没我信,记得来老大办公室捞我。”

王锡珍冲着黎辞故眨了眨眼,一脸狗腿的蹭了上去帮他捏肩:“黎哥你加油,你一定可以完美完成任务,我在这里等你哦。”

尾音拖的老长,捏肩的手也半搂上他的腰,玩笑似的在他腰间摩挲了两下。

黎辞故淡淡一笑,转身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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