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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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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在寨子最西面,越往西走温度越低,阴气也越重,尽管已经能听到寨子里的人人声鼎沸,却感觉不到一丝人气,好像寨子里的人也成了披着人皮的鬼。

或许某种程度上,他们也确实是这样。

凌黛和夏侯甲被一座小山挡住去路,能明显的感觉到阴气在山后面,“奇了怪了,好端端寨子里怎么还有座山没移开。”

以国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不应该啊,愚公移山的故事谁不知道,这么多年去神庙都绕路么,这也太费劲了点。

夏侯甲皱眉蹲下查看,“这是后天人为的。”

“人为的?”说话间两人绕过小山出现在神庙门口。

凌黛眉头也紧跟着蹙起,就是再不懂风水的人,都知道背山面水的道理。

可神庙恰恰相反,面前一座山,身后一滩死水,两侧悬崖峭壁,大凶之地,“极阴之地,建造神庙的人本来就是为了培养厉鬼。”

如果大巫还在的话,不可能会做这样的决定,“向诗余!”此人阴魂不散,处处都有她留下的痕迹,简直混账。

头顶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下来,一层灰蒙蒙的阴气遮住天空,同时也蒙蔽天机。

神庙门前,寨子里的男人们,和另一侧以鬼王为首的女人,带领一大批鬼将,双方在厮杀。

这群之前还只是普通人的男人们,现在阴气极重,与厉鬼无异,双方谁也没有奈何谁,只有领头的鬼王一人游刃有余。

“她就是从前的大巫,被人控制了。”夏侯甲显然认识对方,两人身上贴着隐匿符大摇大摆往关押苗嘉桐等人的方向走去,凌黛诧异回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位大巫已经过身三百年,那会儿还是清朝呢。”说着往他头顶看了几眼,好像在找难看的辫子头痕迹。

至于为什么他活这么久,却成为夏侯尘的表哥,这么隐私的事情,没多问。

知道得越多,摊上的事儿就越多。

夏侯甲正等着她问关键的话,谁知道小兔崽子最近精明不少,压根不接话,悻悻瞪她一眼,抬脚拐了个弯。

漆黑的神庙甬道顿时明亮刺眼,看着雕工细致,灯火辉煌的牢房,没忍住发出了赞叹的声音,“那是夜明珠吗,不行不行,我得都带走,来一趟怎么得回个本,要不太亏了。”一整个财迷形象。

凌黛已经给迫不及待把铁索捏碎,铁屑散成铁粉被风吹走,径直朝夜明珠走去,反手揣进兜里。

她身上还贴着隐匿符,普通人根本看不见,猛地听见女人说话就很惊悚了,这下夜明珠也消失,众人警惕起身,背靠背围成一个圈,小心翼翼观察四周。

虽说她这一路上吃了不少……吃个屁苦,在寨子里混的如鱼得水,把人家埋了百年的酒都喝了一坛,哪里委屈了。

夏侯甲再不要脸,也说不出兔崽子吃苦的话来,抬手把人提起来,扯下身上的隐匿符,“苗队长,又见面了。”

“你放开我,还有一个呢。”凌黛话还没说完,隐匿符就被夏侯甲扯下来,暴露在苗嘉桐几人面前,神色一僵,推开甲哥拽着衣领的手,“咳咳,那什么,晚上好啊,桐桐。”

装模作样整理衣服,淡然的好像刚才偷摸拿东西的人不是她一样,可惜眼巴巴看夜明珠的模样暴露了她漆黑贪婪的小心肝。

桐桐……

苗嘉桐嘴角抽搐,声音沙哑松了一口气,“你们怎么回来。”

他们刚进寨子,就和外界失去所有联系,被寨子里人围住,用阴气缴了手枪,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听寨子里人的话,原本队里的女人要分给各家生孩子,还不等他们想办法逃跑,就听到有人传来神谕,说尊主要用他们血祭,然后被关在牢房。

见到了那群被半控制的女鬼们,苗嘉桐突然懂了凌黛之前对于自己和队友能看到鬼魂时的欲言又止,女鬼也肯定她的猜想。

短短两天时间,女鬼既要抵抗那个尊主的控制,还要对付寨子里的男人,顺便保护她们,实在左支右拙。

苗嘉桐几人从一开始艰难求生,到现在无奈认命,今晚就是血祭的时间,本来已经无望了,没想到凌黛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旁边还跟着那个之前明显不是人的人。

“喝水。”凌黛从怀里掏出几瓶水和压缩饼干递过去,来之前就猜到了,他们肯定没吃饭,吃饱才有力气逃跑不是。

“国安的人找我来救你们,啧啧,那天你们能看见鬼我就觉得不对,好心给国安的人送了个消息,想着他们会来人救你们,谁知道一个人都没来,直接找上我,然后一毛钱都没给。”

说起这个凌黛就生气,有来有往懂不懂,人家外面算命的老先生都赚得盆满钵满。

她倒好,满山厉鬼,后面还有一个没露过面的狗屁尊主,这么危险的活,竟然不谈钱,太不合适了。

夏侯甲无语,“你不是已经拿了一个夜明珠么,还不够?”

凌黛一拍脑袋,“这是我自己挣得。”小跑着到另一边,把剩下的三个夜明珠也收到怀里,牢房中陷入漆黑,厉安正举起水瓶,直接灌进鼻子里。

“你先拿出来用用,我们不和你抢。”顿了顿补充道:“出去给你钱,不过我工资没多少,能分期吗?”

其他人也点头,“对,给你钱,可以分期吗?”

凌黛乐子,翻手点了根蜡烛,微弱的火光还没成年就得出来工作,可以说十分凄惨。

“凑合用,拉倒吧,你们那点工资刚够吃饭,我打劫寨子就行,这群狗东西做了这么多恶,肯定特别有钱,都是我的财产。”

还没怎么着呢,已经把别人的财产视作自己的,在无耻这一条道路上,无人能及。

警察们无话可说,能说啥呢,反驳吧,人家千里迢迢为了救他们,应和吧,也不能,罪犯也有财产保护,低头继续吃东西,省得等会拖后腿。

等他们吃饱喝足,夏侯甲给每个人身上贴了一张隐匿符和敛息符,光明正大往外走去。

一行人刚出去,眼前一个人影滑落,倒在地上几息之后就没了生机。

神庙外面还在打斗,短短一段时间地上已经躺了好几具尸体,人死了被阴气加持,直接变成厉鬼继续打。

苗嘉桐几人看着这一幕直叹离谱,这不就是永动机么,不死不灭。

“赶紧走。”夏侯甲在前面领头,凌黛垫后,他催促身后的人跟紧了,把他们送回去,自己和凌黛才敢放开打。

苗嘉桐看见夏侯甲抬脚从尸体上跨过去,环顾四周,周围都是尸体,旁边就是悬崖,没有别的路,也跟着迈过去。

一个个跟着往前走,厉安在凌黛前面,右脚刚迈过去,脚腕一凉,被手握住,地上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嘶吼着开始新一轮的打斗,空中的鬼体却没有进入身体中。

凌黛暗骂一声不好,扯开握着厉安脚脖子的手,反手用力拧,嘎巴一声捏断。

“已经成僵了。”夏侯甲护着人回来,缓缓退向神庙中。

僵尸被凌黛捏断胳膊,很快又重新长好,身上白毛缓缓浮现,獠牙从嘴唇伸出来。

厉安的脚腕上一圈黑青,一个小到几乎看不出来的伤口,黑色的血水顺着脚踝慢慢流下,滴在土地上,发出滋啦的声音。

这点小伤口厉安压根没当回事,曾经出任务受得伤严重的情况多得去了。

“走个屁,这是尸毒,不赶紧解毒,就是下一个僵尸,阿巴阿巴的那种。”凌黛没好气抽了他伤口一巴掌,疼的厉安没忍住嚎了一嗓子。

其他人不可思议看他,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娇弱?

厉安摇头苦笑,“真的疼。”这种疼痛没法形容,短短几秒钟,右腿已经不听使唤,好像有冰块从土里窜出来,紧紧包裹在腿上,猛地被打一巴掌,就像拍碎结冰的湖面,密密麻麻全是裂痕。

“甲哥,怎么办?”凌黛发愁了,她也没学过这个啊。

那个尊主究竟什么来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弄出僵尸来,还和魂体彻底切割,棘手。

夏侯甲蹲在厉安腿边,指尖逼出一滴绿色的血水,擦在伤口处。

厉安腿上的寒痛肉眼可见减轻,虽然青黑没消下去,比之前舒服多了。

“多谢。”好奇他的血怎么会是绿色,却懂事的没问。

“谢早了,我的血只能暂时封住尸毒蔓延,你要尽快出去找专业的人解毒。”他已经是旱魃,说起来算是这群僵尸的老祖宗,自然有克制他们的办法。

但厉安是个大活人,根本受不住自己血液中的煞气,只能堪堪在维持平衡,其余的得找龙虎山那群道士帮忙,不然把好端端一个警察变成僵尸,他怕国家找自己麻烦。

“不是糯米就行么?”凌黛不解。

“少看点电视剧,糊弄的就是你这种傻子。”

傻子呼吸一窒,刚要反驳,神庙中传来男人刻意装模作样的声音,“客人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呢?”

“嗤,藏头露尾,你都没出现,姑奶奶自然不好喧宾夺主。”不管之后怎么样,反正暂时走不了,凌黛气势贼强,一点不落下风。

“呵呵,我是主,你是客,哪有主家站在门口迎客的道理,这位小朋友好像还是一位恶客。不过我喜欢你身上的气息,暂时大发慈悲放你一马,还请客人进来喝一杯清茶。”

自从男人说话开始,凌黛和夏侯甲就一直在找他,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丝痕迹,周围打斗已经停止,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无论哪个方向都有对方的气息。

不对劲,这种无孔不入的状况,除非对方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厉害,厉害到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否则不会找不到痕迹。

两人难得面色凝重,缓缓分开,将苗嘉桐几人护在身后,站在神庙门口,既没有进去,也无法向前走,因为前面已经被寨子里的男人们堵住所有去路。

“怎么办,不行的话你们两个跑吧,这是我们的命。”苗嘉桐没想到自己会有认命的一天,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凌黛为了救自己而牺牲,一命换一命从来都不是救赎,而是造孽。

“怎么办,干呗,女人不能说不行。”凌黛一把撤下隐匿符,扯起右侧嘴角,右眼睛快速眨了一下,对着安冲招手,“又见面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贱嗖嗖的样子,把安冲气的眼睛红了。

“你骗我!”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明明是你们先骗我的,咱俩半斤八两,谁也没埋汰谁,真是乌鸦站在猪身上,瞅不见自己黑呢。”

凌黛从兜里挑挑拣拣,把夜明珠扔给夏侯甲,“甲哥你帮我拿着,不能昧了啊,摸着良心保持信用。”

又把糖掏出来分给苗嘉桐几人,最后终于找到一包烟,点了一根,翘着二郎腿坐在台阶上,脚下踩着一个僵尸,“安生点。”刚刚还嘶吼的僵尸被她一巴掌拍死了,吞云吐雾。

这一手把冲动扑上来的安冲镇住,停在原地,旁边观察情况的鬼王看向她手腕内侧的鬼纹缓缓后退。

三方人马都呈防备姿态。

背后还有一个没有露面的尊主,冲突一触即发,谁也没有率先动手。

到最后尊主看不下去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从神庙走出来。

“黎深渔,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是你。”黎深渔见到凌黛也很意外,他咬着牙好像看仇人一样,“好哇,今日不同往日,从前的屈辱,今天正好一并解决了。”

黎深渔浑身满是阴气,皮肤呈着不健康的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对着凌黛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忽然扑上来,指尖瞬间变黑边长,身上长满黑色的绒毛,朝着凌黛面上抓去。

凌黛从他一开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和你有什么仇,不就是骂了两句渣男么,你事儿都做了,还不让人说呗。

刚要和他对骂,怎料这货不按套路出牌,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噎得她心口一疼,总感觉自己落了下风,抬起太极图就朝他头上砸去。

“你竟然把自己练成僵尸,脑子有毛病吧,恶心的要死,真丑陋。”真应该让梅南看看这是个什么货色,和这种人谈过,是他一生的黑历史,转头和夏侯甲吐槽,“甲哥,这才是真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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