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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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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没有一丝阴气?”

刚来那天夏侯甲就和凌黛介绍过,万安庄坟场,从前是一片乱葬岗,比乱葬岗之前更早的时候,也许死过不少人,阴气一度十分浓郁,道上的人路过都会专门绕行,生怕阴气太重毁了自己道心。

之前夏侯甲的来的时候,阴气还是十分浓郁,寻常人只觉得阴冷,不往这边来,看在夏侯甲这种懂行的人眼中,这里阴气浓郁的化作实质,那天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伸手好像都能够触摸到实体。

坟场之地,阴气重很正常,但是他们再次返回来,却完全感觉不到一点阴气,干净的像是被什么人贪婪的吞噬掉一样。

凌黛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前不久自己拿着馒头蘸菜汤,盘子干净的和现在的坟场有的一拼。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就像没有绝对的正邪一样,也永远都不可能有阳无阴,或者有阴无阳。

这根本不符合世界运行的规律。

就连地府全是鬼,阴气那么重的地方,都不可能没有一丝阳气,那酆都大帝头上的帽子,有一颗石头,就是极阳之物来着。

凌黛一瞬间恍惚,自己怎么会知道酆都大帝帽子上有什么东西。

夏侯甲已经从一个坟包之前站起身,“查探过了,所有坟墓下面都找不到任何鬼气,在地面最下方,我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应该就是那天感受到的执念。”

他面容严肃,拽着凌黛的胳膊往前走,“你仔细感受一下,看我说的对不对。”

一路走,凌黛一路挣扎,死活不想过去。

“那还感受个屁,咱们赶紧走啊。我可算是知道了,万安庄名不副实,是真的邪乎,从进来开始就没遇到过好事儿。甲哥,你信我一句话,好奇害死猫不是吹的,咱们赶紧走,别看了,回去给你继续卖道袍。”

说着急吼吼就要走,还知道瘙着痒处贿赂,谁让夏侯甲就这点爱好呢,看上的道袍全是手工缝制,金银丝线做暗纹,十分费钱。

凌黛一脸心疼的模样,无端令人发笑,二姐都没忍住,猪脸上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对比之下夏侯甲则艰难的多。

夏侯甲却笑不出来,撸了一把头发十分烦躁,好看的道袍都不香了。

却对此不抱希望,“我之前答应过他们,要满足他们的愿望,答应了鬼的事情没做到,你觉得我以后能有好日子过吗?”

“不是只剩下执念么。”凌黛一愣,紧接着十分光棍地说道。

夏侯甲麻了,这人什么情况,几乎咬牙切齿地后悔了,“还有因果在!”

“可他们当时也没帮上忙啊!”凌黛有些不明白,当时情况紧急,生怕把他们弄死,真上去就是充当炮灰的命运,别忙没帮上,白死了,就让他们赶在伏尸开大之前回来。

说起这个夏侯甲需要表示一下晦气,“所以说找人帮忙就是一场豪赌,打铁还需自身硬,能不求人就千万别求人,不然就和我一样,忙没帮上,还欠了一屁.股因果。”

确实,忙没帮上,但契约在那些白骨和腐尸跟着他上山的时候,就已经成立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只要这份因果还在,他必须要还的。

“还不如当初不心软呢,死了因果就没了。”凌黛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古人常说大恩即大仇,恩将仇报的事情数不胜数,其中还有天大恩情的那种。

恩情太大,大到一辈子都还不了的那种,欠人情的人好像从被帮助的那一刻起,就在恩人全家一辈子直不起腰,天然低一等。

没有人愿意天然低别人一等,时间短一些还能接受,但一辈子太长了,长到人们不知道自己会活多久,却本能产生未知的恐惧。

这时候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让恩情消失。

还不了,又不想背负,那么只能拔刀向恩人,只要因消失,果自然不存在。

话一出口,凌黛立马挨削了,夏侯甲猛地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少走歪门邪道,欠下的就是欠了,必须要还,不然因没了,果也依旧在天道那挂着,以后还的更多。”

凌黛十分光棍地想说一句又不是她欠的,又怕被甲哥揍,只能可怜巴巴往他指的地方去。

这事儿确实干的不地道,说来夏侯为什么欠人情,都是为了救她,到头来这份因也有她一份。

既然逃不了,那就硬着头皮上呗。

凌黛摆烂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懒羊羊抬起手放在甲哥之前放的地方,原本以为自己会感受到一团看不到实体的气。

执念这玩意儿实际上没什么用处,就像地缚灵一样,只能在一定范围内乱窜,对人类造成不了任何杀伤力。

却没想到,在凌黛手刚放上来的时候,会听到她们说话,反反复复重复一句话,没有自己的意识。

夏侯甲看到凌黛蹙起眉头,赶紧和二姐围过来,“出什么事儿了?”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声音?”

“没有。”夏侯甲示意凌黛把手挪开,放在上面半天,只能感觉到一股执念存在,他们甚至不敢上来,只能缩在地下深处,好像还很恐惧的样子。

至于凌黛说话的声音,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听到了什么?”

“启朝王后,幽冥鬼金,缚我魂灵,敢问天清。”凌黛实在不想继续听他们哭嚎的声音,磕磕绊绊回想之前听到的话,有些疑惑,“启朝是哪个朝代,我也没听说过,还王后,这啥情况,又有厉鬼出世啦?”

凌黛努力从脑子里把多年前学习的知识扒拉出来,暂时只想到一个天启朝,朱由校,那个史上臭名昭著的蠢货,一手把一个太监扶持成九千岁。

但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帝,只有诸侯王的妻子,才会被称作王后。

朱由校二十三岁就嗝屁了,王后是大名鼎鼎的张嫣,人家一个好端端冷静清醒,经常对朱由校正言匡谏的好皇后,到后世垃圾男人们嘴里,就成了艳后?

借用章总一句好骂,去你爹的吊,崽种。

朱由校死后,皇位由天命不佑的崇祯皇帝朱由检继承,他对这个贤德的皇嫂很不错,尊为懿安皇后。

即使之后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军攻陷北京城,懿安皇后为大明殉国,在寝殿自缢身亡。

但后来麻子他爹,把张嫣和朱由校又合葬到了德陵,他俩正在北京昌平躺着呢,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万里之外的万安庄。

“甲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十三陵半夜搬家啦?”凌黛两手一拍有点兴奋,“难不成反清复明又在江南死灰复燃啦?可现在是人民当家作主,他们反清,只能去下面找,这在人间霍霍算怎么个事儿呢。”

一同胡说八道,不觉得有什么,一扭头,对上夏侯甲难看的脸。

“二姐,我之前没有哪句话惹到甲哥吧,他咋这表情?”

二姐懒洋洋摇头,没有,你光胡说八道了,没带上甲哥,他犯不着生气。

夏侯甲明显被吓到了,凌黛的手在眼前挥舞好多下,都没看到,直到胳膊上传来一阵疼,皱眉看她,“你干什么。”

“甲哥,该我问你吧,这是怎么了,一个启朝王后,把你癔症犯啦?怎么着,你别告诉我你是启朝的大王。”

自从夏侯甲上次坚持叫王大爷小老弟之后,凌黛算了一下双方年龄,她隐隐约约觉得甲哥实际年龄已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

他说起夏侯尘的时候,完全不想一个表哥该有的语气,反而更像长辈。

凌黛暗道不好,万一这个启朝,真的是那个天启朝,甲哥岂不是朱由校那厮?难不成他当年吃仙丹真瞎猫碰上死耗子啦?

凌黛不解,凌黛震惊,凌黛跃跃欲试,她也有点想尝一尝传说中的仙丹,是不是真的长生不死,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她得是个多吗活泼开朗的小女孩。

正沉浸在美好想象中,额头被夏侯甲谈了一个脑瓜崩,力气之大,额头立马感觉紧绷,眨眼肿起来一个鼓包。

“你干嘛?朱由校!”

夏侯甲无奈,“我不是天启皇帝,这个启朝我也没有听说过。”

“那你那么慌张。”

“呼,是幽冥鬼金。”夏侯甲长长吐出一口气,靠在二姐身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第二句话中的幽冥鬼金,就是绝迹人间已久的鬼头金。”

“鬼头金?地府还产金子?”凌黛眼底闪过一丝贪婪,很快又在夏侯甲之后的话中熄灭蠢蠢欲动的小火苗。

夏侯甲没有看到她的表情,缓缓说道,“《天工开物》下篇中记载,人有十等,金有十样。”

“黄金,沙金……剩下的不知道了。”凌黛眼底闪烁着一股名为求知的情绪,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完全不理解夏侯甲的烦躁。

“不是这么分的,按照大小和产地,大的叫马蹄金、大小适中的则叫做橄榄金,或者带胯金、个头小的叫瓜子金,后来人们干脆把它做成瓜子的模样,便于打赏人,也叫金瓜子。水里的沙子,大的叫狗头金,小的叫麦金,或者糠金。在平地或者井里的金子,一律称作面沙金,但在面沙金中,个头大的,还有另外的名字,名唤作豆粒金。”

“可这才九种,其中还有俩种类相同,只不过换了个名字。”

“这些金子,都需要淘洗之后,再放置于火炉中冶炼,但有一种例外——鬼头金。鬼头金天然长着一张鬼面,纯度非常高,根本不需要冶炼,割下来一块就可以直接作为黄金交易。”

“鬼还能变成黄金?”凌黛不信,但不妨碍她倾听甲哥讲故事,如果是真的,她岂不是发财了。

夏侯甲摇头,“百姓口口相传,说鬼头金是至阴之物,邪门得很,只要谁拿上,就会引发灾祸。他们却不知道,鬼头金本身就是黄金,是无害的,邪门的是生前吞下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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