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魏思华进班说:“趁现在没上课,耽误大家自由活动几分钟。”
“我考虑了一下,以后我们班的班长由薛嘉任职,梁洲作为副班。”
梁洲没忍住:“我草。”
祁安苑没忍住笑了,想了很多之后才提的卸任,结果最后还是班长。
柳志宇也想笑,他回头看了眼乐到趴桌的祁安苑彻底不忍了,瞬间破功。
“安静。”魏思华说,“有去卫生间的抓紧,马上要上课了。”
梁洲“啧”一声:“好笑?”
“好笑。”祁安苑说,“诶呀,这个班长你就当吧。”
“加油哦梁副班。”
梁洲:“……”
柳志宇拍了拍他肩膀:“洲,魏哥也是替你考虑了,你说你压力大,她便给你个副班的职位。”
“副班正常来说也没什么事,不用太过担心啊。”
梁洲头疼,他揉太阳穴,这和没卸任又有什么两样。不过就是位置变了。
一节课结束,李茹心上来找梁洲,梁洲被李茹心拉到楼下高一楼层,一巴掌甩在脸上。
梁洲:“?”
“为什么好好的班长不当?”李茹心说,“为什么要把班长机会转让出去,你会不知道班长的职位在一个班里有多重要?”
“妈,”梁洲说:“我现在是副班,不也不错吗。”
“梁洲,你要气死我吗?”李茹心说,“如果不是我听高二和魏姐同办公室的老师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同我讲。”
梁洲不想和她发起争执,选择沉默。
“梁洲。”李茹心说:“对你所做此行为我非常失望。”
上课铃打响,梁洲说:“妈,上课了,我要回班了。”
梁洲往班级走,抬手揉了揉脸庞,走廊来往的高一生不少看见他被李茹心当众扇了一巴掌。
梁洲活动了下脖子回班,课任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梁洲敲门进班。
老师看他一眼:“干什么去了。”
“听见上课铃才进班,你这点卡的也是准。”
“抱歉。”梁洲心情不佳,也不想说好话了,但迟到了,道歉的态度必须要有的。
梁洲回坐用手拄着头,柳志宇察觉他不开心,“李姨打你了。”柳志宇说。
梁洲看他一眼,没说话,柳志宇“靠”了声,“凭什么。”
“她知道我卸任了。”梁洲说:“不太高兴,罢了我理解她。”
“洲,你也算不上卸任啊。”柳志宇说:“但李姨在学校里打你真没必要。”
“她哪里会想着这些,想打就打,一点都不考虑。”梁洲说:“高一部那么多人,上来就是一巴掌。”
柳志宇安静听着,梁洲一般极少会暴露出自己的脾气。
“洲,你是不是水逆啊。”柳志宇叹气。
梁洲不说话,他一生气就不讲话了,柳志宇见他不说话也不敢继续说了。
下课后梁洲对柳志宇说:“笔记给我看看。”
柳志宇将笔记递给他,祁安苑走到梁洲面前蹲下。
梁洲看他,祁安苑说:“趁着课间,出去走走吗?”
柳志宇说:“好啊。”
“小柳我们就别去了。”万姚说:“你陪我弄板报。”
柳志宇被万姚留在班内,梁洲和祁安苑来到学校湖边,递给他颗糖,“看会风景,惬意一下吧。”
“你在哄我?”梁洲笑。
“对啊,”祁安苑说:“本来想亲你,但地方错误。”
梁洲抬手揉了揉他脑袋,梁洲说:“有我男朋友在身边,心情都晴了。”
“梁洲,无论以后有什么样的事,我绝不会轻易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祁安苑说,“虽然老祁他们还不知道,但我也不敢像他们知道后会是怎样的,我们将要面对的又是什么。”
梁洲说:“好。”
祁安苑起身拉起他,说:“走吧回班。”
一直到晚修结束,柳志宇抻腰,说:“洲,你们先回吧,我在这陪小万画板报。”
“我们不急,”祁安苑说,“还差多少没画完。”
“一大半吧。”万姚说,“还没描边,上色。”
“你们先回吧,我们估计要凌晨才能结束。”
薛嘉说:“我也来帮忙。”
“留着你们在班里多孤独。”薛嘉同桌陶云缨也说道:“我和嘉嘉虽然不会画画,但我们可以帮忙打下手啊。”
六人组开始分工,梁洲帮忙换水,薛嘉在万姚画好的图案上描边,填色。
祁安苑扶好桌子,陶云缨站在后面观察是否有画不整齐的,清理班级卫生。
将板报画好后,万姚说:“有劳了朋友们。”
“客气什么,我和小陶先走了,你们关好门啊。”薛嘉和他们道别。
祁安苑和梁洲将脏水倒掉,万姚洗完手四人离开学校。
梁洲说:“小万,想好以后报什么学校了吗。”
万姚摇头,“没考虑。”
“小万,你绘画功底好,可以考美术类的啊。”祁安苑说。
“算了吧,我画的所有都是自学的没基础,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万姚笑:“我也就仅限于画画板报了。”
“谁说的,你自认为画的一般的,那可是我画都画不出的。”祁安苑说:“我没什么美术细胞,天生与艺术无缘。”
梁洲说:“和你们相处久了,有些闪光点竟然今天才发现。”
“说说看。”祁安苑看像梁洲。
“小柳拍照好和体育方面,小万绘画方面,至于你,”梁洲说:“洞察力不错。”
“就是啊,小万明明很会画,总是谦虚,要把今天小祁提议你还不能来画这板报呢。”柳志宇说,“你从没和我们说过 ,你为什么不想报考美术专业的学校。”
“我绘画本来就是业余自学的啊。”万姚说:“你们觉得我画画好看,是因为我们是朋友,但我要是和那些美术大神去比,我连蝼蚁都不是。”
“呸,还没试试就先退缩了。”祁安苑说:“自学怎么了,艺术生哪个生来即是才子。”
“再说我们是朋友就能说瞎话了吗。”梁洲说:“如果你画的不好,我们又何必夸赞。”
“我当然知道。”万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