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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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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待许廷越反应,自己解开罩衫合衣躺在外侧的被子中。

原本许廷越还对这要求一脸不满,看到她竟毫不避讳自己脱衣服,又臊了一脸的红,自己倒是慌里慌张从内室退出来。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慌张,坐在座位上,满脑子都是第一次见面时顾檀云抬脚下床,雪白的中衣拾起半寸,露出纤细修长的脚腕。

越想越是燥动,许廷越脸上的热度不减反增,他赶紧转移注意力,端起冷茶喝了几口,又随手将桌上未看的书本捡起来。

这本书一直放于此,大概是母夜叉闲来无事看过的。

思及此,许廷越心中升起一丝好奇,拿到面前翻开。

下一刻,毫无准备的,冷茶从嘴里喷了出来。

许廷越被呛得咳嗽不停,直到里面传来顾檀云烦躁地翻身声,他才做贼被抓似的捂住嘴巴,也将满嘴的震惊捂了回去。

怎,怎么是这种书?!

他眼睛不自觉瞥过去,又被蜂蛰似的挪开,好一会儿,许廷越才松开手,却见原本就红的脸色,已经红到滴血。

这下好了,除了雪白中衣,脑海中又多出两个小人打架的画面。

他又羞又恼,顾檀云瞧着一本正经,原来私底下竟然偷偷看这种书!

不过既如此,她为何还让他打地铺?

许廷越沉思几刻,忽然两手相对重重一拍,嘿!绝对是欲擒故纵啊!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再回忆今天的日子,顾檀云的视线几乎没有落到自己身上,肯定是害羞了。

十六岁的少年脸上顿时洋溢出几分得意。

他就说这张脸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忽视,想他许廷越可是江都城里出了名的美男子,走在大街上便是一道亮丽//风景线,多少姑娘大娘偷偷看他,偶尔他察觉到望过去时,还会引起阵阵尖叫。

顾檀云也是女子,区区一个女子,他怎么可能拿不下?

当然,他其实一下可以拿下许多女子,只不过是不拿罢了。

里间床榻上,顾檀云看似在睡觉,实际只是闭眼运转功法。

稀薄的灵气随呼吸吐纳进入经脉,游荡几圈后最后汇集于腹/下丹田处,可惜因为这具身体体质的原因,灵气如同漏气的布袋,没一会儿就再次散了个干净。

顾檀云并未放弃,依旧重复这个行为,如无意外,会像个之前的每个夜晚般直到天亮。

想法很美好,可偏偏今日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第一十二次听到外间弄出来的小动静时,顾檀云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

烛光闪着浪波,垂落于女人黑如漆墨的脸上,隔着一层雕花的拱形雕花木门,外间的许廷越不知犯了何病,化身老母鸡,用气音咯咯咯地笑不停。

顾檀云:“……”

想骂娘。

眼看着声音不见停,她单手抄起身旁的被褥扔过去,语气不耐:“滚去睡觉!”

枕头砸到门框,外间安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廷越蹑手蹑脚从外面走进来。

蜡烛已经熄灭,窗纸隐约透进来点儿光亮,许廷越看到扔在地上的被褥,居然难得没有生气,反而无奈摇了摇头。

他朝着床榻那边看过去,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晰,只模糊有个身影,他便把被褥拉到离床几米外的空处,摸黑铺好,衣裳未脱直接钻进被子。

动作大了,自然压到了手腕,疼得倒吸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避开那只胳膊,侧身头枕着枕头,到底是没有将当时的事情想明白。

怎么就被抓住了呢?

两人一夜无话。

次日外面天色大亮,顾檀云难得在正午之前醒了过来,院子里已经有走动的声音,想来应该是孙大娘她们又起来忙活。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谁知第一脚就踩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一低头,对上了许廷越那张睡眼惺忪的茫然脸庞。

许廷越显然还未清醒过来,满头长发披于身后,如扇面洒落枕上,身上穿着的天青色衣袍也因为翻身而变得乱七八糟,衣领半开,露出干练的锁骨,和其下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清瘦身形。

旁的不说,养眼是真养眼。

可惜看到这副画面的人根本不为所动。

顾檀云皱眉抬起头,几米之外,昨日的被褥果然整整齐齐铺在地上,对方竟是一路裹着被子滚到床榻边。

没有犹豫,直接目不斜视踩着走过去,身后传来一阵哀嚎,声音之凄惨,惹得院子中的其他人惊疑不定。

今天是成亲的第三日。

按照常理,出嫁的新娘子应在这一日归宁,考虑到原身与顾家的关系,顾檀云一开始便没有打算回去。

她让良儿将准备的“归宁礼”——几匹两年前的绸缎收起来,又将原身出嫁时的嫁妆整理了一番。

东黎国的习俗向来重视女儿家的嫁妆,稍微富裕点儿的人家都会为出嫁女子准备六大件七小件。前者包含妆匣、拔步床、闷户橱、樟木箱、压箱底和子孙宝桶,后者则有痰盂、红尺、花瓶、铜盘、银包//皮带、龙凤被和龙凤碗筷。[1]

这些东西顾檀云当日便见过,除此之外,迎亲走街时,花轿前面还抬着十架木箱,惹得看热闹的百姓殷羡不已,王氏这个继母也因此落了个贤良大度的好名声。

然而顾檀云深知王氏为人,总觉得对方不可能这般好心。

果不其然,等良儿陆续将箱子打开后,发现所谓的好嫁妆里面竟塞满了厚厚的床褥和衣裙,偏衣裙也不是新裁制的,而是原身穿过的旧衣裳,只在中间位置放了几样金银首饰和不值银钱的瓷器摆件。

良儿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从少夫人进门那一刻,箱子一直放在这边的库房,没有人动过。”

顾檀云倒是镇定,当然没有动过了,因为这些“旧物”就是王氏为她这个继女准备的嫁妆。

安排着将日常所用的东西收拾出来,又随意拿起一支石榴金钗掂了掂。

意料之中的轻快,非要对比的话,大概只有木簪的重量。

再翻翻其他,发现只要涉及金银便是镂空或者空心的技艺,甚至于这里面一半以上的东西,都是原身那已经去世的母亲留下来的。

看来,王氏是打定主意原身不敢出声。

亦或者,即便出声,也没有人会相信?

手指摩挲着簪子的花纹,片刻后,顾檀云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抽空找个地方埋掉,全当给那个可怜的魂魄立个衣冠冢吧。

因着此,顾檀云变卖嫁妆的心思落了空,又忍不住开始为眼下的情况发愁。

经过这段时候的观察,她知道许家大房已经一落千丈,家产只剩脚下这一套三进的大宅子,一处位于西市的铺子和江都城外的五亩田地。

宅子的租金半个月前刚刚收上来,眼下说不定早就被许廷越花光,五亩田地的租金倒是未收,但却不是现成的银子。

这并非特殊的现象。

小到江都县城,大到整个东黎国,农耕田的赁租一般是用地里种出来的粮食来抵押。许家与佃农当初便以四成的租子签订契约,这也就意味着等到粮食收上来,佃农可以拿四成,许家则拿六成。

正值清明前后,想来佃农们已经及时下了种子,可距离丰收至少还需要五六个月的时间,实在等不及。

只有那一间杂货铺子尚且可以考虑。

思来想去,她打算等会儿去外面看一看,好歹是修到渡劫期的散仙,总不至于活不下去。

早膳依旧是从街上买的果木烤鸭。

搭配着肉包子和孙大娘腌制的黄瓜咸菜,还算吃得顺心。

许廷越不知是被早上的那脚踩出了内伤还是什么,并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顾檀云并不在意。

饭后,她叫上良儿一同出门。

春桃在院子里洒扫,这几日江都城里柳絮乱飞,大房的院子临近河流,柳絮如棉花似的,几个时辰便能堆积薄薄一层,稍不留神便会吸一鼻孔。

正巧看见少夫人只单独叫了良儿进屋,内心忍不住有些着急,暗自竖起耳朵。

可惜离得远,什么也没有听到。

半晌后,两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顾檀云表情未变,倒是良儿,隐隐有些激动,看见春桃,顾檀云嘱咐了一句:“晚上的饭少做两份,我和良儿未必回来。”

春桃笑容一僵,随后诺诺应下来。

直到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春桃才停下挥扫帚的动作,不高兴地撅起嘴巴。

不过一日的功夫,良儿怎么就偷偷获得了少夫人的赏识?

对此,春桃百思不得其解,内心又是焦躁又是好奇,明明两人都是院里的大丫鬟,她还比良儿早进府半个时辰呢!

不行!

她表情变得严肃,得努力让少夫人看到自己的价值才好。

顾檀云离开许久,许廷越才鬼鬼祟祟从房间里出来。

他身上还穿着昨日衣袍,右肩却背着一个包袱,里面鼓鼓囊囊,不知装了什么好东西。

见院子里已经没有了顾檀云的踪影,拘谨的姿态瞬间轻松起来,甚至还同扫地的春桃说了几句话,便大摇大摆走出家门。

许宅外不远处,赵承已经等待许久。

见许廷越出来,赵承热络地迎上来, “你可终于来了……咦,许兄这是怎么了?”

许廷越避开对方的搀扶,站姿有些奇怪,他肩膀松垮着,身子微微弓着弧度:“咳,没什么,家中有事,耽搁了一些时间。”

赵承见他似乎无意多说,体贴地不再询问,也就没有注意到转身的一瞬间,许廷越龇牙咧嘴地捂肚子。

嘶,好疼!

玩乐的地方不在点翠园,两人坐着马车出了城,一路来到几里外的某处庄子。

从马车上下来,许廷越被阳光照得眯起眼睛,这庄子从外面看普普通通,甚至有点儿破旧,实在让人无法想象有何特别之处。赵承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跟着他们,这才上前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传出一长两短的敲击声。

赵承则对应敲了两短一长。

门开了,二人被放进去,在小厮的带领下又七拐八拐走了许久,最后绕得连蚂蚁都跟丢了,就在许廷越双腿发软,几乎快要迷离惝恍的时候,终于,那小厮停了下来。

这次不用多说什么,许廷越已经听到了庭院内的喧嚣嘈杂,入内后发现里面居然另有玄机。

打眼瞧着密密的全是人头,斗鸡的高台摆了数个,每一个面前都围满看客,离得最近的台子上是一只白毛红冠的斗鸡和一只彩毛斗鸡,在众人面红耳赤的呐喊中,二鸡撕啄飞扑,漂亮的鸡羽四处纷飞。

竟是比他的招财大将军还要威武。

许廷越当即腿不酸腰不疼了,抬脚便想上前和那些人一起挤。

赵承却笑着将人拉住:“许兄莫急,还有更好玩的呢。”

许廷越听他这样说,便又退了回来,他也是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招财大将军还未赎回来,怕是没办法和旁人斗鸡。

好奇地看向赵承:“难道点翠园除了斗鸡还有其他玩意?”

赵承笑而不答:“许兄看看便知。”

许廷越便以为是常见的投壶蹴鞠马球之类,直到他突然听到耳边传来老虎的吼声,那声音近在咫尺,一瞬间后颈便惊起鸡皮疙瘩。

他猛地回过头,却见比斗鸡台更大的台子上,一只披着虎皮的庞然大物张开血盆大口,咬断了台上之人的大腿。

“咬死他!”

“废物,快滚下去!”

“哎,爷押了百两银子,这下全打水漂了。”

气涌如山中,偶尔传出一两句格格不入的欣喜:“哈哈哈,我赢了!”

许廷越虽爱玩,但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场面?顿时吓得双腿发软,一直待那咬断腿的汉子被人拖下去,他才从恐惧的状态中回过神。

这时候,方才那欢喜的声音更加明显:“五百两,哈哈哈哈,五百两都是我的了!”

他耳朵动了动,准备离开的脚步瞬间停下来:“赵兄,这是……?”

赵承语气殷羡:“这人方才押中八步之内斗虎者认输,恰好只有他一人押注八步,可不就赔率高了。”

他似是随意感慨:“运气可真好啊,赢这么一次,怕是直接改门换面咯。”

许廷越望过去,那人身上穿着破旧的棉布衣,上面还补着数个补丁,比起如今的许家都不如,更遑论几年前的许家。

他摸了摸袖子里的百两银票和几块银锭子,心里有些痒痒。

等到新的斗虎者上台,在赵承的鼓动下,他犹犹豫豫尝试着下了几两银子。

谁料两三次后,竟然翻了十倍有余!

许廷越看着轻而易举到手的几十两,眼睛都直了,呼吸急促,仿佛溺水爬上岸的人。

周围人羡慕得不行:“这人手气真好!”

“可不么,三场竟然全押对了,下一场我得跟着他押。”

“听说第一次来赌场的人,都有财神加持,说是百猜百中也不为过。”

许廷越越听越觉得心情澎湃,他甚至未思考为何那些人知道他是第一次来这里,在下一场比赛开始之后,直接将手中的银子全部押了进去。

[1]百度古代嫁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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