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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她是他世界里的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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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照理说,小山的死和夏牧洲并没有联系。记者的调查也明确说了,是父母和孩子沟通不畅、缺乏理解,导致小山做出了过激的行为,年纪轻轻的就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但是当时的夏牧洲太过于风光,风头正盛,家喻户晓。他是人们口中的天才少年,靠软件的版权就能挣得盆满钵满。他还是业内最看好的游戏设计新星,他公司出品的游戏受到绝大多数年轻人追捧,各种商业联名、植入都愿意找他合作……但是他在钱这一方面又很低调,不参与任何的富豪攀比性质的聚会。

但是人们的好奇心是无止境的,有好事者从他公司的报表中,或者是用第三方公司之前购买服务的支付金额,大致拼凑出了他的财富额度,他能够位列Under25富豪排行榜前三。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小山的父母经过“高人”指点,把小山的死指向了游戏害人,小山是因为过度沉溺游戏,分不清幻想和现实,才会在和父母吵架后从车流不息的高速上跳了下去。

小山的父母还表示,向小山之前还得到了夏牧洲公司给的游戏内测号和周边,这是大公司对孩子的一种变相收买和操纵。小山父母要代表被游戏“毒害”的千千万万个家庭,向夏牧洲的游戏公司索取高额的赔偿。

法律是讲究证据的,律师把小山之前在论坛里的发言和游戏登录时间都调了出来,发现和小山父母的描述完全不同。

小山和夏牧洲见面过后,再也没有登陆过游戏账号,那张内测卡当时还没有开服,自然也谈不上沉迷游戏。学校里的老师也反应,小山的学习成绩开始有了很大的进步。

只是小山和父母的矛盾越加激烈。小山的父母因为工作的关系,开始两地分居,两人都想把小山推给对方。让小山当他们的传话筒,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每当小山想要和父亲母亲谈谈他的想法时,父母第一时间就会指责他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有这个闲心怎么不把学习搞上去。小山学习中的进步,自然都入不了他们的眼。

直到那一天,周五放学,小山的妈妈接他回家,在车上指责他以前玩游戏耗费了太多的时光,他们为了给他提供好的生活又是多么的不容易。

“你们过不下去可以离婚,不要拿我当传话筒。我从没有主动跟你们要这要那,那些东西都是你们城里人给自己洗脑的,显示你们有钱才买的。你们从来没有关心我真正想要的什么,那些游戏里的哥哥姐姐给我的关爱,是你们从没有给过我的。”小山嘶吼着跟母亲辩驳。

“你看看你,三句话离不开游戏。”

他知道母亲根本听不进他的解释,而他想对他父亲解释的时候,他的父亲就会以忙为借口,打电话给别人开始聊天。

“我已经很久没有玩游戏了,我的学习已经进步了!”小山感到心里很悲凉,他被貌合神离的父母婚姻裹挟着,还要受到他们怒火的攻击。他感觉他很难逃脱这个家,和那些不绝于耳的责骂、无端的指责,他受够了。

前方车流拥挤,小山妈妈只好停车等待缓慢通行,小山打开了车门 ,穿过了车流。他想,“这样就能解脱了吧?”

当小山父母向夏牧洲要求赔偿被驳回后,他们两人便开始对夏牧洲打感情牌,什么养育孩子的不易、小山对父母的不领情。

直到后来,他们对夏牧洲开始死缠烂打,会不时的给他打电话骚扰他,这一度让夏牧洲很害怕来电铃声。后来,他们开始变本加厉,用夏牧洲的手机定位来悄悄跟踪他,目的也变成了纯粹的勒索钱财。

夏牧洲和赵思远约见面,他是只身一人赴约的。一直以来跟踪他的小山父母,终于找到了夏牧洲落单的机会。

夏牧洲不曾知道的是,在小山走之前,小山父母早已陷入赌博的泥潭,经济濒临崩溃。而小山和夏牧洲的联系,让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他们早已迷失了自我,而且把源头怪在了夏牧洲身上,仿佛那个高瘦的科技新贵,仿佛是造成他们不幸的源泉。

小山父母看他一个人在广场角落里站着,只见夏牧洲衣着显贵,手上带的名表价值不菲,他们便起了歹心。

夏牧洲见他们俩人如此亲呢,想是他们早已经从丧子之痛中走了出来,走向前去跟他们寒暄。

却看见他们夫妻朝他走来,小山父亲作势要拍他的背,来表达热络,小山的母亲也靠了上来。就在这时,小山父亲跳起来将夏牧洲扑倒,用一块布捂在夏牧洲的口鼻。

夏牧洲闻到布中散发出的强烈气味,只得屏住呼吸。但是慢慢的,他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他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反抗他们夫妻俩的力度也小了下去,他被小山父亲踹倒在地,“他这个手机定位就是好。”。

他们夫妻俩先是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嘴里不住念叨着是夏牧洲毁了他们一家人的团聚。然后他们来了劲头,小山的母亲开始掏出手机来录像,任由小山爸爸踢打夏牧洲,还一个劲叫着“大家快看啊,这个地上躺着的人是游戏公司的老板,是他害死了我们的儿子,我们今天是为民除害了。”

夏牧洲的侧脸被按压在地面上,英俊的脸被压用在小石子拼成的小路上摩擦,不一会儿就出现了淤青,他戴的眼镜也被踩碎了一个镜片,眼镜腿也掉了下来。

小山爸爸看到夏牧洲这个样子,掏了掏夏牧洲的口袋,从钱包中拿出所有现金,然后把钱包扔在了树林里,又问了他的银行卡密码。

最后,他被夏牧洲手表镜面的反光吸引了他,他蹲下身来,拉起夏牧洲的手,着急的把手表从夏牧洲的手腕上扯了下来。小山爸爸回过头去,举着手表对小山母亲说,“你看看,还是孩子钱好挣,多少人玩游戏充值才能买得起这块手表?”

小山母亲放下手机,看四处无人收起了戒备,结果小山父亲递过来的手表,“这个牌子我知道,以前带咱们玩的郑老板有一块,说是收欠款收来的,能顶一套房呢。”

“那行,这下咱们来对了,给小山报了仇,还能拿到补贴,将来好给你和小小山提供个好的生活。”说完,小山父亲把手放在小山母亲的肚子上。

夏牧洲躺在地上,见到此情此景觉得有些好笑,仿佛小山的死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更可笑的是,他们夫妻借着小山的死,仿佛再次有了患难与共的情分,感情也变得如胶似漆了起来,顺便找他劫富济贫来了。

夏牧洲咧开嘴角,却牵动了脸上的伤,不由得疼的哼出了声。夏牧洲右手撑在地上,把身体往前移动两步,借着公园里的座椅想要站起来。

他的一举一动却被两夫妻看在了眼里。“看来你小子还挺抗揍,”小山父亲抬起拳头,作势还要打夏牧洲。

只见远处一个拎着包的女子冲了上来,嘴里叫着,“放开他,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夏牧洲费力的抬起眼皮,原来是赵思远来了,她终于来了。

后来夏牧洲感叹,缘分就是这样,或早或晚,该来的总会来的。

只听得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救护车的声音紧随其后。两夫妻见状,一前一后跑了出去,“你等等我,你这个杀千刀的,只顾着自己跑,不顾着老婆孩子。哎呦,我的肚子…”

不知道男子听到了没有,女子咒骂的声音随着距离越来越远。

夏牧洲看到赵思远来了,好似自己的世界里亮起了一束光,他费力的扯出了一个笑,却因为脸上的别扯的发痛,“你来了,我是夏牧洲。”,说完,伸出手想要跟赵思远握手。

赵思远没理会夏牧洲伸手的动作 ,而是上前把他搀扶到椅子上,让他坐下来。

“你没事吧?”,赵思远刚一碰到夏牧洲,就听到夏牧洲哼哼的声音,她开始轻手轻脚的扶着夏牧洲,让他先坐在椅子上。

“你还好吗?”赵思远端详着夏牧洲,“你需要去报警吗?要不要给你打120?刚才那个不是我打的电话,我是听到远处警笛声随机应变的。”

“先不用报警,我没事,个人恩怨。”

“需要帮你打电话联系你的家人吗?”,赵思远看到远处地面上被摔的屏幕已经四分五裂的手机,捡了回来放到夏牧洲手中。然后看到身后树杈上挂着的钱包,也取了下来,递给了夏牧洲。

“家人?”这对夏牧洲来说是个充满抗拒的词汇,如果这时候联系他的父母,他的母亲就会把他的遭遇归结到都是他当初不听母亲的安排,他才不要认输。“他们不在这边,我的助理明天才能赶到这边。”。

然后就是沉默。

赵思远从包里拿出一小瓶水来递给他,“来,漱漱口”。见夏牧洲没有接,赵思远拧开瓶盖,递到他嘴边。

夏牧洲抬头看了她一眼,赵思远看到他嘴角的伤,走上前去,抬起他的下巴,用手捏着他嘴的两边,把水流控制到最小,慢慢倒入他的口中。

夏牧洲漱口后吐了出来,口腔里一股铁锈的味道。然后让赵思远接着给他灌了一点水,喝的太急,他呛了一下。

赵思远给他拍背,“慢点儿喝,你身上有伤,不能喝太多的水。”

她听到夏牧洲用很低的声音跟他说话,一开始没有听清,她让他重复了一遍。原来夏牧洲用很低的声音说,“我可以去你家吗?”,里面带着一种不合适但又无从选择的羞愧感。

见赵思远迟迟没有回答,夏牧洲也发觉了自己提出的请求过于唐突,“赵小姐,对不起,我刚才的请求过分了。”

却只见赵思远走到他身边,把他架了起来,“走吧,这里离我的住处还有一段距离,我开车载你,我们先去停车场取车。”

赵思远架着夏牧洲,夏牧洲把身上大部分的重量压在了赵思远的身上。不经意间,他看到赵思远因为用力,衬衫里跳跃出来的吊坠,忽然觉得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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