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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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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薛离玉还是听出来了这潮湿又嘶哑的嗓音,是谢扶华,他把灵力汹涌灌进自己丹田里,多的快要溢出来。

薛离玉体质弱,承受不住,唇边溢出一丝血迹,那灵力瞬间就停下了,焦急的唤他:“玉儿,你感觉好些了吗?”

薛离玉缓缓睁开眼,眼前先是一片漆黑,天地倒悬,很久才看得清谢扶华,他几乎整个人俯在灵台上,昳丽的五官拧着,眼眶有些红,但眼底的情绪很不稳定,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是心疼,还是恨意?

或者说都有。

可又是为谁心疼?对谁有恨意?

薛离玉懒得想,更没力气从灵台上起身,闭上眼睛倦怠地说道:“你又叫我什么?说了不许再叫,不长记性。”

他听到谢扶华的呼吸声突然变重。

是不是几次三番的纠正他,他被激怒了?好啊,那就杀了我吧,委屈那手腕通天的龙君伏低做小这么久,现在这一身躯体残破不堪,病骨沉疴,是再好杀不过的时候。

又或者,叫仙门众人过来围观他的死刑?倒也可以,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遇再转世一回。

薛离玉想到这,索性睁开眼,平静而清冷的目光直直看着他。

然而谢扶华却垂下眼睫,咬了下唇,再抬起头时,只是眸中有些湿润,语气更软了些,“尊上说的是,现下你需要养伤,待到你伤好了,再教训我一顿不迟,可好?”

薛离玉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很是不愿,可是刚才若不是谢扶华,他也就死在魔域了,本该对他道声谢的。

薛离玉暗自叹了一声,不在意自己的伤有多重,挣扎着起身,谢扶华却误会他要走,忙按住他的肩,两指一点镇住他的经脉:“得罪了。”

薛离玉就再也动不得了,不由得睁圆了眼,看着他的手掌心贴在自己的丹田上,用温柔的力气缓缓揉着。

很快,灵力隔着肚皮钻进去,调动里面的莲花神丹运出体外。

谢扶华道:“我替你养神丹的灵气,你别害怕。”

薛离玉觉得胸口一阵热,随后神丹顺着喉咙运出来,却因为定身术紧闭牙关,无法使神丹顺利出口。

他看见谢扶华伸手把他的眼皮合上,随后湿滑的触感便撬开了他的唇齿,唇上便是一片温热。

很快,神丹就顺利接受到汹涌的灵力滋养,他的唇边却不小心滑出一缕津丝,又因为这硕大的神丹足有小桃大,他被撑到唇纹平展,口张着,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舌被迫抵在神丹平滑的壁上,说不出的难过。

薛离玉觉得难堪极了,耳根都开始发烫,尤其是感受到另一侧灵力抵向前的冲力,直往喉咙里撞,噎得他想干呕。

而且他也听见谢扶华的声音,也有难受之意,但是因为被捂着眼睛,他也看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神丹终于淬炼成功,重新滑回胸膛,驯顺地将龙君的灵力送到心尖。顿时,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流滋养了血脉,凤凰亏空严重的心尖血终于开始冒出哔波的全新血泡。

谢扶华这才伸手解开他的定身术,揉了揉他裂开的唇角,柔声问:“尊上有没有觉得疼?”

薛离玉睁开眼,却撞进他冰白的瞳仁里,下意识抬起手,颤抖着手指,点在他额心的紫龙纹上:“……你,”

话没说完,只是指尖碰到的刹那,谢扶华的睫毛难以抑制地抖了抖,垂下去很久才停止颤抖,唇抿了抿,身子后退,坐回到原处时才平稳道:“我知道,你别动气,我离远些便是。”

薛离玉的手又软软地垂下去,搭在灵台边,手指无力向下蜷曲着,清冷的嗓音轻轻道:“这是哪儿?”

谢扶华柔声道:“落花水榭,是一处天然泉眼,可以做疗伤的药浴使用——乖,先别动。”

谢扶华打开万物锦囊,取出一盒雪白的润膏,用食指搅蘸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擦在他唇上。

“不用,你拿走吧。”薛离玉别过头,掩住厌恶,不想用他的东西。

谢扶华闻言一顿,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指尖被润膏化的油腻腻的,很不舒服,但也不生气,很好脾气地追逐着他的唇,落在他的伤处,“小伤也要治,这药是老君炼制的妙药,擦了便好得快些。”

他仍旧给薛离玉擦完了药,又催动灵台疗愈之气包裹了他全身,随后便直接抱起他脆弱柔软的身子,去到温泉池外。

薛离玉闭着眼睛,气自己伤的太重全身没力气跑,干脆闭着嘴巴不说话。

泉水里的药香味远远就闻得见,这里修士也不少,但都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入内,除了一位谈笑风生的金丹期公子,不仅没被排挤,还备受欢迎。

那是云巅门宗主白浪的二儿子,白琢。薛离玉只与他见过一面,是在宴会上,那时的白二公子就是儒雅随和的小生模样,现在看来并未改变。

虽然白琢和所有人一样,只把炉鼎当成玩物,言语间也是瞧不起,但不算真正为难过他,反而是席间一直盯着他瞧,眼神很冒犯,看得他脊背发凉,直流冷汗。

薛离玉想起这一届的大比也有白琢的名字,但是不和他在一组,第一场比试里就拿了小组第一名,已经是仙门百家票选当之无愧的第二百零八届风云人物之一,都说他一曲引得千年铁树开花,不愧是云巅门琴修之榜样。

白琢正与人喝茶,一见谢扶华就站起来:“恕之仙君怎么有空来泡温泉?不过,你怀里这位是……”

谢扶华没回答,轻轻把薛离玉放在软榻上,转身去翻找泡温泉要穿的棉麻衣裳。

白琢啊了一声,摸了摸下巴:“原来是凤玉微凤公子?这几天整个雁江都都在传你的名字,今日一见,果然发色异于常人,就连这容貌也似曾相识呢。”

他身侧有修士正换衣服,随口道:“都说他和云偌仙尊长得像,是吗?”

白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许吧,不过我倒是知道,为什么魔修要开始觊觎修仙界了,只是那可怜的监考官死的倒霉啊。”

“为何?”

“为一场情债,”白琢拍拍手,哼笑道:“上次萧长烬砸我宴席的仇我还没报,这回,我可是有盼头了。”

上次?对了,上次就是萧长烬为了抓他去魔域,才搞乱了白琢的宴席。

白琢回过头:“恕之,你看见玉微师尊的法相了吗?……嗯?玉微神尊?玉微?”

白琢把怀疑的目光瞥向薛离玉,而后者面不改色,白琢顿了顿,觉得自己想多了,那炉鼎就算是夺舍回魂了,变成了眼前的白发美人,那也根本就不可能是矜贵的神尊,最多是故意和神尊重名了而已。

但是白琢忍不住自己的眼睛总去看白发美人的脸,只能逼自己不去看,叹道:“不知道玉微神尊是不是想助我修仙界一臂之力,除掉魔道?若是那真是三生有幸,不知他人现在何处。”

一修士道:“是啊,如今魔修炼制的丧尸到处都是,大街上随处可见人的尸体,大人孩子都有,诶呀惨得很,我们宗门弟子几乎天天都要去除魔,不是除河妖就是杀邪崇,因此也折损不少,多亏我们与医修宗交好,否则治病的银子也要花不少!”

薛离玉听见了,低低咳了一声,却顾不上捂唇,拧着眉问:“雁江都也有丧尸吗?”

白琢已经换上了纯白泡泉服,解开发带,听见他问,便瞧着他道:“还不少,我们云巅门弟子最近也都忙里偷闲去除祟,今天是杀了一身血回来,要不也没时间泡温泉,阁下呢?又是去哪了,惹得一身病弱之气?”

薛离玉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就是玉微神尊,除非他傻,修仙界的人若是发现了他的身份,保不齐会不会再挖他仙骨一次,他不敢赌,如果师出未捷身先死,那萧长烬只会更无法无天。

谢扶华打断了白琢的询问,把薛离玉抱到纱帘之后,闭着眼睛不看他,让他自己脱衣裳:“尊上看起来很难过。”

“……那些流离失所的人,平白遭受无妄之灾,是我的错,”薛离玉低垂着眼眸,双手攥着拳,青白的指节失了血色:“待第二场比赛结束,我要去除祟。”

谢扶华的动作一顿,随后听见他换好了衣裳,又咳起来的声音,这才敢转过身去扶他,知道凤凰毕竟刚烧了一通心头血,不宜动气,便把他冰冷的手包在掌心里,温声说:“那你要先把伤养好才行,否则不仅不能除祟,连第二场比试也要失去资格。”

薛离玉淡淡道:“你是我的监考官,是要公报私仇,不让我考试吗?”

谢扶华抿抿唇,狭长的丹凤眼一低,拇指拭去他唇畔血迹,“想什么呢,我帮你养好身体,安安稳稳去比赛好吗?”

薛离玉只好先不和他争,这会儿有了些力气,起身去了温泉池区域,拨开雾气,满目都是各式模样的泉眼,泡泉者有男子也有女子,不知道从谁开始的,自从薛离玉一进去,有人渐渐把目光投向他,紧接着就有人开始议论起他的名字、战绩、面容和白发。

可是薛离玉对这些都不在意,他踩上鹅卵石路,伶仃的身形单薄削瘦,因为病气肆虐多年,他像一枝白玉做的竹子,只是双腿修长,脚像雪一样白皙,这才不显得很难看。

他缓缓踏过浅浅水池,衣摆被沾湿贴在小腿上,裹出流畅纤细的曲线。他的身材比寻常男子高挑修长,却不妖,多了几分威严庄重,惹来一路上修士们的目光。

薛离玉目不斜视,或者说他根本对情没有欲望,也就洁身自好惯了,对任何目光都能坦然接受,除了身为炉鼎时的那具身体与龙君多次有过双修,如今这原本的身体更合他意,清冷的气息在温泉池中也不减分毫。

不远处有泉药浴,那水清灵,苦味也重,冒着蒸腾的白气,但是一个人都没有,可能是嫌药的味道重。

他却习惯了闻药味,闻得出这药很稀少珍贵,真正是化瘀疗伤的,便缓缓步入石阶,忍着烫意坐在池底。

不过他现在不是凤凰真身形态,作为人身,体温还是太低,怕热,不仅很快咳起来,对水温的感觉上比起旁人还要烫很多。

他忍了很久才缓过神,看见对面就是白琢等人,男子们靠在山石上漫谈,白琢对上他的目光便是点头示意,若有所思地微微笑着,眼睛一眯就不知多少计上心头。

薛离玉知道这人不好惹,心里自然提起防备。

不一会儿,身侧便坐下谢扶华,龙君换上宽敞的白衣,安安静静与他泡在一起,一握墨色长发飘在水面上,低低道:“不要去看白琢。”

薛离玉瞥他一眼,觉得他这模样真正不端庄,不像上古神,倒像个肆意狂妄的水龙妖,额头龙角又不听话地冒出来两只小尖尖,腰下面也化作银白鳞片的龙尾,不讲理地搭在岸边,霸道盘踞着占了一大片鹅卵石路,龙君微微闭着双眸,鬓边两缕龙须发垂下来,唇色愈发殷红,衬得面颊白皙干净,睫毛更乌。

薛离玉听见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条龙,别过头不看他,离远了点,闭眼道:“为何。”

“他不是好人。”一只手在泉水里探过来,快速整理好他的衣袂,把他盖的严严实实,不允许丢出一点风光被别人看见。

谢扶华嗓音沉沉道:“反正在尊上眼里,我也不是好人,你不如看我。”

原来薛离玉的白衣一角不知何时飘在了水面上,露出两条雪白修长的长腿,交叠在一起,不知道真正露到了哪里,又会不会已经有人看见了。

他拧着眉,又觉得那只手像是巡视领地的龙爪,像是想要圈在身下占有心仪的猎物,却又名不正言不顺,连本能的交尾都不被允许。

随后不远处有很多脚步声传来,谢扶华神情变得冰冷,浓重的掠夺欲化为眼底的飞白,龙尾不耐烦地拍了拍鹅卵石地面,带着谁再敢看一眼就把谁眼珠子挖下来的气息,让偷偷来看的修士们赶紧躲开了,不敢再看那美丽的白发男子。

薛离玉对此并不思考太多,慢悠悠地解开了发绳,雪白长发便浸泡在热水里,感受到那龙爪隔着水缓缓梳理着他的头发,似有慰藉自身焦躁之意。

“凤玉微?你还活着!”

宣曜不知道从哪蹿出来的,憔悴了不少的面容一下子放出光,嘭一声跳进水里,溅起水花,抹了把脸说:“那天在酒楼你失踪了,我还以为你被那魔修杀了呢,你吓死我了你!”

说罢宣曜一眼不看旁人,伸手紧紧搂住薛离玉,挥退随行的仙盟弟子,言辞切切道:“可叫我找到你了!”

宣曜真是高兴,浑然不知一条银白龙尾正对准了他的脖子,绷紧了弦,犹如一根上吊绳,蓄势待发。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假如:某一日,雪花润膏丢了。

去哪里了?

凤凰撑着病弱的身子,伏在床榻上找,手指无意间摸索到一处暗阁,好奇着打开了。

藏着一个梧桐木盒。

……

入了夜,龙君推开门,看见凤凰还没睡,执着书卷,雪白的长发安静披在榻上,眼眸却闭着。

龙君轻缓走过去放下他的书,想把他抱进被子里的时候,凤凰醒了。

凤凰把梧桐木盒打开往前一推:这是什么?

龙君面不改色:雪花润膏。

凤凰不解:为何放在暗阁?

龙君睫毛扑簌簌扇动两下:玉儿,你那里太娇,总是会受伤,我便想这润膏也许用的上。

凤凰垂眸:为何与这些奇怪东西放在一起?

龙君眸光一暗,放下幔帐珠帘,取出一柄暖玉做的,微弯上翘,势如钝刃,足有六寸。

凤凰咬着下唇,被他寸寸逼到榻角的时候,耳垂已经红了一片:怎么与你的这般相似?

龙君心尖一软,柔声说:我不在时,怕你想我。我若在时,自然用不上它。

凤凰被羞得呼吸急促,龙君忍不住去笑着亲他,逗他说:况且做之前也能松松你的紧,是好东西呢。

凤凰眉心一跳,阖眸别过头道:那今夜我便用它,你走吧。

龙君愣住了。

于是第二天,梧桐木盒被三把金锁锁住藏了起来,只有雪花润膏有幸摆在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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