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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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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得着吗?

龙君心里的火腾一下窜上来,他如何就管不着了?薛离玉是他的人,他想怎么管便怎么管!前世在浮云宫,凤凰就连少吃一碗饭他都要管,掉了一两肉就要有天奴挨鞭子,现在凤凰都敢当着他的面自.渎了,他竟还管不着了??!!

谢扶华这一夜的火气无处发泄,险些被眼前血色冲得失去理智。

待到反应过来时,凤凰已经被他死死压在石壁上了,神尊他猝不及防,白发凌乱,纤眉紧拧,神情虽然是端肃庄重的,然而呼吸间的湿.润还饱含着水汽,暴露了此刻疲倦的真实情态。

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晶莹的露华浮在叶片上,谁都知道它能开花的,却保守着不肯开,令观赏者心急,恨不得一尝芬芳。

可此刻的薛离玉下巴微抬着,这一夜他熬的眼睛都疼了,含着血丝,薄薄一层水光,但是神情坚韧隐忍,活生生就是万年前那只倔强的凤凰,从未更改过。

谢扶华撞进他眼底,心头是又气又恨,却也又酸又软,银白的眸冷霜更重,低下头,凑近他耳畔道,“尊上晾了本君一夜,现下天已经亮了,再不用担心本君欺负你了吧?先把捆仙索收了吧,万一有修士进来蛇巢怎么办?本君的脸面不要紧,尊上的脸面不要了?”

薛离玉别开头,眉宇冰冷,纤眉紧蹙道:“你也知道这是蛇巢?”

这个人怎么不分时刻就要乱来?

很明显谢扶华心里是有分寸的,但他偏偏抬起被捆住的双手,顺着薛离玉脖子往下套住他的腰,用力把人往身前一拽。

“嘭——”

这一声不算响,雪白的衣袍翻飞,搅和了玄紫缎衣,缎面柔光反衬着纯白衣料,骤然有种晕染迷离的错觉。

“尊上,你看看我,”谢扶华一动也不动,垂眸去蹭薛离玉的头发,抿着嘴叹气着说:“这一夜,我想着尊上,都是如此难熬的,尊上一点都不可怜我。”

“你……”薛离玉迟疑道,他是君子不假,可也知道,什么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他又想,这龙怕不是一夜未眠。

薛离玉全然反应过来了,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明知道谢扶华是故意的,但躲不开的下风处境让他更加恼羞成怒,脸颊泛起一大片一大片的红,对他怒目而视,“你还有没有规矩了?谢恕之!!”

堂堂上仙境龙神真君谢扶华,旁人高称他一声恕之仙君,伯父昵称他一句恕之,旁人尊敬叫他龙君、谢仙君、少宗主,凤凰唤他扶华。

唯独“谢恕之”少有人叫,更没人敢声色俱厉地这么叫,除非想死。

谢扶华双眼微眯,“尊上,唤我,什么?”

“谢、恕、之。”薛离玉重复一遍,冷冷道,“怎么,本尊竟叫不得你了?你这孽障,若再不收势……”薛离玉闭了闭眼,“本尊阉了你。”

谢扶华一怔,真是有些委屈了,“尊上也是男子,知道很难抑制有情,更何况本君是龙。”

“……”

谢扶华见他不语,垂眸仔细打量他,可惜,那冰雪般清冷美丽的凤凰不愿意看见他,还紧紧闭上了眼睛,掩藏眼底的情绪。

可是凤凰的眼睫毛战.栗着,连怀里紧搂的细腰也直如翠竹,完全暴露他此刻不安又恐惧的心情。

玉微,天不怕地不怕的凤凰战神,在害怕。

这个认知就像一把刀,插.在龙君心尖儿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到底是这些年凤凰心里的残伤太重,哪怕是失去了一些记忆,本能还是恐惧他的接近。

毕竟谢扶华几乎每天都在欺负他,不论是凤凰还是“炉鼎”,都让龙君难以自持。

他的好尊上,好凤凰,身上的味道如同清冷的冰雪,不分白昼,不分春秋,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在他的心上难以消融。

对于凤凰,他熟悉到了极致,前世,借由强烈的恨意,龙君深深铭记他的每一根骨骼、每一寸筋血,他用金针在凤凰的身上刺青,刺下白金色的龙,赤红色的凤,落款是他给自己取的名字,扶华。

后来,不知怎么,凤凰在修仙界的化身云偌仙尊死了,他又成了那个痴傻的炉鼎,谢扶华已经修了无情道,本来一潭死水的心,却又平生心魔。

无情道又变得无比难修。

他克制本心,忍不住把炉鼎据为己有,不顾一切去占领独属于玉微神尊的领土、尊严,并且甘之如饴。

直到薛离玉死了。

谢扶华早已分不清这是恨意,还是爱意,甚至是偏执的占有、一厢情愿的疯癫。

千年,百年,十年过去,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只要凤凰活着。

可是他的凤凰,他最割舍不下的凤凰,昨夜一个人仓皇渡过颠簸的风雨,用平素里执剑抚琴的手,那手干干净净,素白纤长。

昨夜呢?

凤凰肯定是不知所措的,用茫然又可爱的表情,半阖着眼睛。

他那时在想什么?不安?恐惧?恶心?厌恶?

谢扶华不知道。

因为凤凰连看都不愿意让谢扶华看一眼。

“玉微,玉微……”龙君低头,埋在凤凰苍白的脖颈边,心不甘情不愿地蹭他,还有昨夜温暖的余温,还有没消散的鼎丹香气。

他好喜欢,好喜欢。

洞外是暖融融的金乌波光,清晨的薄雾清凉明朗,四周静谧安宁,尽管蛇巢危险又动荡,可是隔了三世,这样的瞬间,让谢扶华无比庆幸,他还能把凤凰抱在怀里,哪怕凤凰并不乐意。

“别动,”谢扶华低低道,“我就抱一会儿。”

怎么办?

想要他的爱。

想要他心甘情愿。

想马上带他回终南山浮云宫,打开那紧闭几百年的冰封大门,看着东兔西乌,夜风晚吟,看着凤凰温柔的眼,温柔清冷的嗓音沁着水唤他,扶华。

或是骂他。

什么都可以。

只要凤凰还在他眼前,还在他身边。

什么预言镜!什么走火入魔!什么永堕地狱!全都去死!去见鬼!若不是那镜子已经不知所踪,谢扶华恨不得打碎神物,又管他什么日月星辰紊乱,六道轮回颠倒?

但如今的谢扶华已经不是千年前那条张扬狂妄的龙了,他想要凤凰不假,可他还想要别的东西,奢侈的、高贵的、触不可及的,世间难能仅有的情感。

可惜那个字,他说都不敢说。

因为他是条卑鄙无耻的龙,他欺骗凤凰太多、太多、太多了。

谢扶华深深呼吸一口气,把薛离玉往自己怀里勒紧了一点,“那就阉了本君吧,这样就能把他们放进小凤凰里,永远用着它们,再也不能吃脏东西了。”

谢扶华闭眼睛忍了忍,还是抬手放开了愣怔的凤凰。

他垂着纤长浓密的睫毛帘子,缓了缓,才将昳丽的脸上写满温和平静的情绪,柔着嗓子说:“尊上,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说气话了。我只是想说,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手解开?等下蛇妖出来了,我怕它对你我不利。”

“……?”

薛离玉看了他一眼,还没从刚才那段话里反应过来。

谢扶华后退几步,举着被捆住的双腕,狭长的凤眼巴巴地望着薛离玉,好似少年时的小龙神,那副表情实在是可怜又可恨。

“……”薛离玉本来不想应允,可凤凰的骄傲让他犹豫了,龙君道行虽高,年岁却不敌自己大,这样欺.辱一个小辈,虽然合理,但是无趣。

因此,薛离玉心念一动,捆仙索便回到他袖子里,“时间紧迫,你莫要再胡闹了,知道吗?”

“都听尊上的。”谢扶华转过身去,躲到大石头后面。

不久后,一点点沉抑的薄雾倾泻,蔓延到薛离玉的每个毛孔上。

龙君身临何事,不言而喻。

薛离玉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脸上红热,索性闭眼打坐,不看他。

直到龙君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似有若无擦过薛离玉的耳廓,扳着他的下巴,轻柔的在他淡红的唇上,落下一吻。

“尊上。”

此刻的龙君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丹凤眼.尾泛着红,乌黑墨发垂落在腰侧,衣裳也换了新的绀紫色缎子面,半跪伏在他身前,静静凝望薛离玉,“想亲嘴。”

薛离玉马上抵住他的肩,然而龙君仰着头来啄吻他的唇,脸颊,下巴,很轻柔,满是怜惜。

薛离玉拧着眉,侧过头躲他,耳尖突然一动,听见蛇巢深处紧闭的青铜门吱呀一声推开半条缝。

谢扶华骤然睁眼,满眼意.乱.情.迷化为消散的云雾,当即抓住薛离玉的手,带着他抹去身形,用了屏息术。

“……五夫人,六夫人,昨夜辛苦了,本座近些天新得了几件神武,赏赐给你们,喜欢吗?”

“自然喜欢,夫君有心了。”嬉笑婉转,如同莺啼。

“夫人喜欢就好,他娘的,仙盟狗屁的正道先锋,老狗宣威,狗崽子宣曜,还有四大宗门,仙门百家那群鳖孙,甚至魔域那个新魔尊,姓萧的那个疯子,都来找本座讨要过,但是没一个能打的,全都是本座手下败将,本座谁也不给!”

蛇妖得意洋洋的语气,搂着两名妖娆多姿的美人走出来。

薛离玉一眼看出那蛇妖真身是条腾蛇,但是螣蛇乃是上古神兽,能腾云驾雾,被上仙境封为十二天将之一,怎么会沦落成妖?

谢扶华与他传音入密,嗓音低沉道:“尊上,要跟上吗?”

身后是龙君起伏不定的心跳声,鲜活有力,强壮凶悍,从背后搂着他的时候,仿佛能用心脏震动薛离玉的心脏,扑通扑通,永不停歇。

薛离玉被他震得后背发麻,避之不及,简短道:“跟。”

然后推开他的怀抱。

腾蛇搂着美人出了蛇巢,直奔西方去,行了八百里,一座八角祭坛矗立,上方是波光粼粼的潭水面结界,祭坛足有魔域一座宫殿大,每一角矗立一尊石像,尽是螣蛇造型,金粉镀金身,座下是齐刷刷关在笼子里的一对童男童女。

祭坛正中央摆放着一把琴。

谢扶华低声道:“按照常理,这祭坛可能有五个,东西南北中,此处的西方祭坛供奉的神武是,岐山九弦琴。”

岐山九弦琴。

薛离玉闭上眼,他心念微动,一阵温柔的微风拂过,他突然有种熟悉的温暖感觉,是老朋友的怀抱,怀恋地围绕着他。

像凤凰出生前的蛋壳、像父亲母亲的手,像一个温情的吻。

岐山九弦琴像丢了很久的孩子,想奔赴到他的怀里,却因为禁锢而动弹不得,悲喜交加。

凤鸣岐山,以琴为乐。

这把琴离开他之后就哑巴了,再也没人能弹这把哑琴,蓬莱宗的弟子不再珍视它,将它弃之不理,最终沦落狐乡。

薛离玉遗失的第二把神武,终于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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