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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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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君听见敲门声,笑容变淡了,凝固在唇边,并没有直接从薛离玉身上爬下去,板着脸,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走。

薛离玉见状,提起他龙角赶他下去,冷着脸整理湿漉.漉的衣裳,但实在明显,万分无奈之下,只好拔了簪子放下长发,挡住两团水渍,气的连手都在抖。

毕竟他并非真心,方才之举是对小龙君虚为委蛇,若不把眼睛闭紧,他怕自己藏不住眼底的冷情。

他也猜到是宣威敬他那杯酒有药,只是这几分醉意,让他能放下恶心和谢扶华说话,却不足以让他意乱.情迷,假戏真做。

小龙君的龙角被扯,像是很不舒服,倏忽缩进了额头里,只留下两个小尖角。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方才过分了,用头去拱薛离玉的掌心,似有哄他之意。

薛离玉定定看他,不禁感叹这龙的厚脸皮,把手拿远了,又怕他不要脸又来咬自己,干脆甩袖一道风,把他赶进桌子底下,要去给墨羽君开门。

谢扶华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怪,抿着唇站了几秒,之后才安安静静地躲着了。

薛离玉开了门,墨羽君进了屋便快步走过来,语气温润但是急切:“玉微,你身体好些了吗?”

“无妨,喝过苦药了,总会好一些,要么便白受罪了。”

薛离玉背对着他说完,回过身,双眸平静而冷淡,衣着亦是整洁,抬手化出茶具,给墨羽君斟茶,“仙君有事?”

墨羽君道了声谢,一饮而尽,叹道:“魔域出事了,魔尊捕获了一批凶兽,甚至有上仙境下凡渡劫的青牛星君、擎羊星君等人,惹的天帝大怒,命我等去擒拿魔尊。不过魔域结界坚固,我还没找到门路。”

原来和龙君的事无关,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薛离玉拂袖坐下,心平气和道:“我想,魔尊是想练一支凶兽军团,魔域易守难攻,地处高峰,长阶三万六千台,与天柱一般高,如果再有了擎羊星君那等豪杰归顺,自然难打。”

“是这样,所以我才发愁,”墨羽君从怀中取出一块冰玉髓,“这块留影壁记录了魔尊丧心病狂的作为,你……要看吗?”

他语气有犹豫,薛离玉自然要看,点了头,只见留影壁把画面投映在半空,无边无际的魔域有七十二座城,东起乌江口,西至昆仑山,城内富丽堂皇,是魔神及魔尊等人居所。城外是普通魔修及魔兽居所,魔气横生,正道修士不敢踏进。

魔尊正在悬崖边负手而立,黑衣猎猎随风鼓舞,身侧参天巨树悬挂一副棺材,树下是一人衣冠冢,魔尊看了一会儿,然后半跪在冢前抚摸墓碑,垂下的眼睫毛颤抖。

墓碑是无字碑,似乎他不想被人知道此人的身份。

萧长烬摇了摇头,拔了墓碑,伸手去挖衣冠冢,手指俱裂,鲜血流淌下来,他就这样颤抖着双手,从坟墓里捧出一根洁白的骨头。

仔细一看,坟墓里还有许多白骨,散发着淡红色的仙气,那是神灵的颜色。

仙骨,薛离玉想,那是我的仙骨。

魔尊,你应当物归原主,我本也不欠你什么了。

萧长烬看着这一副支离破碎的骨头架子,一块一块极有耐心地收纳进了戒指法器里。

他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温情地吻了下,就把手藏进袖子里,回身道:“躲什么?本座已经看见你了,出来吧。”

薛离玉顿时有种萧长烬看到了自己的错觉,不过当然只是错觉。

谛火君从树丛后走出,如今他已经是七十二魔将之首,对待萧长烬依然谦卑忠诚:“魔尊,属下思量许久,还是觉得应该杀死玉微神尊,有他在,我们的结界迟早会破。”

萧长烬大拇指缓缓摸索着戒指,静静道:“谛火,今天思过崖只有你我二人,你想听真话吗?”

谛火君似有意料之外,思忖片刻,最终低头道:“属下效忠魔尊数十年,您可以信任属下。”

萧长烬望着远方天外,天柱之高,矗立万年,它脚下的浮云宫千年不曾有人居住,然而总有野史记载,那里有一对谪仙般的仙人,时而落棋,时而合奏,时而下山游,一个总是穿紫衣,另一个病恹恹的,只是长相俊美清冷,绝非俗物。

萧长烬淡然道:“这副仙骨是腾蛇遗失在丘陵镇的,终究落在我手里,比起这些骨头,神武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这些年,我心里对他的思念,不必旁人少半分,如今我终于寻到了他,尽管他高高在上,我也要拉着他一起堕落魔域。”

谛火君有些错愕,但也不意外,他靠近了萧长烬,侧耳去听魔尊说的话。

末了,他向浮云宫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了声好。

“嘭——”

突然,桌面发出一声轻响,墨羽君快速低下头去看,“什么东西?”

他要去找,薛离玉却轻咳一声,墨羽君马上抬头,关切问道:“你是不是哪里疼?”

见薛离玉咳个不停,也不回答,墨羽君只好坐下来,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枚定魂丹,看着薛离玉张开苍白的嘴唇咽下定魂丹,皱眉头说:“你这小凤凰,还是太过敏感,一点小动静就惊到你心慌。”

薛离玉的脚踹了踹桌下,谁知却被那人把脚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墨羽君浑然不觉,俯身过来,两指搭在薛离玉手腕上,越听脉搏,越是心惊,“你这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病的这么严重,怎么不早说?”

薛离玉摇摇头,收回手擦去唇角的血沫,“我内里静脉寸寸俱断,靠一口真气维持着,但是一时半刻死不了,偶尔不痛快些也不妨事,忍忍就好。”

“忍?玉微,你没必要承担那么多,这几天我听说了你从前的事,修仙界这么对你,你根本不用仁慈,他们又不念你的好,你看你病成这样,有谁来看过你?”

墨羽君急的俊眉紧拧,他真身是一只踏云麒麟,也是火气旺盛的灵根,看着凤凰弱不禁风的身子咳个不停,随着烛光震动肩膀,忍不住软了语气。

“上回你一怒之下火烧魔域,险些死掉,我刚才忍着不问你,就是怕你听了生气。凤凰,心血不是那么好烧的,下次再有这种棘手事,一定要叫我。”

薛离玉没有回答。

之后的内容不过是萧长烬回宫处理公务,折子堆成山,他摘了手套,仔细审阅,不多时,留影壁终于熄灭了。

墨羽君一直很安静,只是饮茶。

“墨羽?”

墨羽君不回答,低着眼睛喝茶水。

“墨羽君,”薛离玉无奈,放缓了语气道,“好了,别生气,下次我叫你帮忙就是了。”

墨羽君这才抬起眼睛,英俊的眉眼终于露出一丝喜悦。

他放下茶杯,隔着烛光看了眼相识千年的凤凰,那张清冷柔美的面容之下是一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钢铁之心,没人能动摇他的决定。但他越是倔强,眼睛里流出来的温润就越是动人心弦。

“行吧,姑且再信你一回。”墨羽君说着话,其实脸上怒气早都消了。他从袖中取出一支琉璃鲤尾红簪,走过来要挽起薛离玉头发,给他戴上。

“玉微,”他语气里似有踟蹰:“我近些天常在灵宝阁里走动,看见此物刚烧出来时颜色亮丽,颇为出尘,想来应当很配你。”

寸寸如干草的白发被墨羽君温柔挽起,束在宝红色的琉璃簪上,薛离玉一低头,却看见自己胸前的狼狈,下意识抬手去遮。

墨羽君没发现他的异样,他转到薛离玉面前,打量他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墨羽君的脸好似被烛火映的红了一些,白皙的面皮泛红,低声说:“太、太晚了,我就先走了,过几天再来找你,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薛离玉倒是没在意很多,点头,碍于尴尬不能把他送到门口,不过又想起一事,“你知道浮云宫是什么地方吗?”

墨羽君犹豫一下,还是坦白:“本来不想跟你说的,浮云宫那地方是万年前留下来的神宫,结界繁复瑰丽,布下结界之人道行高深,寻常神仙进不去,更别提仙门百家的修士。若是魔尊要攻打浮云宫,我们也会很头疼,你也不要随便去,知道吗?”

薛离玉嗯了一声,算做回应,“放心,我不会去。”

送走墨羽君后,他微不可查叹口气,继续饮茶。

他知道自己今夜肯定跑不了,不如坐在这,等风来。

谢扶华终于从桌子底下爬了过来,此时他眉眼愠怒,已经恢复男子身形,紫荆长袍金绣线,针脚精湛如同雕花,胸前有个鞋印,是薛离玉用脚踢的。

他却不在乎,修长手指按在薛离玉肩上,看了他发簪许久,似乎想扯,又不敢。

薛离玉就等着看他要做什么。

最后,谢扶华什么都没做,只能冷着脸,自顾自倒了一杯茶,与他对坐共饮。

两厢无话,他只是看着薛离玉。

这样安静的时刻很少很少,但是莫名让薛离玉心里很平静。

就在刚才,他还以为谢扶华又要发疯,实际上没有,反而在愠怒之后,换做满目的怜惜。

夜已很深,薛离玉有些困,有种就这样算了吧的冲动,也许是酒和药物的作用,他也觉得很累了。

可是终究意难平,对于眼前这个害他死、屡屡犯他禁的龙,他还是不想原谅。

“刚才很险,”薛离玉垂着眼眸道,“我不想被墨羽君看见你在我身边,下次若再犯,你就不要再私下里见我。”

“玉儿,”谢扶华似乎也有些话憋了很久,放下茶杯,温柔着眉眼,手越过桌面去拉他手,“我不是故意惹你为难,是桌子太矮,我不小心碰到了。”

薛离玉抽手不让他碰,抬眸看他,“那你为什么不走?我又没定你的身。”

谢扶华没有生气,竟然还笑了下,目光下行,看见他还是很明显的地方,估计还是很疼,又把手拿到桌下去牵他的手,扣着五指抱在掌心里,哄着说:“玉儿,别生气了,是我的错,方才不该对你孟.浪。你乖,让我看看伤的多重。”

薛离玉自己是不愿意去看的,但确实很疼,好像肿了,就别过脸去,表情冷淡,任由他解开衣襟,衣裳半褪到手肘那里,看了又看。

这回他确实规矩许多,悉悉索索地声音之后,他拿出了什么药,手指沾了药膏,轻柔来涂抹他两边的伤处。

他的动作很慢,清凉舒缓了滚.烫的热。

谢扶华见薛离玉闭着眼睛,虽然拧着眉头,但他白皙的面颊上有些许放松,不由得盯着一直看。

“还是很漂亮。”谢扶华一边吻了一下,“玉儿哪里都漂亮。”

薛离玉被他臊的受不了,干脆就不理他,省得他发疯。

涂好药之后,谢扶华给他穿好衣裳,把他带回仙盟乾元殿,挥退守门的老奴和小厮,抱着已然睡着了的薛离玉走了进去。

薛离玉睡的不安稳,手无意识地掐谢扶华的胳膊,把他手臂都掐紫了。

谢扶华闷.哼几声,垂了垂眼睛,平复呼吸。

乾元殿一直是仙盟为谢扶华准备的休息殿,他不在时,也没人敢居住。

薛离玉曾被他带来此处采补两天,此刻若是醒着,估计是不肯来的。

谢扶华脚不沾地,把薛离玉放在软榻上,给他施加一道安神助眠的术法,悄无声息地坐在他床边,拉着他手陪他。

“看你醉的像只小花猫,力气还不小,伸手就掐人,方才不是对墨羽很好吗?对本君就这样心狠。”

龙君眼睛里有嗔怪的意思,不过还是心尖软,轻轻去碰薛离玉的脸,似乎是终于寻回失而复得的宝藏。

他敢在人清醒时胡作非为,却在人沉睡时变得束手束脚,只敢给薛离玉盖着腹部,轻轻打扇驱热,哼着哄人睡熟的小曲,寸步不离地守着。

这次睡着,薛离玉没有再醒。

他在睡梦中看见了识海向他敞开了门,就走了进去,却又看见了许久未见的预言镜。

如今的预言镜没有实体,只是虚幻的一团白雾,上面模糊一片,好似一团汪洋大海上的雾,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薛离玉还是很欣喜,至少他终于找到预言镜了。

不仅如此,他还能看见识海里面的风景,和三世天一样有无边无际的莲池,流云,金光万丈的宫殿。

只是莲池下面连着魔域,无数狰狞的魔兽向他张开獠牙,嘶吼呐喊,咬住他衣角,把他叼走,扔到一名黑铠甲魔将面前。

“咦,这是哪里来的大美人,不像是魔域的,味道真是纯,还是个没开过苞的雏儿,太妙了吧?”

那种砸在地上的疼很真实,至少薛离玉有一刻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魂灵真的离体被拘走了。

很快,他被塞进一个笼子里,扔进马车上,颠簸了很远才停在一个地方。

他的笼子被几名魔修搬出来,靠在魔域的野渡港口,“对面就是咱们魔尊大人的魔宫,你老实点,今夜伺候好了魔尊,有你好日子过。”

这笼子锈迹斑斑,像是装过什么不听话的人或者兽,沾染了血。

薛离玉看了,闭着眼睛,心如止水。

很快,他被几名魔修合力抬去魔宫门口,叩响虎头门环:“尊上,十六城城主有礼送上,是个……”

魔修寻思一下,“是个很美丽的男子,送来给您侍寝的。”

“滚,”里面传来不耐烦的怪异粗.喘声,“本座不需要人伺候,都给我滚!”

魔修不退缩,眼神示意其他人把笼子送进去,小声说:“尊上就是嘴硬,明明夜里是个男人就想做.爱,偏偏他不碰女人也不碰男人,要把自己活活憋死。”

另一人道:“怎么了这是?”

魔修道:“今夜二十八城城主女儿成人礼,尊上给面子去了,谁知道城主当面把女儿送给尊上,当妻当妾不论,尊上给拒绝了。”

那人又道:“可我听里面怎么有管弦丝竹声?”

魔修道:“尊上心情不好,听听曲很正常。也许他想告诉城主,他女人多,不缺那一个攀亲的,让他别痴心妄想。”

二人把笼子丢在殿前幔帐外,悄然离去了。

随着他们离去,笼子禁锢解除了,薛离玉这才皱着眉头从笼子里出来,整理了衣裳,发现已经被谁换成了一件月白素面刻丝直裰,布料柔软,穿着修身清雅,又很保暖。

可能是龙君在他睡着时帮他换的,轻手轻脚的,没有弄醒他。

薛离玉垂了垂眼,复又抬起来,淡淡地看着前面。

幔帐里隐隐约约有人影闪动,还有不堪入耳的女子如泣如诉的声音,只好默念清心咒,转身想走。

就是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打得过魔宫守卫。

不过他这一动,幔帐里面就问:“谁在外面?这群混账,都说了不用人侍寝,还送——”

萧长烬快步走来,愠怒掀开幔帐,狭长眼眸猛地一撩,看见了薛离玉正站在他对面,登时后半句话就哽在了喉咙里。

“阿、阿玉?”

他口不择言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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