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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那是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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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绽以前住在椿城鸾平山,靠近郊区,离城区却又很近,上学有李叔接送,半小时车可以开一个来回。

鸾平山下是富人的别墅区。

沈迟至今还记得那栋别墅,透光的彩色玻璃,精巧的实木楼梯,满墙的艺术画,窗明几净的房间。

他们在那栋别墅里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打手.枪,第一次说“我喜欢你”。

苏绽离开以后,沈迟曾经在鸾平山等了很多个夜晚,翻墙进过一次别墅区,被保安抓过一次现行,后来才打听到那栋别墅早就没有人住了。

搬到哪儿了?

没有人知道。

苏绽就此消失,足足七年杳无音讯。

沈迟沉默的时候总是能将时间无限拉长,苏绽在寂静中想到这种可能,撑起身子来问他:“你去别墅找我啦?”

沈迟没否认,轻轻地“嗯”了一声,在床边坐下和他重提旧事。

他知道苏绽这几年都没什么钱,不由地也想到一种可能,问:“别墅是卖了吗?”

“没有。”苏绽这次很快就说了实话,摇摇头,带着点事后的懵然说,“那是凶宅,卖不出去。”

沈迟一愣,他想错了。

整个房间都跟着沉寂了半晌,素白色的软装让人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眼前的人浑身是汗,正挣扎着将身上的T恤往下脱,大概是想要去洗个澡。

沈迟愣着看他,难以置信地开口:“什么意思?”

苏绽不在乎地笑笑,汗湿了的T恤终于被脱下来,身上的红晕却仍然没有散下去,胸前两点格外肿。

他累死了,趴在床上冲着沈迟摇摇手,“七年前,我爸爸死在家里。”

苏淮生对苏绽很好,提起这个话题,他的语气难免沉了一点,“事情闹得很大,后来我舅舅接手这些事情,房子挂了好多年都卖不出去。”

他有一点感慨,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仰面朝向惨白的天花板,轻飘飘地笑了一下,有些渗人,“那时候最缺钱了,房子要是能卖,能少打好几年的零工呢。”

沈迟欲言又止,好在苏绽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语气,感叹般地笑了笑,“不过也没事,我现在不是也挺好么。”

沈迟一时没有接话,顺着他的话抬头环绕这间休息室。

他记得这是走廊尽头的房间,比酒吧一般的包厢要大,装修更偏向于卧室,而不是普通的休息室。

他确信这里就是苏绽落脚的地方。

“回椿城没有房子住,堂堂C.joy bar的老板就住在休息室里,你管这叫挺好。”沈迟垂眸看向他,眉心微微皱起来的样子,“苏绽,你的谎话要说到什么时候。”

“我没!”苏绽扥着脖子反驳他,刚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他想说自己现在混得真挺不错的,管着一家收入不错的gay吧,坐拥KE和阿卓两大得力助手,最主要的是当上老板了呢。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当年没有出事,那么他此刻的确不会出现在这里。

二十五岁是什么年纪呢?

放在原来那个领域,他应该还在学校读书。

苏绽无力地笑了一下。

“挺好的,真的挺好的。”他仰面躺着,身上已经被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有光裸的胸膛还在不住起伏,他用喉间的气音说,“还能见到你就很好了。”

沈迟被这话伤了一下,蜷在身侧的手不知该做什么动作,挣扎了半天,在苏绽的白色床单上捻下一片汗渍。

巧克力的甜香已经越来越淡了。

沈迟俯身,用指腹去抹苏绽的眼角,那片皮肤接连哭下来已经肿得很厉害了,薄茧碰上去的时候竟然有轻微的刺痛感。

苏绽哆嗦着闭了闭眼,眼角又有一点湿润。

沈迟脱了鞋,单膝跪在床沿上,右手捧着他半张脸,左手轻轻掰开他的腿。

“这么容易满足吗?”他凑得越来越近,说话时声音不免被压低,灼热的气息喷在苏绽的耳边。

他的酒可能还没有完全醒过来,捧着苏绽的脸问:“只要我一个人就够了?”

苏绽轻轻点头,不清晰地“嗯”了一下,眼睛要闭不闭地眨动着。

他伸手去讨要沈迟的抱,胳膊举不起来,连指尖都在不自觉地颤抖着,最后终于够到沈迟,揪住他身上的布料,紧紧攥在手里。

像是要把这个人攥在手里似的。

苏绽哼哼唧唧地要往人怀里抱,费力挣扎的时候在床上扭动起来,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勾人的猫。

沈迟插手托住他的后颈,他在沈迟的手背上蹭一蹭,说:“只喜欢你。”

这莫名的情话。

沈迟轻轻一叹,再也不想执着于之前的那个话题,托着后颈的手抽出来,将猫无情地抛掷在床上,顺手扯下所有的遮蔽。

苏绽肿得很厉害,衣服被扔到地上的时候带起来一阵凉风,激得他忍不住打了个颤。

沈迟用手碰他,问他还可以吗。

苏绽张嘴呼吸,唇上似乎也沾着巧克力的味道,他努力适应,忍着没有翻身向后爬。

脸红,心跳很快,但点头说可以。

苏绽这间休息室里什么都有,但沈迟什么都没有用,巧克力的味道被冲淡,洗干净,空气中只剩下一点淡淡的腥。

他们上楼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等到洗完澡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苏绽睡了,梦里觉得自己废了。

恍恍惚惚听见一阵敲门声,随后是沈迟走过来将他摇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重影,只依稀分辨出沈迟手里端了一只小碗。

“干什么?”张嘴没有声音,嗓子已经叫失声了。

沈迟将他揽到怀里,轻轻地拨弄手里的勺子,在此之前已经读懂了苏绽的口型。

他将瘦肉粥喂到苏绽嘴边,说:“吃一点东西再睡。”

粥被煮得稀烂,糯气里带着咸香,苏绽喝了一口就觉得很熟悉,眨眨眼睛问:“从哪儿买的?”

“肖卓送的。”沈迟又舀了一勺,面不改色地说。

苏绽瞬间就清醒了,伸长了脖子朝沈迟身后看,“阿卓来啦?”

语气里带着一点试探的味道,沈迟一眼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安慰道:“他没进来,我打电话说你不舒服,他和KE买了粥送上来的。”

手里的粥还有些烫,沈迟搅了搅,担心苏绽现在吃不下肉,特意舀了一勺米,“听说你很爱喝这家的瘦肉粥。”

“我喜欢皮蛋。”苏绽不太情愿地应了一句,好一会儿才想起在C.joy bar见到齐思昂的那一次,沈迟暗中加了阿卓和KE的联系方式。

真够有心机的,他在心里偷偷讽刺一声,又因为自己被沈迟收拾得太厉害,没敢在嘴上把话说出来。

慢慢悠悠喝完一碗粥,沈迟去收拾了碗和勺子,洗完手又重新在床边坐下。

软踏踏的床垫被他压得凹进去一大块,苏绽扭头瞅瞅,看表情不太满意。他大概还想接着睡,但沈迟就在他身边坐着,像是看不够似的,怎么都要瞪着眼看。

沈迟就伸手在他的眼皮上摸了摸,睡了一觉,眼皮似乎没有那么肿了,但还是很单,沈迟刚洗过手,冰凉的触感刺激得苏绽忍不住眨眼睛。

“盯着我看做什么?”沈迟问。

苏绽就笑了,明明今天喝醉了的人是沈迟,更粘人的却是他。

他把沈迟的手指握在手里,贴在自己脸上轻轻地蹭,声音仍然是哑的:“好喜欢你。”

沈迟目光渐沉,心里被苏绽的话掀起一阵不小的涟漪,像是和钟老头一起喝的那瓶烧心烧肺的酒,也像那盒甜腻的巧克力薄膜。

他的语文一直挺一般的,高考能出成绩全靠钟秀秀耳提面命的打压,上学那会儿偶尔听到苏绽谈起一些西方艺术流派,简直无法理解那些模糊而又朦胧的艺术境界。

如果不是为了学法律,他大概会和陆哲一起卷铺盖滚到理科班。

但是苏绽这句反反复复的剖白一说出口,他竟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了,《窗边的吻》他懂了,《浪漫的相遇》他也懂了,只剩下眼前这个不能拿笔的小艺术家,他还有些看不清楚。

“喜欢我吗?”他自问自答似的说,“喜欢我为什么还不信我。”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苏绽更清楚沈迟执着的是什么,他盯着人看了太长时间,眼睛竟然已经有些失焦,缓慢地眨动了一下,之后说:“七年前我没有参加高考。”

“6月8号那一天,我从外面回到家,我爸爸在家里上了吊。”他问沈迟,“还记得我们接过吻的楼梯吗,他就死在那里,用的是我打算做绳艺的道具。”

沈迟浑身一阵冰凉,万万没有想到苏绽解开的真相一角竟然这么残酷,他忽然有一种阻止苏绽说下去的冲动,但理智还是克服了他。

他听见苏绽说:“七年来我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件事,但每想一次,都像是有人在我身上割一刀。”

苏绽轻轻地吻沈迟的手指,牙齿在他指甲的边缘轻嗑,努力努力模仿兽类的动作。

他笑着说:“迟哥,再慢一点问吧,我也很疼的。”

七月快乐!明天见!

第27章 那是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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