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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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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忱将小木雕拿起来,对着蜡烛看了又看,害怕蜡烛的火焰不小心燎到木雕,他又将其收进了自己的小包里。

没过一会又觉得方才摆放的位置不好,复又将小木人拿起来仔细调整了姿势才放进去。

这个旧包袱是文凛曾经用过的,被他翻找出来比着桑忱的身量叫绣娘改了几道,成了个可以背在身侧,翻盖带扣子的样式,拿取东西很是方便。

桑忱十分喜欢这个包,一些不贵重的物品明明放在书院寄存即可,他偏偏要放进自己的小包袱里,上学下学都带在身上。

装着的都是些零碎物件,像笔墨纸砚,路上捡到的枯萎的小花,买了还没吃的糕点,什么都有。

此时又增添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小木人。

桑忱只隐约看得出来这木块是比照着人雕刻出来的。

至于是谁……

他只感动,不敢问。

本来桑忱以为按照文凛的性格,此时他应该在某个地方偷偷观察他的反应才对,可他对着窗外看了许久,甚至后来打开门,瞧见了对面那间屋子里那睽违已久的灯光时,才确定对方今夜真的没有要出现给这番惊喜加码的意思。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已经很开心了。

翌日。

文凛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脚步沉重地朝桑忱小屋走去。

一般的人家家里都是伴读催促主子起床,在他这边全然颠倒了个个。

有一个夙兴夜寐,有才华还勤奋的大哥压在头顶上,文凛觉得自己已经十分怠惰,遇见桑忱之后才知道。

一山更有一山高。

一天里十二个时辰,桑忱有十一个半的时间里伶俐乖巧,百依百顺,剩下的就是睡醒起床后的半个时辰。

这个时间段里桑忱特别难搞,要求什么他应什么,就是不动弹,但凡强硬一点,就会感受到桑忱剧烈的反抗。

平日里温声慢气的,这时候气势倒骤然起来了,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实在烦躁时还会忍不住动手。

总而言之,很是折腾人。

但偏偏桑忱还特别不喜欢上学迟到这种违反规矩的事情,于是为了不耽误上学,文少爷被迫早起,留够足足的时间给桑忱折腾。

倒也是无形中改掉了赖床的这个习惯。

昨天文少爷做贼似的将自己的礼物塞到了桑忱的枕头下就跑了,他一边期待着对方可能有的欣喜反应,一边担忧着对方的嫌弃。

这东西还真不如想象一般好做,饶是再仔细,也做废了好几个,到后来仍然不满意。

最后一次去文远院子里爬树的时候被他哥逮个正着,不仅对他进行了一番思想上的教育批评,还将他辛苦多日的成果批得体无完肤。

被发现实属意外,他没注意到那棵树已经被他折腾得树叶都稀疏了很多,很像中年男人极力掩饰的脑袋,零星的树叶遮挡不住他矫健的身影,被发现也在情理之中。

自小琴棋书画皆通,艺术修养极高,文远批起他的艺术成果来并不信口胡诌,而是引经据典,有理有据,说到最后文凛自己也没甚自信了,但不肯承认,仍然要梗着脖子反驳他哥。

说什么以他和桑忱之间的关系,哪怕是就送一截天然无雕饰的木头,对方也肯定很开心!

他记得文远当时只是冷笑了一声,他就被激得将那半成品送出去了,还因为害怕收到对方嫌弃的眼神,不敢光明正大地送,只跟做贼一般摸进了桑忱的房间,找了个不显眼但也不隐蔽的地方塞进去就走。

也不知道桑忱看到没有……

破天荒的,今日他来时桑忱已经醒了,并且已经洗漱好,收拾齐整,看上去像是很早就起来了。

文凛心情更复杂。

所有他期待的他害怕的反应桑忱都没有给他,像是在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里一般,他们互相提醒着收拾好东西,然后坐着马车去书院上课。

只是在出门之前,文凛眼尖地瞟到了桑忱那个旧的包袱里,一个奇形怪状的木头悄然露出一个脑袋。

不知为何,他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

今日他们出发得早,到书院之后,只瞧见萧先生威严肃穆的面孔,和班里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对于萧先生,初见时桑忱还会畏惧于他的严厉,一段时间之后他甚至都能自然打招呼了。

“萧先生早。”

“早。”

文凛也跟在他身后,心情很好,于是见到先生也不觉得他是刻意板着脸装深沉了,轻快地说,“先生早。”

萧明山意外地看了一眼文凛。

书院有很多学生家里有权有势,读书只是在他们未来宽广的大道之侧,又铺上一条可供选择的羊肠小路罢了。

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所以有相当一部分人并不十分在意。

他早已不再是那个有着一腔热血、抱负桃李满天下、立志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学生的年轻书生了。

现在,他已经娴熟地无视那些学生藐视规矩、肆意妄为的嚣张模样了,只投注精力对待他觉得值得的学生。

他对桑忱印象很好,这孩子看上去年纪小,但理解力和记忆力都十分出挑,常常能举一反三,布置的课业也从来如期完成,是所有教书先生最喜欢的那一类学生。

连带着对和他形影不离的文凛,印象也好上几分。

“桑同窗早!”

来得早,班里没几个人,常平安瞧见他后,热络地打了一声招呼。

得益于他这个自来熟的性格,和桑忱很快就熟悉起来。

桑忱点点头,矜持地回了一声。

要是按照以往,文凛指定不会乐意,但是他今天心情好,没跟姓常的计较。

他看了一眼桑忱的包,又看了常平安一眼,神情全是隐秘的骄傲与得意。

“咦?”桑忱惊讶地发现他身后墙角那个座位上,凌乱地放着几本崭新的书。

这个墙角的座位上一直是空的,这几日都没见有人来过,先生也没有提起过,他便以为是天然地多了一套桌椅,是没有人的。

所以才会看见上面放着东西时如此惊讶。

顺着他惊讶的目光,文凛也看到了那几本崭新得如同才印刷出来的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想到了什么,他立即转身,看似不经意地将自己的书本翻开到某一个固定的地方,那一页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笔记。

说起这笔记,是前些日子桑忱说要他上课好好听讲的时候热血上头时抄的,虽然听不懂先生满嘴之乎者也,唱戏一般的教书,但是笔记是他亲自写的。

写了就等于听了,听了就等于会了。

哪怕这笔记是他找旁人借过来,一字不改地抄上去的。

但至少,满页的笔记使他看上去很勤奋很努力。

文凛背脊挺直,眼睛装模作样瞧着别处,实则余光将一旁桑忱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果然瞧见了桑忱对着他的书本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文凛心里一阵舒坦。

对不起了梁戎,但是,兄弟就是拿来利用的。

梁戎觉得自己跟书院这种地方犯冲,每次犯事之后,他爹就要勃然大怒将他押进书院关上一段时间,时间久了,这地方对他来说就是如同监牢一般折磨的存在。

他左脚踏进来的时候身上的戾气还没有尽数消散,显而易见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待抬头看到文凛那熟悉的面孔,他紧皱的眉头才有一丝舒缓的意思,他直接忽略了一旁整理东西的桑忱,径直朝文凛走了过来。

桑忱的座位和文凛的座位之间其实有着一段距离,但是很奇怪的,明明没有人去刻意挪动桌椅,但偏偏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是会比其他地方小上许多。

于是梁少爷走过来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桑忱的桌子,将桌上的笔给撞得掉落在了地上,骨碌碌滚到了他的脚下,他却未曾注意这些细节,一脚踩上去——

“咔嚓。”

桑忱的神情一下子沉了下来,目光缓缓上移,落在了梁戎的脸上。

自从上次姓高的那件事后,文凛就隐隐察觉到,桑忱隐藏在柔弱外表之下那擅长隐忍潜伏又睚眦必报的性格。

想着自己和姓梁的虽然只有薄如纸片随时可以互相出卖对方的逃课兄弟情谊,但毕竟刚刚趁人不在时偷摸利用对方衬托自己,文少爷还是提醒了一句。

“我的建议是赶紧捡起来放好,不然你的下场……”将会很凄惨。

那姓高的后来直接绕着他们走,再不复往日嚣张气焰。

他觉得再不收敛,梁戎即将也要走上这人的老路。

在梁戎眼里,桑忱衣着朴素单调,神情唯唯诺诺,显然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下人,地位低下。

他不可能给下人屈膝捡东西的。

思及此,他觉得这班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文凛也变了,他于是倨傲转身,放弃继续跟文凛交流。

看着旧日兄弟坚定转身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桑忱看似平静的表情,文凛摇摇头,心里叹惋,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同情地看着梁戎。

走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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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明秋是一只漂亮的小鸟,有着七彩的羽毛,被姓庄的老夫子捡回家后,起了名字,当孩子一般细心照顾了十几年。

庄夫子过世后,他的后代们都不愿意去伺候这只娇贵难养的小鸟,将他随意丢弃在了山中。

被养得已经不知如何捕猎的娇气小鸟掉进了虫子堆,对着地上近在咫尺的食物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然后他就被饿晕了。

再醒过来时,却被关在一个精致华贵的笼子里面,听见有人说要将他献给北疆王作贺寿礼。

小鸟疑惑啾啾:什么是……河兽里?

他只知道河神会给人送金斧头。

河兽也会吗?

吃喝不愁地过了几天,在见到传说中的北疆王的那一瞬间,庄明秋惊惧失色,扑棱着小翅膀就要逃走。

——这这这、这北疆王……他是只巨大的雪狼妖!

会吃鸟!!!

-

北疆王段琅近日得了一只七彩的漂亮小胖鸟,周身隐隐有妖气环绕,是将要修炼化成人形的预兆。

妖精修炼不易,狼王于是每日将小鸟带在身边,寸步不离,悉心照料,试图感染妖气,传授修炼方法。

但,在弱小无助小鸟的眼里就是,一切都是为了将鸟养肥,好宰了吃掉。

几次逃跑失败后,庄明秋只得战战兢兢在狼王面前伏低做小,卑微啾啾,并试图将自己饿瘦以减少狼王的食欲。

化成人形的第一句话就是:“可不可以不要吃我。”

“我肉少塞不了牙缝QAQ”

从来沉默寡言,气势强大的狼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可以不吃,但还是要吃。

第22章 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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