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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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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西连和梅嫣保下扫地僧的话语越演越烈,不能让事态在这么发生下去了,有人手持折扇来到中宫,他正是东铭。

这几日东铭可谓是心力交瘁,凶手一日不找到,这敬月宫就一日人心惶惶。

可来到这屋子里还是被周围吹锣打鼓的热闹惊讶了。

虽说许操的死,无人在意他本身,但是整个敬月宫,不管是不是盼着许□□的,还是想着他死了自己可以上位的,都做足了悲痛的样子,披麻戴孝。

所有人都在默哀中主的离世,而身为中主夫人,她更应该穿一身白孝。

可是梅媽没有,随着许操的死,她更加张扬了,美人穿上了好久不穿的大红裙,香肩半袒,肤若凝脂,耳畔悬坠着耳环。

她正靠在那懒羊羊的听戏曲,还是极乐之曲,她没有一点丧夫的悲伤,偶尔也会跟着笑一声。

而随着东铭的到来,那些人不敢继续下去了。

骤然停止的声音,让梅嫣心生不悦,美人虽是皱眉一回头,依旧是浑身韵味,令人心动神摇。

“你来干嘛?”梅嫣现在不欢迎任何人的来访。

而中宫因为许操的死越是沉寂下来,她这里就是越报复性张扬。

东铭遣散走不相干人员,他来此就是为了她和西连保下扫地僧一事,质问:“为何要保下他?”

“他可是差点害死了你?”

“我命大,这不是没事吗?我自己都不计较,你们帮我计较做什么?”

东铭道:“夫人你这简直胡闹!要是每个刺客都这样?那敬月宫岂不是让人欺凌?”

他相劝诫:“且不说现在人心惶惶,你这样做更加置身风波……”

“关你何事?”

“夫人……”

“够了!”梅嫣懒得在避讳了,言语也是尽是讽刺:“他曾是我夫君的人,为旧主报仇的人,尽显肝胆,凭什么要死?”

东铭没有想到她还执念于此:“夫人……北宫已经没了。”

这句话明显激怒了她,她失控的把东西砸向他:“滚!”

谁都知道她本性子温顺,只有在触及到曾经的北宫本北泽身上才会发怒。

却不想她依旧对北泽念念不忘。

东铭也被砸了也不恼,他上前让她冷静,“夫人别动怒啊。”

他又道:“我今日来说的几件事,第一那扫地僧,已经又被抓了,现在估计已经行刑死了吧。”

梅媽心中一凝,虽然她也知道在众口悠悠下是保不住的扫地僧的,倒是为什么无人告诉她……

她下意识想出去,却被眼前的男人拦住了,她一步步后退,被逼退到镜子柜台面前,那正是唱戏的梳妆台。

镜子中正映照出美人的失魂落魄,东铭看着柜台被她砸下的眉笔,他捡了起来,突然有些想给她添上一笔的冲动。

他逐渐有些痴迷了,替那么美丽的一张脸画眉是什么感觉呢?

可又很快冷静了下来,他把眉笔放置下来,说道:夫人还记得那梅花簪吗?”

作为中主死亡前最后碰过的东西,这梅花簪举足轻重,自然也会被调查。

梅嫣倒是能理解:“好。”她叫人取出放在盒子里的梅花簪。

东宫主拿着梅花簪查看了一会,上面的梅花栩栩如生,许操是真的对她好,不远千里。也要给她弄来。

他摆弄了几下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欲作罢。

这时候有人急切闯进来:“报告东主,中主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他是中了剧毒而死!”

东宫主的瞳孔剧烈的缩着,他把梅花簪收入袖中,梅嫣拦住他:“你看也看了,那是许操留给我之物,放下……”

谁知东铭给她披上了衣服,遮住了她半露的肩:“夫人……近日气温差距大,小心着凉。”

他的声音俯身在她耳边:“我听闻有一种毒,无色无味,在几个时辰后会自动消散…”

他立马快步离去。

梅嫣穆然瞪大了美目,正想追上,却被突然被侍卫拦住:“夫人,东主说了你不能离开……”

她看着两处拦住的人,语气带了几分怨恨:“真是可笑,许操都不敢拦我!”

她抽出旁边宝剑:“这是许操的剑,看清楚了吗?你们敢拦我……”

他们纷纷退让,那中主的遗物被她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

发生了如此大事,东铭和南宫羽潇都问声立马赶来,许操的尸体躺在那冰面上,之前尸体被探查出除了心脉剧损,其他却完好如初,并无异常。

可是现在过了这么久时辰,那尸体却突然全身发黑,显然一副中毒之相。

东铭皱眉,不忍去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中主怎么会中毒?”

有医师跪在地上,半晌不敢开口。南宫羽潇说:“你说!”

他才唯唯诺诺道:“各位宫主可知中主最后碰了什么吗?”

“梅花簪?”他把袖口中的簪子显露出来。

“东宫主可否给我看一下簪子?”

他把簪子给他:“医师有何发现……”

医师一下变了脸色:“这上面确实有毒。虽然这毒。”他的手抖到拿不稳,“这种无色无味过了时辰就会消散,但是遇到血,整个簪子都会变成黑色。”

他拿出小刀在自己手上划出一个口子,那簪子的银端碰到血居然立马变成了黑色。如此锋利。如此剧毒之物。

“这梅花簪到底从何而来?”东宫主大怒。中主的遇刺人心惶惶。一定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中夫人的侍女被压上来:“回禀东宫主,这簪子是中主从珍宝阁买来的。全是中主一人经手。是……是夫人指名点姓要这梅花簪的?”

“夫人酷爱梅花,中主才不辞辛苦,跑了上千里专门去给夫人买的。”

南宫羽潇立马顺腾:“这珍宝阁有问题?可是……”

另一种说法又来了:“这……这珍宝阁是夫人的人在那边开的吧。”

周围人群纷争了,早就知道这梅媽夫人不对劲了,前些日子还保住了下毒之人。

而南宫羽潇则彻底被最近的流言击垮,很难在为梅嫣做辩护:“难道……中主的死,真的是她……”

她这么一锤下去,还真是定音了。

这时候梅嫣才匆匆赶到,东宫主看着她美丽的面容,眸子又一丝什么东西闪过,很快他的表情又变很凝重的质问道:“夫人为何要下这剧毒?”

“我没有下毒。”

所有人都目睹了这一幕:“现如今这梅花簪有毒,证据确凿。你作何解释?”

自从这梅花簪到她手中,梅嫣也没有戴过。一直放于盒子里。

怎曾想生事端?

这时候她才正眼看了一眼梅花簪,她捡起地上已经变黑的簪子。突然变了脸色,也通晓了一切:“这不对…这不是我的…”

“夫人,我都说了,证据确凿。”

“搜中宫……”

……

突然就传来梅嫣夫人被幽禁起来的消息了。

“这是怎么了?梅嫣夫人怎么会突然被幽禁?”

“找到了原因了,竟然是那梅花簪有毒。”谁能想到中主的死居然自家夫人下的手呢?

“听说东宫主和南宫主还在梅嫣夫人房间搜查出许多毒。”

“西宫正在闹呢?说一定要放人。”

他们去的时候,西宫主正叫嚣着让东宫的人放人:“给老子放人!”

他这人平时就一身杀气,特别是背后的大刀。让人害怕,那些弟子还真的不敢动他。被吓退也有不少人。

东铭走出来,也丝毫不客气:“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干嘛?”

“放人!”他呵斥。

他也眼神犀利:“梅花簪有毒。她是毒杀中主的人。你今日替这毒妇申冤,莫非就一伙的?”

“什么毒妇?东铭你嘴巴当尊重一点!”

他也不恼,直接暴出惊天大秘密:“何为不是毒妇。这宫里不仅搜出了谋害中主的毒,还有其他的…”

“还有什么?老子听你狗叫?”

东铭吩咐着:“你们把敬壤少爷叫来。”他眼神狠厉,“到时候你就知道她干了什么事!”

许敬壤得到弟子的传令的时候,还有些不明所以:“东叔叫我去?”

碰到人群慌乱,全部流向中宫:“敬壤少爷,出大事了。”

“什么事?”

那弟子给他讲了一下,“中主死于梅花簪的毒下。”

他听的震惊,自然不信:“叔母怎么会做这种?一定是哪里错了?”

东铭知他还不明白眼前的处境和内乱,只呼对不住他:“让你生活在这种环境下,真是受苦了,都是东叔的错,对不住你。”

许敬壤一向不参与他们的争斗,也不懂他的话:“东叔为什么这么说,什么对不住我?”

就连西主西连也有些不敢看他的目光。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许操壤居然一直在被下毒……

这时候有弟子跪了下来:“我们…我们在夫人房间搜到了很多毒药,经医师查证。里面有很多药是可以让人身体虚弱,灵脉枯损的。”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世人皆知道,身体虚弱,灵脉枯损不就是许敬壤的写照吗?

果然不出所料,侍女欲言又止:“而这毒,都用在敬壤少爷平时的药里面了。”

“所以敬壤少爷,虽有病症,却不至于如此虚弱,其实都是夫人……给你下了毒啊。”她声泪俱下。

许敬壤被这一变故弄得步步后退,还是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叔母为何这么对我?”

谁都知道中主夫妻对许敬壤的偏爱,自从他从来到敬月宫之后,就一直受他们照顾。哪里知道会是加害他的真凶。

无论是堂庭山的一群人,还是敬月宫都有被吓到,他们之前还在感叹许操壤的一药千金,没想到居然都是催命的。突然就不羡慕这福气了。

这梅嫣夫人也未免太恶毒,她千不该万不该在许操壤身上动了念头啊,那可是许历阳儿子。简直是打江湖中人的脸。

今日别说敬月宫的人容不下她了,天下人,受过许历阳恩惠的人都容不下她。

明明是倾世佳人,为何做贼,和一个小辈过不去。

南宫主第一个站出来,她似乎也反应半天,美目里满满都是心疼:“真是可怜了我们小壤。”

“历阳哥,就他一个孩子。”

“如今托孤,我们敬月宫居然如此对不起他。”

全体默然。整个敬月宫没有人不敬仰许历阳。之前他们还惋惜他身为许历阳的儿子如此平平无奇,本来天生灵脉就破损已经很惨了,没想到还一直被慢性下毒的生活了这么久。

“太可恨了,历阳宫主在天之灵怕是不得安息吧。”

东铭稳住许敬壤孤苦脆弱的身影:“敬壤相信东叔,我一定会给你个公道!”

“不行…我去找叔母。”似乎还不是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信念崩塌,以为的亲情,结果是剧毒,他冲了进去。陆九柠想去找他。却被季璃拉住了。

“师姐,我就去看看…他太可怜了。”果然有些事情,她不说,真相也是会来的。他能承受的住吗?文中就是他知道真相后性情大变。

季璃拉不住她。狠狠地叹了一口气。小师妹现在变得过分善良了,她又有点不习惯了。

许敬壤冲了进去,这一刺激让他又咳嗽,他的眉毛因为疼痛皱在了一起:“叔母……”

她在那摆弄着花瓶里一束梅花。美人弄花的画面如此美好,她看着他,那是北泽当年素未谋面的侄子啊……

那些人在她这到处搜查,她只知道瞒不下去了:那些药……是许操做的。”

“是…叔父,为什么,叔父为什么这么对我?”他按住心口,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影。

说到许操,梅嫣就觉得讽刺又恨:“你还叫他叔父呢?你不知道吗?许操一直活在你爹的阴影下。”

“长年累月的技不如人,他又怎么会好好待你。他平日里对你那些好都是假的。他巴不得你变成废人!”

许敬壤实在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住口,你胡说!”

他消化不了。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他的目光如垂掉的明珠,显得黯淡无光。

“你可以去问问。那药是谁授意给你的?”

“我也敬仰历阳大侠。也算是看着你长大,如果不是他拿我的孩子要挟我?我又怎么会看着他如此加害你。”

她明白敬月宫的人爱好面子。可这罪名,却让得自己背着,她不想许敬壤不明真相:“倒不要说我把罪安在一个死人手里。我只是说实话罢了。”

“小壤,你每次病发,他都会叫人加重药剂,让你身体越来越差。这真是真相。”

完了,敬月宫最后一朵小白花的心碎了,陆九柠把拦住她的人打晕,匆匆赶过来就听到这些话,她犹豫了半天伸出手,还是拍了拍他的背:“你别难过了?”

他的神情还是难以言语的伤痛。他的泪掉了下来,他从未如此悲伤过:“我以为……以为他们都对我很好。”

陆九柠慌忙的给他擦着眼泪:“你别哭啊。”他突然抱住了她。死死的抓住她,“没有人对我好了……”

她一时不好推开他,只能对着梅嫣说着她们的发现:“夫人……我们去看了北宫主的坟,他人已经不在里面了。”

她突然掀了面前玉瓶,梅花一下子掉在地上:“真的是这样,许□□好狠的心。为什么不让他衣冠冢全。”

她也落泪了。盯着那块放在锦盒里面的布料:“夫君……”

门外依旧热闹,东铭对着西连一字一句道:如此证据确凿,你还说放人吗?”

“嫂子不是这样的人…”西连还是不相信,“你让开!让我见她?”

“你今日若护着她,岂不承认你们就是同伙了?”

“你给我滚!”他突然抽出背上的大刀,虽未出鞘,还是如此杀气逼人。

东铭看了那屠舀刀眼里闪过恨道:“你还留着北泽的刀呢?你们如此对中主,莫非还在惦记着那北泽呢?”

“一群乱臣贼子!”

他这话如惊雷一劈下来,他脸色一变,从没来的的失控:“你居然有脸给我提大哥?”

就是眼前人和联合许操杀了北泽,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谁不知道你和北泽交好?怕早就对中主怀恨在心。”

“既然问心无愧,那你可愿搜宫。”

“你敢…”西连想到什么心里没来的一慌。

双方僵持不下。东铭请示了旁边的季璃,非要拉人见证:“可否让堂庭山的诸位小友跟我做个见证。”

季璃无奈点头:“好。”真是被迫卷入旋涡了。

现在所有宫的兵力都围剿着西宫。

“既然问心无愧,就让我们搜!”西连越抗拒,就越显得和梅嫣夫人一样有嫌疑。引起众人声讨。

他们最后还是来到了西宫,搜查一道,没有异常,只有季璃发现了那面镜子。总觉得眼熟。这时候才想起了。这不就是当日和王夫人一样的镜子吗?

她刚说出自己的疑惑,就立马有人强行破开了镜子里的禁令。西宫主挡在前面,他的眼睛红了:“不……准……去!”

“为何不准,你在心虚什么!”东主怒了,更觉得有什么事发生,“莫非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的手探入镜子中,没人看清楚西宫主怎么出的手。他的刀架在了东主的脖子上,隐约出鞘,他从未有过的动怒:“都说了,给我离开这!”

“最好,你们一群人在这镜子面前跪下!”

所有人向西宫主围过来了。他周围有无数弟子的剑对着他们:“放开东主!”

“西连你反天了?”他这个举动无异于坐实和中主夫人勾结。

“别管我,你们先进去。”东铭大喊。

弟子没有犹豫,他们走进了镜子,季璃也跟着进去了,幽暗的空间中,躺着一副巨大的棺椁。

西连没来得及管东铭,他收回刀,飞速的进了镜子中,他试图想拦住众人的越矩。

“原来是你练尸!”

此时无数把剑同时扎在他身上,他嘴边漫出一口血:“你们……怎么能扰大哥清净!”

许操把北泽碎尸万段,他好不容易把他的尸体拼凑好,寻了一安稳处,不被人打扰。

他怒吼一声,把剑从自己身上拔出来。内力震碎了其余的剑支。有剑飞到弟子上,随着一声惨叫。有弟子的手直接被切断。

众位弟子已经合力把棺椁打开了,那正是季璃等人之前的看到景象。

是一具尸体,不过尸体似乎是被缝好的,但是尸体中间是空的。缺少了胸膛。

“大哥…怎么会。”西门主根本不敢相信。他之前明明把他的尸体好好凑齐放在这的。为什么会缺了一块。

他们这种肖小之辈怎么能如此辱盖世名声的北主。

他落泪,向棺椁伸手。发出嘶吼,“大哥…他们怎能如此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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