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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留南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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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老板,灯下黑啊,你就如此确定吗?”许知韵小声道。

“姑娘这般确定。看来是知晓私生子是谁了?”戚容一再地试探。

何家,私生子,这确实是后面的计划,只不过还没执行,所有人都在等待时机。这位姑娘是如何知晓的,未免知道的太多了,要不要直接杀了她。

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

看出戚容眼底闪过杀意,许知韵不慌不忙地道:“当然。不然怎么跟戚老板谈合作。”

“合作?”真是意外,眼前的姑娘与自己交谈,坦然又熟悉,不像是头次见面,倒觉得是多年的好友,不禁问道,“总觉得姑娘眼熟,不知以往是否见过。”

“戚老板,想多了,头回见。只是熟悉了然居的规矩。”许知韵喝了口茶,肃容道,“戚老板,不必再试探了。虽说戚老板背后的人皆是厉害的,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多我们一份力量,也就是多一份保障。既然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为何不联手呢?”

戚容内心忐忑,这姑娘说的话模棱两可的,也不知她了解多少,还是来这忽悠人的。背后哪些人,当真都清楚吗?这姑娘到底是何人,是敌是友。

“是友。”像是猜出戚容的疑问,许知韵直截了当的回答,“戚老板所求之事,亦是我所求之事,这大事不只是你们想完成。”

不等戚容再次追问,许之韵站起身来,扶了一礼道:“头次上门来就谈合作,确实不能让戚老板信服,无妨,可以给戚老板考虑的功夫。下次我再来,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许知韵瞟一眼月瓷,示意他“赶紧走”。

戚容还在疑惑,眼前的姑娘就要离开了。

门外的曲幽瞧着东家未曾言语,就放二人离开了。

出了芳香馆,许知韵小声与月瓷道:“快走,此地不宜久留,送我回吴记绸缎庄。”

“是。”

戚容虽心里犹疑,却也派人盯着二人,缓了好一会,拍着大腿惋惜地道:“动手杀了就好了。”

回到绸缎庄的许知韵安慰月瓷:“你家公子定是安全的,戚容背后的人应当知晓他在何处。你先放心,回去吧,这几日你多注意,戚容会盯着咱们的。”

元硕北活着,这就很好。她总害怕元硕北以命换命才保全自己重来一世的。

戚容一听到何家,就遣曲幽出门,看来还是有所顾忌,私生子的事没准真让许知韵猜对了。他们想让元硕北以何家私生子的身份出来,看来还是中间有了疏忽,导致硕北没在何家长大,只好先隐在后面,待时机成熟才出面。

一想到戚容听后发懵的脸,许知韵就想笑,喜形于色的家伙,所经历的事还是少,火候还是没到位。

拿话一炸,脸上就暴露了。毕竟这么大的秘密,咋一听难免心慌,竟然被一姑娘知晓,可是要前思后想一番。

深夜,骤然起风。

月瓷回到破败的小屋里,屋内桌子上放着二两银子。想来是许姑娘留下的,月瓷拽了拽破洞的衣服,着实寒酸了些。

今日与许姑娘去了然居,没花钱银子倒是出乎意料的。她自是相信许姑娘的话,公子是聪慧的,定是在别处筹谋。

———

了然居,草堂。

屋内的蜡烛被开门带来的风,吹的轻闪,晃晃悠悠似灭不灭的。

矮桌前看书的老者,忍不住叹气:“容儿,你这般来来去去,我都无法看书,你又有何事。”

进门的戚容讪讪地道:“周老,我实在是睡不好,今日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放过那二人,堂主说我大意了,可我想先查清楚她二人的来历,再行事。”

被许知韵口中的合作吓到后,就将此事上报给堂主。

毕竟事关重大,这么多年的计划竟被人知晓,还是一外人,了然居都不知晓此人的存在。

费心掩盖的身份,一下就被人捅破了,这种心情着实不太美好。

老者翻了一页书,心里算着戚容这话念叨几遍了。

五遍了,整整五遍。从子时开始,他已经六旬了,早该睡下了,可这小子一遍一遍地过来,怎能睡得安稳,索性看起书来。

“已派人去查两位姑娘的身份了,她二人也没离开南临,一切都不晚。”老者忍着困意,依旧安慰着戚容,毕竟只有这臭小子肯给他酒喝。

有求于人,平时更要善待之。

“小姑娘看着年纪小,可那沉稳劲,着实够唬人的。还有她身边的姑娘,看着就是会武的,万一功夫高,我的小命岂不是要砸了。”戚容一会懊恼,一会捶胸,反正嘴是没停过。

强支撑着身躯,眼已假寐。这一夜,周老是甭想睡了。

———

院内的槐树,安静入眠。只有微风轻轻摩挲着树叶,似乎悄声地叙说着一天的疲惫。

许知韵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瞧见月瓷安静的站在树下。

将一包袱递到月瓷面前:“快新年了,这几日改了一套新衣,你拿着穿。还有两个帕子,拿到烟花巷卖掉,打一把称手的剑。”

月瓷连忙托辞,不好拿许姑娘的东西。“拿着吧,硕北让你护着我,那你不是应该听我的吗。让你拿着就拿着。

“是。”月瓷不太情愿地收起包袱。

“戚容盯上我们了。”似乎是肯定的语气,许知韵也想听一听结果。

“嗯,派了人一直盯在绸缎庄附近。我甩掉了几次,跟着的人不少,但都没动手。”月瓷规矩地回答着。

“我的身份好查,想来这几日没动手,是还没查出来你的身份,有所顾忌吧。也好,我们还能安全些。”看来月瓷这一世的身份是个迷,也许只有叶尘游能清楚。

目前对于许知韵来说,硕北存在,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月瓷,你其实有选择的,可以跟着戚容,只要时候长了,他们也就信任你了,早晚会见到你家公子。若你跟着我,想见你家公子会难些。”许知韵决定还是要将事情说清楚,让月瓷自己选择。

“公子让我护许姑娘周全,这便是我的差事,我定会做好的。”月瓷拱手道。

话音刚落,人影全无。许之韵叹气,以后要经常面对一张冷脸了,不过冷脸武功高,瞧瞧这会儿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除夕将至,整个大翎都沉浸在热闹之中。南临的风俗与北边多有不同,但欢庆佳节的心情是一样的。

绸缎庄内也是喜庆,早早的就挂起红灯笼。

绣娘们是一刻不清闲,老师傅已经没空教新针法了,绣娘们被要求做各种活计,整日在绣架前穿针引线。

大家伙儿也是怨声载道的,听到蔡管事说会有红封,才心甘情愿地绣起来。

许知韵很是卖力,可不单单为了红封,知晓元硕北或许就在南临,她就要想法子留在南临。

前世的经历过往,旱灾不会在南临发生,对自己和兰姨来说都是安稳之地。想留在南临,最好的办法就是被留在绸缎庄。

听说绸缎庄瞧见好的绣娘,会想法子留下,这两年都有被留下的,留下的绣娘会安排住处,月钱也不少。

当然也有不愿留下的,毕竟乡愁难解。有了这心思,干起活来就卖力些。

“各位绣娘们,今日辛苦了,请移步饭厅。”绸缎庄蔡管事热情地招呼着。蔡管事还算年轻,三十多岁的年纪,打扮的也俏丽,她主要就是管着北边绣娘们一应吃住。

许知韵让兰姨先去吃饭,自个儿磨蹭地收拾针线。

看大家伙儿走得远了,走到蔡管事身边,指了指她的荷包道:“管事带的兰花荷包,可是金线绣得吗?”

管事很客气地把荷包拿了下来,递给许知韵看:“姑娘好眼色,给姑娘瞧瞧,若喜欢便拿去玩。”

“真是精巧,金线盘的细致,好手法。我可不好收这贵重东西。来绸缎庄可是开了眼,好东西真多,要是能多留些日子就好了,还能多涨涨见识。”许知韵望着荷包,露出欢喜的样子。

蔡管事的本就看好这姑娘,话少活计干得好还快,听说龙口镇绣坊的邱掌柜颇为看好的。

看这模样,莫不是想留下来,正巧前几日东家问可有合适的人,这不就来了么。都是一点即透的人,蔡管事胸有成竹地道:“姑娘所想,必会成真。”

“多谢蔡管事。”许知韵福礼道谢。

留下有望,许知韵心里也轻松一些。若留在南临,怕是邱掌柜会寒心,许知韵也想好了,她一直想要百福字双面绣的屏风送知县夫人,那就绣好捎回去。

转过垂花门,有一人影压过来,嘲讽道:“真是没想到,不声不响的小姑娘,竟是厉害的,想留在绸缎庄,枉顾邱掌柜对你的照顾,派你们来南临。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许知韵转头瞧了一眼,是孙绣娘。

做人总会有不得已,邱掌柜有,许之韵也有。没办法,欠下只能以后还上了。但有些人看不得别人好,打着道德的名义对你攻击,那此等人就无需惯着了。

孙绣娘因去如厕,回来时便听到许知韵与蔡管事之间的话。不言不语地小姑娘,心思还挺深,技艺水平不高还想留在南临,痴心妄想。

孙绣娘不依不饶继续道:“有句话说得可真对,人不可貌相...唉我还没说完,你怎么走了。怕事情败露吗,别想留下。”

走远地许知韵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孙绣娘,冷漠地道:“当初在绣坊,陷害兰姨给他人手帕之事,孙绣娘也参与其中了吧,不会就是你先出的主意吧。刘芝的下场,孙绣娘可知晓?”

“你,你个小丫头,敢威胁我,你等着。”孙绣娘气急败坏地逃了。

唉,为何有此种人专爱管闲事,与自己利益无关的闲事,管来对她有何好处,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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