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里无条件支持于淼淼的想法，并予以大力的支持。于淼淼才算彻底没有后顾之忧，满心满眼都是不辜负家人，还有自己对自己的期望。

悟饭爷爷为了不让小孙女一直误会家里的经济状况，特意跟于淼淼还有小悟空解释了下家里的财务，还有自己一直在姐姐那里当守关人兼职赚钱的事。

保证家里不缺钱，更不缺养他们的钱。

提到姐姐，又想到于淼淼道士的身份，悟饭爷爷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于淼淼介绍下他的老姐姐——占卜婆婆。

“我的姐姐是一个魔女，年纪大了以后，大家都叫她占卜婆婆，以后淼淼、悟空，你们见到她也可以这么称呼她。虽然不知道和淼淼你道士的身份有什么不同，不过淼淼你要是有什么……丹药想要寄卖出去，我可以拜托姐姐来帮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姐姐会帮你卖一个好价钱的。”

说着，悟饭爷爷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当然，按照姐姐的性格，她一定会抽取一部分的报酬做佣金。”毕竟姐姐一生最爱的就是金钱，还有战斗。

“这是应该的。”

于淼淼表示没有问题，她当初为了节省爸妈留下的遗产，十五岁开始，就着手在外面的丹药店寄卖一些普通的丹药，一方面督促自己练习，另一方面多多少少赚个生活费，算是为以后的自由职业做打算。

丹药店不是做慈善的，不会看在于淼淼是个孤儿学生的份上给什么优惠，抽成要的又高又狠。但于淼淼不能拒绝，因为那些丹药店基本都这样，有的或许要抽成没那么狠，但人老板拖欠薪水，这就更可恶了。

后来自己丹药水平逐步提升，能稳定制作一些畅销又难度高的丹药后，那些丹药店才转换嘴脸，重新更换抽成比例。

所以占卜婆婆要抽成什么的真的没什么，至少占卜婆婆是悟饭爷爷的亲姐姐，和悟饭爷爷的关系也很好，看在悟饭爷爷的份上，多少会给自己一些优待，在抽成比例会给个友情价。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而且，哪位女士不爱美，自己还可以送一些养颜丹、驻颜丹、岁岁丹给这位老太太，说不定这位老太太一高兴，还能多给一些其它的优待。

若是元气丹、补灵丹对这位老太太同样有效，那可就太好了，自己或许可以直接用这两种丹药代替抽成也说不定啊。

于淼淼扬起笑脸：“没问题的，悟饭爷爷，在商言商，该有的规矩也是要遵守的，占卜婆婆是亲人，占卜婆婆要是能帮忙寄卖丹药，已经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了，总不能完全拿人情让她老人家辛苦帮忙，这是不对的，给报酬是应该的。”

接着，她又调皮的朝悟饭爷爷眨了眨眼睛。

“当然啦！等合约签订后，一定要给爷爷包个大大的红包！爷爷可是不可或缺的中间人呐！”

闻言，悟饭爷爷笑出来声，伸手挨个摸了摸孙悟空的脑袋瓜子，语重心长的说。

“你这孩子，只是一点小忙，爷爷可不需要什么红包。”

于淼淼拿头顶蹭悟饭爷爷的掌心，说：“要的，要的。”

悟饭爷爷那么好，必须拿个大红包开心下！

孙悟空也鹦鹉学舌道：“要的，要的。”

“你们呐。”

悟饭爷爷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只是看他眼角眉梢或深或浅的，每一道弯起的皱纹就能感觉到，那股真实的，不断向四周溢出的喜悦与幸福。

随后，悟饭爷爷又跟于淼淼确定了带占卜婆婆上门的时间，至于如何确定价格、抽成……这些个东西，他就不帮小孙女代劳了。

于淼淼在这方面明显比自己要在行，自己要是插手的话，说不定还没有于淼淼自己上手来的强。

欢乐的家庭，餐桌上永远不缺新鲜的话题。

寄卖丹药的话题过去后，于淼淼紧接着抛出一个新的话题，她也是突然才想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咱们是不是该把悟空为什么能变成大金刚这事拿出来说说了，总是这么放着也不是个事。”

这有点像个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这小子在什么时候，在夜晚突然醒来，跑到外面去，变成个大金刚大杀四方。知道个原因，好歹能针对性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对了，还要加强这小子的文化课教育、思想品德教育，让他发自内心意识到变成大金刚的危害，尽可能约束自身。

于淼淼如今时不时想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就止不住的后怕，当时他们是直接从梦里被巨响和吼声惊醒的，万一孙悟空刚好一脚踩在房子上，她和悟饭爷爷他们爷俩可就真的与世永别了。

三头身的孙悟空闻言，停下炫饭的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茫然又无辜的左看看悟饭爷爷，右看看于淼淼，往日那么朝气蓬勃的一个小小的肉团子，此时浑身散发着歉疚和无措的气息。

他是知道自己曾差点杀死自己最重要的两个亲人的，第二天自己醒来的时候，于淼淼就告诉过他了。

他年纪是小，但在悟饭爷爷和于淼淼的朝夕相处的影响下，小小的孙悟空还是有一定是非观念的。

他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在没有任何感知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事，自己差一点就真的失去悟饭爷爷和于淼淼了。

所以面对旧事重提，才会显得内疚又不知所措。

“对不起，悟饭爷爷、淼淼。”

“不是要批评你，悟空。”悟饭爷爷看出了孙悟空的低落内疚，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当时的你没有理智，那并非你的本意。”

于淼淼接话，一本正经的道：“悟空，我们现在要找你为什么会变成大金刚的原因，这叫就事论事，就着你变成大金刚这事，讨论你为什么变成大金刚。知道了原因，你又得到了变成大金刚的教训和危险，以后才能避免发生之前的事。”

孙悟空闻言，用力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好了，那我先说吧。”

说了那么长一段话，于淼淼觉得自己有点渴了，拿起手边的酸梅汤就是‘吨吨吨’，酸梅汤有点变温了，再加点凉的。

“能确定的是，在白天，悟空是不会变成大金刚的。”

“悟空那天是晚上出去的，就在门外，那就表示能促使他变身的东西不会离我们太远。它需要特定情况才能出现，并且不在屋子里，因为屋里和屋外同样是黑暗的，悟空在屋子里就从来都没有变身，所以黑夜和白天一样，都不是促使他变身的因素。”

“我之前一直以为，悟空会变身会不会是因为这附近，刚好有能促使悟空变身的东西存在，只是白天被压制，晚上的时候才发出能量一类的东西。”

孙悟空一脸惊叹：“真的吗？！”

悟饭爷爷若有所思：“这也不是不可能。”

接着，他们三个开始发散思维，聊一切能想到的可能性，基本都是往奇，往怪的方向靠近。

因为他们仨都觉得，普通的答案往往过于平常，不太符合孙悟空这么多年才变一次身的概率。

他们想到了一切能想到的，最后都觉得有点离谱，孙悟空想的有点累了，抬起头来望向天空，翠绿的树荫，还有光线朦胧的阳光，和那散发着耀眼光辉的太阳，不知不觉吐出一句。

“会不会是月亮？”

于淼淼闻言，心头一动：“月亮？”

“有可能，但也不一定，咱们又不是没在月光下烤过肉吃，那时候你不是也没什么变化嘛。”

不仅没变化，吃的还贼多，关键是吃那么多，也没见这小子积食，大晚上照样睡得香喷喷的。

在原世界，月亮因其独有的阴晴圆缺的变化，每次变化下的月华、月光的中饱含的能量都有不一样的变化，在某些特定的场合，往往能给特定的生物带来意想不到的改变。

比如：某些丹药只能在月圆的时候，沐浴满月的月华炼制成功；拜月狐和月光兔会集体在月圆的时候，遵循本能集体拜月或吸收月华。

如果真的是月亮。

那一切就好说了，以前在晚上出来的时候，之所以没有碰上孙悟空变成大金刚，只是因为当时的月亮不是满月。

嘶~那也不能确定，当时孙悟空那小子出去看见的就是满月。

那天他们家睡得早，天刚黑就休息了，晚上的时候意外来的突然，自己带着重伤的悟饭爷爷‘缩地成寸’离开后，便晕倒不知人事了。

哎！这么想的话，那悟饭爷爷不就是最后一个清醒的人吗？

于淼淼急切的问：“悟饭爷爷，悟空变身的那天晚上，您有看到月亮吗？是不是满月？”

悟饭爷爷疑惑：“满月？”

接着，于淼淼就给他们俩解释了她的猜想，悟饭爷爷恍然，微微偏过头去回忆了一会儿，没多久便确定道。

“确实是满月。”

孙悟空：“所以我是因为月亮，才变成大金刚的吗？”

大金刚这个词，显然是跟着于淼淼学的。

于淼淼摇摇头，认真的说：“这也不一定，这只是我们的一个推测，一个猜想。猜想和推测可以帮助找到事实，但它们并不能与事实对等。”

“我们都不知道，当时的悟空到底是一个什么状态，还是不要这么轻易下决断的好。”

悟空疑惑：“这样吗？那我们该怎么确定呢？淼淼。”

于淼淼笃定：“当然用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