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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手握红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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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姜南她们哪里拿的,要不要尝尝?”陈斐张开手。指骨微弯曲,手心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五个红色果子。

冷山一瞬间失聪的模样。仿佛陈斐是说了句什么极难懂的话,让他怔愣住。紧接着他拿走两个,三两下吃完了瞅着陈斐。陈斐微微一笑,把剩下的三颗又递给他。

这次冷山眼神非常的古怪,半天也没动手。

他不拿,陈斐当然收回,自己吃了起来。冷山偏偏还盯着他,陈斐捉摸不透他想表达什么,干脆把自己手上剩下的两颗放到他手上。

冷山这次没看他了,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多出来的两颗红果。似乎刹那变傻愣头愣脑,分不清自己手上是什么东西。

陈斐忽然说: “要不要出去走走,你待房间里大半天了,不闷麽?活傀儡的事,着急也没用不是吗?”

冷山眼神带刀,剐了陈斐一眼。好像他说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动地的话,还是让人非常不愉快的那种话。陈斐自己毫无察觉,纯粹以为是冷山莫名其妙的脾气在作怪。

“这儿风景真不错。”陈斐笑着说。微风拂面,夕阳无限里,他挑了片草地坐下。没有刻意挑地方,这是姜南家后边的一个小斜坡走。这里没有一颗多余的杂木,除了草坪就是贴着地生长的蒲公英。大片大片的望去,都是一小朵一小朵盛开的黄色花朵。

冷山不答话,隔着两米的距离随意的支着一条腿坐倒一堆花花草草。

人与人之间。交流有助于了解对方,提升关系,便于配合默契。工作让人糟心就聊聊生活。可陈斐和冷山还没熟到聊生活的地步,所以顺口说的话只是除了平时的冷山他们的工作那些事儿。

“你们是不是很多时间都在外边工作,很少在奇城里待着?”陈斐起了话题。这里没有其他人了,即使不指名道姓,冷山也应该知道陈斐是在跟他说话。

此刻冷山注视远方,没什么起伏地说: “要看生意好不好。”

陈斐: “桐桐说你们通常都是有忙不完的事。”

冷山哼了声: “他还真是什么都知道,自己却只想着偷懒。”

陈斐的本意绝对不是针对桐桐,谁知道冷山现在一开口就是说他偷懒。无意中给桐桐拉了个挨骂的话头,陈斐讪笑,想替他挽回一下: “他做事情挺有效率的,心地又好,朋友又多。”

“那有什么用?玩心太大,以后换个换个工作,谁看得上他?”

“他在你们这儿工作的好好的…………”陈斐说到一半,突然打住。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微微愕然: “你要辞掉他?”

冷山懒洋洋反问: “就不能是工作楼破产了麽?”

陈斐皱眉: “怎么会?现在不是运营得好好的。”

冷山眸子微沉: “现在是现在,以后就不好说了。谁能预料天灾人祸。”

陈斐: “破产跟这些有关系麽?”

冷山: “当然有。”

陈斐: “就算你们工作楼不存在了。桐桐他可能也会跟着你的。”

冷山: “跟着我?他只能在奇城待着。去别的地方他可不会跟着。”

陈斐: “难道真有这么一天,你就要离开那里?”

冷山: “不走在那边守着破楼麽?”

陈斐: “但那里是你的家,无论你去了哪里。都应该还要回去的吧。”

冷山: “谁说那里是我家?那只是工作的地方,让人休息的房子而已。”

陈斐: “你不是奇城人?”

冷山漠然: “不是。”

陈斐又说: “我估计就算你回老家,桐桐也许会跟过去的。”

冷山: “破破烂烂的地方,他绝对不可能跟过去。就算去了,我也把他踹回来。不工作整天跟我跟屁虫干什么?没出息!”

破破烂烂来形容自己老。这能破烂到什么程度去?陈斐: “你经常回去麽?”

冷山: “不,从我出来就没有回去过。”

“为什么?”陈斐问。因为那里不好麽?不是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他人的土地再是黄金遍地,也不及生养自己的土地。

“回去干什么?”冷山反问。

陈斐: “看望父母兄弟姐妹。”

冷山甩出两个字: “没有。”

陈斐斟酌了下,问: “没有兄弟姐妹?”

冷山淡漠的说: “没有家,没有亲人。”。他说这个的时候一点也没有表露出其他情绪。仿佛所有人都没有家人才是常态。

陈斐不确定他是和家里闹矛盾断绝关系的那种。还是说他本来就是个孤儿,所以没有继续问。

他不问,冷山却没有终止这个话题的意思。反倒问他: “你没听林与冬说我是从垃圾堆捡来的麽?”

听是听过。林与冬和冷山吵架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粗话,然后就是说冷山是垃圾桶里的破烂。他本来以为只是林与冬乱骂的,现在看来,好像是有事实依据的。

他不知道的是,当年冷山成名的时候,有人扒过他的家世。知道冷山的人都会听说过他的成长经历。他两岁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丢在垃圾桶里,被路人捡回去。路人因为没有小孩收养了他。两年后,路人终于成功有了自己的孩子。于是把他赶出了门。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在西北那次选拔中脱颖而出。中间省略他十几年的生活。只说了开头和结束。

放在谁身上。这算是一段让人不想回忆的时光。陈斐转而说: “先苦后甜,你现在比很多人都要过得好。”

冷山一点不谦虚: “这都是我应得的。”。这破旧的过往好像对他根本没造成什么心灵身体上的伤害。

很突然的。一阵狂风毫无预兆扑面而来,陈斐刚想说点什么就被灌了满口风,眼睛都被吹得睁不开。冷山的外套被猛的掀飞,他伸手一把抓住拽了回来。

“好大一只风筝。”陈斐抬手搭在眉骨,衣服头发都要被带飞了。他眯起眼睛高远的天空下。不远处,呈人字形的风筝在天空狂乱的旋转毫无章法的忽上忽下,周围还有无数杂七杂八树叶垃圾席卷风筝边。

啊啊啊啊……的回声从天边传来那样,陈斐眯起眼睛仔细看看。大声的说: “这风筝好像一个人。”

风大,声音小说出的话都被风刮走。冷山跟着抬高的声: “笨蛋!那就是人!”

陈斐这才回想起姜南说的话,把刮上天的风。

“白白!起风了!快回来!”姜南在房屋后边两手拢在嘴唇边大喊。乍见陈斐和冷山还在哪儿观赏,急吼他们两: “陈斐!大山!你们也快回来!风来了!”

雪白的六条腿动物从斜坡后冲了出来,撒腿狂奔,从两人边上疾驰而去。原来它刚才就一直在斜坡后面?

冷山一惯的不把这狂风放在眼里。陈斐就不同,赶紧往回跑。到了房子后边,扭头见冷山不慌不忙的从斜坡上下来。看着都让人心急。带着黑气的风已经卷来逼近,陈斐想回去拉人快跑也没用了。在天上打转旋转的人哇哇哇啊啊啊啊声到了头顶。陈斐心想: 糟糕,冷山这下也要成风筝了。

陈斐简直不敢去看冷山被刮走的画面。他应该不容易死,刮飞就刮飞了吧。然而,风呼呼的刮,冷山衣发狂乱的舞动。他径直从骇人的巨风中穿过。陈斐以为他绑了定风绳,但等人走近的时候,冷山腰上除了自己衣服就空空如也。

陈斐白替他虚惊一场。

姜南平静的面容罕见的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风过去之后,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冷山和其他人把姜南家里屋前屋外都收拾了一遍,该归位的东西归位。

扣扣扣………扣扣……………

半夜,陈斐听到敲门声,悠悠转醒。

冷山病好之后,陈斐晚上当然是睡在自己二楼的房间去。平时他熄灯就不会有人来找,当然冷山除外。但他最近不是在坐等活傀儡看她们会不会自己露出马脚,就是在研究委托者的书籍。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不太可能会来找他。

陈斐穿上鞋,走到门边。警惕的问了声: “是谁?”

外头的人没有说话,陈斐也不准备开门。他等了等,外头的人又敲门了。陈斐再问一句:“什么人?”

外头又没声音了,随后是外头的人离开。脚步声几乎无,陈斐是根据衣物摩擦声判断的,那声音轻到不仔细听就难以察觉。

陈斐重新睡下,闭眼,等待。半个小时后,门被撬开了!来的人轻手轻脚的靠近床边,斧头高举的时候。陈斐刹那睁开眼睛,手肘猛的将人撞开,翻身滚下床角。

那人猝不及防,被撞得踉跄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几乎没做任何停顿,再次深仇大恨般举着斧头劈头盖脸的狂砍一通。灰黑的人影,彼此也不清对方,一个猛砍,一个左右闪躲。

“高冒,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这样?”陈斐出声,冷静的问。

听到陈斐叫出的名字,对面黑影顿了顿。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

“我想砍就砍了!”对方一开口,果然是高冒。砍人的理由简直粗暴,就单纯的因为想砍就砍?

陈斐实际上并不确定是他,只是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人而已。如果高冒没有开腔,他可能还会认为会是半夜劫财的歹徒。

陈斐费了点力气把高冒反手摁住: “如果你有什么苦衷,我这次可以放过你。不然,我会把今晚的事告诉姜南她们。”。

高冒怒气冲冲: “我就是要剁了你们!”

他说你们,陈斐不用想就知道另一个人是冷山。

“是因为你妻子?”陈斐试探性的猜测。

高冒火冒三丈: “我要杀了你们!”

高冒说来说去就是要砍人没商量。你问他为什么一定要砍,他瞪眼说看不顺眼非砍不可。陈斐一个不小心,让他挣脱掉。陈斐没追,看着人莽莽撞撞的冲进夜色里。

下半夜陈斐睡得很浅,起的很早。等他把这件事情告诉冷山的时候,冷山略微诧异:“他拿了斧头去找你?那就奇怪了,他昨天晚上也来找过我。他问我和你来‘深谷’是不是来找什么人的。他说如果是,求我放过他妻子。他还坦白说了,他妻子的的确确是个活傀儡。可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说?貌似这不是他自己想说的。”

让人想不通的是,一边求人,一边砍人,不符合正常人的逻辑。

这边不确定的情况下。阴魂不散的王花偷偷的让人传话给陈斐,说她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她有一个秘密,对他们一定有很大作用。如果陈斐想知道,就去神谷老街找她。

王花高冒,这两人都在这个时候给他们透露这些消息。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指使他们。

老街里。陈斐和冷山转了一圈,没有见到王花,反倒和杨鹿碰了面。杨鹿搬了很多东西,都是刚买的。乍见两人,立刻招呼他们帮忙把那些东西抬回去。

既然王花是故意耍他们玩的,杨鹿让帮忙,他们自然就顺道跟着回去了。

“她不在老街,那我们就去她家里找她。”帮杨鹿把东西抬回去后,冷山若有所思的说: “她可能真的知道些什么。”

陈斐也是这么想的。先去看看王花能说些什么。说着就走,到了王花家,王花正被两个长相清秀的青年伺候着。那是两张新面孔。陈斐心想:之前那两个人真的是被害了。这两青年不是之前跟着王花的那两个人。

见到陈斐和冷山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王花碎了一口。人大摇大摆的都走到她跟前了,都没人跟她通报!当即就要把那些吃饭不做事的人喊来臭骂一顿。

陈斐沉默了会儿,问: “你不是说有事要告诉我们麽?”

王花跳起来。看着得不到牙痒痒的陈斐,她愤愤的说: “我早就在老街等你们的,但谁让你们跟杨鹿走了。现在再来问我,晚了!”

陈斐表示: “我们当时没看见你。”

“我呸!狡辩!”

陈斐: “要怎么才可以告诉我们,你说的那个秘密。”

“怎样……”王花靠近陈斐,露出让人倒胃口的笑: “也不难,你亲我一下,我高兴了就告诉你们。”

陈斐: “…………”

王花: “又不是要吃了你!这一丁点要求都做不到。我还告诉你们个屁!不给亲也行,你出两万金票子给我。”。

两万陈斐没有,冷山肯定有。他权衡两秒钟,认为还是亲一下比较划算。

王花乐开了花,抬着脸,等着陈斐去亲。陈斐无奈,亲了下脸颊。王花不满意,瞪眼: “这也算亲?!”。她点了点自己嘴唇。

陈斐想: 算了,不就是心一横一闭眼的事?

才要低头,冷山就把他往后扯?冷笑: “得寸进尺?还是想白白占人便宜?亲脸的时候你怎么看着不阻止?完了又要亲其他地方。是不是完了又不是亲一下这么简单了?”

“是又怎样?别说亲一下,就是十下。你能怎么着?”王花充满无知的挑衅,愚蠢又丑陋。

陈斐好脾气的说: “她不肯说,那就算了。先前也有人告诉了我们,也许她们说的只是同一件事情。”

“谁告诉你们什么?”王花脸色立刻变了,急切的问。问了又嘴里揣测: “是姜南还是杨鹿?肯定是杨鹿!那个臭女人!我迟早让她跪着求我!她告诉你们什么都是假的。”

陈斐没听进去她说的话一样。兀自和冷山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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