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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往事迢迢徒入梦,银筝断续连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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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珩看着那一地残缺只能惋惜的摇头,可怜了那么好的一方玉,正想让人打扫,门口便来了个小斯,手里已经拿好了工具。

“大小姐请移步,小心东西划伤人。”

秦黛见父亲一脸愁容憔悴不堪,便也没做停留,扶着父亲去了书房。

“是我亏欠你良多……”

“女儿心性空明,只是看的开一些事罢了,怎么会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呢?我还没有去看过:这个世界,没去体验过外祖父说的芸芸众生,没有树立信仰,我怎么舍得四大皆空。”

她在理解父亲不过,两个都是女儿,白盈雪求父亲,父亲也如挖骨噬心一般痛,他如何能做到两全?

太子东宫,浩瀚青瓦,连绵巍峨,却格外死寂,鸦雀无声。

东宫主殿,白绸飞扬,白绸间放着一张顶好的紫檀书案,上放一琴,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熟稔的拨弄着琴弦。

一曲《高山流水》缓慢、悲恸、安宁……

男子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眼睛上系着白色的缎带遮住她大半的面容,眼睛虽然看不见,周身却格外整洁,头发束着没簪发簪。

大门开了,女子逆光站在门口,隔着那纷飞的白绸眼眸幽深的看向那琴案。

男子虽然看不见听觉却极敏锐,双手柔和的抚平琴弦,一瞬间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他嘴角勾起,带着久违的喜悦:“阿瑶!”

倾容阁第一舞姬,也是朝露居第一花魁——玉瑶!

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整张脸,露在外面的翦水秋瞳却如江南烟波让人一见便挪不开眼,她该是个顶好美人。

一步一步朝男子走去,伏跪在琴案前,她乖顺的就像一只猫咪,那么柔情似水的望着南宫谨。

晝朝第一世公子,名震八方,万民敬仰的太子——南宫谨!没遇到自己之前他光华无双是不可攀折的桂月,遇到自己之后他成了没了光华的明珠。

“瑶儿去哪儿了?饿了吗?”南宫谨温柔询问,摸索着把旁边一碟桂花糕轻轻推到她跟前。

她喜欢吃桂花糕,那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糕点,于是晝朝太子便自学自做成了她的御厨。

一滴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别过了头,南宫谨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搭上她的手腕,还是那般温柔:“怎么了?”

她闭着眼眸,沉默了片刻,握住了南宫谨的手,眼里多了几分迷茫和疯狂:“谨……我们要晝朝好么?”

南宫谨抽回了手,眉皱了起来:“你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一切等母后回来再定夺吗?”

女子泪水滚烫,如雨一般簌簌而下,她就知道阿谨不会选择那样,她就知道!

“瑶儿,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有时间在等你选择了阿谨……”含泪捧起他的脸,满心苦楚更雨谁人说?

抓住她的手:“为什么?”

“因为我哥哥来了……”她禁闭双眸,嘴唇抑制不住的发抖。

“你哥哥?”

凝了凝神,她站了起来:“我哥哥……你只知道我是一个不顾一切的细作,我身体里流着和你一样沸腾的血液,我一样爱我的国,因为那不仅是国更是我的家……”

“我是玉瑶,因为你说“若非群玉山头见,会下瑶台月下逢。”于是我告诉你,我名玉瑶,可是一个细作怎么会用真名……”她自嘲一笑。

原来和他相处的时间是那样的短……原来她竟然也会那样不舍,那样发疯!南宫谨只剩下沉默。

“你从来不问,不问我到底是哪国的人,不问我的兄弟姊妹,你觉得我有一日终会告诉你。只是我能选,便希望瞒你一辈子……”

让她坠入这个梦里,一生只一次的欢愉那便够了,足够了……

“谨……我不是普通的细作,意味着我背叛不了我的家国。晝朝对大端,猛虎对贪狼,我是端国天子帝临渊的亲妹,我是宁凰帝姬——帝夙合!”

她闭眸,接受着他的审判,身份曾经是她引以为傲的存在,因为她可以用那样的权势杀死那些害过自己的人,她快乐,疯癫,痴狂,只是没想过会后悔,会犹豫,会想如果自己不是大端色帝姬该多好?

那样便可以与他长相厮守,与世无争。

他惊住了碰洒了桌上的糕点,不可置信,又同帝夙合一样可怜的寻求最后一点儿希望,帝姬、太子这样的身份放在对立的两国是背叛,是囚笼,是不得往生是煎熬。

“你……你怎么会是帝姬呢?”

帝夙合眼里木然,她不仅是帝姬还有个心狠手辣的哥哥,哥哥早就想吞并晝朝如今万事俱备,哥哥岂会收手?

想到了什么,眼里燃起癫狂的希冀抓住南宫谨的手:“不要送兵符了,皇帝是站在你这边的,你一直都是他最倚重的继承人,我们扣下南宫御不好么?”

“在臣服大端,这样哥哥就会放过你,就会放过整个晝朝,好么?好么?谨……”

她只听见风过,带着他身上的药草香,接着他很冷静的剥开了帝夙合的手,国土问题从来不是可以商榷的存在,即使他是个将死的太子!

“对不起夙合……我身上是南宫家的血,晝朝是祖辈们历经艰辛建立绵长的,我不能因为自己而至百姓于水火……”

帝夙合癫笑,一步一步的退开他的身旁,他是那么爱护子民的太子啊,怎会买国求荣?

驿站……

宽敞的客房清雅别致,黄花梨的八仙桌桌前坐着一个儒雅出尘的男子,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矜贵气息。

他身后站着的侍从抱着宝剑目视前方,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窗户外的松柏动了动,一只黑色的鹰随即飞了进来,落在了男子的肩膀上,抬起戴着黑色宝石的手轻轻抚着鹰光洁的羽毛。

“陛下,人来了……”

门恭敬的被拉开,守门的侍从便一个一个低下头,他们都戴着斗笠看上去极为低调,手上的老茧却粗了又粗。

帝夙合失魂落魄的走进房间,帝临渊只瞥了她一眼,便端起手边的茶嗅着……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跪在地上,面上带着嗤笑合嘲讽。

“公主……”

野肆生害怕触怒陛下,就要出口阻止,谁都看得出来公主这是在挑衅了,可是话还没说完一把折扇便挡住了他,看着面色无常的主子,野肆也只好闭了嘴。

呡了口茶,帝临渊透在外面的眼眸尽是戏谑:“我的好妹妹,怎么你甘心放弃一切去赌的幸福,原来只是必输啊!”

帝夙合痴愣愣的望着自己高高在上的哥哥,他早就不是曾经那个护自己的哥哥了,早就不熟她可以随意撒娇的哥哥了!

“如果不是陛下,我好的很!什么王权富贵我早就不想要了,不然为什么我不回端朝,非要用这么下贱的身份留在晝朝!”

他的眼里划过一丝冷:“可惜你身上流淌的是帝家的血脉,你追逐的爱情只是无用的泡影,是虚妄,是镜花水月……”

“呵……呵呵……”她癫笑,她何尝不知道那是镜花水月,那是一场空,可是她就是陷进去了,像是沼泽,陷进去了脱不了身,死不了也活不成!

“哥哥,可不可以放了谨,我从没有求过你什么?哥哥看在我们是一个娘生的……”她一步一步跪着来到帝临渊的脚边,卑微的祈求。

“别跟我提母亲!”

年轻的帝王终于怒了,本就积攒的怒火一瞬间爆发,周围的人不由地瑟缩着头,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一瞬间他便来到她的跟前,掐住了她的脖颈,眼里邪魅狠毒:“如果你还是一个公主,还是桑雅的女儿,你就该清楚是什么让我们有一个悲惨的童年,是什么让你被万人践踏,是什么让我为奴!”

“要不是晝朝暗中扶持卓婧那个女人离间狗皇帝和母后,我们的娘亲不会被废,我们的舅舅不会被割去头颅,尸身不保,我们的族亲尽数战死沙场,娘亲也不会被那些下贱的鲜罗婢凌辱至死,你没看到么?在床底下你看到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帝夙合捂着脑袋,疼的发颤,惊恐的抱着自己的胳膊,仿佛回到了逃难的时候,弱无所依的时候,她很怕很怕的时候……

“我告诉你,晝朝本帝苦部署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这样一个机会,我不会因为我的妹妹那愚蠢的两心相许而放弃!”

“若你真的舍不得那个废人,本帝可以让他成为你的玩具,但永远不要试图阻止我踏破晝朝的铁骑!”

说完狠狠地把她甩开,帝夙合笑着,无限鄙夷:“是因为母亲的死,还是因为你日益庞大的野心?你早就想吞并天下而已……一切都是你的借口。”

她跌跌撞撞的起身:“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的妹妹啊!!难道那黄金的宝座真的让你和父皇一样冷心薄情!”她嘶吼着想濒死的兽,企图做最后的狂吠。

“啪!!”

众人心脏漏了一拍,周围安静的可怕,大端帝打了他最爱对我妹妹。

帝临渊看着自己的兽有短暂的愣神,在看着帝夙合侧着的脸上那清晰的红肿还有带血对我嘴角,眼里有些懊悔。

那是他的妹妹啊,从小护着如珠如宝的妹妹啊!

倔强的把手背在身后:“如果我是南宫谨,我不会去赌一个从小被放逐差点儿没命的皇子有一颗善心。”

“帝王心术,该断不断备受其乱,按他的性子即使最后夺他王朝的不是我,也会是别人,那为何不能是我!”

帝夙合从里面筛选了重要信息,一下便明白了什么,抓着哥哥的衣服:“你是说南宫御要反?可为什么?谨早就决定把皇城的二十万兵马给他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为何要反?!”

帝临渊看着方寸大乱的妹妹,明白她已经被情爱蒙了眼睛,让人取了几份密函,帝夙合紧张的夺了过去,一封一封的看着。

帝临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可怜她又恨晝朝改变了她的妹妹。

“南宫御既然是来接守禅让的他城外却有二十万精兵,他要皇位更要斩草除根!”

帝夙合幡然醒悟:“哥哥,你让我走,让我走,我要告诉谨,否则他会死的,哥哥……哥哥!!”

帝临渊耐烦的离开,瞬间那房间里便落下天罗地网,无数暗卫围着这位囚鸟一般的公主,她彻底失去的自由,直到周围的墙壁被铁水浇灌,只一扇大门,且大门上了厚重的锁,求生无门,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是啊,他哥哥怎么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可怜自己而已……只是……

“帝临渊,我恨你……我诅咒你这一辈子亲缘情缘浅薄,孤家寡人一生,去陪你的皇权天下吧!去吧……你们都去争吧,夺吧!”

门外的一行人停住脚步,帝临渊皱了皱眉。

“陛下,公主难免有情绪,等拿下晝,回了大端便好了,那时候找个巫医好好看看,公主定然还是觉得您最好的。”野肆小心的开口。

月色很冷,帝临渊的眼神更冷:“是吗?她还会是朕的妹妹,那个飞扬高傲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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