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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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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福泽羞红了耳朵,却大方的笑了,染着红晕的脸蛋俏丽无暇,“我也是一般女子,与男子举止亲密,自然会羞。”

会羞,但也羞得大大方方。

陈玉大摇其头。

不,从当初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敢大大方方的看光一个陌生男子身体就可以看出,她就不是一般女子,她甚至不愿扮男装糊弄一下他人。

连有福村里已嫁人生子的妇人第一次看到好好穿着衣服时的他都会羞呢。

他从未见过这样特别的女子。

看到她这样害羞的样子,他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把头低到她颈脖间,去闻她颈间的气息。

她身上总带着一种涩味的草药香气,淡淡的。现在或许是体温升高,这样的香气更甚,从她颈间的皮肤散发出来,衣领以下的地方,似乎更……

游福泽伸出一只手扯住了陈玉的头发,把他快要拱到胸口的脑袋提溜了起来,“找什么呢?”

陈玉猛然回神,有些慌张的离她远了些。

游福泽顺势放开了手里抓着的一把青丝,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她看到了陈玉一手捂住了口鼻,脸红得厉害。

游福泽不知道,如果刚刚不是她阻止得快,他或许已经伸出舌头,去舔她颈间的肌肤。

带了些微苦涩的药香,被她的体温温热了之后,竟让他有些口干舌燥,沉迷上瘾。

当街失控成这样,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发生了这样的小插曲,陈玉不敢再往她身边凑,两人有些沉默的走到了县衙门前。

衙役正在清洗血污的地面,尸体早已抬走了,但还有人想看热闹,所以县衙门口围了好几圈的人。

“游大夫,你也来啦?快来!”

有人看到游福泽,纷纷往旁边退开,给她让出了一条直达前排的好位置。

她笑着点头致意,领了这份好意。

她一走过,身边就迅速围满人,面生的陈玉就这样被人挤了开去。

这些糙汉子们小心的围着她,既不敢碰撞到怕唐突了她,但也阻止别人到她跟前去露脸,于是各个都在暗自较着劲。

像在看心仪的女子,也在看敬仰的神明。

游福泽的五官其实非常姝丽明艳,细看之下无暇润泽。但她的皮肤是黑的,像常年晒着太阳的村妇一般,再穿上粗陋的布衣,一眼望去很容易泯然众人。

但在这里,她是那样的耀眼。

陈玉看着被一层层围起来,只能偶尔看到一片衣角的新婚妻子。

她依旧是那样亲切的笑着,自然的与人相谈。

所以,之前若不是她羞极了,红霞晕染太过,连这样的皮肤都挡不住的红,他也发现不了她在害羞。

她居然也会害羞?

“游大夫,你觉得是谁做的这种事呀?不会是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进了我们县城吧?”

游福泽摇头,“不知,总之在未查清之前,大家晚上睡觉记得关好门窗,白日间遇到陌生人了不要搭话,尽量避让。”

“是,游大夫说得对,大伙遇到不认识的人不要招惹,这人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有人小声说道:“也可以是义侠哩,毕竟……”他朝地上的未清除干净的血迹努努嘴,用一种大家都懂的语气隐晦的表示道:“……还挂县衙门口,说不定是为民申冤呢,是吧?”

也许是有侠义之士看不过眼王耀祖的行径,杀了他为民除害呢?

众人交换着心知肚明的眼神,最后都看向了游福泽,想听听她的主意。

游福泽适时的泼冷水,“别管是什么人,手下命案定然不少,才会做得如此绝,大家还是要小心些。”

“是了是了,游大夫说得极是。”

看不到什么了,游福泽打算离开。

一道声音却叫住了她,“游大夫,且等一下。”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儒衫,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挤过围观的众人,来到游福泽面前,“游大夫,老仵作听说你也来了,请你过去一起看看。”

“王少爷?”

“正是。”

仵作这个时候找她,只能是想让她一起看看王耀祖的尸体。

但是王家难道没人来把他带回去吗?

哦对,王夫人疯了,大概到现在还不肯认清事实,排斥见到王耀祖的尸体,于是县衙只好先收敛起来。

所以能查看尸体的机会不多,还得尽快。

“师爷快请前头带路!”

“跟我来。”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一起。

游福泽遇到了感兴趣的事,一时忘了陈玉这人。

他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她跟中年男人相携而去的背影,确定她是真想不起来自己了,于是认命的追了上去,“娘子,不要忘了我。”

“抱歉。”游福泽避开了他手腕的伤口,直接牵住了他的手掌,继续跟县衙的师爷说话。

“可知是谁人所为?”

“老仵作只说,行凶之人定是漠视人命之流,其余我也不敢听了。游大夫,你说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怎么会来如此凶的匪徒?以后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中年人十分忧愁。

他也只是个僻静县城里的小小师爷,一辈子也没什么大志愿。原本只想再做一两年就回家带孩子。

万万没想到,即将结束职业生涯的时候,竟遇到这么可怕的事。

“先看看老仵作的验尸报告吧,这方面他老人家比我懂得多。”

“那老小子哪儿能跟你比。”师爷哼气。

虽说是仵作,但同福县一年到头能有几次验尸的机会?看到尸体的时候老仵作都吓傻了,死活不敢看尸体。听到游福泽出来了县城,简单比听到亲爹娘来了还要高兴,忙不迭的让他来请。

老仵作自己不来,是因为被吓得软了腿,正在太阳底下晒着给自己壮胆呢。

县衙的验尸房建在了牢房的隔壁,同在阴森森的地下。就算是白天,即使在周围点了好几盏油灯,也总是显得昏暗,照得不够亮。反而因为烛火的摇曳,晃出了幢幢乱影。

老仵作就歪坐在牢房外面的地上,晒着太阳,等游福泽到来的同时,顺便吸收点阳气壮壮胆。

“福泽师妹!”

一看到游福泽,老仵作的皱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学医的和验尸的勉强算是同行,老仵作脸皮够厚,仗着年纪大入门早,一直都以师兄身份自居。他见着游老爷子的时候喊一声游师父,见到了游福泽,就亲亲热热的唤她的名字。

游福泽也知道他的德性,平日里只知道喝酒吹牛,要真让他验尸,还挺为难他的。

进入地下验尸房前,游福泽对陈玉说,“地下闷湿阴冷,你身体还没好全,在外面等我就行。”

陈玉皱眉,“怎么把验尸的地方放到地下?光线昏暗县且空气又不流通。”

“几年都不用一次的地方,当然是越不占地越好。不出意外的话,这地儿早成一个放腌菜的地窖了。这会儿用做正途,里面的菜缸子也不知道该搬去哪儿。”

就连隔壁牢房也都只是偶有犯事的民众被抓进去,有些不讲究的都还得跟菜缸挤一挤。

游福泽松开了陈玉的手,径自朝地下验尸间走去。

掌心中温热的手掌抽离,陈玉下意识追逐留恋那温度,不舍的指尖在她即将离去的掌心勾了一下。

看着游福泽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面,陈玉把手背到了身后,微微摩挲着指尖。

“姑爷长得真是一表人才,俊俏不凡。”

游福泽走后,老仵作围着陈玉转起圈来,“也难怪能勾得我们家福泽春心萌动,愿破了自己的例,提前婚嫁,与你成亲。”

“破例?提前?”陈玉诧异的问。

在这个朝代,但凡有些身份的女子,十三四便开始相看人家,待十五及笈后便开始算吉日择良辰,若无意外,十八岁前便会嫁出去了。

虽说乡下的女子没有那么多讲究,但稍微齐整些的,也不会在家里留过十八岁。

像游福泽这样已经年满二十的,只是多耽搁了两年而已,尽管她的名望不错,但周边也已经有些不好听的话了。

陈玉以为她也是急的,所以才会那么儿戏的就跟他成了亲。

却没想,原来跟他成亲是“提前”和“破例”的。

也对,当初是他追着要报救命之恩,想以身相许来着。

她只是没太拒绝而已。

如果是别人呢?如果别人这样追着问,她也会同意跟那人成亲吗?

想到此,陈玉脸色有点难看。

“那可不,有一次我听到他们祖孙俩吵起来,福泽说她想过二十二岁再成亲,可把游师父吓着了,问她是不是撞到了头。你猜怎么着?这丫头主意大着呢,她说女子太早孕育对身体不好,而且嫁人生子会影响她钻研医术。总之,一条条一道道的,把她的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跟她爷爷讲,讲得游师父是再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来。在医术方面,她是这个,在拿主意方面,她也是这个。”老仵作连连比拇指。

陈玉嘴角勾了起来。

这么有主意的人,破例跟他成了亲。

他想,自己对她来说应该是有些特殊的。

想起她红红的脸颊和暖香的颈间,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痒,忙捂嘴咳了两声。

“年轻人。”老仵作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沈钰铎的肩,但由于他太高了,矮瘦的老仵作只能拍了拍他的胸膛,意外发现他挺有料,嘿嘿笑了两声才又转而严肃的说道:“既然成了亲,就要好好待我们福泽。福泽从小没爹没娘,跟着游她爷爷到处跑,真的非常不容易。

早几年,游师父还没生病,他们爷孙俩大半年在外边游历,就回有福村过个年。所以,你可能会觉得福泽的性子不够温柔娴静,为人要强。但这孩子命苦,性子若是不强些,很难生存。

且她医术精湛,救死扶伤,连游师父都自愧不如,是个顶顶好的女中豪杰。说实话,像你这种只有脸能看的凡夫俗子配她,算你高攀了,你得知恩图报,知道不?”

老仵作趁机敲打陈玉。

陈玉边咳着,有些敷衍的点点头。

但老仵作讲游福泽的过往,他想听。

“我家娘子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吗?”

“没了吧。听说游师父年轻时还上京做过御医,后来跟一个贵女之间发生了些什么,然后他就突然抱着个孩子回村里来了。一个单身汉带着孩子在村里住,也不听人说媒,自己带孩子,这孩子就是福泽她爹游远贵,后来因着一些事,父子俩就开始四处飘泊。后来福泽也是游师父一人抱回来的,远贵不知怎的就过世了,只留下这一对爷孙。

说是孙女,但我看啊,他们祖孙三代其实长得都不像。游师父随的是同福村的长相,福气圆润,脸皮憨厚。他的儿子却高瘦白净,像极了画里的仙人。每逢这孩子外出,绝丽的少年怯生生的往外一站,可迷死了大姑娘小媳妇的,连些个氓流子都想半夜去爬墙。游师父没办法,只得带着他避出了村外去,不甚回村。后来他就抱回了福泽,这丫头也许随了她爹远贵,也是那么瘦条,但长大后黑了些,没她爹漂亮。也不知她娘是谁?若是问福泽还有什么亲人,也就只有外家那边了,谁知道呢?”

老仵作就喜欢喝酒吹牛,话匣子一打开就说上一天。这些话他早跟其他人说腻了,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听他说的,他当即就嘴上没把门起来,“游家没一个男丁,大概是要绝后了。”

话一说完,他一抬头就看到游福泽直勾勾的眼神。

坏了,说得太高兴,忘记注意周围了。

万事都能有商量似的游福泽,对这话却是非常在意。

老仵作连忙打自己嘴巴,“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

他自打嘴巴好几下,游福泽才别开了脸,去旁边的水井打水洗手。

“姑爷,记得帮老朽美言几句,拜托了!下次请你喝酒!”说完,老仵作连忙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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