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倾想了想，提议，“你为何不多收一个徒弟，这样效率会高很多，一个总觉得太少了，守护封印是重中之重，多一个人来分担不好吗？”
“你想让我把太子也收了？”
“我是说祁王，不能收他为徒吗？”
“他不是修为停滞了吗？”
“修为停滞就没办法根治了吗？你是仙尊，从上古时期起就一直存在的仙尊，法力强大，不能救救吗？”
“神女的人我怎么敢动，况且受回溯镜时空错乱的影响，我的修为大部分遗失了，只是比你们普通凡人的根基要稳固些而已，不然神女也不会投胎转世了。”
“那你为何没有投胎转世？”
仙尊愣了一下，回想自己下意识说出的实话。
他见风舞倾越来越有探究欲地望着他，打消她的好奇心。
“谁打破回溯镜谁受到的影响就最大，我是被波及的，只是失去了大部分修为，而她不仅失去了修为还失去了生命，好在她是神族，死了也会以另一副躯体复活。她是为了歼灭魔族全部大军而选择打碎回溯镜的，目的是与魔族同归于尽，彻底铲除魔族。”
“那祁王是……”风舞倾不解，听了仙尊的说法，分不清顾长风是神女那边的，还是魔族那边的，如果都不是，跟仙尊一样是波及的，那神女还找他干嘛？
风舞倾有了最坏的想法，希望顾长风不是魔族那边的，希望神女找他不是为了抓漏网之鱼，于是道：“那祁王是不是也跟仙尊一样是被回溯镜的时空波及的？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代表祁王也是上古时期的人？可为什么祁王不是跟仙尊一样还记得自己是谁？仙尊说了，被回溯镜波及修为会丧失，那祁王殿下的修为停滞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
风舞倾自我推理，嘴里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满脑子的疑问，把流华仙尊都问晕了。
他揉揉额道：“不知，我不识得他，倘若跟我一样是被回溯镜给害的，那我更是救不了他，无能为力，我自己的修为都尚且没门路恢复。”
风舞倾一脸遗憾，过会儿仍旧不死心地问着流华仙尊，“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祁王找回失去的记忆,让他记起自己是谁？你不知道如何恢复，没准他记起了会知道。”
“不知道。”流华仙尊摇头。
风舞倾又是一脸遗憾地叹气，心念仙尊真没用，什么都不知道。
流华仙尊像是能听到风舞倾的腹诽，睇了她一眼。
风舞倾心慌，找借口开溜，“那啥，你说你累了早点歇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去看看房间收拾好了没有。”
顾长风下山离开天道院后便回了顾掌柜的酒馆。
顾掌柜见他回来，向他道喜。
“道什么喜，要不是你帮我提前打听到天道院的考核会在哪里进行，我还办不成事情。”
“这都是小意思，每天来我酒馆喝酒的人太多了，喝醉的酒鬼更多，尤其是天道院的，趁着流华仙尊闭关期间都憋坏了，酒瘾犯了，没少来我这里偷喝。”
顾长风扯扯嘴角笑笑，顾掌柜忙完，关心顾长风道：“怎么样了？这次见到仙尊有什么收获吗？”
“有。”
“大不大？”
“挺大的。”
顾掌柜来兴趣了，让顾长风快说说。
顾长风：“第一，我已确定信物是真的不是假的，神女归来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母妃为了保护我而凭空捏造的，神女迟早会出现；其二，我已知流华仙尊心里有鬼，藏了许多不想让人知晓的秘密，是刻意要隐瞒，而非不得已；其三，能召唤出神女空间的人就是与神女有关的人，我将风舞倾送去天道院是对的，仙尊对她似乎很留意。”
顾掌柜：“仙尊不是应该对你很留意吗？你才是信物的主人。”
顾长风：“他对我也很留意，但我总觉得他对我的留意，与对风舞倾不同。”
这样一说顾掌柜倒是急了，追问：“怎么？难道不是你召唤出的空间，他便认为你不是跟神族有关的人，风舞倾才是？可风舞倾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遇上她，什么属于你的好处和便宜都让她给占了，快告诉我，最后仙尊有没有破例收你为徒？”
“没。”
“妈的！他好色是不是，见到女的就收，见到男的就不要，去他个蛋！”
顾掌柜怒气砸桌，顾长风安慰他说：“我没修为他收我也没用，这次我不小心把封印破坏，他收徒也有一部分是为了修补封印的原因。”
“那也不能什么好处都不给你。”
“他不是已经收风舞倾为徒了吗？这代表我能与他走得更近。”
“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听你的收风舞倾为徒了？他也不怕你派风舞倾到他身边是不怀好意。”
“这个的确说不过去，所以有没可能，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收风舞倾为徒，也就是说他知道一定会有人召唤出信物空间，他等的就是那位能唤醒空间的人。”
顾掌柜细思极恐，说出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推论，“他收唤醒空间的人干什么，还是个女的，难不成风舞倾就是神女？”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顾长风不当回事的话令顾掌柜更焦急，拍了他一下。
他问风舞倾长得漂亮吗，是不是大美女。
顾长风摇头。
“那总得比你差点，比大部分女的强点吧？”
“没感觉。”顾长风又摇摇头，漫不经心。
“那你还跟她扯什么蛋，快别帮她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王爷干嘛要帮她，她又不能给你什么回报。”
“谁说的，她学成归来可是要保护我，做我的左膀右臂，为我所用的，我虽不能修炼了，但她可以替我修炼，修习完了全是我的。”
“呵呵，你还指望她会回来？早就把你踹了。”
“怎么可能，我长得那么好看。”
“你怕不是忘了流华仙尊长得也不赖。”
“可他比我老啊，身体还没我好。”
顾掌柜：“？？？”
“安啦，风舞倾跑不了，她还用着我的玉佩，她舍不得空间带来的益处。”
“我倒是把这茬儿给忘了。”顾掌柜边说边用可怜的目光望着顾长风，“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要靠脸靠身体和靠女人吃饭了，这真是天才陨落的悲哀。”
“知足吧，我起码还有这些，这是我的长处，没准发挥发挥还能靠男人吃饭，例如流华仙尊。”
担心他的顾掌柜：“……”
他就不该瞎操顾长风的闲心，连勾引流华仙尊这种蠢话都能说的出来。
第二天顾长风去天道院了，给风舞倾送去一些需要添置的东西。
“我像不像你的老妈子。”顾长风忙前忙后，亲自指挥王府的下人搬东西，待一切都弄好了，才有时间跟风舞倾闲聊。
风舞倾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这比喻，说了一句，“我娘早不在了。”
“那你爹呢？”
“得病死了。”
“怪可怜的，以后你认我做双亲吧，三亲也行。”
“三亲？”
“以后做你夫君也不是不可以。”
风舞倾：“……”
这天是没法聊了，顾长风索性看了看四周，问仙尊哪儿去了。
风舞倾：“他去收拾残局了，一早去了严长老那里，说要好好整顿一下院里的风气。”
“他没说何时教你吗？”
“没说。”
“那他这要收拾到何时去了，收拾严真等于收拾太子，与皇族较劲儿，拔萝卜带一堆泥，不应该你的事情比较重要吗？”
风舞倾摊摊手，“可能是觉着我没那么重要，瞧不起我一乡野来的，嫌弃。”
顾长风骂了一句岂有此理，不过他过后又怀疑说：“你没惹仙尊不高兴吧？”
风舞倾僵在那里。
“不会吧？你真惹他不高兴了？”
“没有，我就是昨天问了他几个问题，把他问不耐烦了。”
“你问他什么了？”
“我正要跟你说呢。”
风舞倾将昨天的推理全部复述给了顾长风，顾长风听完不可思议。
“你说我是上古时期的人，身份可能跟流华仙尊一样？”
“不然呢，不然你怎么会修为停滞，神女找你？”
顾长风的脑中闪现出那个叫佑佑的画面。
他摇摇头道：“怎么可能，我才没有仙尊那么老呢，上古时期的人，放到现在都有几千岁了，千年王八万年鳖，我才多大啊，双十年华还没过呢。”
“你说谁老呢？”仙尊正好跨门进来，吓了两人一跳。
“你不是去处理事情了么？”
这话是风舞倾说的，没大没小，流华仙尊头痛地教育道：“叫师父。”
“哦，师父，你不是去处理严长老的事情了吗？”
那意思还是嫌他回来太早了，回来的不是时候。
流华仙尊把气撒到顾长风的身上，“祁王殿下，要不你把你的行李也搬来，跟你的倾儿一起住。”
“可以吗？”哪知顾长风眼里是迫不及待，正中下怀。
“可以个头！”流华仙尊难得爆了粗口。
风舞倾尴尬圆场，“仙尊肯定是在开玩笑，哪有我一个女人跟两位男人住在一起的，传出去多不好，你们也会不好意思的。”
顾长风：“这有啥，我好意思。”
风舞倾：“我不好意思，你们两位美男多吃亏呀。”
顾长风：“仙尊都好意思，你有何不好意思的？”
风舞倾：“我是说不过你了是吧，再这样，我可不拜师学艺了！”
顾长风没再耍嘴皮子。
“你倒是挺听她的。”一个王爷对乡野丫头言听计从，流华仙尊微微挑起眉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顾长风没有否认，回以流华仙尊的眼神也很意味深长。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